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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舌戰群龍

第388章 舌戰群龍

「正因為這樣,我才覺得疑惑不解。」趙雷決定回去與眾女商量一下。
眾女聽了趙雷的話,都陷入了迷惑之中。
龍島非常的巨大,各族都有遼闊的領地和島山。議會對於各族只要調解力,沒有絕對的約束力,白龍和綠龍兩族歡迎趙雷,黑龍族長老僅能在議會上抗議,卻無可奈何。趙雷不惜血本,在白龍族領地上大量交換龍族最喜歡的魔晶,換取一些龍族褪下來的龍牙、龍鱗之類,或者龍族製造的寶物,包括龍語魔法的捲軸。
「阿奇利斯王子,據說你的矮人工匠可以設計高大的城堡,我想也一定能夠適合我們龍族居住,我強烈建議把這一條歸入我們的議程之中。」白龍長老在議會上提出興建城堡。原因是他去參觀了趙雷的天空之城。讒得差點沒有流口水。但很可惜,趙雷的天空之城最高處。早給六位仙女龍霸佔了,對於這種最尊貴的魔幻彩虹龍,就算他是白龍長老,也得退避三舍。
受到污衊和誘惑的騎士們開始大量地前往,誰也不甘於人下。
是誰告訴光明天使自己要來鳳凰涅槃之地的?是福波斯特里安?是阿迪太華?是波士頓?是尼倫加奧?
事實上,他根本不知道龍島是什麼情況。
在巨大的外島,不但封印塔魔法塔林立,還有魔法巨眼和瞭望塔、警戒所,魔法陷阱和魔法警鈴隨處可見。
讓人們更加瘋狂的是。虔誠之子開展了一個暢遊龍島的超級計劃。誰想去數千近萬條巨龍地龍島一游?誰想在巨龍的眼皮底下自由地走來走去?誰想親手種下一株植物供養巨龍?誰想放生一隻鮮蹦活跳的魔獸讓巨龍流足口水又無可奈何?
傳送費僅需一個銀幣,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到龍島大搖大擺,整個神秘的龍島,將處處暢通無阻。
她的訊息非常的簡單,只有一句話:八成是個陷阱。
「帕拉絲說的有道理,雷,這些光明天使地舉動有些做作,好像在故意用行動引導我們的思想,讓我們錯以為這裡是鳳凰涅槃之地。」聖歌法聖點點頭,道:「我們的行動也許已經泄露了,光明天使推斷我們正在前往,但他們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會到,所以,才會如此做作,引誘我們上當。」
「好了,黑須長老,請坐下來。」五位年紀最老的巨龍擔任主議長,其中有金龍也有黑龍,其中最年長最受人尊敬的是寶石系中的水晶龍,它開口讓黑龍長老坐下來,把話語權交還趙雷,道:「只要有人已經站到我們的議會席上,那麼他就有自由發言的權利。」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談判會如此之快就有好消息。
「我同意這種做法,大量屠戮魔獸。的確是一種愚蠢的做法!」綠龍長老站起來拍手贊成道。
「人類,你想說什麼?」寶石系主議長水晶龍問道。
於是在白龍長老和綠龍長老的邀請下,趙雷以私人拜訪地名義登上了龍島。
龍島的龍族對於人類地熱情有些不解,但它們不介意這些人類給自己送魔晶。
黑龍住在自己領地中的地下龍窟,它們一般與別的龍族交換魔晶和硫磺等;而金龍則剛好相反。它們喜歡住在高高的山頂,居住在龍崖峭壁,對硫磺一類的不感興趣,但鍾愛白金。
傭兵城裡一片歡騰,又有爆炸性的好消息傳出。
龍島之中沒有最高的王者,所有的巨龍都信奉龍神亥伯,而且每條成年巨龍都比較驕傲,不輕易屈服於別人之下。所以沒有建立王國,而是實施一種比較開明地議會制。由各族中的大長老和大祭司共同理事,各族生活在自己的領地里,互不干擾,過著相對平靜的生活。
「無知不是你的錯,但無知到這種程度還執迷不悟頑固不化就是你的不對了。」趙雷大笑,道:「好了,我再舉另一個例子。大家知道,在大自然之中,鹿需要吃草,而獅子會吃鹿。表面一看,獅子與植物毫無關係,但事實上,如果獅子過多或者過少,都會造成植物的災害。」
「我們需要更多的魔晶,還有大量地硫磺、水銀這些。別只顧在我們的領地種草,我們又不吃草!」黑龍長老最關心的,還是黑龍一族提升等階的問題。黑龍和毒龍兩族在龍島之中一直佔據上風,但短短半月,原來處於中下游的白龍和綠龍實力大增,教他如何不著急。
「以你地智慧,不能理解也是正常的。」趙雷哈哈大笑起來,等赤龍長老發怒之前,又道:「如果一個地方地獅子多了,那麼鹿和羊這些素食動物就會大量地減少,最終,野草沒有素食動物的存在而瘋狂滋長,似如一個鹿也沒有了,那麼就是野草的世界,獅子會面對著無數的野草活生生餓死。」
「我猜很有可能!」迦梨陀娑聽了趙雷的話,表示肯定,道:「世間沒有一個地方是如此戒嚴的,就算是龍島的防禦,也不會比這裏更強。如果這裏不是鳳凰一族的涅槃之地,那麼根本沒有必要建起那麼多封印塔。」
「第一點,這個小島的守衛太多太盡責。戒備森嚴沒有錯,但大家想一想,鳳凰之神被封印到現在,最少也有數萬之久了,在那麼久的時間內,就算每千年都有人前來解除封印。那麼光明天使也不可能長期保持這樣地警惕性。數萬年以來,根本就沒有聽過誰要解除封印的,因為眾神或者眾神的後代都是當年攻擊鳳凰一族的人,他們不會傻到把敵人釋放出來。」帕拉絲豎起一隻玉指,道:「所以,由這一點可以推理出,光明天使的盡責守衛就有很大地疑點。」
如果戒備森嚴的地方,莫非就是鳳凰的涅槃之地?
「我的矮人工匠暫時沒空,因為我地天空之城還在建造之中。」趙雷當然不會一口答應,自己主動在手,不拚命敲榨利益怎麼對得起這些貪婪的巨龍。
「我們是高貴的龍族,可不是飼養員!照我說,還是抓……」黑龍長老聲音小了很多,但仍然堅持。
沒幾天,一些龍島沒有的東西,比如精靈泉水、精靈花蜜、矮人麥酒、魔花果實、美味燒烤等等,在龍島白龍族和綠龍族領地流傳,並深受巨龍們地歡迎。看到趙雷的財力非同小可,遠非普通人類王者,而且實力強勁,龍族議會才派來使者,表示邀請趙雷前往島中心的國會大廳。與各族長老正式會晤。
「說下去,人類,我想聽到更多的理論,還有證據!」水晶龍主議長卻有興趣聽下去,示意趙雷繼續演講下去。
「城堡可以等你的天空之城建造好了再說,那個並不著急。」水晶龍主議長最激動的是另一件事,他笑容滿臉地問道:「人類的王者,英武有如神般的阿奇利斯,是否可以請六位高貴的仙女龍到我們龍島小住一段?要知道我們都是龍族,理應團聚。大祭司們曾祈禱龍神,龍神接連三次降下神言,表示我們龍族要尊敬偉大又高貴的神族之後。」
來傭兵城參加龍島之旅吧!
以這個戒備森嚴的小島為中心,趙雷和迦梨陀娑尋找了半個月,但一無所獲,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小島。
不管是歡喜還是恐慌,反正整個大陸的人都知道傭兵城主在龍島,正與驕傲的巨龍們談判。這個轟動世間的效應,正是趙雷想通過世人之口傳遞給光明天使的。
看見龍島上地生態失去平衡,還是他登上龍島好幾天之後才發現的。正因為有了這個發現,他才大量地在白龍和綠龍的領地中交換魔晶,惹得所有的巨龍都眼讒起來。龍族是什麼性格趙雷很清楚,死要面子又懶惰。貪圖財物而好安逸,如果不是自身過於強大,恐怕早就被其它種族消滅掉。
當虔誠之子成功與龍島談判成功的消息傳回。不但傭兵城。整個大陸都沸騰了。
城主虔誠之子正與龍族談判,如果談成協約,那麼傭兵們成為龍騎士的可能不再是夢想。儘管傭兵城的副城主帕特拉爾多次聲音,這一個同盟合作地談判將會持續很久,驕傲的龍族不會輕易點頭,但更多傭兵還是樂觀地認為龍島不會拒絕,也許它們會獅子大開口地談條件。但不會拒絕與傭兵城同盟。
雖然迦梨陀娑的白龍和羅絲地綠龍都不是在龍島出生。但也源於龍島。
兩個小時之後,雅帕詩芬回復了訊息。
「也許封印塔不能深埋在地下,或者地下已經多得不可計算,必須有一部分露出地面。」迦梨陀娑思索一下解釋道:「如果這裏不是鳳凰的涅槃之地,那麼又有什麼值得如此興師動眾呢?這裏不是天空之城,不是天堂,不是光明天使的主要勢力範圍,遠離大陸。一個毫無價值又人跡罕至的海島,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光明天使巡守呢?」
「我沒有辦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獅子是植物地保護神?這真是笑話!」赤龍長老不甘寂寞地站起來。
「好地,但妹妹們地脾氣古怪,我只要試試勸說……」趙雷總算給這個老傢伙一點面子,答應下來,心中盤算著晚上怎麼敲榨這個老不死。
「抗議。抗議!」毒龍長老大怒道:「我們毒龍、赤龍、黑龍等族因為天賦能力,並不需要食用植物,所以才會大量焚毀森林的。我們不是吃魚的綠龍和藍龍,也不是素食的亞龍,森林對我們毫無用處。至於說魔獸絕跡。如果綠目長老沒有見過魔獸,那麼可以到我們的飼養圈去看看,亞龍們為我們毒龍飼養了大量的魔獸。有了飼養的魔獸,有了足夠地肉食。我們何須獵殺野生的魔獸?」
「對。毒龍、赤王、黑龍等族領地的貧瘠,植物的枯萎,地面地退化到底是什麼原因?難道是你們造糞少了嗎?你們的大糞比誰都更多,但領地卻寸草不生,魔獸絕跡……」綠龍長生也站起來幫腔。
小島形成一個島鏈,島中有小圈的內海,還有神秘的小島。
「老實說,十萬大山裡隨處可見鐵礦石和銅礦石,我的傭兵城中,這類東西堆積如山。」趙雷微笑道:「你們想要更多的魔晶,最好跟我交換一些比較值錢的東西,比如你們的白銀、黃金、白金或者秘銀!」
誰到過千年無人到達的神秘龍島?
他們看向騎士的目光,不再像以前那麼誠惶誠恐。
如果這裏非是鳳凰涅槃之地,趙雷潛入解除封印。那麼馬上就會讓光明天使發現,前功盡棄。
雖然趙雷談判主動在手,成功在望。但這些巨龍卻也不是好惹的主。
每一種巨龍都有自己獨特地習性,在議會的調解下各取所需,各種族之間雖有矛盾,但相對而言還算和平。
在傭兵城的魔法廣告牌上,每天二十四小時播放出前往者地名字,甚至贊助者還有照片和商會地名稱,那種頂瓜瓜的榮譽,比起國王地冊封絲毫也不遜色。
「我想說,野生魔獸與植物的關係非常密切,就像皮和肉地關係一樣,任何一樣消失了,都會讓另一物種滅絕。」趙雷緩緩道:「在大自然中,擁有一種奇怪又玄妙的食物循環,就像一條首尾相接的鎖鏈一樣。中間缺少了那一個環。都會使所有物種漸漸消亡。甚至滅絕。」
「我們也需要那些!作為最重要的貯備,我們怎麼可能拿出來交換?」毒龍長老要瘋了。
「不管這裡是不是鳳凰涅槃之地,都不能進去。」帕拉絲勸道:「要不,聽聽小媽媽是什麼看法?」
如果帶上魔晶,恭喜你,你還能夠與巨龍近距離合照,互換信物。
反觀那些光明天使。卻增加了巡邏隊,幾乎每隔十分鐘,就有光明天使于天空中飛過。現在不要說多疑地眾女,就是趙雷,也嗅到一絲危險地意味。這些光明天使果然已經知道自己是要來解除鳳凰的封印,他們正在加緊巡邏搜索,正在等著自己出現,跳進這個陷阱之中。
對於趙雷和迦梨陀娑的到來,龍族的態度是非常非常的冷淡。別的龍族對於人類沒有好感,而黑龍、毒龍等族對於趙雷屠戮了放逐之島更是大感不滿,幸好它們沒有抱怨的借口,否則趙雷還得小心。雖然通報了許久,但龍族議會遲遲不肯派使者出來接見趙雷,算是給他一碗閉門羹嘗嘗。
每天晚上,趙雷都用時空道標去到光明天使守衛的那個小島。觀察他們地動靜。
騎士們騎的是馬匹,對,是馬。但馬夫們騎的是龍,對,是巨龍!虔誠之子在傳送站的出口,將十幾條巨龍拉到那兒去供大家合影、撫摸甚至騎乘。騎過巨龍的馬夫會瞧得起騎在馬背上的騎士嗎?當然不。雖然表面沒有說出來,但相信馬夫們打心底鄙視自己地主人,打心底為自己而感到自豪。
開始貴族們嚴禁自己騎士團地騎士、騎兵、扈從們前往。但很快,給騎士養馬的馬夫在龍島回來了。
「我們當然是等價交換,難道我們的鐵礦石、銅礦石不像流水一般支付給你嗎?」毒龍長老心疼得幾乎要掉淚,他沒有想到這個年紀小小的人類做起生意簡直比吸血鬼還可怕。但偏偏又無可奈何,他擁有大家最渴求得到的魔晶。無論他有多少魔晶,都肯定是有限的。如果搶在別族之前獲得更多,那麼就是重中之重了。
眾女決定在周圍重新尋找,看看是否還有另外一個小島。迦梨陀娑聽到眾女的判斷與自己完全相反,嚇出一身冷汗,如果趙雷聽了自己的話前去島上打開封印,恐怕馬上會被光明天使所圍捕。
「謝謝!」趙雷微微鞠躬,淺行一禮,臉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又開口道:「龍島雖大,物產豐富,礦藏分佈均勻,貯量充足。但也許大家可以看見,因為數萬年地開採和消耗,龍島上一些物資開始緊缺。而也因為龍族的強大和驕傲,沒有別的種族一起共同生活在龍島,這裏的動植物遠比別處更顯得缺乏生機。龍神當然不會錯,他給龍族挑選的地方絕對是完美,但大家想想,當年龍族來到龍島居住時,與現在的情況相同嗎?當年的龍島,無論是陸生,還是水生的魔獸都非常地豐富,天空中還有飛行地魔獸,而植物在魔獸的共生之下顯得生機勃勃,整個碩大無比地龍島,就像是一個寶島。但是今天,它與龍神當年所指引的寶島有了很大的不同。也許在座的智者,早已經看到這一點異常,不需要我這個人類過多說明。」
「是很像,但我感覺有些不太對,如此沒有那些封印塔,我便不會懷疑,這似乎太明顯了。」趙雷困惑道。
白天,趙雷由迦梨陀娑陪同,前往龍島中心國會大廳,與各族的長老展開談判。
「為什麼這樣說?」趙雷奇問道。
帕拉絲反覆地詢問趙雷,島上每一個細節,她都用魔法鵝毛筆記下來,細細地推敲,又與明霜公主交換各自的想法。聖歌法聖也陷入了深思之中,而姬夢露早已經給雅帕詩芬她發去訊息,讓經驗老到的凱瑟琳女皇也幫助參詳一下其中虛實。
「不,我們絕對不會苟同。」白龍族長老站起來,怒氣沖沖地吼道:「愚蠢的傢伙,目光短淺得有如鼴鼠。在一個年僅二十歲的人類面前丟了我們巨龍地臉,還沾沾自喜。真是不可救藥的愚昧。如果讓大陸的人類、精靈或者矮人們聽到這番言論,他們一定會打心底嘲笑我們。就連傻頭傻腦的獸人,也知道魔獸與植物的共生,不僅僅是糞便的肥料。」
趙雷本來不寄望能夠與龍島談判成功,但現在情形好轉,他又變成信心十足。
開始人們還擔心去龍島地人們會給龍族們送菜,但很快,第一批大胆的傭兵們紅光滿面地回來了,趾高氣揚地走在傭兵城中,鼻子幾乎就朝天去了。他們帶去的魔晶,統統換成了龍族的牙齒、鱗片之類,雖然兌換的代價有點高,但那好歹也是貨真價實的龍牙龍鱗,而且是出自龍島的寶貝。
「照你這麼說,我們要愛護魔獸。都不殺它們獵取魔晶了?我們巨龍都要做德魯伊?」金龍長老哼道。
趙雷先在白龍和綠龍領地恢復,提供更好的恢復計劃,而在黑龍、毒龍的領地上種植魔化植物,增育魔化蟲獸,大量地將沙貝地魔化植物換成礦物。十天半月下來,沙貝興旺火爆起來,每天都沙貝領取魔化植物或者蟲獸到龍島上去觀光的傭兵絡繹不絕。
趙雷依然每天都在探索著鳳凰島,他偶爾去光明天使戒嚴的小島看看,發現那裡的光明天使僅乘下兩三小隊在有氣無力地巡邏,估計對於自己白費氣力的戒備非常痛苦。雖然如此。但趙雷仍然不進去探索,在這種時刻,對於鳳凰一族地解除封印越要小心謹慎。
現在,大家才意識到,想解除封印。其實並不是一件簡單地事。
「人類,難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水晶龍主議長問道。
「如果獅子一個都沒有了。鹿會大量生育,最後在沒有天敵下啃光所有的青草,草吃光了,土地變成荒蕪之灘,那麼也難逃一死。」趙雷輕描淡寫地道:「龍島的野生魔獸讓龍族殺光了,所以,有的地方變成了荒蕪,有的地方則植物過多。龍島現在的情況,就是因為各位大量屠戮魔獸,獨霸龍島造成的。天地間任何一個物種,都是有它存在的原因,包括天空中的飛鳥、地面走的野獸、水中遊動的魚類,靜靜生長的植物,嗡嗡飛舞地蜜蜂,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天地間循環的一個支點,缺少任何一樣,都會讓整個循環滯緩,甚至停止。」
「說吧,盡情地指責吧!」黑龍長老站起來,冷笑道:「人類最擅長什麼?那就是耍嘴皮子污損別人!我們龍族在龍島生活數萬年之久,一直安居樂業,從來沒有過什麼不妥。今天。卻有一個可笑地人類。跑過告訴我們,我們這個龍神指定生活的龍島。竟然存在著不足!各位,你們難道沒有聽見嗎?區區一個人類,竟然指責神明,而且還是三大主神之一的龍神亥伯的不足,他是安了什麼心?依照我地看法,應該馬上取消他貴賓資格,將這個人類掃地出門,禁止他再踏足龍島一步,免得再聽到這種可笑又惡意攻擊龍神的言語。」
如果虔誠之子不想與龍島同盟,他會萬里迢迢地跑去放逐之島為民除害?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傭兵們偷拍的影像播放出來,讓整個世間地人都瘋狂了。
「現在還無法準確判斷,但我和明霜的意見是一樣地。這裏不是鳳凰的涅槃之地,而是光明天使布置的一個陷阱。專門引誘前來解除封印的人上當的一個地方。」帕拉絲的話嚇了眾女一跳,讓趙雷也大出意料之外。
馬夫也可以騎龍,騎士為什麼不行?
「謝謝你賜予的權利。」趙雷微笑道:「大家知道,蜜蜂會釀出甜甜的蜂蜜,也知道這些蜂蜜事實上就是蜜蜂採集的花粉釀製,但是大家也許不知道,蜜蜂在採集花粉地過程中,無意中給花朵傳播了花粉,讓百花更燦爛地盛放,又能開花結果。如果沒有蜜蜂、蝴蝶等小動物,那麼所有的花朵能夠結果的可能非常非常小。」
貴族們對於趙雷這個舉動,感到微微驚震,但很多人又在意料之中。
也許自己沒有在龍島出現。引起了他們的警惕。
找到了龍族們地弱點,那麼進攻策略當然會湊效。
半個月後,幾經尋覓的趙雷和迦梨陀娑找到了一個周圍遍是封印塔和祭壇的環形小島。
「第二點,這個小島太神秘。」明霜公主介面道:「真正的封印地不應該這麼炫耀。這個小島好像恨天下人不知它就是鳳凰涅槃之地似的。所以特別惹人起疑。」
迦梨陀娑與龍島沒有很深地關係。但身為人類巔峰五大聖尊的先祖曾到過龍島。並且成功帶巨龍,讓後代不斷有人成為合格的龍騎士。
雖然龍族之中也有死對頭。比如黑龍和金龍,但在這個龍島,巨龍們一般還是相安無事。
「如果獅子少了呢?野草會活生生餓死?」水龍長老插口問道,惹得議會上一陣鬨笑。
龍島。
為了故布疑陣,迷惑光明天使。趙雷和眾女決定先上龍島,談判結盟的事誼。當然這個結盟並不指望,只要光明天使得知,趙雷並非前往鳳凰涅槃之地,而是到龍島談判結盟就好。同時,他決定每夜再擴大範圍,搜索更大的海域,尋求出真正的鳳凰島。
又沿著東南西北四個大方向對外搜尋另一個小島,那個鳳凰一族真正的涅槃之地。趙雷看見光明天使巡視的密度劇減,時隔也漸漸拉長,更確信這個小島就是一個陷阱,隱藏某種陰謀。正等自己上當。他現在在暗處,唯一提當的是熾照之神阿迪太華和審判之神尼倫加奧他們,只要瞞過了他們的耳目,那麼找到真正的鳳凰島。便可以解除封印,釋放鳳凰一族。
「所有的巨龍智者都這樣認為嗎?」趙雷卻哈哈大笑,反問道。
「我明白了。」白龍長老亢奮地道:「我們要恢復龍島昔日鼎盛,就要大量地繁殖魔獸,讓它們無限地循環供給我們魔晶,就像母雞生蛋一樣!」
「龍島是一個島,雖然很大,但並不像大陸那樣遼闊,而且由於大海相隔,物種一旦滅絕,就再也無法恢復過來。」趙雷冷笑道:「你們開始可以在別人的領地抓,但不用多久,整個龍島的物種都會漸漸消亡,照這樣發展下去,不用幾百年,你們所有龍族都會生活在荒蕪之中,眼睜睜地看著龍神賜予你們的富饒之地變成沙礫荒漠。」
正因為心中有持無恐,今日他才如此大胆放言,舌戰群龍。那麼得罪這些龍族地尊貴長老也不畏懼。龍族渴望魔晶進化,這是天性,只要趙雷抓住這一點,那麼不到巨龍不流出口水乖乖合作。
無數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巨龍的大小商人,挺著胖鼓鼓的大肚子,拿著沙貝運來的魔化植物,或者傭兵出售的魔獸,欣然前往,非常興奮地與巨龍們合照,又拿出魔晶與它們交換,一個個激動得幾乎暈厥。這種就連王者都享受不到了待遇,在傭兵城,那怕一個擺地攤地小販也隨時可以做到。
「第三點,這個小島太合理。」帕拉絲豎起第三隻玉指。補充道:「這裏的一切,顯得太合理太正常了。封印塔是封印鳳凰用地,那麼魔法塔是凝聚魔法元素用的,而魔法巨眼和警戒塔是監視入侵者用的……這個島上竟然還有魔法陷阱和魔法警鈴,更是一大疑點。如果在數萬年之前建築了,就算不斷翻新,也早該偽裝得完善。一些建築也許風化,也許青笞處處,也許變成別的樣子,總之,經歷了數萬年之久,不可能還保持現在的樣子。如果我們看到滿島都是廢棄破碎的魔法塔之類,那樣才是真正的合理。」
比如,趙雷提供侏儒種植花草,又派人養殖蜜蜂,放生小型魔獸,恢復生態平稀。而龍族,而答應用魚類和最豐富最常見的礦石交換。這些巨龍都是老奸巨猾的鬼精,半點虧也不吃。但趙雷也不著急,有的是時間跟它們消耗。
「如果我沒有辦法,也不會來見各位。」趙雷露出了微笑。
只要拿一棵植物在荒地隨手種下來,或者放生一隻活的魔獸,不管是跳跳兔還是火狐,是烈火獅子還是疾風之狼,甚至一隻在大陸沒人會要史萊姆,都可以到龍島一日游。
「魔晶也是最重要的貯備之一,我又為什麼要與你們交換鐵礦石?」趙雷哈哈大笑,道:「沒有關係,我只要一個等價交換,無論你們支持什麼東西,那怕是泥土,我都可以用魔晶跟你們交換!」
但私下,白龍一族和綠龍一族卻對趙雷表示歡迎,它們對於黑龍毒龍們向來沒有好感,趙雷在放逐之島打壓了它們的囂張氣焰,讓這些巨龍對趙雷產生了好感。
很顯然,光明天使已經在密謀對付自己的強勢。這一點,在貴族們的反應就可以知道。
趙雷乘夜間潛入,但發現此島竟有光明天使在守衛,戒備森嚴。每隔一個小時,都有六翼天使帶著兩名四翼天使、五六名雙翼天使沿著順時針方向搜查。又有一隊,沿著逆時針方向反查。根據這些光明天使的飛行速度,環內島飛行約三小時,也就是說,在潛入內島的途中,最少會受到三到四隊光明天使的搜索。
「不,我並非說不能屠殺魔獸。」趙雷擺手道:「魔獸少了成災,多了也不行,所以。我們要合理。如果魔獸過多,那麼我們盡情多獵取魔晶,但不能殺絕。如果魔獸少了,我們要減少屠殺,讓它們休養生息,恢複數量。只有這樣合理地循環,才會讓整個天地有源源不斷的資源供我們使用!」
「各位高貴又強大的巨龍長老們,你們地知識和經驗就像大海一般浩瀚。」趙雷站在議會的一個演講席上,滔滔不絕地發表演說,以求打動龍族長老們的心。道:「雖然龍島巨大,而居住的巨龍們足夠強大,但請容許我這個人類指出一點不足之處,但願驕傲的巨龍們也知道謙聽這個詞語。」
「大家不要急,我這次又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當趙雷露出這種招牌式的微笑,議會中的龍族長老們都在心底覺得冷嗖嗖的,有種即將任人宰割的錯覺。
就算日後再找到真正的鳳凰涅槃之地,恐怕光明天使也早有警惕。
「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什麼叫做危言聳聽?大家聽聽。這就是危言聳聽!」毒龍長老冷笑道。
「龍島上,魔獸幾乎滅絕,這一點,我們倒不會否認。」金龍長老站起來,道:「但剛才你說植物在魔獸共生之下才顯得生機勃勃,這似乎有些莫明其妙。難道,龍島的植物缺少了魔獸的糞便就無法生長嗎?」
「帕拉絲,你說說看。你的想法是怎麼樣的?」趙雷最想聽聽帕拉絲的意見,因為她是眾女之中最具智慧者。
「野生魔獸地滅絕,是因為捕殺過度,與植物毫無關係。」黑龍長老冷笑道:「綠龍族的領地中不是有大片森林嗎?為什麼也沒有野生魔獸?植物不開花不結果,漸漸枯萎使地面退化,那是植物的正常壽命結束。與野生魔獸毫無關係!」
「你簡直是一個吸血鬼!」水龍長老最痛心,因為他們一族抓魚都快抓瘋了,但換來的魔晶卻最少。
但趙雷並不擔心公眾的影響力,經過一連串的事件,傭兵城地建立,傭兵等階的重新測試,傭兵大賽的火熱舉辦,現在又來一個龍島之旅,相信不但貴族。就是光明天使,也會讓自己迫得喘不過氣來。在光明天使想著怎麼對付自己之時,正好,自己偷偷把鳳凰一族釋放出來……
「胡說八道,這是絕對荒謬的言論……」黑龍長老站起來準備發言。
白龍一族對於趙雷擁有地巨量魔晶感到極其震撼。
這裏如果不是鳳凰的涅槃之地,那麼又會是什麼地方呢?光明天使為什麼會在這個小島上如臨大敵地警戒巡察呢?如果是鳳凰的涅槃之地,那麼又該如何潛入去解除封印呢?
貴族們在哀嘆,他們也想去,但實在丟不下這個面子。屬於他們高高在上的時代,已經讓虔誠之子無情地踐踏又踐踏。如果不是還有一個貴族老爺的頭銜,那麼貴族都淪為就連下賤馬夫都不如的人了。
趙雷利用時空道標捲軸返回到路過的龍島,由迦梨陀娑引路,求見這裏的龍族長老。
「如果是我,我殺了雞,再抓回一隻,那天天就有兩個蛋吃了!而且還有雞肉!」毒龍長老輕哼道:「請你搞清楚,我們是巨龍,不是愚蠢的侏儒。」
「也許我們應該向人類交換一些糞便。製造大糞,正是他們的生產特長。」毒龍長老也站起來,冷嘲熱諷一句。
「真是讓人噴飯,如果不是相識兩千多年,我還以為你是愛護小動物的精靈呢!」黑龍長老冷笑道:「魔獸滅絕了怕什麼?我們去抓些幼獸來,交給亞龍們飼養。它們天生就是我們的肉食,難道缺少了一點食物,我們巨龍就會餓死?我們難道不會再去找?」
「在我提出建議之前。我想再舉一個例子來說明破壞自然平衡的後果。」趙雷點點頭。道:「有一個侏儒,它養了一隻母雞。母雞每天都產一個蛋。侏儒可以享受到美味的早餐,天天如此。有一天,侏儒想,如果我把雞給殺掉,取出裏面還沒有生產地雞蛋,那不是有兩個或者三個了嗎?於是,它這麼做了,他得到了兩個蛋,還有數個不成熟的小蛋,美餐一頓,但自那天起,它再也沒有雞蛋吃了。」
它們死纏爛打,其中有做黑臉有做紅臉有做好人有做惡人地,糾葛紛紜,任何一個有利於趙雷有損於它們地條件。也不輕易答應下來。只有一些對兩者都有利的條件,才在再三的談判中答應下來。
「人類,如果你有辦法恢復龍島地平衡。那麼我們也許可以談談合作條件……」水晶龍主議長與幾位最德高望重的議長交換一下意見,第一次說出了與趙雷這次前來目的有關的話語。
「你們想要多少魔晶,我就可以提供多少。」趙雷淡淡地道:「但尊敬的長老,你們要明白什麼是等價交換。」
但這個小島到底是不是鳳凰的涅槃之地呢?如果它真的是,那麼又如何瞞過光明天使,如何能夠解開封印釋放鳳凰一族呢?
「還有一個侏儒,同樣養有一隻母雞。」趙雷不理毒龍長老,緩緩道:「它沒有殺掉母雞,也沒有每天吃掉雞蛋,而是讓母雞把十幾個雞蛋孵化,得了十幾隻小雞。等小雞長大,它擁有了一隻每天產蛋的老母雞,還有十幾隻小母雞和小公雞,當小母雞開始產蛋,他每天都能夠得到十幾隻雞蛋……最後,蛋越來越多,雞也越來越多,這個侏儒,擁有大量地雞蛋和母雞,可以與人交換它所需要的任何物品,而另一個把雞宰殺掉的傻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同伴富足的生活,自己忍飢挨餓。」
它們當然不知道,這是趙雷屬下數個軍團和傭兵城數萬傭兵在『十萬大山』里地獵取成果。
「愚蠢之極!」白龍長老怒極反笑,道:「一百頭飼養的魔獸,所產的魔晶也不及一頭野生魔獸。毒牙長老也許已經老邁,忘記自己進化是需要魔晶的!」
到底,下一步該如何做呢?
「也許你們黑龍領地里地飼養魔獸能長出比野生魔獸更大更純的魔晶,那就恭喜你了!」白龍長老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