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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瘋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瘋了

「我也不知道,剛才我懷疑是李輕水搞的鬼,但是如果真是他搞的鬼的話,那他這會兒應該已經出現在濟南城內了——因為沒了劉暢,我們兩個的威脅力會小很多。」老大皺著眉頭從雷老虎手中接過劉暢的身體,說道:「所以,這應該不是他造成的,可是如果排除他的話,我想不通他這麼強壯的身體怎麼會突然出毛病了,難道是基因崩潰了?」
昏迷之中,劉暢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他夢到有一個很美好的地方在召喚他,然後讓他趕緊過去,完成這個歸宿。
坐起身來后的劉暢雙眼恍惚,似乎還沒有睡醒,但是就在這種狀態下,他突然下床赤腳走了出去。
前兩天還只是肚子痛,然後在一個白天和小靜再次搜尋賀枝枝足跡的時候,他就突然倒在了路上——然後死死地昏迷了過去。
「打暈!」老大說了一聲,隨後雷老虎就把劉暢翻個個,一巴掌砍在了脖頸上——瘋狂的劉暢,不適用動物技能的劉暢,如果純和雷老虎肉搏,那十個都不夠。
而滿足這兩個條件之後,兩人發現,自己也只能在這城市周邊十幾公里的地面上找尋找尋賀枝枝的足跡。
很突兀。
「幫我摁住這傢伙,他發精神出問題了,我摁不住他!」老大再次大聲喊道:「整個研究所,就你能摁住他!」
但是兩天過去之後,還是杳無音訊——然後劉暢在某天的晚上,突然一病不起了。
「你去哪?精神恍惚了嗎?」老大試圖拉劉暢一下,但是被他一把甩開在了地上,「小靜,去叫雷老虎過來摁住他。」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但是賀枝枝人不在這,那總是放心不下的。」劉暢嘆了口氣,感覺肚子更疼了。
這是劉暢記憶中自末世以來第二次生病,第一次是末世初臨的時候,傷口感染那次,他和劉濤兩人去醫院找抗生素,然後劉濤一病不起,他活得了生存的能力。之後他的身體一路都比同齡人或者同階段的人強壯很多,也沒有生過病。
「嗯。」點了點頭,劉暢轉身離開了這裏。
「怎麼辦?」雷老虎皺著眉頭,一邊死死的摁住劉暢的脖子,一邊防止著他的再次攻擊。
「聽不太清,不過大致能猜出什麼意思!」耳朵上裝著助聽器的雷老虎同樣大聲喊道——耳背的人說話總喜歡很大聲,因為對聲音的不敏感,所以讓他們下意識的提高自己的音量,來達到讓自己知道自己在說話的目的。
回去之後的劉暢,當天就和小靜兩人結伴離開了濟南——在離開濟南市區之前,他們計算了下兩人能離開的距離——所謂能離開的距離就是,在小靜能感知到李輕水的極限範圍內,李輕水的腳程減去劉暢的極限腳程之後,他能離開的時間差。
然後似乎是為了提醒他,所以他這次病得很重。
老大打了一個很惡俗卻有著絕對說服力的比方。
「別想了,你這個問題是得不到解決的,就算我同意跟你去,雷老虎那邊也鐵定不會同意的。」老大看著劉暢有些痛苦的表情說道:「換句話說,你願意舍了性命去救雷老虎的媳婦嗎?如果不願意,那就別指望他會去!」
「嗯,好。」小靜走之後,老大就跟著劉暢走出了實驗室。而後等到雷老虎來了之後,他大聲喊道:「這個音量能聽見嗎?」
「怎麼回事,這小子瘋了?」打暈之後託了起來,雷老虎疑惑地問向了老大。
「讓我去……快到了……」躺在病床之上,劉暢嘴裏發著夢囈。
「好吧,我知道了……」劉暢嘆了一口氣。
所以,一聲清脆的「嘎嘣」聲傳出,他就徹底癱軟在了地上。
通俗點說也就是——小靜能感應李輕水幾十公里,而劉暢要離開這城市,就得滿足兩個條件——第一,不能跑到李輕水能趕過來捉到兩人,而兩人卻折身回不去那麼遠——也不能跑到李輕水來攻擊濟南,小靜感應到之後劉暢趕不回來那麼遠。
「行。」雷老虎聽了老大的話,撫了撫耳朵上的助聽器,上來就要拉劉暢——但是卻遭到了激烈的反抗。
「別著急,應該沒什麼事兒,這傢伙就算身體被弄成兩段兒了,都能生長到……」老大正在手術台前說著話,劉暢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速度極快,跟抽風似的。
「怎麼突然就出現這個情況了?」老大看著精疲力盡才把劉暢折騰過來的小靜,「不會是李輕水下了毒什麼的吧?」
「不知道,哥哥前幾天說他肚子痛,但是痛的似乎不是太厲害,他自己還說可能是炸傷了,以他的身體恢復能力,就算內臟出血,那估計也是個把星期能好的事情,所以讓我不要擔心,今天就突然成這樣了。」小靜說著話,眼睛里就含起了淚水,然後淚水剛流出來,就在她通紅的小臉蛋上結成了冰珠。
「而且賀枝枝沒過來,只是因為她的腳程很慢,就算有那個機器腳做移動工具,那她一個人到這裏也得兩三天的時間,你就耐心等等,說不定過幾天她就過來了呢。」老大說這話拍了拍劉暢的肩膀,「其實我比你還急呢,我的身體還在那大腳機器里,那身體兩三天不補充水分,可能就會枯萎,而如果我的身體死掉了,回頭老劉的意識蘇醒之後,我估計也就死了,所以,你不用那麼著急。你要是真著急的話,你就順著原路跟小靜一起在城市周邊接應一下——但是別跑太遠。」
劉暢如同瘋子似的對任何妄圖拉住他的人進行攻擊——雷老虎自然也不例外。雷老虎想拉他,他就攻擊雷老虎,雖然攻擊得毫無章法,也完全沒有用上他最擅長的動態視力和計算的配合,但是卻拳拳到肉,很瘋狂。
所以,除了偶爾在別人身上體會一下病痛的感覺外,劉暢已經把這種人世間最痛苦的事兒之一的東西,給忘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