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那句話
「埋了吧，埋了，看著揪心。」劉暢說著話，就再次抱起了那八具小孩子的屍體，出了研究所，走到了外面的一處街道上。
「我感覺我也能。」劉暢也笑了笑。
等到眾人回到研究所，已經是深夜了。
他在街面之上找到了一片空地，然後把八個小孩子埋在了一個看起來很漂亮地方。這片地方有一棵大樹，樹是天藍色的，即使在這麼冷的天氣里，也結滿了淡藍色的小花——樹看起來不是那種食肉的——因為在濟南的城市中而人們也沒有砍掉它，就知道這是那種純的素食植物。
這很難得。
「這是老七老老八啊！」老大看了一眼這兩個小孩兒，也沒廢話，直接就把實驗室儲備的營養液管子，插進了兩個小孩兒的身體里——隨後各種醫療器械齊上，和老張兩個人進入了忙碌的治療工作。
隨後離開了這裏——死者已逝，他現在更要關心的是，那些還活著的人的情
劉暢說完這句話，就閉口閉眼。
劉暢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不好——畢竟這是人死的最多的一次了。不過他也不跟廢話，沒有浪費時間，把這十七個小孩兒用一個大單子裹起來之後，就扛了出去。
「是的，我既然看到了意識源，就自然想讓自己的大腦再次產生變化，以便以後有對付李輕水的本錢。而且，在你身上，我也看到了有意思的東西。」劉暢自從腦域異變之後，說話也直言不諱了起來，「普通人的大腦肯定不能承受老十七他們的腦電波，老劉也不能。所以，我想試試。如果連我也承受不了，那就只能讓他們的思想，隨風飄散了。」
回身進入實驗室，劉暢看到的是依然在忙碌的老大。
「能救活嗎？」劉暢看著身體深度衰竭的兩個小傢伙。
一屋子人都在忙活，直到天亮時分，所有人才喘了一口氣，而老
「這麼冷的天，再忙活也不應該出汗，你是不是快撐不住了？」老劉的腦袋根本不能承受那麼多腦電波的進入，已經快要負荷不住了。
人死了就是死了，在末世之中，誰都有可能死——就算是曾經半隻手通天的十七號，如今也只是一具冰冷的嬰兒屍體。
「沒時間了，你也進到這單子里，我一塊把你們扛回去。」十七個小孩，壘起來其實是很高的，劉暢已經空不出來手去管賀枝枝了，「趕緊回去，有三個傢伙已經呼吸衰竭了，瀕死邊緣，我們沒時間耽誤。」
「是，長官。」把手在門外的衛兵一個軍禮，就急急地跑了出去。
而老大思考著劉暢的話，也陷入了沉默。
「都算是穩定住了。」老大擦了擦頭上的汗，卻被劉暢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隨後這一夜，就是一個治療的一夜。
「嗯，等我的身體治療完
「嗯。」賀枝枝聽了劉暢的話也很聽話的跟十幾個小孩一起鑽進了被單里，然後在劉暢的身上，一路向著研究所的方向疾馳而去。
「願你們幾個兄弟，如果這個世界真有輪迴，真有意識源重置一說的話，願你們下輩子，也做兄弟，然後開開心心的。」劉暢說著話，對這幾個小傢伙的墳墓鞠了個躬。
「嗯，身體是死了，但是意識怎麼辦？老劉的腦袋承受不住，他們的思想承載在哪裡？」劉暢問道。
「想得到，而且比這想的多得多。」劉暢說道：「我現在有些理解，幾個月前，他準備隻身面對柳樹的時候對我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他想得到有這一天！所以，我絕對不會死。世界為盤，人為棋子，我開始明白李老師的意思了！」
「老九，老十，老十一，一直到老十七
然後劉暢在旁邊，就把一個個小孩兒抱到了實驗床上——只留下了那死去的八個。
「那等到我的身體恢復過來，我們就開始這項工作吧！」老大臉上露出了期待，「李輕水留下的東西，終於開始發揮他最重要的作用了！不知道幾個月前的他，有沒有想到這天的存在。」
「到地方的時候人死了七個，路上又有一個挺不過去死了，還有兩個瀕死邊緣，趕緊治療。」劉暢到地方之後，就趕緊把被單放下，把兩個身體最虛弱的小孩兒抱了出來，「就他倆，趕緊治療。」
「你的身上。」老大看著劉暢，「這應該也是你現在的想法吧？」
而實驗室依舊忙碌。
「應該能。」老大頭也不抬地說了一聲，隨後對著身後的衛兵吩咐道：「去把還在的醫生都找來，那
劉暢速度再快，那幾百公里路還是得跑的——不過好在眾人來的時候，老大和老張倆人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一見劉暢回來，立刻就引進了實驗室。
所以，劉暢選擇把八個孩子埋在了這棵樹下，然後立了個木牌——「安詳」。
「跟你沒關係。」那些死去的身體已經徹底冰冷，因為天氣太寒冷的緣故，雖然暫時還沒有腐爛，但是腐爛是早晚的事情，「找個地方埋了吧！」
幾個小時之後，這裏也徹底穩定了下來——老七老八呼吸已經平穩，而剩下的老大他們的身體，就更是進入了良好的內循環狀態。然後所有人就又開始了另一輪的等待，等待著老大的身體徹底穩定——然後腦電波分流，進入另一個世界。
「你應該能。」老大點了點頭。
「都怪我……」看著這些死去的長相很相似的小孩子們，賀枝枝眼眶突然紅了起來，「如果我再能幹點，他們也許就不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