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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各方玄機

第一百四十七章 各方玄機

「別這樣了,你也知道,小靜不可能活著了。」克隆體中的老三說道:「何必呢,我們這個隊伍需要你的戰鬥力,而你也需要我們三個。在這片巨大的森林之中,我們本來就很弱小了,現在你走了,我們兩方的人,都很難活著離開這片地方了。」
因為這片森林雖然能蒙蔽五感,但是卻不能完全剝奪一個人的五感——無論整片森林的甜香味道,還有風吹喇叭樹葉的嗚嗚聲,亦或是色彩的剝奪。這些都能嚴重阻礙五感的運用,卻不能徹底屏蔽。也就是說,劉暢還是能看得到他面前的東西,聽得到他耳邊的聲音,聞得到他腳下的氣味兒的——只是也僅限於此而已了。
這氣味消失的很詭異,似乎有人已經知道他的能力一般,用一股很濃重的硫磺味,遮掩了這裏的氣味,和那詭異的甜香渾濁在一起,讓劉暢根本無從分辨。
兩個城市的所有人,聯合到一起擠到了鶴壁市之內,就連那些光頭軍人,都阻攔不住這股巨大的逃難浪潮了。
……
「我不甘心!」說完這句話,劉暢拿過指南針,一頭扎進了叢林之中,對誰也沒有再行言語。
「媽的,這些獸潮怎麼還這麼往北跑,不是前兩天已經安靜了一些了嗎?這兩天怎麼突然又瘋狂了起來?」逃難隊伍的末端,面對著這些兇殘的物種。
鶴壁市外。
「你要幹什麼?」三個克隆體看著劉暢,「你難不成想要自己去找小靜?」
「雖然這裏的氣味甜香能掩蓋大部分氣溫,但是我卻在這裏沒有聞到一丁點的血腥的味道。」劉暢離開隊伍之後,仔細的搜索了冀靜消失的整片區域,壞消息是沒有線索,好消息也是沒有線索——沒有血跡線索,就代表著還有活著的可能性。
那些獸潮前段的高級獵食物種衝進人群之中,把自己的利爪尖牙伸向了這些脆弱的生命,來著補充自己長途跋涉而造成的能量消耗。
而隊伍中人也沒有人來得及阻攔他,因為在這個小隊里,沒有人能追得上他的腳步,更沒有人能在這裏看到四步外的東西,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淡淡的人影消失在霧氣之中,腳步聲也隨即隱沒在叢林深處。
混亂的不止人和人之間——那些跑的最快的動物,已經趕上了這些逃難隊伍的尾部,有些沒來得及進城的人,就滯留在那裡和那些速度最快的生物廝殺了起來。
「有人在針對我嗎?」
所以,他這一路上,圍著這片區域,仔細的搜索著腳下的每一片青草,仔細的觀察了自己看到的每一點蛛絲馬跡,甚至還貼著草地如同警犬一般的貼地嗅著他經過的每一片草地,終於,在片刻之後,他在地上聞到了些小靜的氣味。
說完這段話,劉暢拍了拍三個小孩的肩膀,「你們是李輕水交給我的,讓我照顧你們。我做的不稱職,但我們畢竟在一起也有這麼幾天了,你盡量幫忙照看一下他們,帶他們走出這片紅色的森林。如果出了這片森林,我們就在我們標註的下一個城市,也就是邯鄲市,我們在那見。」
「不知道,如果不是獸潮在後面追著屁股,我寧願繞過這片該死的壓抑世界,真操蛋!到處都是血紅色,連他媽的一個其他顏色都沒有,三天內走不出去,我就要瘋了!也不知道現在那獸潮跑到哪了!」
此時。
劉暢進入叢林,三個克隆體看了看之後,重重地嘆了口氣:「唉,前途多舛啊,那個安陽人不是說這片迷藏森林很大很大的嗎?我們能不能橫穿過去?」
「不知道,前兩天那個追趕他們的大怪物應該停歇下了腳步,難道這兩天那怪物歇夠了又復活了?」
迷藏森林中。
而基於跑得最快的基本都是最強壯的生物的原理——所以,說是廝殺,城外其實是單方面的屠殺。
劉暢說著話,走到了三個克隆體的面前。
「不行!」彷彿沒有聽見賀枝枝的安慰,劉暢突然立足在了原地,「原諒我,我還得去做一件衝動的事情,對不住大家了。」
「給我一個指南針。」
劉暢拎著武器謹慎地行走在這蒙蔽五感的世界里,每走一段路,就使勁的趴地上或者樹榦上嗅一嗅,想找出點蛛絲馬跡。
可是當他繼續順著草皮追隨這股氣味前進的時候,卻只前進了十幾米,那股氣味就猛然消失了。
「少了你,我們生存率會大大降低,你少了我們,也一樣,何必為了一個幾乎必死的人,押上我們所有人的生命當做賭注呢?」
「出了這片森林,我的嗅覺就能恢復作用了,到時候在一個城市裡面找到你們,不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所以,我才要說,對不起。」劉暢聽了老三的話,頭垂了垂,臉上帶著愧疚之色,隨後又猛然抬了起來,「但是我不打算改變我的主意,原諒我,我想衝動一次。照顧好她們,不找到小靜——」
鄭州加上新鄉的聯合逃難隊伍涌到了這裏——那上百萬人的大遷徙,一路行去,到了新鄉市之後,又把危險來臨的消息帶給了這個城市。所以,聽到了這個消息,又看到了上百萬人的大遷徙,所有人都知道了大柳樹來臨的消息,所有人也都收拾了行裝,走上了路途。
而且所有衝進城市中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饑民,一路行來,他們身上可沒劉暢那麼充足的食水,根本就是一路餓過來的。他們進到城中之後,什麼都吃,什麼都搶,在食物的巨大誘惑面前,和人數眾多的浪潮面前,就連那些槍械都不再具有威懾力,鶴壁城中混亂一片。
「嗯,我在這找她,我不信她會死。」劉暢說著話,就一把奪過了一個指南針,「就算她死了,我也得找到她的屍體或者肉塊出來,我才能安心的離開。我身邊的人死得夠多的了,我不想再有人就這麼不明不白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