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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劍仙的劍們

第二百四十章 劍仙的劍們

李果在這一刻,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他只是回身捏住了莫愁的臉蛋:「你可愛死了,關燈……晚點睡……」
「天生的。」莫愁甜甜地一笑:「那天可是姐姐你讓我別再瞞相公的。」
李果咳嗽了一聲:「我和湛盧,同步早就到了百分之八十了。她變人,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嘛。而且,你不要老把我當外人好么,姐姐……為了給湛盧過生日,我把整個餐廳都給包場了,這是鳥二的產業,我有超級貴賓卡,全場零點五折……包這個大廳,只花了五千二,而且結賬的時候還返利三千五……」
「睡覺睡覺。」李果繼續翻了個身:「早點睡覺……」
「你說,他們去哪?」李果趴在窗口,看著兩把劍劃破夜空,朝遠處飛馳而去,不由得問起了莫愁:「出鞘好像從來沒離開過你單獨行動吧?」
出鞘嘴角露出個清冷的弧度:「她在衛生間里玩烘乾機。」
說著,李果常識用精神力呼喚身殘志堅,這一呼喚,居然還真有了反應,不過身殘志堅只留下了一句話「騷擾你妹啊騷擾」就直接屏蔽了李果的呼喚……
李果一驚:「你……你從哪學來的……」
「湛盧,你喜歡李果?」出鞘很深沉地問著:「作為一把雌劍,你不應該主動和他人劍合一,這對你沒好處。」
於是正在和莫愁玩著色色的小遊戲的李果,果斷穿好衣服,響應了身殘志堅的召喚,長途奔襲了過來。並在得知這裡是鳥二的產業之後,果斷掏出了貴賓打折卡……
出鞘捻著自己的發梢:「湛盧不撒謊,你以為都是你么?賤人。」
所以,他索性把李果連夜叫過來,當面說清楚,比藏著掖著什麼的要自在得多的多。
而出鞘嗯了一聲,身上的氣勢暴增,就好像錢塘江大潮,滾滾而來:「我看,是你想霸佔吧?你說過,湛盧是你小老婆。」
「不……」湛盧依然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表情堅毅,似乎已經看出了身殘志堅的德行。
「緣。」湛盧眼神很淡,千言萬語真的就融在這一個字里。
「你不能這麼叫我……親愛的……我又不是李敖。」身殘志堅一臉驚悚地看著出鞘:「我只是想保護湛盧……不被李果那個惡霸給霸佔了。」
身殘志堅一頭霧水:「什麼什麼?」
李果看了一眼莫愁:「也沒全部啦,比如為什麼她吃那麼多還不胖,就沒跟我說。」
「就是就是。」莫愁繼續看著出鞘點著頭:「相公說的極是!」
沒錯了,這個土兮兮的小姑娘,儼然就是天子劍湛盧!雖然已經是飽經了風霜的一把劍,但是作為人的話,這還真正是湛盧第一次面對這個世界。
「記得,千萬別跟李果說,你能成人了啊。」身殘志堅陰沉著一張臉,像講鬼故事嚇唬小姑娘的怪叔叔似的:「他是個大色狼!」
而出鞘大姐眼睛里精光一閃,盯著李果:「志堅,是你折斷的。」
「嗯……」湛盧還是這麼簡短地應了一聲,然後就開始瞪起眼睛四處張望了起來。
身殘志堅倒吸一口涼氣:「這毛病怎麼養出來的……」
身殘志堅這時徹底淪為了路人,不停地吃著開心果,笑著看著熱鬧。其實李果過來,完全就是這廝給拉出的空間引導線,畢竟身殘志堅還是頗有自知之明的,作為一個怕老婆的劍,他完全沒有和出鞘的平等對話權,而且出鞘大姐可是把妖氣滔天的邪劍,萬一哪天干出點什麼出格的事,弄得家破人亡的,這可不是身殘志堅想看到的……
身殘志堅連連點頭:「屌爆了!」
而不多一會兒,一個看上去年紀大約二十一二上下,略帶土氣但是土得很漂亮的女孩從衛生間里開門走了出來,而且出來之後,還依依不捨地回頭看了幾眼衛生間的大門。
出鞘嘆了口氣,白了身殘志堅一眼:「哪都有你這二貨插嘴的份,湛盧這是自毀前程。媽的!要是一柄劍愛上一個人的話,這會很麻煩。」
「對。」湛盧似乎有些得意。
正在胡吃海塞的身殘志堅從盤子里抬起頭,看了看四周:「其實我倒是無所謂啊。再說了,那個人其實……好吧,就是你丫弄殘老子的,你看著辦。」
「呸……」湛盧撇了撇嘴,顯得十分不屑。
不過在這種上檔次的飯店裡,絕逼是不可能出現在大排檔上那種老闆親切吆喝「喲,這玩意可不好吃,血糊茲啦的,要不要來盤白切拼盤」這一類的話。大部分都是百分之一百滿足顧客要求,即使顧客要吃屎……
身殘志堅把湛盧引到了位置上,並替她點了一個小蛋糕:「今天算是你生日,歡迎回來哦,小盧盧。」
李果一震,心被猛地一錘,然後直愣愣地看著身殘志堅。
「湛盧呢?」身殘志堅左右看了看:「害羞么?」
「差一步天劍。」出鞘咬著牙:「也就是說,他已經和即墨只差兩個等級了?」
「就是就是。」莫愁也從李果身後探出了腦袋,很認真地看著出鞘點著頭:「相公說的極是!」
那金髮碧眼的侍者一聽,當場臉就白了……一分半熟的牛扒,這你媽跟生的有個球區別,現在的漂亮女人口味都挺重啊……
「姐姐,你和莫愁是相依為命的,對吧。」莫愁坐在李果的旁邊,很誠懇地看著出鞘大姐:「若是沒有姐姐,莫愁斷然活不到今天。」
出鞘大姐緩緩坐下,朝侍者風情萬種地招了招手,然後低聲說道:「牛排,一分半熟。」
李果和莫愁對視了一眼,然後緩緩地說:「我……我……我真不知道。」
說完之後,出鞘陰測測地看著身殘志堅:「你連我也瞞?好大的膽子。」
「你……」出鞘在李果和莫愁身上來迴轉了轉,然後才發現整個西餐廳里一個人都沒有了:「你們……」
可出乎李果意料的是,身殘志堅這一聲吼之後,出鞘大姐居然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委屈地看了一眼身殘志堅,然後就扭過了頭,不再說話。
「我生什麼氣?你當偶像劇啊……什麼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之類的?」李果悻悻地揮了揮手:「我爸我爺爺我媽騙我一輩子了,難不成我就得脫離這個家,獨自闖蕩江湖啊?」
莫愁看著李果的樣子,調皮地一笑,然後拎著李果的耳朵把他的腦袋搬向自己這邊:「相公?不搭理莫愁作甚?」
身殘志堅、出鞘齊齊一呆,唯獨湛盧很高興地讓出了半邊沙發:「坐!」
莫愁伸出白嫩嫩的胳膊,指了指窗外:「外頭那些風塵女子都這麼說……」
「什麼即墨即墨的,那是莫愁。」李果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湛盧身後,然後一雙大手撐在了湛盧的肩膀上:「不要老把我莫愁叫成即墨好么。是莫愁啊,姐姐。」
李果一愣:「還有這事?我試試……」
說著,莫愁把筆記本搬到李果面前,然後點開網頁,熟練地搜索千佛鐲和金玉釵,並給李果看了展示圖片:「這分明就是莫愁藏好的東西,這千佛鐲可用來抵禦陰氣襲身,這金玉釵可讓人目眩神迷。雖說不是什麼貴重物件,可畢竟算得上有用處的法寶。你說,相公,莫愁怎麼辦?」
而她只是不聲不響地走向了身殘志堅,並在身殘志堅為她拉開凳子之後輕吻了一下身殘志堅的嘴角:「好看不?我這樣?」
「大姐……你看,咱們之間肯定有什麼誤會。」李果拉過一張凳子:「是得需要好好聊聊了,你來挑個頭。」
而李果看到這一幕,滿心的不解……身殘志堅不知道去哪玩了,而現在出鞘大姐和一向溫良的湛盧居然也要走野的。這樣一來,身邊的劍,就只剩下一把據說性格溫和,但是膽小如鼠的黑質白章了……
而同一時間,身殘志堅正西裝革履地坐在一件高檔餐廳里,桌子上點著蠟燭,焦急地看著表……
而身殘志堅這時候也緩過了神,晃著手指頭:「好處大大的喲,沒有李果,湛盧哪能那麼容易就化人,你知道這就等於是成精了,需要巨大能量。」
「第一次化人。」身殘志堅抹了一把臉,閃身出現在這個姑娘的身後:「感覺不錯吧?」
「好……」湛盧說話細聲細氣,而且極為簡單。外加眼睛不敢直視人,這一系列的特點,真正符合了村裡的那個小芳第一次進城的所有特點。
湛盧搖搖頭,拉過出鞘的手,在上頭寫著字,明擺著就是不想讓身殘志堅聽到。而身殘志堅則伸著腦袋一直在旁邊窺探著,生怕漏了什麼細節……
出鞘顯然是不高興了,她現在的感覺,李果能理解,就好像全世界都離她而去,而且她自認為自己乾的都是好事……
當然,李果也知道身殘志堅的打算,畢竟能被書魂大叔那種奇人稱之為大智慧的玩意兒,必定幹事情都經過深思熟慮,別看這廝平時完全不靠譜,但是李果深知,身殘志堅考慮事情方面的周到,絕對在號稱冷靜睿智的果爸之上。
身殘志堅抹了一把嘴:「其實沒事,本大爺就沒怪過你。過去的事就過去算了,不過能找到大爺的劍刃那是最好不過了……你懂的,殘缺的男人不好過。」
剛進旅館,出鞘和湛盧突然從莫愁的劍匣里穿了出去,並在窗口敲了敲玻璃,示意莫愁把窗戶打開。
身殘志堅在這一刻,儼然他媽的有什麼東西附體了,氣場強大到直接蓋過了出鞘大姐身上的氣勢,而且居然還敢朝出鞘大姐大喊話。李果頓時覺得身殘志堅是不想活了……
不多一會兒,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明艷動人,但是身上散發著陰冷凌厲氣息的女子,正穿著黑色修身露背的晚禮服,踩著十五厘米高水晶高跟鞋,拎著個合身小提包,扭著一尺六寸小蠻腰緩緩從大門裡走了進來。
莫愁嘆了口氣:「那你說,相公。那東西本就是莫愁的,可現在成了國家的,莫愁又沒同意把東西給國家,難道莫愁還能有別的方法嗎?相公,若是靠買的話,這是否有失公允?這不算偷也不算搶,只是拿回屬於莫愁自己的東西。」
出鞘被莫愁這麼一說,居然給氣笑了:「你就不怕他知道之後生氣?」
「什麼?」出鞘突然一握拳:「你是說……李果現在……」
這女子臉上略施淡妝,眼神野性且透著一股子桀驁不馴,對男人的殺傷力極大,大到連門口的侍應生都忘記說歡迎光臨。
「滾。」湛盧看著身殘志堅,極為冷靜且鏗鏘地說出了一個讓他肝膽俱裂的字……
出鞘的臉漸漸拉長:「莫愁什麼都跟你說了?」
「對。」湛盧點著頭。
出鞘大姐頭一偏,始終不說話。
其實湛盧和出鞘比,漂亮肯定是要略敗一籌,但是那雙眼睛卻明媚的讓人害怕,烏溜溜的,而且透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靈氣,這股子靈氣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遠遠眺望名山大川似的深邃,而且靈動。
莫愁一邊坐在床上折著換洗衣服,一邊和琥珀一起看著電視里的肥皂劇。聽到李果的問題之後,目不轉睛地搖搖頭:「她大部分時間都不在莫愁身邊。不過出鞘和莫愁有感應的,要她回來時她便能回來。」
這讓李果這個劍主人哭笑不得,十分無奈。
出鞘大姐被李果弄的有些顏面盡失,本想拂袖而去,但是卻被身殘志堅一把拉住:「給我坐著!」
身殘志堅頓時如遭雷劈……整個人石化在那裡,手足無措……
李果摸了摸下巴,果斷一翻身鑽進被窩:「早點睡覺……」
而李果摸著下巴:「那你總得告訴我,我哪得罪你了,不然我很被動……」
「對。」湛盧也用水靈靈的眼睛看著出鞘。
而莫愁哦了一聲,然後也鑽進被窩,並慢慢在被窩裡把自己衣服扒了個乾淨,然後羞羞地湊在李果耳邊說道:「先生,需要服務嗎?花錢不多,圖個享受。」
「莫愁,你明天真準備去打劫博物館啊?」李果換上了睡衣,躺在床上,任由琥珀貓在他胸口蹦蹦跳跳:「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