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權力》目錄

第61章 惡性案件

第61章 惡性案件

趙歌又在電話里和范鴻宇絮絮叨叨的說了一會話,才戀戀不捨地掛斷了電話。
趙歌語氣之中,不自禁的帶上了一點點撒嬌的意思。
對這個震驚全省,甚至震動全國的惡性刑事案件,范鴻宇當時就是個旁觀者。
「沒什麼意思。等著瞧吧,蹦躂不了幾天了!」
「是這樣,昨天我收到一封信,是你寫的,說是讓我馬上去縣裡,你要帶我……帶我去彥華見……見范—縣—長,在你家過年。不過那信寫得歪歪扭扭的,不大像是你的字,我心裏有點懷疑。還有啊,稱呼也不對……你叫我歌兒的……」
「對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鴻宇,你是不是給我寫了封信?」
鄭峰匡做夢也想不到,葆興說的,竟然都是真話。
「沒……沒什麼,就是……就是好想你……」
趙歌擦了擦眼淚,低聲說道,忍不住左右張望了一下。她現在確實是在紅花鄉政府計劃生育辦公室,一個遠房親戚在這裏上班,趙歌走了十幾里山路,來到鄉政府,央著人家,打了這個電話。忽然當眾落淚,趙歌也有點難為情。
范鴻宇說道:「歌兒,你這籃子雞蛋太划算了。我跟你說,那信不是我寫的,應該是鄭峰匡讓人給你寫的,想騙你到縣裡來。還好你聰明,知道打個電話。」
這就是說,范鴻宇將要在趙家村露面,向外界宣示,她是他的女朋友。而在趙家村那樣偏僻閉塞的小村莊,只怕所有人都會直接將她當成是范鴻宇的女人。
范鴻宇幾乎立即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雙眼微微一眯,閃過一抹凌厲之色,卻並未疾言厲色,依舊平靜地說道:「所以,你就到鄉政府給我打電話,核實一下?」
「好。」
范鴻宇愣怔了一下,合著老爸老媽都在?
趙歌對他日思夜想,他心裡頭何嘗不是記掛著趙歌?
如今可不比後世,通訊極其落後,手機還沒影兒,電話機亦是一等一的奢侈品。趙家村離紅花鄉政府都還有十幾里地,趙歌要給他打電話,必須步行到鄉政府去。
趙歌擔憂地說道:「鴻宇,你總說事情會馬上解決……這個鄭峰匡,他會調走嗎?」
范鴻宇說道:「你現在就回家裡去,這個春節,在家裡過吧。過完年,事情應該已經解決了。」
原因很簡單——葆興的來頭極大!
「你還問我?你說,你還要跟那個趙歌混到什麼時候?為了這個女人,你還和鄭天平書記家的小孩鬧意見,打架鬧事?你到底想怎麼樣?」
說到這裏,范鴻宇嘴角浮起一抹笑意,甚是欣慰。
「爸,這種話也能信?鄭峰匡是個什麼德行,你應該知道的吧?鄭天平包庇縱容他兒子,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我跟他鬧什麼意見?是他見色起意,要打趙歌的主意。」
稍頃,電話里傳來范衛國的聲音:「鴻宇,你媽剛才說的,是不是真實的情況?」
范鴻宇頓時大感意外。
范鴻宇氣憤憤地說道。
結果,就惹下了潑天大禍。
「說話算數。」
「那……」
徐克武囂張慣了的,完全不將葆興放在眼裡,壓根就不信他的話。在鄭峰匡想來,將軍的兒子,部里領導幹部的女兒,怎麼可能出現在宇陽縣?
在另一個世界,范鴻宇曾經因為一個嚴重傷害案件,去過趙家村兩次,進行調查取證。縱算在二十一世紀,趙家村亦是相當的落後。
聽得出來,范衛國的語氣也很凝重,帶著一絲不安。
范鴻宇放下電話,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辦公桌面的台曆上。
然後,全省震動,葆將軍和省委領導雷霆大怒,宇陽縣一夜之間,「換了乾坤」。連彥華地委的許多領導幹部,都受到了牽連。
「范鴻宇,你哄我啊?」
范鴻宇意識到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了,隨即問道:「歌兒,你別急。到底怎麼回事,你從頭至尾和我說說,我來分析一下。」
「你好……」
趙歌激動的心情漸漸平息了下去。
「嗯……鄉政府計育辦的周姐,是我的表姐,我帶了一籃子雞蛋來看她。」
趙歌低呼了一聲。
「他那麼壞?」
再過兩天,那個震驚全省的大案,就將在宇陽縣爆發出來。
范鴻宇也有點不高興起來,說道:「媽,你又是聽誰說的?怎麼這些流言蜚語,總是能傳到你的耳朵裏面去?」
「只有比你想象中更壞!」
鴻宇冷冷一笑,說道:「爸,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和他鬧彆扭的。李專員和鄭書記,嘿嘿……」
「嗯,我等著你啊……」
組織上這叫量才委任。
范鴻宇莫名其妙:「媽,又怎麼啦?」
范鴻宇長長舒了口氣,說道:「歌兒,下回不許這樣嚇人了……」
「真的?」
現在,自然一切都不一樣了。
這起惡性刑事案件,徹底改變了宇陽縣的「政治格局」。
1987年1月5號。
范衛國沉默一會,才緩緩說道:「鄭峰匡的情況,我清楚。所以我和你媽都很擔心你,你和他鬧彆扭,會吃虧的。你應該知道,鄭書記和李專員之間,是什麼樣的關係。」
電話那頭,傳來管麗梅怒氣沖沖的聲音。
趙歌期期艾艾的將事情說了個大概,雖然知道這事十有八九不是真的,但去彥華見范鴻宇的父母,一起過年,卻是她最大的夢想,說出來,依舊難免羞澀不已。
范鴻宇這聲冷笑,讓范衛國都有點遍體生寒。
「歌兒?」
「那我現在怎麼辦?」
電話里,管麗梅氣憤難捺,一迭聲地質問起來。
「你還不高興了?還問我……等等,你爸跟你說,我懶得理你了!」
電話那邊傳來類似輕輕啜泣的聲音。
趙歌頓時又驚又喜。
范鴻宇正準備打電話之時,電話卻再次響了起來。
電話那頭,略略猶豫了一下,才傳來趙歌怯怯的聲音。
但等鄭峰匡知道葆興說的是真話之時,大錯已經鑄成,鄭峰匡就是悔青腸子,也沒用了。
宇陽這個窮得叮噹響的偏僻小縣,什麼時候容得下這樣的「大神」了?
范鴻宇剛剛舒展開來的雙眉立時又蹙了起來,詫異地說道:「信?什麼信?我沒有寫過。」
他本身雖然只是剛剛提拔不久的駐軍副連長,但他的老子,卻是一位將軍,和省里的大人物都是平起平坐的厲害角色。而他的妻子佟雨,亦是首都某部高官的女兒。
宇陽縣縣委書記,縣長,縣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分管政法工作的副縣長,縣公安局教導員,副局長,副教導員等大大小小的官員幹部,被一撤到底。
范鴻宇立即緊張起來,連聲問道:「歌兒,發生什麼事了?說話!」
剛剛掛斷高潔的電話,范主任尚未來得及拿起報紙,電話機再次急促地震響起來。范鴻宇輕輕搖頭,又拿起了電話。
「鴻宇……是你不?」
范鴻宇的雙眼,又眯縫了起來。
許多人因此遭了牢獄之災。
他本來就是公安學校的畢業生,去公安機關工作,才算專業對口。
那是一樁惡性刑事案件,縱算過去很多年,這起惡性案件依舊讓宇陽縣的許多「老人」記憶猶新。年輕的駐軍軍官葆興攜新婚妻子佟雨返回駐地的途中,在火車站和宇陽縣公安局治安幹警鄭峰匡等人發生言語衝突,隨即爆發「戰鬥」。鄭峰匡等人多勢眾,還配了槍,一場爭鬥下來,葆興被打成重傷,不治身亡。而他的新婚妻子佟雨誓不受辱,從賓館三樓跳下,摔成重傷。儘管保住了性命,但脊椎粉碎性骨折,高位截癱,從此不得不在輪椅上度過餘生。
趙歌也有點茫然了。
該把夏言從彥華叫回來了。
「好。」
當然,那個時候,邱明山已經離開了彥華地區,范衛國也去了地區環衛處。范鴻宇倒還是在地委機關待著,但已經無人在意他,直接邊緣化了。范鴻宇清楚地記得,過完春節沒多久,地委辦公室劉副主任便找他談話,讓他調往地區公安處。
趙歌解釋道。
宇陽縣的官場大「地震」,直接改變了無數人的人生軌跡。
范鴻宇微笑說道。
范鴻宇的語氣,益發的柔和。
范鴻宇已經「回來」,一直在等著這一天。
范衛國頓時有些警惕地說道:「鴻宇,你什麼意思?」
他老婆還那麼漂亮!
趙歌緊張無比,似乎此時此刻,她身邊就有幾個鄭峰匡派來的人,要將她抓到縣裡去。
范鴻宇小了,譏諷地說道:「他倒是想調走,只怕沒那麼容易。歌兒,放心吧,按照我說的去做,好好獃在家裡,陪阿姨過個年。過完年,我去接你!」
「你好。」
范主任還真挺忙碌的。
范鴻宇實在不曾預料,能在此時接到趙歌的電話。
這個姓葆的混小子,仗著自己當個兵,就不知天高地厚,敢管鄭公子的閑事,那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么?被揍之後,還敢打大牌子唬人,那就更加饒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