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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蹤跡

第二百二十三章 蹤跡

拿著自己的大刀,劉暢在樓梯口遇到賀枝枝的時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想和對方聊兩句,結果對方背過了臉,顯然沒有和他說話的意思,所以他只好無趣的跟清音打了一聲招呼,然後跟著老大一同離去了。
「萬一我真的死了,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劉暢笑著走到了老二的面前,然後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這樣一幅憂國憂民的神色了,你們是成年人,我也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們能幫我,已經讓我很感激了。」
賀枝枝躬著身子,緊盯著二號純黑的雙眸。
還是死敵。
打開那飄雪的房門之前,他又深深地向下看了一眼,隨後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
所以,他回頭看了一眼,記住了這棟建築物的標記之後,轉身離開了這裏。
「能問你個問題嗎?」賀枝枝看到二號匆忙上樓,趕忙走到他面前,攔住了他。
「噢,那我知道你騙的是誰了。」老大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騙人是好事兒,我經常騙人,不要有心理負擔,只要結果是對大家都好的,就沒有人會說你騙人。」
「那好吧,我不問那個問題。」賀枝枝聽到二號的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那我只想要問你一句話,或者叫,換個問題問你一句話——劉暢如果真那麼做了,他活下來的幾率有多少?看著我的眼睛,不要騙我,好嗎?」
「裝傻,對大家都好。」
「這兩個應該是劉暢的熟人吧?」流心站在遠處自言自語了一番,逐漸走到了樓棟的近前,然後近距離觀察了坐在樓棟里的兩個女人一番。
「這裏應該就是劉暢的住處了。」流心順著風雪離去的方向,看著地上的兩大四小三排還沒被掩蓋的腳印,判斷出了劉暢剛剛離開。
「我剛才騙人了,我把百分之零說成了百分之五十。」老二吹了一口飛到了他臉前的風雪,把聲音壓得很低。
嘆氣之後老二打開屋頂的鐵門,風雪的氣息隨即灌進他的臉上,灌進他的嘴裏,讓他張嘴發出的聲音,有了些喝風的氣息。
而也就在他剛離開不久,一個折射光線的謎團來到了這裏,聞到了他殘留在空氣中的,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將要被風雪吹散了的氣味兒。
「OK!」應了一聲,老大把身上的冰沙抖落身體,然後率先走到了老二面前,只看了他一眼,就問道:「不高興?」
「走吧走吧,我們要相信李輕水留下來的神作!」老大聽到劉暢的話,也衝著老二寬心的笑了一笑,「要相信輕水老兄最後的力量,我相信無數的因果,會造就最不可能的契機。」
「呵呵,竟然被你聽到了。」老二看到劉暢走來,臉上露出了白紙一般的笑容。
「為什麼?」
而老二看了他一眼,繞過阻攔著的樓梯,慢慢地走上了天台。
「你幹嘛?」二號看著賀枝枝的眼睛,已經猜到了他想問什麼,隨即搖了搖頭,「你別問了,我不想說,你也知道答案,我不想瞞你,也不想騙你,所以說,這種時候你還是裝傻比較好!」
「喂,那個練劍的,還有你這個淋雪的,走人了。」老二看著屋頂的老大和劉暢喊道:「幹活了,幹活了,你那個十七代子彈我已經幫你生產出來了,效果應該還不錯,走去試試!」
「嗯,我耳朵很靈的,你忘了?」劉暢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走吧,去試試子彈能不能成功!」
「嗯。」深吸一口氣,把紅潤的臉色重新浮上臉頰,老二跟著劉暢,走下了樓梯。
「一半兒一半兒吧!」二號看著她,眼睛沒有眨動一下。
然後一陣寒風從清音的頭頂閃過,冷得她一個哆嗦。
「等會……」賀枝枝深深的低著頭,「再坐一會。」
「你怎麼了?」清音看到賀枝枝的模樣,皺了皺眉頭,「肚子痛嗎?」
「是在這附近嗎?」流心來到這裏,順著空氣中最後一絲氣味,找到了劉暢剛剛離開的樓棟,然後看到了樓棟中的兩個女人。
清音看她沒有說話的意思,也很聰明地閉了嘴。
而也與此同時,賀枝枝深埋著的頭,也同時抬了起來。
一個女人的神色有些迷茫,另一個看著風雪在發獃。
但是他沒有去順著腳印和氣味追蹤過去,因為他知道劉暢的鼻子很靈敏,不比自己差太多,他不想暴露了行蹤影響到父親的計劃,更不想和劉暢正面交上手——原因之一是,他聽說劉暢現在已經比以前厲害了很多,而原因之二就是,他不想面對現在的劉暢,因為兩人以前是朋友,現在畢竟是敵人。
隨後,一陣寒風再次從兩人的頭頂傳來,檢查完單元樓的流心就此離開了這裏——他的任務完成了——他在樓上找到了很多殘留著劉暢氣味兒的衣服,這已經可以說明一切了,他現在只需要再做一件事情,就能完成自己的事情,結束掉這連日來的所有操勞了。
「太冒險了!」賀枝枝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隨即無力的坐在了台階上。
「對不起了。」心中默默地給曾經同床共枕過的那個朋友送去了最後一聲祝福,流心一步跨過米蘭的頭頂,走上了樓道的樓梯。
所以,他沒有去追,而是走進了樓道,靠著自己隱匿的身型和悄然無聲的腳步,想進入樓棟內部確認一下這裏究竟是劉暢的居住地還是暫留地點——因為只要確定了目標在這裏居住,那他只要回頭把這件事情告訴父親,他的任務就算徹底完成了。
「咱們回去吧,這洞口風太大。」清音摸了摸自己的頭頂,轉頭看向了賀枝枝。
「有點。」老二點頭。
「沒事兒,別問了。」賀枝枝低著頭,不再理會。
「如果劉暢真的死了呢?」老二看了眼收刀往這邊走動了的劉暢,然後聲音更低了,「萬一他死了,萬一我們的判斷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