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氣味
「喏，謝謝你。」還給她之後，他沖女人點了點頭，也沒廢話，就打開窗戶跳了出去。
「我是……」劉暢想了一會措辭，最後弄出了一個強大的後台，來增加自己身份的說服力，「我是北京研究所內部的成員，是一個基因改造戰士，而這次過來，就是希望能和雷老虎聯繫上，共同對付那個敵人。」
一路向著西方搜尋著，大約咋林中七繞八繞的又穿行了一個多小時，劉暢又進入到了城市的邊緣——而這次，他確定，這裏就是濟南不會有錯了。
「那你這種找法，估計不成啊。」女人說道：「那傢伙氣性很足，你這麼半夜闖到他家，進到他女人的房間里，別說是他，就算換成一個普通人，或者換成你自己，這事兒你舒服嗎？」
「外地人，來想找雷老虎的。」劉暢說道。
李輕水，或者叫李柳樹正在後面追著，雖然不知道追到哪了，但是肯定也不遠，這麼一個要人命的追在身後，誰還有閑工夫跟別人嘮家常？
「嗯。」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劉暢想了想，也沒有言語，關上門領著少年走出了門外。
「真的。」劉暢點頭。
「嗯，是有點不太好。」劉暢皺眉，「但是現在這事兒很急，說不定根本等不到白天。我也想以禮待人，但是……」
站在門前，劉暢正猶豫要不要敲門進去，門就從裏面自己打開了。
女人不香，但是也不能說騷，發出
此時的天色仍舊是一片漆黑，死夜之後的凌晨比以前更黑暗——因為那灰色物質阻擋光線和熱量的緣故，白天的能見度就很低，夜裡就更是黑暗了。而且現在深夜寒冷，一般人除非有必要，不然根本不會在晚上出現。
門窗雖然緊閉，但是仍舊有氣味分子從裏面時不時的飄出來——這男人的氣味非常重，也非常好辨認，因為劉暢從來沒有在一個人身上，聞到這麼強的雄性荷爾蒙的味道。
「有多厲害？」
而末世顯然又不是客氣的年代，劉暢拿起桌子上那些罕見的東西，就吃了起來。
周圍全是人氣，人的味道從各個破敗的房屋之中飄散出來——不比曾經的青島，劉暢找尋半天才找尋到那個地下停車場的人類部落聚集地，這裏四處都是人，一團團地聚集在一起，大概因為寒冷和安全的原因，死夜之後的人，比死夜之前更喜歡聚群了——用至情曾經說過的話就是——人多暖和。
所以劉暢就順著這個騷味摸到了一個巨大的卧室門前，然後打開了這個說是「卧室」，但是比大廳還大的巨大的大殿門內，看到了一張可以輕易容納十幾人同睡的大床上，卻足足擁擠著三十多個女人。
房間裏面燈火通明，說話之間，劉暢就暴露了自己的目標——不過很顯然的，他
不過這些普通人顯然不是現在劉暢需要找尋的地方，他在街道上沒有停留，繼續一路向前。
不過時間不會倒流，他也回不去從前，前進了一段時間之後，他也終於在這裏找到了和鄭州最不一樣的地方——這個地方沒有李輕水，只有雷老虎。而雷老虎如果沒猜錯的話，就在劉暢駐足不前的那個實驗房裡面。
聞了幾下后，劉暢就把手錶還給了女人。
三十多個女人睡在同一張床上，本就有些讓人驚訝，而且從裸露的肌膚上看，這三十多個女人很明顯都沒有穿衣服。
一路繞考守衛，順著氣味，劉暢從這座軍事基地之中一路追到城外，又一頭鑽進了林子之內。
「真的？」女人終於破碎了臉上那份老成，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嗯，恐怕一個軍區的人都很難殺死他。」這是實話。雖然力敵的話，大炮導彈都能傷得到李輕水——畢竟他生命再怎麼頑強，直面高科技重武器的話，還是不可能硬拼的。但是他不傻，他有腦子，甚至劉暢會想，他如果想瓦解一個軍區，會用其他的方式。而為了避免他這種其他的方式
「你被人追殺？」老成的年輕女人看了看劉暢臉上的神色，猜測道。
「看來不管在什麼地區，這個地方都是目前的核心啊！」心中嘀咕了一句之後，劉暢默默地潛入了園區之內——中國無論以前還是現在，只要是共黨興建的建築，大都大同小異——尤其是這種成批量興建的建築，更是幾乎毫無差別。
「拿著吃吧，雖然不是我的，但是那個女的不是說了，讓我隨便吃。」劉暢一天多沒吃飯，而且身體能量經過巨量的消耗——這時候也很飢餓了。畢竟身體再怎麼進化，都不能違背能量守恆定律，消耗了，就是消耗了。如果沒有劇烈運動，劉暢認為自己不吃飯十天半個月，甚至個把月，都沒一點問題。但是長時間，極快速的劇烈奔跑，那就不一樣了。
「大冬天的……不冷啊……」這房間里雖然供暖設備齊聚，但是在這外面零下幾十度的天氣里，這裏也不見得有多麼暖和，劉暢看大三十幾個裸體女人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這個。
「嗯。」接過手錶，劉暢仔細的在上面嗅著——這東西在這一天了，一個被窩裡三十多個女人，自然氣味駁雜。但是劉暢畢竟嗅覺堪比老鼠，立體嗅覺具有非常強大的分辨功能，不一會，能從數千種氣味中瞬間分辨出來他需求的氣味。
糕點——確實在末世中很罕見，甚至他在研究所裏面都沒吃過這麼
繞過這邊的城區之後，他一路向著市中心的地方行去，最後的最後，他又看到了一個他熟悉無比的招牌——濟南生物科技研究園區。
「額，你好，我叫劉暢。」劉暢的神色有些焦急，「謝謝你招待我，不過我想了想，還是不能在這呆，因為追殺我的生物，是一個非常厲害的生物，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想給這裏帶來麻煩，我等不了兩三天的時間。如果你不怕麻煩的話，能不能把雷老虎貼身的東西給我一件，我想如果有一件東西的話，我就能很快找到他。」
「問話？」少年看著桌子上那些精美的糕點，注意力全部被吸引了——根本沒有聽劉暢在說什麼。
「冒昧闖過來，真是失禮了。」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好的開場白——畢竟大半夜的摸進別人家門，然後闖到一群裸體女人的房間，這再怎麼說也有些說不過去，而且現在還有求於人，所以劉暢想了半天，還是弄出了這麼一個半古不白的開場。
「你走吧。」劉暢看著俘虜少年要問的話已經問完，拍了拍他的腦袋：「這些天小心點，可能會有一個消瘦的中年人來問你話，不過他應該不會殺你。他問你什麼你就跟他說實話就好。」
不過即使是這樣，劉暢也感覺到——濟南這座城市，並不是一座死城。
小男孩看到
所以，作為一個省會城市，這個研究所無論從外觀構造，還是規模大小上，都和以前鄭州那個大同小異，走在裏面，劉暢甚至會有一種回到從前的感覺。
「貼身的東西？」女人愣了一會，隨後又沉默的思考了一會，最後從手腕上取下了一塊機械表，「給，這是雷老虎昨天落在這的，你要就拿去。」
「是的，而且非常厲害。」劉暢點頭。
「你是誰？」人群中一個雖然年紀不長，但是神色很老成的「青年女子」開口問話了。
「那你又是誰？」
「那行，你在這等著吧。」女人想了想說道：「外面有客廳有沙發，桌子上有吃的，東西隨便用，隨便拿，我們現在也不知道老虎去了哪兒。不過一般來說，他每過兩三天，都會過來這裏一趟的。」
雷老虎的氣味標記已經獲得，這對劉暢來說就十分容易搜尋人了——就跟過去狗找犯人似的，任何人，只要從地面上經過，都會留下氣味。只要時間不是十分久遠，以劉暢比狗還靈敏十幾倍的嗅覺來說，都能追尋的到。
「你好。」女人主動和劉暢攀談了起來，「我的名字叫陳思，是這的管家。」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乍一看到劉暢闖進來，這幾十個女的並沒有一個露出了怯色，反倒一個個很平靜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