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李果的心，莫愁之惑
莫愁的強大毋庸置疑，一聲「出鞘」那簡直就是萬里起雲煙。可偏偏她還真的就只是個小姑娘心性，看到可樂會興奮、玩貪吃蛇能玩到半夜兩點。喜歡說話又怕生，喜歡笑可是又老不好意思。
李果笑呵呵的想要給已經拿著照片到陽光下去仔細比較的莫愁解釋，可一臉不善的小蘿莉卻嘟著嘴站到了李果面前，用額頭頂住李果的額頭：「你答應過新新不抱那個女人的。」
過了沒多久，莫愁也從受驚狀態中清醒了過來，這次她的臉上已經不能再用比如什麼霞飛雙頰來形容了，完全都可以用色如豬肝來大體概括了。
這都是需要李果慢慢去改變的，李家村老村長的話是沒錯，該來的不推，該給的給。不過莫愁始終才來到這個對她來說完全陌生的世界兩天，兩天而已，路還遠著呢。
莫愁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李果給打斷了，剛才那事本身就是李果太差勁了點，這要是放在一九七零年以前，那是要被以流氓罪拉出去槍斃二十分鐘的，現在再被小劍仙這麼一道歉，李果愈發的感覺自己不是玩意了。
所以李果和小劍仙的關係，撐死就是個朋友以上戀人未滿，如果要是他李果再這麼沒輕沒重下去，莫愁八成會跑掉，特別是在她越來越熟悉這個世界之後。
說著李明雪就開始調整角度，隨著閃光燈的一閃即滅和老式相機的快門聲，一張速顯的照片從照相機里流了出來。
而莫愁也不再像剛才那麼害羞了，但是在和李果獨處一室的時候，還是有點扭扭捏捏，只是絞著手坐在李果的身邊，低著頭一言不發。
反正總的說來，氣氛越來越好了。
李果現在根本不知道怎麼去把這事解釋清楚，只能不管莫愁在說些什麼，李果統統以點頭了事，並作出個等莫愁衣服烘乾之後就帶她上街去買幾套衣服的決定。
小新妹子眉毛一揚：「是么？」
「任重而道遠啊。」李果泡
而且看莫愁那樣子，估計是在十五歲以前都壓根沒出過山，要是讓李果憋在一個地方十多年，還不如直接給他半斤耗子葯讓他壽與天齊了算了。
李明雪指著不遠處的一家看上去挺溫馨的小酒吧，酒吧門口有一隻大狗正窩在草地上曬太陽，雖然那隻狗長得有點奇怪，體型也大得有點莫名其妙，但是這個酒吧給李果的第一感覺卻非常舒服，所以他想也沒想就同意了李明雪的話。
而李果剛說完，李明雪也走了過來，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鑰匙遞給李果：「下午你們去買衣服，我帶小姑娘去改個名，你們要是回來的早，可以先回家，也可以去那邊那個酒吧等我。」
「是的是的……」李果捏了一大把虛汗，這個小妹子可不像其他同齡小孩那麼好騙，隨便露出點馬腳，那可就是把柄，把柄！
李果迷迷糊糊的睜眼，以為是小新妹子或者李明雪的惡作劇，可等他看清楚周圍情況的時候，他渾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來。
李果聽到這些話之後，整個人就猶如三伏天蹲在鍋爐房裡便秘一樣，有一種渾身燥熱，而且有氣無力的痛苦感覺。
李果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他完全沒有料到莫愁裏面真的沒穿衣服，寬敞的大浴袍底下就是那麼不著寸縷的光著，這讓好心辦壞事的李果實在是有點面子上掛不住了，畢竟就算是個現代姑娘，被這麼一鬧，也會一巴掌就甩過來了。更何況莫愁這個古代妹子，沒給他李果來個萬箭穿心已經是念在一日夫妻百日恩了……
而李果則因為這兩天舟車勞頓而且壓力不小，所以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莫愁連連點頭，一臉興奮的樣子：「相公，莫愁也想要照……片。」
李果沖莫愁扮了個鬼臉，不用她再說下去了，李果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這玩意就好像是從小練雜技，別人八九歲能飛
「照片。」小蘿莉昂首挺胸的糾正著莫愁：「那叫照片，記住了沒？」
「莫愁這劍招本是脫胎于蜀山劍派，不過在師傅手上便又是一門了。師傅才氣縱橫，所以便是以詩入劍，一詩多意，變化無窮。不過莫愁愚鈍，自始至終便只悟得區區數十首，且皆是師傅所做。」莫愁撫摸著她那個裝著「出鞘」的漂亮劍匣，像個小老師一樣一板一眼的給坐在小凳子上的李果上著課：「至於使劍之法，莫愁四歲邊開始每日修行，至及笄之年從未間斷，若是相公從今日今時開始，恐怕……」
可就在他輕飄飄的準備進入深層睡眠的時候，一陣劇烈的搖晃，突然讓他感覺失重，並好像無休止的正往下掉落。
「想要照片，現在就拍。」李明雪猛地從沙發上蹦了起來，雷厲風行的拎著小新妹子就跑到了房間里。
李明雪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讓莫愁笑得咯咯直響，還有愛吃醋的小蘿莉在旁邊給自己爭取份額的無忌童言。
可就在李果悶頭聽著莫愁教訓的時候，他突然感覺一隻溫溫軟軟的小手塞進了他的掌心，然後莫愁的腦袋也輕靠在了李果的肩膀上：「相公，需給莫愁些許時日，莫愁定不負期望。」
李果自嘲的笑了一下，其實說起來跟這個小劍仙還只認識了幾天，可老感覺跟她認識了多少年一樣，總是會情不自禁的就作出點超越現在兩個人關係的事來。別看人小劍仙一口一個相公叫的香甜，其實李果知道，她打心眼裡還根本沒適應或者說根本不知道怎麼去調整自己的身份。
「相公相公，莫愁也想要這個……這個……」莫愁指著相冊上一張已經隱約有點發黃的照片，上面是李果穿著開襠褲坐在一個小三輪車上的樣子。
莫愁應了一聲之後輕輕給李果該上了一條毛巾毯
「這是侄媳婦的第一張照片。」李明雪把已經成像的照片遞給了眼睛瞪得老大的莫愁：「你還挺上相。」
不過在李果洗好澡出去的時候，他才知道李明雪到底是用什麼東西在逗莫愁。
當然，最後小新妹子還是心滿意足的打開電視看動畫片了，而莫愁則站在陽光下，看著自己躺在李果腿上的照片，臉上的表情時而幸福時而甜蜜，還時不時的掛上點少女特有的患得患失。
「姑，有你朕打擊人的么？」李果接過李明雪手裡還剩下的一半啤酒，一口灌了下去：「我怕我保護不了她。」
莫愁頓時驚叫了一聲，像一隻兔子一樣蹦了起來：「出鞘！出鞘！出鞘！出鞘！」
「莫愁，你要是累了就去房間里休息一下吧。這是自己家。」李果躺下之後調整了個舒服的睡姿，並朝廚房的方向大喊了一聲：「姑，吃飯別叫我了，我睡會。」
李果看著含羞帶怒但是又不知所措的莫愁，心裏暗自嘆了口氣：「這興許就是叫極品吧。」
可終究力氣沒有拿捏住，用力過猛，導致莫愁的浴袍直接從膝蓋被拉到了腰際，緊接著露出了光溜溜沒有一根毛髮的……
「有什麼害羞的，又不是裡頭沒穿衣服。」李果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順手就把莫愁的浴袍往上拉了拉。
雖然他話是這麼說，可是腦子還不斷盤旋著剛才無意中的那驚鴻一瞥。李果縱觀AVI格式影片多年，可愣是沒見過哪一個明星有莫愁的百分之一性感，關鍵是那種乾淨透亮，更是多年以來可遇不可求的夢幻產品。
默默收回了飛劍，莫愁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襟，坐在了李果身邊，用一種很傷心很低落的情緒緩緩說著：「相公，莫把莫愁當做風塵女子，莫愁雖已是相公之妻，可相公怎可如此輕
李果隨手翻了兩頁，並沒有翻出什麼名堂，於是隨手把那東西放到了一邊，站起身走向了莫愁。
「沒……沒抱啊。」李果低聲下氣的給小蘿莉澄清自己：「她說她胃疼，我讓她躺會。」
在等著吃午飯的空當，李果向莫愁仔細詢問了到底怎麼才能和她一樣能把劍使喚的跟警犬似的，而且看她的架勢，她不但能使喚劍，只要是個東西好像都能被她使喚。
李果呲牙咧嘴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到李明雪面前一把搶過相冊：「不許看不許看……有什麼好看的。」
所以他沒有再在這件事上多花時間，只是和莫愁站了個並排，也把臉貼到了冰涼的窗戶上看著外面：「下午我先帶你去買衣服吧。」
「相公，也莫太失落。師傅三十而立，若是相公也是那般才華橫溢或有何奇遇，許能比莫愁這個愚笨丫頭強上千萬倍。」莫愁看到李果失落的樣子之後，巧笑倩兮的握著李果的一根手指頭：「即便是相公終生無果也無妨，莫愁會了便可。」
李果說著，把手上已經空了的易拉罐給捏成一張金屬片，並來回在手上倒騰玩著，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正把臉貼在窗戶上往外面看的莫愁。
「想。」李果連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可轉眼他又窩進了沙發里：「可我又能怎麼辦？現在還是她保護我呢。」
莫愁接過了照片之後，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這莫非是妖法？是攝了莫愁的魂？」
「我這輩子是不打算要孩子了，你要是把這小姑娘給弄跑了，我跟你沒完。」李明雪伸出修長手指，在李果的腦袋上崩了一下：「男人沒有行不行，只有想不想。你是想是不想呢？」
李果剛要來段煽情的，可是突然小閣樓上傳來李明雪和小新妹子的笑鬧聲和不穿鞋踩在地板上的噼啪聲。
莫愁一聽，眼睛里豪光大放，頭也點個不停：「莫愁一路走來，見行人衣著甚是光
莫愁嗯的一聲，側躺在李果的大腿上：「相公，待莫愁好一點……」
「純，純的沒邊了。」李明雪提著一罐雪津啤酒一屁股坐在李果身邊，大咧咧的一摟李果的肩膀：「越是這種小妹子，越得看住咯。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沒了這小姑娘，就憑你這樣，你就是找個高中畢業證都沒有的姑娘，人都嫌你寒磣。」
「喲，兩人關係挺好啊。」李明雪手上提著個碩大的照相機，在看到莫愁想要從李果腿上做起來時，用手一指：「別動！」
小劍仙感覺身後有人在靠近，一個原地一百八十度的跳轉，就把臉沖向了李果：「相公，方才莫愁沖相公使了性子，相……」
「莫愁，那個……我……那個……」李果扯著嘴角，露出一個抱歉加無奈的笑容：「真不是故意的。」
一連四聲急促的呼喚聲，讓寬敞的客廳裏面劍光閃爍，莫愁的飛劍在飛出劍盒之後，因為沒有得到任何攻擊指示，反而也顯得像它主人一樣，手足無措的在半空中起伏不定。
「你看啊，這是他六歲時候的照片。這是他十一歲的照片。」李明雪坐在小蘿莉和莫愁中間，翻著一本相冊：「他從小就喜歡光屁股照相，我給他洗澡洗到十二歲。」
李果長出一口氣，颳了莫愁的小鼻子一下。並喝令小蘿莉不要看韓劇，而他自己則往沙發上一趟，並用那本厚厚的超精裝版全唐詩當成枕頭墊在腦袋底下。
隔著浴室的門，李果聽到外面已經鬧成一片了，三個女人一台戲，這是古話，古話大部分都是對的。雖然說外面那三個女人，年齡輩分文化背景完全都不一樣，可是該鬧的還是得鬧。
李明雪回收把那本從骨子裡透著奇怪的全唐詩扔給李果：「這個玩意絕對不是拿來給你掃盲的。」
「剛才是我過份了。」李果側過腦袋，把鼻子埋進了莫愁的秀髮里，猥瑣的輕聞了一下：「不會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