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誰不曾粑耳朵
「該死！」西塞羅使勁抓著頭髮，希望自己能夠像以前那樣，用巧妙的託詞避過這次劫難。
「說實話。」維德尼娜向西塞羅展示了性格中另一面，那就是不怒自威。
「好吧，真不知你怎麼了，也許該去找治療師。」西塞羅將滿是鋒利小刺的坐墊放在了床上，不情願地將屁股湊了上去。
「坐下！」
「別大驚小怪的，他們也許在做愛？」
「坐下！」
西塞羅氣喘吁吁地回到了黑貓酒吧，用拳頭在梭羅蜜啤酒桶上鑿開了一個大洞，將摻雜著木屑的酒水仰頭灌進嘴裏，低下頭時才發現維德尼娜就坐在不遠處的木樁椅上，淡淡地看著他。
從巴士底到達拉斯城邦需要穿越遼闊的寂寞荒野，大概需要五六天的時間，西塞羅只能用冥想來打發這段無聊的時間。
「水塘？沐浴？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親愛的，把這個帶上，你也許能用的著。」維德尼娜將干荊棘編製的坐墊丟進了飛行睡袋，雖然表面的苔蘚掩蓋了鋒利的植物短刺，西塞羅還是覺得自己的屁股又疼了起來。
「你……也在我的卧室外偷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坐墊，撥開表面的乾苔蘚，發現這竟然是由荊棘草編織而成的坐墊，鋒利的植物小刺上面閃爍著點點的紅光，那是他的血。
沒有隆重的歡送儀式，西塞羅看望過病重的暗黑公爵后，只和狄賽爾，黑貓夫人，德魯伊和寂滅等人做了簡單的告別，他總是覺得獸人們的歡送儀式太過悲情，尤其是一些人眼角的淚水會讓你愧疚好一陣子。
「……」
「坐下！撒謊的傢伙！」維德尼娜狠狠在西塞羅頭頂扇了一巴掌「和寂滅？你們是去了水塘是吧，那裡有漂亮的霜瀑龍在沐浴。」
「快點吧，女神等你很久了。」男子緩緩轉過身，朝遠處走去，西塞羅清楚地看見他的懷裡抱著一把無弦豎琴。
「啊，至高神啊！這是什麼？」西塞羅覺得屁股一陣刺痛，彷彿坐在了憤怒的刺蝟身上，足足跳起了兩尺多高。
「確實是實話，我去人類奴隸的營地……」
「來吧，我需要很多的骨架！」西塞羅舉起魔法手杖，仔細辨別著方向，忽然
「有什麼不同，你和你老婆在床上的時候，比你老婆叫的還歡！」
「不，不！」西塞羅一個箭步竄過去，抱住了維德尼娜，她的身體在微微顫動。
西塞羅第二天一早就離開了巴士底，他的臉上始終都掛著慣有的微笑，只是懶惰的野蠻人這次一直站著和眾人說話，連椅子都沒沾。
「我的大人，你去哪裡了？好像一隻被獵人追殺的兔子。」維德尼娜臉上彷彿塗著一層白霜，讓人看不透她真實的想法。
「去森林里是嗎？」維德尼娜坐在床上，面無表情地看著西塞羅，身邊放著橢圓形的綠色坐墊。
「沒有發生其他的事情？」維德尼娜站起身，走到西塞羅面前，直勾勾地盯著他，似乎要從他的眼睛里挖出虛弱的謊言。
樹木，建築飛影般在瞳孔中倒退，心臟變成了聲震如雷的大鼓，在胸腔里『咚咚』地敲起沒完。
「砰！」卧室的門重重地摔上了，西塞羅看了看木門，似乎擔心它不
「訓練。」西塞羅聳著肩膀，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在烈日下訓練總會讓人看口渴。」
「噢，我的屁股！」
豬頭人抬頭看了看他，撇嘴說：「我小時候偷吃糖果被母親發現，就是這副表情，我照過鏡子。」
「你是什麼人？也是魔法師？」西塞羅詫異地看著周圍環境的變化，他曾經聽到過悅耳的琴聲，朦朦朧朧地見過飄渺的煙霧，這一次卻無比清晰，尤其莊嚴而肅穆的氣氛讓他感到了膽怯。
「我慌嗎？」西塞羅苦笑著問收拾碎杯子的豬頭人。
「噢，親愛的，你今天有點不對勁！」西塞羅低頭想要親吻那雙眼睛里快要流出的淚水，維德尼娜卻猛地扭過頭「坐下，否則我走！」
「野蠻人，請跟我來！」遠處有一個高俊的男子向他招手，如同在雲霧中漂浮。
「我會把達拉斯所有的金幣都帶回來！」西塞羅信心十足地朝眾人揮手，正在鑽進獅鷲背上的飛行睡袋時，維德尼娜忽然叫住了他。
維德尼娜似乎早料到了野蠻人的死不認賬，於是
微閉雙眼，突破弱如燭光的火焰頑疾，飛速穿過初元界，灰濛濛的世界又一次展現在眼前。
「親愛的，你要幹什麼？」西塞羅揉著又麻又痛的屁股，不解地搖頭，要是他今天穿著鎧甲就好了。
「再見，親愛的，我會想念你！」西塞羅掉頭鑽進了飛行睡袋，眾人的眼中，野蠻人不像是離開，更像是逃走。
一個完全陌生，從未涉足的地方。
「沒有，女神會證明一切。」西塞羅連著向後推了幾步，慌忙中將桌子上的幾個杯子碰落，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坐下！」維德尼娜的聲音越來越嚴厲，看到西塞羅目光里流動的反對時，立即沖向了衣櫃，飛快地打開衣櫃的門，抱住一堆堆的長裙內衣「我要回納旗王國，就算一輩子被囚禁也比和撒謊的野蠻人一起生活強上萬倍！」
「好吧，我只是想去森林里看看，你知道我們需要開墾更多的荒地。」
「森林里？」西塞羅連忙點頭「沒錯，
婉轉的琴聲穿進了耳中，乳白色的煙霧在腳下滾動，在二元界廣闊的空間瀰漫，很快將二元界變成了神聖而飄渺的世界，莊嚴，肅穆的氣氛注入了西塞羅的心頭。
「不對！他們做愛的時候，總是維德尼娜小姐在叫，現在不一樣。」
維德尼娜抱著肩膀，兇巴巴地看著西塞羅，似乎隨時都會狠狠扇他幾個耳光「說實話。」
「什麼實話？我確實是去了森林里，不過是另一側……噢，我的屁股！」
此時卧室的門外，兩名豬頭人一站一蹲，一邊全神貫注地偷聽，一邊竊笑私語。
「坐下！」維德尼娜的聲音大得嚇人，西塞羅嘴角抽動，撮著雙手走到了她的身邊，按照她的手勢，坐在了綠色的坐墊上。
這是一次令西塞羅終生難忘的偷窺，沒有見到想像中玲瓏如玉的胴體，只有鱷魚般醜陋的大嘴，還要冒著被水系魔法攻擊，情人責難的危險，太不值了！
「西塞羅大人在叫，你猜發生了什麼？」
「嗨，親愛的。」西塞羅勉強擠出微笑，他用力捏著臉頰，覺得自己的臉似乎在狂奔中凍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