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石家莊市
「是的，狗娘養的奸商，五分鐘快到了，你的問題問完沒？」婦女敲了敲手上依然行走著的電子錶。
「有點怪，你看看那。」天天指著一個看起來破敗，但是明顯前些日子還有人住過的屋子說道：「屋上草才拳頭高，很明顯前不久這裏還有人住的，怎麼現在都沒人了？」
畢竟雖然末世的人，心地本質上和前世是一樣的——但是手段上，卻更激烈。
所以，他理清楚了第一個問題之後，劉暢問出了自己的第二個問題。
苦笑一聲，米蘭說著話，甩動著胳膊，沖劉暢擺了擺手，消失在了霧氣深處。
「我想換點食水，用槍械彈藥。」劉暢說道。
「弄到現在，我個頭兒這麼大，想找個雌鳥交配都不能了！」
而且從她剛才的話也能聽得出來，她這股善良，還透著堅強。
「不對啊。」聽到天上鸚鵡的話，劉暢仰頭看了下它，「怎麼會沒體型相符的呢？鳥潮那一路上，不是有好多個頭跟你差不多的鳥類的嗎？」
「其實說末世沒好人，我其實是不信的。」劉暢拍了拍天天的肩膀，示意她跟上自己開啟的腳步，「就拿我來說吧，我雖然現在比絕大多數人都強壯了很多，殺人也不再手軟了，但是我仍舊很討厭殺人。」
「之後母兔子爆炸了，所以，小情啊，你以後如果要找母鸚鵡的話，要多替對方著想，要避免這種慘劇的發生啊！」
一路從城郊走到市區，劉暢終於在
「一塊餅乾，打擾你五分鐘，你看行不？」劉暢從包中拿出了一個壓縮餅乾，在被他拉住神情有些不悅的婦女面前晃了一下，把對方的不悅晃成了笑臉。
「一成都不到，那也不少了……」劉暢心算著如果有百萬人活了下來，一成也有十萬，也就是說，城裡其實還是有著幾萬人的。
「咱搶她點食水吧！」看著婦女走遠，天天的小黑臉上露出了惡魔般的表情，「你那麼厲害，搶點東西算什麼？」
「廢話，不喜歡鸚鵡難道喜歡人啊！」小情在天上懊惱萬分，「按你們人類的說法的話，這就是荷爾蒙的問題，女鸚鵡的尿液和體味兒，對我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怎麼能沒人呢？」劉暢疑惑萬分，「大城市不是應該是人類的生態圈嗎？我記得當時鄭州還是比較繁華的，柳樹來之前，活下來了上百萬人的，而且，商業系統和服務系統都還運作著，就算是城郊，也不應該這麼荒涼啊！」
一路問路的走到市中心，劉暢果然在這裏發現了一個採購點——這個採購點很大，規模相當於過去的那種批發站，但是現在人流卻稀少了很多——因為畢竟大部分都走了。
「了了！」劉暢點頭，看向了石家莊無人的城郊結合帶，「你的話突然讓我想起了一個笑話。」
「一隻母兔子和大象
不過稀少歸稀少，這裏的警衛並不可或缺。
所以，但是她說的好話絕對不單是好聽話那麼簡單——這個女孩骨子裡，其實是有一顆善良的心的。
劉暢的話，語重心長。
「我們這裏，您知道的，現在只交換瓶裝消毒水，食物和武器彈藥，其他的東西一概不要，您看您要來點什麼？」男人說話的時候，也不忘拎著槍，很明顯——這種物資中轉的地方，很容易讓人起歹意。
「先去看看吧，不行也只能搶了！」劉暢想起了上次在小賣店跟人衝突的經歷——但凡這種還敢在末世發「戰爭財」的人，一般都有點背景，所以，他為了避免狼狽，也做了些其他的打算。
「嗯，我也是。」天天笑了下，「我討厭看見流血，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想回到以前那種養養鳥吃吃零食，看看電視的日子。」
「是這樣。」劉暢聽了婦女的話，想起了李輕水曾經說過的，雨天能接受信號的消息——這種高科技設備，小地方可能沒有，但是如果是石家莊這種大些的城市的話，又瀕臨首都，肯定會有這種裝備。
「行行行，我管你哪來的。」聽到劉暢要把餅乾奪回去，女人趕忙把它緊了緊，塞進了胸口，然後言簡意賅的回答起了他的問題。
「什麼笑話？」
笑話很冷，北方更冷，無人的北方城郊更冷。
「街上人這麼少，是因為政府那邊通知了啊，讓我
「也就是前後利，他們都是十倍賺？」劉暢頭疼道：「這可不好辦了啊！」
「那留下來的人還有多少？」
「我不想回到以前！」空中鸚鵡聽到他倆的說話，又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你個臭婆娘，老子年輕的時候了，你把老子關鳥籠里就算了。還不給老子找個伴兒，你說人家養鳥都是養一對兒，你就養我一個，有什麼意思？」
「母兔子個頭那麼小，怎麼跟大象相愛了？」天天在旁插話，「相愛之後呢？」
「進城裡問問就知道了。」一切疑惑終究要找到個活人才能解答，劉暢加快了入城的腳步。
而且婦女說的一個多月前發出的消息，這消息可能也跟李輕水有關——因為雖然劉暢這一路從鄭州到石家莊，可說是路途坎坷，又在迷藏森林前後加起來耽擱了將近一個月，但是前段路程卻沒有用多久。
「那行，我去給你叫個專業點的銷售員。」大漢說著話，就沖裏面吼了一聲：「裏面的，出來一個，來生意啦！」
「
……
劉暢看著這個女人的背影，也是一陣無奈——其實平心而論，這個女孩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女孩——有知識，長得漂亮，身上還有一種知書達理的氣質——想來末世之前，也是一個殷實人家的大小姐，在學校也不乏追求者。
時至秋季，劉暢雖然因為身體素質問題，不畏寒風，但是看著一個人都沒有的城郊，還是讓他感覺有些心底發寒。
從離開鄭州那天算起，也不到兩個月——而且李輕水之前如果通知石家莊這邊，那政府處理這些消息可能也要一些時日，所以這和婦女說的時間剛好吻合。
「那可不！」婦女大叫道：「平時你能拿一斤食物換十斤清水，但是現在就是一斤面換一斤水，如果反過來換的話，你就是拿一百斤水，在他那也換不到一斤食物。」
「沒了，你走吧。」劉暢送走了婦女，繼續走向了市中心。
「噢，原來是這樣！」劉暢笑著走進了城區——不過這塊仍舊沒人，所以他說話也就繼續肆無忌憚著，「不過話說回來了，你現在有智慧了，仍然是喜歡鸚鵡的嗎？」
不但如此，這個女人在末世之中，還保有著獨特的善良——這從她之前為天天說好話，讓劉暢帶她一起走就可以看得出來——因為這好話不是嘴上說說而已的，鳥背就那麼大，
「我問你問題，不是你問我，不要耽誤時間，你拿了酬勞的。」劉暢指了指那一整塊的餅乾，「你如果不想回答，我找別人問去！」
「那城裡還有商店嗎？」
「行，有事兒趕緊問吧。」一把抓過餅乾塞進懷裡，婦女站在了街道上。
「我也是這個隊伍中的人，所以我也想為這個隊伍做點事兒。」米蘭的口氣無奈中透著堅強，「能怎麼辦呢？要命不要臉唄！」
剛背著包走到門口，就有一個端著槍的傢伙迎了上來：「這位先生，您是想換點什麼啊？」
「你是外地的？」婦女上下打量著劉暢，眼中露出了疑惑。
「為什麼街上這麼少的人？」劉暢看向四周，「其他人都跑哪去了？」
「那些鳥又不是鸚鵡！」提到配對的問題，至情竟然暫時忘了對劉暢的恐懼，口氣中流露著煩躁，「我是鸚鵡，不是老鷹，也不是禿鷲，更不是烏鴉！那些東西是有大個兒的，但是物種不一樣啊！讓你去跟猴子配對你願意嗎？」
「一成都不到了吧！」女人嘆息到。
「是這。」劉暢聽到十倍的價錢，也是有些煩惱，「那麼貴的價錢，我想換些東西，可能就要吃大虧了！」
來人面目猙獰，但是卻硬生生擠出了一絲和藹的笑容，讓人看起來很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