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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暗黑主母的慾望

第三百六十九章 暗黑主母的慾望

「你對他的了解?也就是說感覺?」肯琳達主母示意多爾撲坐下,她嘆了口氣說:「探索之王,你應該有說服我們的理由。」
「弄明白了什麼?多爾撲不是說野蠻人是搞陰謀嗎?」菲爾迪主母托著下巴,似乎在想什麼。
「當然不介意,替我問候你的家人。」西塞羅舉起酒杯遙敬多爾撲。
「探索之王,你還好嗎?」一名地精騎士皺眉扶起了多爾撲,他不再嘲笑他,而是低聲說:「為了性命,去吧,主母們好像不太高興。」
「不要吵了,為什麼我們不能像對付其他家族那樣冷靜商議呢?」肯琳達主母用力拍著桌子,菲爾迪主母和桑弘主母都不吭聲了。
「那麼他需要黑精金也不是對付什麼敵人,而是想佔為己有?」
「那怎麼辦,我的勇士也不會聽從你們的號令。」菲爾迪主母嬌喘了一聲,像是在嘆氣。
「事情還沒搞清楚之前不要妄下斷言。」肯琳達主母表示反對,她同樣也懷疑西塞羅的真誠,但佔據地面對她來說誘惑力實在太大了,那是世代暗黑精靈夢寐以求的夢想。
多爾撲英勇善良,這點和西塞羅的那些朋友很像,唯一不同的是他不相信朋友,或者說心胸不夠寬廣,像暗黑公爵,狄塞爾,奧尼克斯,聖德魯伊這些人的名字之所以能夠被後世所牢記就是因為他們遇到困難總會告訴自己的朋友,無論何時都與朋友並肩作戰。
桑弘主母笑著說:「探索之王,你可知道我們暗黑精靈為了返回地面等待了多少年?你在這個時候阻止我們就是對暗黑之神最大的不敬,是所有暗黑精靈的敵人!」
多爾撲離開后,暗黑公爵放下了酒杯,剛才的好興緻一掃而光,他擔心問西塞羅:「你覺得他去了哪裡?」
「我,我沒有!」想到即將發生了一切,多爾撲快要崩潰了,他大喊著眼淚已經流了下來,那是屈辱的眼淚。
首先開口的桑弘主母,她平時很少說話,只在關係利益的時候顯得急切,毫無疑問,三位主母中她對財富最為痴心。
西塞羅的手指輕輕從桌面上劃過,留下一條清晰的水跡,他說:「這是塞涅卡河,霍肯大陸最強大的人類王國,納旗王國位於北方,如果三位主母能夠幫我擊敗納旗王國,那麼塞涅卡河以南的地區將全部屬於你們,要知道南方包括富饒的曼育平原。」
「主母請講。」
「墳墓?」肯琳達主母微微一笑「去吧,探索之王,我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
「如果五千斤黑精金可以換來大片的陸地領土,那是我們佔了大便宜,事情真有那麼簡單?」菲爾迪主母注視著西塞羅,默不作聲。
肯琳達主母遠遠打量著多爾撲,她越來越喜歡他健壯的身體了。
「說。」肯琳達主母面色凝重。
桑弘主母不出聲了,幾百年來暗黑礦工們辛苦勞動的果實確實沒有什麼用處。當價格昂貴的黑魔金從地下被開採出來,提煉成黑精金后便儲藏在她們的倉庫,連主母本人都捨不得使用,由地精騎士日夜守護。幾百年來,除了用黑精金和西塞羅兌換糧食以外,堆放在倉庫里的黑精金沒有發揮任何作用。
菲爾迪主母用赤裸的腳趾勾起多爾撲的下巴,吧嗒著嘴說:「嘖嘖,英俊的勇士竟然流淚了。」
菲爾迪主母瞪大了眼睛「早應該想到他,他最了解地面的情況。」
肯琳達主母讚賞地笑了笑「看來關心財富不是什麼壞事,桑弘主母,你說的對。」
肯琳達主母說:「既然您是神使,那麼請你幫忙喚醒暗黑之神,他是暗黑精靈的保護神,已經沉睡多年。」
「不,謝謝,沒什麼。」多爾撲局促地撮著手,用頭髮遮住了被肯琳達主母踹傷的額頭,走到床邊躺了下去。
失去西塞羅這樣的朋友,對任何人來講都是一生最大的損失。
西塞羅等人被安排在了位於地下宮殿的第三層,和地面生物的居住方式截然相反,越是身份尊貴的貴族越要居住在最深的一層。
多爾撲離開后,肯琳達主母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氣「總算弄明白了。」
門裡傳來侍女的聲音「請探索之王進來。」
桑弘主母說:「多爾撲一定在撒謊!看來西塞羅的話有九成可信,多爾撲擔心的是他的封地,他的封地都在地下,如果我們佔領地面,他又會變成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他的財富來之不易啊,怎麼可能捨得丟棄。」
多爾撲嚇得渾身無力,掙扎著抬起頭,他看見三位主母坐在圓形,帶有靠背的石椅上,寬敞的椅子上放著厚厚毯子,像是用來享樂的大床。肯琳達主母怒視她,菲爾迪主母和桑弘主母則饒有興趣地環繞四周,這是肯琳達主母的地下城堡,最近她們經常待在這裏,因為她們喜歡這個房間。
多爾撲離開卧室后,兩名看守的地精騎士攔住了他「對不起,多爾撲大人,外出需要肯琳達主母的准許。」
我會送給你們足夠的糧食。」西塞羅馬上答應,他不知道地下城的軍隊有十二萬之眾,現在即便負擔五萬大軍的供給,對他了來說也是沉重的負擔。
如今西塞羅四周強敵環繞,他首先要解決的是斯諾帝國和納旗王國的威脅,其次是西亞克帝國的威脅,也許還有元素城,對於巫妖阿倫根他根本沒有精力卻應付。讓暗黑精靈對付可以釋放成千上萬骷髏兵的巫妖阿倫根可以說是最好的選擇了。
主母的會客室異常簡樸,貴賓的卧室更談不上奢華了,甚至有些寒酸,唯獨讓西塞羅感到滿意的是卧室里有幾顆調節空氣的石樟腦,這種只在地下可以挖掘出的石頭像是海底的清道夫,吸入污濁的空氣,吐出清爽的氧氣。在通風條件極差的地下,能在這樣的卧室里睡上一覺實屬萬幸。
厚重的木門遮住了地道里的聲音,連腳步聲也聽不到,過了一會,暗黑公爵坐起來,擔心地問西塞羅:「肯琳達這麼晚召見多爾撲會有什麼事?」
「不……」多爾撲徹底放棄了抵抗,他渾身沒有了一絲的力氣,為了家族,為了父親和妹妹,他連死的權力都喪失了。
「是啊,其他的家族的餘孽偶爾還會探出頭,你留下是最好的選擇。」菲爾迪這會和肯琳達主母站在了一起。
「也不是,他確實迫切地需要黑精金對付鋼鐵魔偶和元素城。」
在肯琳達主母和桑弘主母的堅持下,菲爾迪主母終於妥協,但對於誰率軍前往地面她們再次發生了爭執。在消滅地下城其他家族的戰鬥中,三大家族的團結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她們互相配合,很少計較得失,在大片的地面土地面前她們之間的團結產生了明顯的裂痕。
多爾撲站起身,用力揮舞著手臂「他說的確實是實話,霍肯大陸局勢確實非常動蕩,他也需要黑精金鍛造武器,但是根據我對他的了解,這一定是個陰謀。」
「菲爾迪主母,你膽子越來越小,脾氣卻越來越大了。」肯琳達主母大聲譏諷:「多爾撲把地面的情況已經打探很清楚了,野蠻人沒有撒謊,野蠻軍團的五萬大軍和納旗王國大軍只要沒有聯合起來,我們完全有實力發動大規模戰爭,奪回屬於我們的陸地。我們現在要搞定的是野蠻人到底是真心需要我們的幫助,還是在耍詭計。」
「肯琳達主母!」菲爾迪主母怒視著肯琳達,像是怒視著自己的仇敵「你是暗黑精靈,為什麼替野蠻人說話?你不覺得野蠻人的微笑里隱藏著一個天大的陰謀嗎?」
多爾撲跪在三位主母中間,他在顫抖,在鮮血和怒號的戰場沒有顫抖,現在他卻在顫抖。
肯琳達主母的聲音很快傳來「把他拖進來!」
碩大的乳房從長袍里跳了出來,像是結實的皮球,多爾撲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五千斤。」西塞羅表情平靜。
菲爾迪主母和桑弘主母大笑。
「地下城的勇士以一敵十,我當然渴望你們的支援,不過野蠻軍團已有五萬,如果有趁手的武器,他們足以讓納旗王國從此在霍肯大陸的版圖上消失,所以我需要一些黑精金鍛造鋒利的武器。」西塞羅說的輕描淡寫,誰也看不住他真正的目的在哪裡。
「她讓您儘快去。」身份卑微的地精騎士怎麼能夠知道肯琳達為什麼召見他。
「他還是個害羞的傢伙。」桑弘主母大笑,她揮手對身邊的幾名侍女說:「你們下去吧。」
「遵命!」多爾撲捂著被靴子踹破的額頭離開了會客室。
「好辦法!」菲爾迪主母首先拍手叫好「地下城沒有其他家族的勇士就少了我們的後顧之憂,讓他們做先鋒,一旦有什麼不測我們也好保存實力。」
「他和我們不同,我已經習慣了地面的生活,地下城沒有什麼親人,他的親人都在地下城,他必須要為地下城賣命。他會出賣我們!」暗黑公爵瞪大了眼睛。
跟女人做交易,需要針頭線腦地計較,前後左右衡量,太麻煩;跟醜陋而性感,內心邪惡的女人交易,那就簡單多了。
依舊是昨天落座順序,不同的是,多爾撲站在了三位主母身後,他臉色蒼白,三位主母則臉色紅潤,春意盎然。
「哭什麼,你是勇士,是探索之王。」菲爾迪主母笑著勾了勾食指「過來,跪倒我們面前來。」
桑弘主母點點頭,想了想說:「留下兩千名勇士太少了吧?如果暗黑礦工暴動恐怕會力不從心,鎮壓上次暴動可是派出了三千名勇士。還有,你希望讓誰擔任留守將軍?和其他家族作戰已經陣亡了很多優秀的將軍,我們需要善戰的將軍。」
三位主母坐成一排,目不轉睛地看著多爾撲,一眼不發。
「尊敬的主母,探索之王多爾撲求見。」地精騎士在地面回答。
地精騎士在前面帶路,多爾撲的手裡拿著鑲嵌了雙足飛龍晶核的魔法手杖,晶核散發出微弱的濃綠色光芒在彎曲的地道里上下搖曳,多爾撲的心也隨之搖擺。
肯琳達主母示意她禁聲,高聲說:「請他進來。」
「來吧,還等什麼。」菲爾迪主母急不可待的脫掉了長袍,赤身裸體騎在了多爾撲的身上,她用乳房緩緩在多爾撲的背後來回摩擦,本應銷魂的刺激給多爾撲的感覺確實陣陣冰冷,他不由打了個寒戰。
西塞羅和暗黑公爵,多爾撲聊了一會,幾名侍女送上了晚餐,一些烤好的地下洛斯獸肉和用黑麥釀的酒。西塞羅忽然覺得在卧室進餐,自己似乎被當作囚徒看管了。不滿地咕噥了幾句,西塞羅抓起了大塊的獸肉。他很快就吃飽了,地下洛斯獸的像是煮熟的麻繩,難以下咽,倒是暗黑公爵進餐的時候偶爾哼哼幾聲,似乎在回味童年的時光。
多爾撲像是死了一樣,腳步拖沓,他的腦子彷彿變成一塊桃木,什麼辦法也想不出來,他用力扼住自己的喉嚨,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西塞羅做出有些疲憊的表情,他說:「我知道黑精金對地下城意味著什麼,不過我相信你們會對地面的領土更有興趣。贖我直言,尊敬的主母們,看看你們的穿著,吃喝和用具,普通人類貴族的享用也比你們奢華。暗黑精靈是地面最尊貴的生物,現在卻像老鼠一樣躲在地洞里不敢露面,現在的機會千載難逢,為什麼不讓你們的勇士奪回本應屬於你們的東西?你們應該居住在華貴的地面宮殿里,享受萬物的朝拜,享受溫暖的陽光和雨水。」
兩名地精騎士在前面帶路,四名地精騎士跟在身後,多爾撲穿梭在陰暗的地道里,忽然他發現帶路的地精騎士繞過通往會客室的通道,徑直向主母們交歡的房間走去。
「他,他是在搞陰謀……哦,就是這些。」多爾撲有些語無倫次。
「探索之王看上去不太好,他,他摔倒了。」地精騎士訕訕地回答。
多爾撲不情願地爬了過去,短短的距離對於他來說是人生中最長的一段距離,無數的念頭海浪一樣在腦子裡翻騰,怎麼辦?怎麼辦?多爾撲要瘋了。
順從,反抗,還是自殺?多爾撲反覆選擇著,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睜開了眼睛,正要像勇士臨死前那樣說上幾句,肯琳達主母開口了。
「我們可以組成聯軍,但是地下城最多只能派出兩萬大軍協助你。」菲爾迪主母開口了,肯琳達和桑弘兩人點頭,表示同意。
價值連城的珠寶被雪藏后,它又有什麼價值呢?
「桑弘主母,你性格沉穩,不如留守地下城,這樣我們也放心。」肯琳達主母勸說桑弘主母。
「跟我們走吧,尊敬的探索之王,肯琳達主母會給你不少好處。」一名地精騎士說完,其他幾名地精騎士都笑出了聲,那是諷刺意味十足的嘲笑。
多爾撲用顫抖的聲音說:「我以為暗黑之神的名義發誓,西塞羅一定是在搞陰謀,雖然,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暗黑精靈是真正的勇士,不是老鼠!」菲爾迪主母怒視著西塞羅,發怒了。
「你相信他的話嗎?」肯琳達主母對桑弘主母說:「你覺得呢?」
「尊敬的主母,我有事要稟告。」多爾撲不敢抬頭,主母們的眼睛像是鋒利的長劍,隨時可以洞穿他的身體。
西塞羅和暗黑公爵說話時多爾撲一直默不作聲,這時起身說:「兩位大人,我很久沒有回家探望了,你們不介意我離開一會吧。」
地下城的全稱是暗黑地下中心城,中心城裡主要居住著身份高貴的暗黑精靈,它像是一個蜘蛛網的中心,很多小型地下城在它四周呈網狀分佈,這些小型地下城裡居住著地下矮人,暗黑礦工和奴隸,每個小地下城都有少量的軍隊把守。
菲爾迪主母和桑弘主母站在桌邊,凝神聽西塞羅說他的計劃。
「給你不少好處。」西塞羅前往地下城之前曾經用這句話和多爾撲開玩笑,他當時不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你』將成為主母的面首。現在這句話應驗了,多爾撲被押著前往交歡房間。
菲爾迪主母性格暴躁,容易衝動,不宜單獨率軍,她又絕不肯留在地下城,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讓桑弘主母留下。
「什麼事?」多爾撲怔了下,額頭開始冒虛汗。
門外傳來地精騎士的聲音「尊敬探索之王,肯琳達主母召見您。」
「說吧,給我們充分的理由證明你的忠誠。」肯琳達主母聲音和緩了一些。
多爾撲躬身走進會客室,分別給三位主母行禮「讚美主母,以暗黑之神的名義。」
「十二萬的地下勇士啊!哈哈,西塞羅,我看你這會能搞出什麼陰謀。」肯琳達主母放聲大笑,她的笑聲像是難產的狐狸在哭泣。
「尊敬的神使大人,你的提議我們考慮過了,我們希望您是真誠的。」肯琳達主母的語氣比昨天還要恭敬。
西塞羅悠悠地看著桑弘,攤開雙手說:「三位主母想要和誰兌換這些黑精金呢?和地面上的人類騎士,他們當然對黑精金有興趣,不過他們在得到黑精金的同時更願意攻陷地下城。我是你們唯一的主顧。」
「我們寧願相信您對土地的渴望。」菲爾迪主母說:「按照您說的,我們前往地面后,您將會把達拉斯城讓給我們,您會帶著野蠻軍團向納旗王國宣戰,曼育平原永遠屬於我們。」
「誰?」多爾撲首先跳了起來,動作快得像是在反擊偷襲自己的敵人。
為了黑精金,西塞羅在所不惜。
「摔倒了。」三個主母的笑聲肆意地傳了出來。
「我就知道。」菲爾迪主母撇了肯琳達主母一樣,似乎在炫耀什麼「這麼說霍肯大陸現在的局勢並不是他所說的那樣?」
兩名地精騎士把多爾撲拖進了房間,房間裏面回蕩了曖昧的光線和氣味,他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放下多爾撲便像逃命一樣離開了。
「是的。」西塞羅點頭說:「我希望我們是永久的盟友,另外希望慷慨的主母們能夠贈送我五千斤黑精金。」
「需要多少黑精金。」桑弘主母最後開口。
多爾撲的話並沒有讓她滿意:「他說的是實話。」
「那我們該怎麼辦?殺死他?算了吧,他做的對,如果我是他,我也會這麼做。」西塞羅把酒杯塞到暗黑公爵手裡「喝酒!」
肯琳達主母阻止了菲爾迪主母的怒氣,她對西塞羅說:「神使大人想必累壞了,去休息一會吧。」
「桑弘主母,你在想什麼?為什麼不說話!」菲爾迪把怒氣都撒在了桑弘的身上。
西塞羅保持著淡淡的微笑「請相信我的真誠,相信我對土地的渴望。」
西塞羅放下石筍茶,用手指蘸著清汪汪的水在桌面上簡勾勒出霍肯大陸的版圖:「這裡是昔日的達拉斯城邦聯盟,這是西亞克帝國,達拉斯城駐守著我的野蠻軍團,西亞克帝國元氣大傷,所以一旦我撤出達拉斯城,整個曼育平原幾乎沒有可以和三位主母抗衡的軍隊。」
菲爾迪主母喜歡看男人流淚,尤其喜歡看英俊的男人流淚。
「多爾撲。」肯琳達主母看著趴在地上的多爾撲,表情威嚴「抬起頭!」
「繼續。」
「恐怕不行,主母們現在對你疑心重重,你最好不要出去。」暗黑公爵把黑麥酒推到西塞羅面前「還是喝酒吧,咱們很長時間沒有好好喝一杯了,多爾撲大人,你也過來坐。」
西塞羅無疑是走了一步險旗,一旦發生意外,所有人都會成為他的敵人,暗黑公爵的脊樑被冷汗打濕了,他在讚歎西塞羅勇氣和計謀的同時更多的是在為他擔心。
「你想把達拉斯城讓給我?那你和你的野蠻軍團去哪裡?」肯琳達主母命令侍女去取地面的地圖,那是無數地精騎士用鮮血換來的地圖。
暗黑公爵靜靜地聽著西塞羅和三位主母的談話,他忽然想起西塞羅在談論霍肯大陸勢力分佈時故意避開了巫妖阿倫根,他是爭奪達拉斯城最有強悍的勢力。
返回地面是每個暗黑精靈夢寐以求的事,誰可能不激動呢。
「篤,篤,篤!」會客室的們被敲響。
多爾撲急匆匆地整理了下鎧甲,彈了彈靴子上的灰,沒有和西塞羅和暗黑公爵打招呼就離開了。
用乳房在多爾撲背後摩擦的菲爾迪主母很快發出了銷魂的呻吟,下體濕成了一片,令人作嘔的氣味和浪聲淫語愈演愈烈。
「喂,你們要帶我去哪裡?」多爾撲大喊。
「不,我的勇士只聽從我的號令。」桑弘主母寸步不讓,在這個關鍵時刻稍有退讓可能意味著失去大片的地面領土。
「坐吧,探索之王,你辛苦了。」肯琳達主母打量著多爾撲,忽然發現多爾撲是一個強壯英俊的小夥子。多爾撲帶著西塞羅衝撞了她們的好事,也許應該懲罰他。
多爾撲心裏一顫,知道自己的忠誠已經被懷疑,他忽然跪在地上,用膝蓋跌跌撞撞地爬到肯琳達主母腳下,親吻著她的靴子說:「肯琳達主母,我的忠誠屬於地下城,屬於您,請相信我。西塞羅一定是在搞陰謀,不要讓勇士們前往地面,那將成為他們的墳墓!」
「可憐的多爾撲。」暗黑公爵嘆了一口氣,躺了下去。
……
「我當時是個孩子,我只想稱一下洛斯獸睾丸的重量。」暗黑公爵說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貪婪的野蠻人,這就是他真正的目的?」肯琳達主母心裏暗自揣測。
「讚美三位主母。」西塞羅一臉倦意走進了會客室,和暗黑公爵坐下。
暗黑公爵緊盯著西塞羅的嘴,唯恐西塞羅把地下城勇士說成以一敵百,多爾撲也提心弔膽地看著西塞羅,他平時性格豪放,總是喜歡開上幾句玩笑。暗黑精靈性格耿直,尤其貴族,很少開玩笑,最重要的是她們不了解地方生物的幽默方式,你說你有一萬個老婆,她們很有可能信以為真。
看到多爾撲徹底放棄了抵抗,肯琳達主母也脫掉了衣服,將自己的腳掌放到多爾撲嘴邊「舔我的腳心,那會讓我更興奮。」
菲爾迪主母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疑惑地看著多爾撲:「你剛才還告訴我們,西塞羅是神使,為人正直,善良,如果他是個貪婪,狡詐的傢伙,為什麼會成為獸人的領袖,靠陰謀不可能長久統治獸人。」
「是的,喚醒暗黑之神,他會祝福我們的軍隊攻無不克。」菲爾迪站了起來,目光急切。
「我沒有……」多爾撲的膝蓋支撐不住身體,趴在了地上。
「我要去見肯琳達主母,帶我去,快!」多爾撲壓低了聲音,忐忑地回頭看了一眼卧室的門。
肯琳達主母自從見到西塞羅就恭敬有加,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總覺得她會有什麼額外的要求。
「毫無疑問,這是個陰謀!」菲爾迪主母氣急敗壞地大喊,喪失了主母應有的尊貴風度。
「請三位主母千萬不要上當,西塞羅大人在搞陰謀,他只是想要那五千斤的黑精金。」多爾撲的聲音有些顫抖,在三位主母犀利的目光下,他覺得自己竟然有些膽怯,像是在說謊。
「你需要什麼?」肯琳達主母對菲爾迪主母和桑弘主母使了個眼色,讓她們坐下,當權者站起身時表情她們已經動心。
西塞羅坐到暗黑公爵身邊,悄聲說:「咱們出去轉轉怎麼樣,你跟我說了很多次懸挂在地下城上空的晶核,我保證不打它們的主意。」
「謝謝。」多爾撲急匆匆地走了,神色很不自然。
多爾撲連衣服也不脫就躺在了床上,輾轉反側了一會坐了起來,接著又站起來踱步,哀嘆連連。
肯琳達主母厲聲對多爾撲說:「我要你離開!滾!」
「對不起,我道歉。」西塞羅坦然一笑。
「知道嗎?西塞羅大人,我小的時候被地下洛斯獸踢過一腳,就在這裏。」暗黑公爵摘掉頭盔,讓西塞羅看自己後腦的傷疤。
幾分鐘后,多爾撲的額頭滲出了冷汗,他覺得三位主母可能懷疑他了。
「沒有任何證據,我們怎麼相信你?」肯琳達主母沉著聲音說:「既然你也說他沒有說謊,自己又拿出證據,我們應該相信他還是相信你?」
肯琳達主母說:「你最好證明你的忠誠,否則以你的罪名,我們完全有理由殺光你的族人,聽說你有個可愛的妹妹,父親今年五十多歲了。」
菲爾迪主母步步緊逼「那他到底說了什麼謊?他的陰謀是什麼?」
「為了性命。」這句話像是一記重鎚砸了在了多爾撲的腦袋上,他腳下一軟,癱瘓在地。
桑弘主母蹲在身子,輕輕撫摸著多爾撲健壯的胸肌,接著把自己的手塞到了多爾撲的大手裡:「讚美暗黑之神吧,你多麼幸運,以前都是多名勇士服侍我們,現在只有你一個人,抓緊我的手,那是我的敏感區。」
果然,肯琳達主母笑著說:「永久的同盟也是我們所期待的,黑精金和糧食不過是我們聯盟的一個良好開端,另外我還有一件事懇請神使大人幫忙。」
暗黑公爵和探索之王多爾撲緊跟在西塞羅身後,他們不知道西塞羅到底要幹什麼,但是他們知道這一定是一個陷阱,如果西塞羅的陰謀得逞,將有數不清的地下城勇士喪生,他們不知道自己是在幫助西塞羅還是做了可恥的內奸。
「他貪婪,狡詐,是個陰謀家。這一定是個大陰謀。」多爾撲依舊站著,看到肯琳達主母不耐煩地向他揮手,只好訕訕坐下。
西塞羅笑而不語,大口喝酒。
多爾撲流出了無聲的眼淚,這一刻他如同行屍走肉。
暗黑公爵居住在地面多年,妻子也在地面,沒有什麼留戀,他也厭倦和地下城貴族們的交往,更習慣和西塞羅這樣朋友在一起。他一旦回到地下城昔日的情景便在記憶中逐漸清晰,他不停喝著黑麥酒,跟西塞羅講他童年的趣事。
「你怎麼惹到那些懶傢伙了?」西塞羅大笑,洛斯獸性格溫順,極其懶惰,若不是惹急了絕對不會發威。
木門『吱嘎』一聲打開,地下潮濕,門軸早就生鏽了,肯琳達主母還是不捨得換新的。
這句話無疑像在工蟻繁忙的蟻穴丟下了一支熊熊燃燒的火把,三個主母面面相覷,每個人內心的想法雖然不同,但都對西塞羅此行的目的產生了強烈的質疑。
同樣沒睡的還有西塞羅,要是在平時他早就鼾聲如雷了,他的眼睛漸漸習慣了可見性極弱的光線,他現在甚至可以看清多爾撲不安的表情。西塞羅審視著多爾撲:「多爾撲,親愛的朋友,如果你有什麼難處可以說出來,我們也許可以幫你。」
三位主母第二天清晨召見了西塞羅和暗黑公爵,那會西塞羅剛剛睡著。
「難道他……」暗黑公爵終於想明白了。
「他是那樣的人,不過他的正直和善良只針對獸人。」多爾撲如坐針扎,幾次想站起來。
「那就留下四千名勇士,不能再多了。」肯琳達主母嘴角流出意思不易被察覺的微笑「留守將軍的人選我已經想好了,現在我們開始著手籌備糧食,調集軍隊吧。」
「尊敬的主母,多,多爾撲……讚美暗黑之神,讚美三位主母。」多爾撲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就在不久前他還在嘲笑為主母下身效力的面首,沒想到這麼快輪到了他。
「被砍頭或者更糟。」西塞羅揉了揉太陽穴,他覺得身體有些興奮,睡不著,地面和地下的時間有很大差異。
三位主母換掉了剛才的衣服,穿著鬆鬆垮垮的黑色長袍,她們翹著腿,露出光滑的小腿,裏面像是什麼也沒穿。
肯琳達主母眉頭緊皺,她對菲爾迪主母的火爆脾氣一直很不滿,她哼了一聲說:「他說的沒錯,他是我們唯一的主顧,除了他,那些黑精金和廢鐵沒有什麼區別。再說他是神使,也許我們可以讓他喚醒沉睡的暗黑之神。」
三位主母不停地爭吵,肯琳達主母表示應該觀望,菲爾迪主母斷定西塞羅在耍詭計,桑弘主母不停盤算著,偶爾大吼幾聲也是因為她們的爭吵聲打斷了自己的思路。
「親愛的多爾撲,你還好嗎?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暗黑公爵靠在床上揉了揉眼睛,實際上他根本沒睡。
「妄下斷言,膽子越來越小!這就是你對我評價!」菲爾迪主母氣得面紅耳赤,卻不敢再說什麼,三大家族中肯琳達的實力最為雄厚,論起陰謀詭計,她和桑弘綁在一起也不是對手。
「他只對獸人善良?那麼你呢,我的探索之王,你對誰忠誠?」肯琳達主母目露殺機。
西塞羅等人離開后,三位主母之間發生了激烈的爭吵,這是她們聯手消滅地下城其他家族后第一次爭吵。
「篤,篤,篤!」房門被再次敲響。
「主母,您一定要相信我。」多爾撲想去抱肯琳達的腿,被她一腳踹在額頭。
肯琳達主母躬下身,用手輕輕拍著多爾撲的臉蛋說:「現在我們給你一個機會證明你的忠誠。」
多爾撲灰溜溜地離開了會客室,他的忠誠沒有得到回報。
「黑精金不成問題。」桑弘主母向前探著身體,顯得很急切「神使大人,您也知道地下城遭遇了災荒,如果發動戰爭需要很多糧食。」
「多爾撲一定會出賣我們,那個時候我們就危險了。」暗黑公爵看著西塞羅的目光露出了不忍,他不在乎死在地下城,他本來就是暗黑精靈,墓穴應該安放在地下城。西塞羅不同,地面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還有幾萬名獸人等著他。
「吱嘎!」沉重的木門緩緩打開,無數的晶核在門裡閃爍著曖昧的,看著密密麻麻的晶核多爾撲想到了蜂巢和主母們長滿皺紋的下體,他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多爾撲回到卧室時西塞羅和暗黑公爵已經睡下了,桌子上的黑麥酒被一掃而光,只留下了一些地下洛斯獸的烤肉。
「你沒有?拿出證據!」肯琳達主母咄咄逼人。
肯琳達主母沉吟了一會,像是做出了重大決定「我們三個家族現在擁有七萬名左右的勇士,加上其他家族臣服的勇士應該不少於十二萬。我想是不是這樣,讓其他家族的勇士做先鋒,我們三大家族的勇士跟在後面,至於地下城留下兩千名勇士護衛正常秩序足夠了。」
西塞羅微微一笑「落魄貴族經歷的事情太少了,撒謊都沒那麼自然。」
「你知道五千斤黑精金意味著什麼嗎?」桑弘主母語氣漸漸變得激動:「那意味著十幾萬斤的黑魔金,可以兌換數不清的金幣,兌換的糧食可以讓地下城的居民吃上三年!」
「妄下斷言?你這樣評價我?」菲爾迪主母怒氣沖沖地揮舞手臂「想想野蠻人用廉價的糧食換走了我們多少黑精金,現在他的膽子更大了,竟敢上門勒索,剛才就應該讓地精騎士砍掉他的腦袋!」
「我在想我們還有多少黑精金,如果給了野蠻人五千斤還能剩下多少……按照地下城暗黑礦工的數量計算,五千斤的黑精金最少要他們挖掘二十年。」
當性格沉穩,急躁,保守的三個人站在一起時,選擇性格保守的人守護老巢是常情。
心情忐忑的多爾撲沒有聽出西塞羅和暗黑公爵對他都非常客氣,和往日截然不同,他不知道兩個朋友都在為他擔心。正如西塞羅所說,多爾撲所做的事情是人之常情,他們沒有責怪他的理由,如果這個時候他向西塞羅說出心情,也許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了。
看著幾名侍女悄無聲息地離開,菲爾迪主母笑出了聲「沒想到你這麼會疼人。」
「算!算!算!你除了算計財富就沒有別的事可以做了嗎?」菲爾迪像火山一樣爆發了。
「再見。」西塞羅起身後微微躬身行禮,跟著侍女離開了會客室。
肯琳達主母看了看另外兩個主母,發出懶洋洋的聲音:「什麼事?」
「你欺騙我們,辜負了暗黑之神對你的眷顧,你還有什麼話說嗎?」肯琳達主母聲色俱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