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復活的罪惡
「燒死他們！神使夫人，一定要燒死他們！」
熟悉的聲音讓維德尼娜頭髮發麻，她推開身前的兩名斑馬武士，驚訝地看著他們：「你們是誰？為什麼你們的聲音……」
奧尼克斯走到侏儒男子和麻風病少女面前，試圖分開他們，他驚訝地發現兩人站在地上，已經擁抱著死去，親吻的嘴巴流出了猩紅的鮮血。
被憤怒和愚弄籠罩的信徒們似乎失去了理性，堅持認為只要現在燒死兩個人才能贏得眾神的原諒，他們不在乎維德尼娜是神使的夫人，不在乎她的身邊站在斑馬武士，他們需要眾神的祝福，需要眾神的保護。
詩妃婭和阿倫根對視了一眼，阿倫根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維德尼娜雙眼緊閉，雙手合十，低聲祈禱著：「至高神啊，你為什麼這樣捉弄痴情的愛人。」
誰也不能妥善地解決這件事，平息信徒們的憤怒，也許西塞羅還有一點辦法。
「不要傷害媽媽！」五葉揮舞著自己的長劍，警告著靠近的信徒，她的劍術已經可以和普通劍士單挑了。
「現在我以神使的身份處決他們！」西塞羅高呼著，早已準備好的兩道魔法橫空而出，擊在死去的侏儒老者，麻風病少女身上，另外一道閃電落在部落首領的身上，將他變成了一堆灰燼。
庇佑神柱附近的霍肯神廟的還沒有建造完畢，但是每天早午晚維德尼娜都會帶著五葉和塔塔去庇佑神柱前祈禱，不僅是她們，還有更多的普通民眾會準時出現在庇佑神柱四周。每每到了祈禱的時間，庇佑神柱旁會跪倒海洋的一樣的信徒們，他們低聲祈禱，反覆吟誦著讚美眾神的詩篇，這個時候庇佑神柱所散發的神光變會更加絢爛，像藍色的霧氣籠罩在達拉斯城上空。
出於對神使西塞羅的尊敬，憤怒的人群漸漸分開，維德尼娜終於走近了庇佑神柱，看到了庇佑神柱下的一老一少時，維德尼娜連忙蓋住了五葉的眼睛，怒斥著讓不知發生了什麼的塔塔轉過身去。
西塞羅喃喃地說：「如果我找到靈魂收集者……」
狄塞爾率領幾百名獸人武士衝進人群，護衛在維德尼娜等人的身邊，此時的斑馬武士狼狽不堪，他們的魔法護盾上沾滿了黃泥和信徒們的口水，狄塞爾再晚來一會他們真的堅持不住了。
「不能動武，千萬不能動武！」芝諾先生忐忑地看著天空，他多麼希望西塞羅現在乘坐獅鷲降臨。
獅鷲王抓住西塞羅的胳膊，緩緩從圍在庇佑神柱下的信徒們頭頂飛過，落在了維德尼娜等人身邊。
西塞羅用最短的時間趕回了達拉斯城，他剛剛從飛行睡袋裡鑽出來，兩名幻影射手就氣喘吁吁地拉住了他「西塞羅大人，快去庇佑神柱看看吧，出大事了。」
十幾名信徒圍住維德尼娜，七嘴八舌地說起了事情經過，其中一名義憤填膺的老婦人告訴了維德尼娜她所看到底一幕，她是最早來到神柱下祈禱的信徒之一。
狄塞爾和芝諾先生率領大隊獸人武士趕到時，得知庇佑神柱被褻瀆的信徒們從四面八方彙集而來，短短的時間已經聚集了上萬人。
讓他們徹底死去才是對兩個高傲靈魂的最大的尊重。
祖孫亂倫已經被世人所深深地不齒，現在他們竟然跑到庇佑神柱下做
「不，不！我絕不是那個意思！」部落首領連連後退，清醒過來的信徒們怒視著他，幾個年輕漢子將他打到在地。
「做你應該做的事情，阿倫根和詩妃婭永遠地死去了。」阿倫根看著西塞羅微微一笑。
維德尼娜為難了，兩個人做出這樣的事，除非她說出兩個的身份，但是普通信徒會相信么？他們不可能原諒任何人在庇佑神柱下做出這種事，如果說出他們靈魂的真實性，那麼信徒們反而會以為她在污衊死去的阿倫根和詩妃婭。
維德尼娜愣住了，腦子卻轉得飛快，她不敢把眼前髒兮兮的兩個人和高傲的阿倫根王子和詩妃婭相提並論，他們之間有著天壤之別。
「眾神，請原諒虔誠信徒們吧，讚美神！」西塞羅朝著庇佑神柱微微鞠躬，隨後轉身對信徒們說：「請跟隨我祈求眾神的原諒。」
「還有你！」西塞羅指著部落首領說：「眾神的神諭非常明了，讓野蠻軍團保護達拉斯城，你不僅違抗神諭，挑撥獸人與達拉斯人深厚的友誼，而且還對眾神的做法質疑，你是不是想說眾神不應該讓野蠻軍團保護達拉斯城？不應該給達拉斯城祝福？」
看到維德尼娜的到來，一老一少慢吞吞地穿上了破破爛爛的衣服，丟在地上的破衣裳上落著十幾隻蒼蠅，顯然是被衣服上厚厚的油垢所吸引，雖然距離五米，維德尼娜還是聞到了刺鼻的臭味。
老頭先是把女孩的衣服蓋在她的身上，接著滿不在乎地用自己的褲子擦拭著下體，那上面還沾有殘留的精液。
難道眼前的侏儒老者和麻風病少女真的是她的老朋友？
「不！絕不！」
危機關頭，西塞羅終於出現了。
狄塞爾回答：「是的，要帶走，等待神使大人回來再做決定。」
「我們去看看。」維德尼娜對陪同的奧尼克斯和蕾塔說了一句，平時這對森之子部落的夫妻總是陪同她一起祈禱。奧尼克斯帶著十幾名斑馬武士奮力分開人群，大喊著：「讓一讓，神使夫人來了，請讓一讓！」
部落首領的死讓很多信徒對自己魯莽的行為後悔不已，手心滲出了冷汗。他們親眼目睹了靈魂之死，紅白相間的魔法火焰燒光了侏儒男子和麻風病少女的身體，兩個擁抱在一起的半透明靈魂在火焰中扭曲嘶鳴，痛苦萬分。
老婦人說，她來到庇佑神柱旁時四周的信徒還不足百人，他們圍成圈子交流著眾神的教義，忽然間，他們聽到庇佑神柱下傳來了不堪入耳的聲音，他們緊忙趕了過去，結果看到侏儒老者正趴在風病少女的身上做那種事情，侏儒老者的髒兮兮的屁股有節奏的蠕動著，令人做嘔。
「看看吧，他們多麼的肆無忌憚，神使大人，難道你也在包庇他們嗎？眾神為什麼會選擇一個野蠻人做神使，選擇獸人保護我們！這是最大的笑話！」部落首領聲音像雷一樣，信徒們仍舊大聲咒罵，卻沒人敢向他一樣攻擊西塞羅。
雖然換上了侏儒和麻風病的軀體，阿倫根和詩妃婭的靈魂依舊高傲，他們不會說出為什麼會到庇佑神柱前交歡，更不會讓達拉斯人知道他們已經復活，而且做出了褻瀆神靈的事。
自私又一次佔據
「是的。」麻風病少女說：「我們和他們一樣，我們死後靈魂被靈魂收集者帶走，放在了這樣的身體上。」
沒有人提出異議，只要眾神能夠原諒，跪上三天三夜也沒有關係。
西塞羅轉身面對庇佑神柱跪下，高聲說：「為了讓眾神原諒我們，我們將祈禱到天明！」
狄塞爾無計可施，芝諾先生也沒有辦法，獸人武士們極力克制著自己，但信徒們已經從遠處找來了木棍和其他武器，準備對獸人武士動武。
維德尼娜不停做著深呼吸，當初她在達拉斯王宮逗留的那段時間，有一天，詩妃婭拿住了自己的首飾盒，讓她挑幾件作為禮物，維德尼娜挑來挑去卻看中用贗品紅寶石打造的耳墜。當時詩妃婭執意不肯送她，達拉斯的王妃送給朋友的禮物竟然是贗品，說出去會讓人笑掉大牙，可是維德尼娜堅持留下了紅寶石耳墜，說這樣精巧的作用恐怕連矮人工匠也打造不出來，當時阿倫根就坐在輪椅上，坐在她們身邊。
「我錯過了很多，都已無法彌補，幸好我沒有錯過你。」侏儒男子抱住麻風病少女激吻起來，忘情的程度似乎忘了整個世界。
年邁的老者和一個十幾歲的女孩赤身裸體地坐在地上，他們的皮膚上落著一層層厚厚的污垢，像是有幾年都沒有洗過澡，他們頭髮凌亂，眼神獃滯，老頭是一個地道的侏儒，臉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疤，右手只剩下了一根大拇指，其他的手指似乎被快刀齊根砍斷了，女孩渾身長滿了褐色的膿瘡，像是患了麻風病，她的右腿已經斷了，用一根被鮮血染成赤色的木棍代替了小腿。
「你們……」維德尼娜遲疑地指了指五葉和塔塔「難道你們和他們一樣？」
當天晚上，當維德尼娜帶著五葉和塔塔來到庇佑神柱附近時發現向來安靜的廣場變得人聲鼎沸，無數請的憤怒信徒圍攏在庇佑神柱旁高舉著拳頭，大聲咒罵著，不知是什麼激怒了他們。
「不！」麻風病女孩走近維德尼娜，壓低了聲音說：「維德尼娜小姐，請不要泄露我們的身份，他們的王子和王妃已經戰死了，那就讓他們永遠死去吧。」
「這件事關係眾神和達拉斯城的安危，請大家冷靜，務必要等到神使大人回來！」維德尼娜大聲呼喊已經不起任何作用了，信徒們蜂擁而上，將石塊砸在侏儒老者和麻風病女孩的身上。
「你們幹什麼，不要傷害我的媽媽。」塔塔嚇得縮成一團，即便這樣也沒有人敢對他使用暴力，食人魔永遠是對人類最大的威脅。
「我認識他們，比爾社區的人都認識他們，他們是亂倫的祖孫！」一名少年手裡高舉著匕首，他從靴子里抽出匕首的時候腦子想的就是要殺死了這對骯髒的男女，其他信徒攔住了他，庇佑神柱是眾神的逗留的聖地，無論他們的靈魂有多麼骯髒，信徒都不應在神柱下殺生。
維德尼娜不可思議地搖著頭，心裏想，難道這對年齡差距懸殊的老少在庇佑神柱下面做了苟且之事？
「保護他們！」驚魂未定的維德尼娜指著侏儒老者和麻風病女孩，他
「怎麼辦？芝諾先生？」狄塞爾大聲問著芝諾。
火焰熄滅后庇佑神柱下安靜的落針可聞，上萬名信徒屏住了呼吸等待西塞羅的話。
侏儒男子說：「她不是說了，她喜歡精巧的做工。」
信徒們的呼聲越來越高，四周的信徒紛紛上涌，眼看著就要拳腳相加。
西塞羅跪在地上，扭頭看著侏儒老者和麻風病少女，他也無法相信這就是昔日英俊的阿倫根和高傲的詩妃婭。
「燒死他么！眾神才會平息憤怒！」
「神使大人，您的夫人和獸人武士試圖包庇玷污庇佑神柱的人，您怎麼解釋？」部落獸人理直氣壯地挺著胸脯，他在利用信徒的盲從。
「燒死他們！」
出乎維德尼娜的意外，反對的聲音鋪天蓋地。
「在猶豫什麼呢？西塞羅大人。」侏儒老者看著西塞羅，睿智的阿倫根當然知道西塞羅的為難。
「燒死他們！燒死他們！」信徒們的呼喊聲越來越大。
人群安靜了，他們知道燒死靈魂是最重的刑罰，部落首領眼睛一黯，不再說話了。
奧尼克斯率領幾十名斑馬武士緊緊為在維德尼娜身旁，也將侏儒老者和麻風病女孩保護起來。人群瘋狂地衝擊著他們，用拳頭和石塊攻擊著他們。
「燒死他們！燒死他們！」呼喊聲一浪高過一浪，更加兇猛的衝進開始了。
「神使大人最近外出，我懇請你們等到神使大人回來后處理這件事。」維德尼娜語氣誠懇，像是在和自己的家人商量。
人與人的差距是巨大的，維德尼娜不能震懾狂熱的信徒，狄塞爾和芝諾先生也不行，但是西塞羅卻做到了。
「是的，該死的侏儒先是和自己的女兒通姦，後來生下了這個麻風病，現在他又和麻風病通姦！」又有信徒喊了起來。正如手持匕首的少年所說，比爾社區的居民都認識這對祖孫，侏儒缺少的手指就是居民們給他的警告，誰知道侏儒竟然不加理會，反而變本加厲。
麻風病少女也走過來，笑著梳理著頭髮「維德尼娜小姐，這就是你的孩子吧，他們的靈魂找到了，太好了。」
部落首領大聲冷笑「獸人明顯是要包庇兩個骯髒的傢伙，說什麼要等神使大熱回來，我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把他們藏起來，我看那個侏儒分明就是矮人！你們在包庇獸人，你們在危害達拉斯！」
信徒們紛紛臉色大變，似乎剛剛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多麼愚蠢。
西塞羅卻沒有放過部落首領，如果他原諒第一個挑撥的人，以後每個人都會以討論獸人和人類的關係為樂。他直視著部落首領說：「但是你們這些自詡虔誠的信徒竟然在庇佑神柱下大聲鼓噪，甚至動用武力，這就是你們的虔誠嗎？你們擔心齷齪的行為激怒眾神，就不擔心莽撞激怒眾神嗎？」
兩個骯髒不堪的肉體在庇佑神柱下交歡很有可能激怒眾神，從而取消對達拉斯城的祝福，那樣的話，阿倫根和詩妃婭將不再是與王國同亡的英魂，而是罪大惡極的罪人。
「很耳熟是嗎？」麻風病少女嗤嗤地笑著「是不是像阿倫根王子和詩妃婭的聲音？」
這時穿好衣服的侏儒老者撣了撣衣服，走到維德尼娜面前，右手放在
「用他們的鮮血祭奠眾神。」
西塞羅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哀，維德尼娜幾乎哭出聲來，狄塞爾連忙站在她的身前，擋住了信徒們的目光。
「亂倫的祖孫？」維德尼娜眉頭緊皺。
狄塞爾的聲音傳出了很遠「維德尼娜小姐說得沒錯，我們不會原諒褻瀆庇佑神柱，褻瀆眾神的人，但是任何人都沒有權力處決他們，這個權力掌握在神使大人手中，一定要等他回來！」
「大人，他們咬舌自盡了。」奧尼克斯低聲告訴了西塞羅。
看到維德尼娜被人群擠得連連驚呼，奧尼克斯抽出投槍帶著斑馬武士們沖了過去「保護維德尼娜小姐！」
「還敢大聲喧嘩！你在挑戰眾神的威嚴嗎？」西塞羅怒視著部落首領，乳白的聖光從身體四周緩緩釋放。
「是維德尼娜小姐，她……快去看看，狄塞爾大人和芝諾先生已經趕過去了。」
人群再次喧鬧起來，激怒的頭腦分不清是非，紛紛用石塊向斑馬武士們砸去。
面對敵人斑馬武士是英勇的武士，但是面對平民，他們不能動用鋒利的投槍，只是用手臂極力阻擋著他們。
麻風病少女似乎看出了維德尼娜的顧慮，上下打量著維德尼娜，最後落在了她的紅寶石耳墜上，她說：「真高興，你還戴著它，我告訴過你，打造耳墜的寶石是贗品，你為什麼偏偏喜歡上了呢？」
回想返回達拉斯途中，巫妖阿倫根和自己的談話，西塞羅明白了，這是巫妖阿倫根對他的第一次威脅，他知道西塞羅不忍心殺死阿倫根和詩妃婭的靈魂，所以安排他們做出褻瀆神靈的事，讓西塞羅為難，讓獸人武士在達拉斯人心裏失去牢固的地位。
「燒死他們！燒死他們！」很多信徒的手裡緊握著石塊，如果不是擔心傷及庇佑神柱，他們的手裡石塊恐怕早就丟出去，堆成了小山。
黑白相間的魔法護盾釋放的瞬間，信徒們被嚇了一跳，紛紛後退，很快就有人挑撥起來：「獸人動手了，他們對我們使用武力！他們不再是保護我們的獸人，是我們的敵人，是眾神的敵人！」
「安靜！」狄塞爾身後的鬥氣橫衝九天，喧鬧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瞪著眼睛盯著他。
五分鐘的祈禱使信徒的情緒平靜了很多，當他們起身時看到激吻的侏儒老者和麻風病少女變得再次瘋狂，咒罵聲和口水漫天飛舞。
「虔誠的信徒們！」維德尼娜站在庇佑神柱下，四周的呼喊聲終於小了一些。
誰也沒有理由拒絕祈求眾神的原諒。
上萬名信徒跪倒在庇佑神柱下面，籠罩在濃重的夜色中，像是一群卑微，虔誠的螞蟻。
「什麼大事？」西塞羅心裏一顫，不詳的預感籠罩全身。
「安靜！」西塞羅怒視部落首領，眼睛里的殺氣漸濃。
這是一件非常隱私的事，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他們三個人，當時身邊連一名侍女都沒有，維德尼娜後來也沒有告訴西塞羅。
西塞羅撩起神使長袍，跪在庇佑神柱下面低聲禱告，獸人武士們也跪下，祈禱，信徒們面面相覷了一陣，陸續跪倒，開始祈禱。
西塞羅穿著神袍，站在一座尚未完工的神廟頂端，怒視著信徒們，兩隻雪白的獅鷲站
「與神靈無關。」阿倫根看著四周憤怒的信徒，這些曾是他的最忠實的子民。
「詩妃婭！」維德尼娜開始驚呼。
「靈魂！」維德尼娜倒吸了一口涼氣，她不明白西塞羅為什麼會這麼殘忍。
部落首領仍在煽動著情緒不穩的信徒，他回身大聲高呼：「虔誠信徒們，眾神已經被褻瀆，他們在看著我們如何處決這兩個人，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不能再等了，否則眾神不會原諒我們。」
「不行。」侏儒老者說：「巫妖阿倫根答應了我的幾個要求，對我已經仁至義盡，他不會再幫我，即便是我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西塞羅當然不忍心這麼做，但是此時的阿倫根和詩妃婭的靈魂已經成為巫妖阿倫根的工具，他們可以重複使用這個把戲，讓獸人武士在達拉斯人心目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骯髒的一幕竟然發生在庇佑神柱下，那是達拉斯人眼睛中最神聖的土地，是神靈逗留的聖地。
祈禱足足進行了五分鐘，這段時間，維德尼娜和狄塞爾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告訴了西塞羅。
「你們要帶走他們嗎？」一個年過四十的部落首領站了出來，他性格暴躁，多次挑起部落時間的爭鬥，因此西塞羅沒有同意他進入貴族議會，他一直耿耿於懷。
很快斑馬武士被擠成一團，無奈的奧尼克斯只要命令斑馬武士們釋放出魔法護盾，以阻止人群的進攻，同時派出一名斑馬武士擠出人群，返回米昭家族的城堡，向狄塞爾求援。
他的聲音那麼的熟悉，西塞羅看著醜陋不堪，容貌猥褻的侏儒老者緩緩閉上了眼睛，他沒有選擇了。
「處死我們吧，我們等到現在就是要看上你一眼，他說過，霍肯大陸只有西塞羅才配做他的朋友，可惜他錯過了。」麻風病少女含情脈脈地看著侏儒老者，一如詩妃婭當年深情地望著阿倫根王子。
西塞羅雙手高舉，人群安靜下來，他高聲說：「庇佑神柱是眾神的恩賜和祝福，霍肯神廟是眾神停留之地，兩人骯髒的肉體在這裏褻瀆了眾神，做為神使我當然要嚴懲他們，我要以神聖之火燒死他們，燒死他們的靈魂！」
「請安靜，請安靜！」維德尼娜使勁揮舞著手臂「他們不是骯髒的人，他們是……」
「無法饒恕的信徒，是誰准許你們在庇佑神柱下大聲喧嘩！」通過擴音魔法傳遞的聲音異常響亮，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晃著腦袋四處尋找。
侏儒老者不加理會，聲音提高了一點「你不會連老朋友的聲音都忘記了吧？」
信徒們竊竊私語，獸人武士的信任在這一刻開始動搖。
獸人剛剛在達拉斯城裡站穩了腳跟，如果這個時候動武，那麼很有可能引發全城的騷亂，那個時候不用其他王國進攻，獸人自己就把自己趕回了巴士底。
阿倫根生前和西塞羅的關係並不算密切，用阿倫根的話來講，他們永遠做不成朋友，他們之間是純粹的互相利用。不過西塞羅對於詩妃婭卻非常感激，是她在元素戰士手中救了自己和維德尼娜，西塞羅一直想報答她的恩情，卻始終沒有機會，上次他想把他們從死亡邊緣拉回來，但他們死意已定，他無法改變。
奧尼克斯和幾名斑馬武士立即擋在維德尼娜的面前，唯恐侏儒老者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