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危險數字
站在四米外，劉暢收起了手中的槍支——雖然他的槍法實在不怎麼樣，但是要在僅僅四米的距離內命中別人的頭部，還是輕而易舉的。
「那好，你跟我走吧。」劉暢拉了拉女孩的手，轉身離開了這裏。
「是什麼樣的超能力？」劉暢問道。
「喂，你倒是說話啊。」霧氣內只有悶悶的回聲，胖子無力地大喊著：「行不行啊兄弟，給句爽快話！」
「2和3之間吧。」女孩掰了掰手指，認真地說道。
是腥甜的。
沒那麼多偉大主義人文情懷，剛才回首已經當了兩次英雄了，但就算是英雄，從來也都是拔刀相向之後不再過問後事的。讓她一直帶著一個女孩這種事兒，他還真做不到。
「帶我走吧，我不會拖累你的，我有超能力。」
品了一會這種味道，劉暢拔出了手術刀，在對方衣服上擦乾淨血跡后，又回到了女孩的身邊。
「那好，我的危險數字是幾？」
「你不想帶我走嗎？」女孩吃完藥片之後，小聲地問道，年幼又敏感的心
女孩看到劉暢，出奇地止住了哭聲，滿面鮮血中，一雙閃亮的眼眸定定地看著那個比她高了兩個頭的身影。
刀口刺穿肺泡，傳出了漏氣皮球一般的聲音，劉暢就那麼看著對方的胸腔慢慢塌陷下去，隨即大口地呼吸著從那裡噴出來的死亡的味道。
就這樣，一個肥胖的身軀轟然倒地，空中只傳出了一聲悶哼。
能預知危險，這種能力再適合生存不過了。不然就算擁有再強大的力量，在這個世界也總能找到比你更強大更危險的生物去擊敗你，殺死你。但如果能遠遠的感知到危及生命從而避開的話，那活下去的幾率就大很多了。
「我從昨天開始，就能感覺到很遠地方產生的各種危險氣息。」女孩雙手比劃著，用稚嫩的詞彙組織著語言：「就比如，剛才那三個人，他們給我的危險氣息都是這麼大……」
要帶著她走嗎？
「而你給我的危險氣息就是這麼大
「你如果想要這個女孩的話，就給你，我們兩不相欠，各走各的路，你看這樣行嗎？」
「操你媽，你別以為老子怕了你，你他媽要是再不出現，這小女孩就……」胖子大喊著，把手中的匕首貼緊了女孩的脖頸。
這是他心中產生的巨大疑問。
胖子對著霧氣大聲喊著，他不知道對方在哪裡，環顧四周，除了霧氣，還是霧氣。甚至，連用力捕捉對方的腳步聲這種事情都顯得那麼無力。
知道了女孩有預警能力，他就放下了心中的顧慮。
除非她有超能力。
而如果要再加上下面這個拖油瓶的話，這個世界會更糟的。
這種壓抑的沉默，讓他肥胖的身軀因為恐懼和激動而顫抖了起來。
胖子喊出這句話后，大汗直流的看著自己的四周，注意著周圍每一絲的風吹草動。
哧！！！
但是一聲來自正面的槍響終結了這一切，子彈穿過他肥厚的嘴唇終結了他下面要說的話
「哦。」劉暢點了點頭，明白對方所說的「危險氣息」並不是真正的「危險」，而是一種生命強度氣息，只不過，她可能把那些來自強大生命的壓迫感誤認成了「危險」。也就是說，她是感覺不到惡意的。
「有，很大很大。」女孩雙手在空中極力的畫了一個大圓，「比這還大。」
「既然你能感覺到危險，為什麼還會被這三個人抓住呢？」
女孩點了點頭。
地面上那個人依舊在蠕動著，而且由於脊椎被破壞上下半身蠕動時看起來極不協調，如同一個蛆蟲一般在地上掙扎著。
「我怕照顧不了你。」劉暢如實相告，「你父母呢？」
在這個世界，這個當口。誰敢說自己就一定能自保？這才不到24小時，劉暢就感覺自己在生死邊緣徘徊了好幾次了，這還是沒人拖累他的情況下。
「我是SOS兒童村跑出來的，沒有父母家人。」女孩對著劉暢努力的咧了咧嘴角，給了他一個
從霧氣中慢慢現身，他來到了那個女孩的面前，看到了對方臉上那道從眉梢一直下延到嘴角的那道傷疤。
「閉上眼睛，稍等我一分鐘。」彷彿被這雙閃亮的眼眸刺痛了眼睛，劉暢別過了頭去，轉身走向了另一邊那個還在地上掙扎著的身影。
他不敢帶女孩走，一是怕照顧不了她，第二個方面還是不想讓對方拖累自己。他不是什麼偉大的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考生——還他媽是個落榜生。
「這樣吧，你跟著我，以後剛才那種的普通男人的危險就按照『1』來計算，而比他們強大幾倍，你就用幾倍的數字來表示，明白了嗎？」
可是，那裡的一切，還是沒有變化，空氣中也沒有傳來回應的聲音。只有地上那個同伴的呼痛聲和慘嚎聲。
隨後，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把手術刀慢慢地插進了對方的胸腔。
「超能力？」劉暢皺眉。如果在今天之前有個小孩跟他說這種話的話，他肯定以為對方在跟他鬧著
「這樣嗎？」劉暢看了看女孩，知道對方不是在撒謊，隨即問道：「那你能不能感覺到那邊醫院院落里有沒有危險氣息嗎？」
「這位兄弟。」把手中的刀子對準女孩的脖子，最後的那個胖子叫道：「兄弟我說，咱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不要因為一點小事情就跟我們大動干戈啊。」
「知道嗎，你比蛆蟲看起來更噁心。」蹲下身子，劉暢騎在刀疤臉的胸口之上，雙眸盯著對方的雙眼，說出了這句話。
「先把這些藥片吃了，我再給你臉上的傷口消消毒。」劉暢遞給了女孩一些抗生素，又用背包里的酒精給女孩清洗了傷口。
劉暢舔了舔嘴唇，得出了死亡是「腥甜味」的這個結論。
「那是因為他們是普通人，我感覺不到什麼危險氣息。」女孩回答道。
可做完了這一切后，劉暢卻茫然了。
女孩握了握自己的小拳頭，表示出自己所說的是「拳頭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