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看你的眼睛，寫著詩句
李果笑著點點頭：「說實話，我開始還糾結，現在一點都不糾結了。這麼一天總會來的。」
而琥珀在習性上基本變成了貓，吸在牆上，匍匐前進。而雪姐姐更是可樂，作為一個知性熟女，她居然把頭髮紮成一條粗壯的麻花辮，露出前頭的大腦門，並在腦門上讓鳥子精幫她寫上了廣告位招租的標語，跟在後頭拿著一根晒衣服的竹竿耍著關公刀……
其實嚴格說起來，李果確實是個挺孤單的人。他身邊有女人，很多很多也同時是很好很好的女人，但是女人永遠也不能取代朋友的位置。也許身殘志堅算一個，但是也是僅有的這麼一個，再加上身殘志堅的精神狀態和他的身體一樣，無論是幹什麼，都只喜歡干一半，說話也只喜歡說一半。所以李果在大多數時候，還是感覺有些空虛。
李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愛你。」
李果點點頭：「行啊……」
「我沒醉。」李果一點一點地舔著百合身上的酒滴：「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其實我真的不在乎你殺了多少人，不在乎你多殘忍。」
「然然姐。」李果聲音深沉地說了一句：「我不會再讓那個李果出現了。所以……」
百合喝了一口紅酒，雙手摟住了李果的脖子。嘴唇輕輕印在了李果的唇上，粉紅的舌頭連帶這猩紅的酒漿一起進入了李果的嘴裏。
「果果。」看守大哥畢竟是從小欺負李果欺負到大的，所以關係也頗好：「我乾脆讓你走了算了，反正你們這種打架，連案都不用立。」
「莫愁！看你可憐！」鳥子精拎出一瓶茅台往莫愁面前一放：「來，跟著姐姐一起喝！」
「如果是……」李果幾次猶豫，最終還是把手放在了百合的頭髮上，輕輕地摸著：「也許就能找到克制你那種宿命感的辦法……我媽能做到，你也一定能。」
「來啊。」百合不屑地朝李果招了招手：「進入我身體，然後污染我。」
可沒想到，但丁卻一揮手：「不用擔心我，我很久沒說我的故事了。」
莫愁顯然是喝得有點高，也得虧出鞘大姐及時出現，拎著劍匣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不然莫愁說不定會發動城市殺滅行動……
作為一個曾經斬妖除魔大戰耶穌基督的老頭，搞定幾個小流氓那簡直就跟放個屁一樣自然而然真情流露，最後……兩個人同時被治安拘留了。
而琥珀老早就喝得滿地爬了，幾次想從地上爬到凳子上都無功而返……
百合長長地出了口氣：「你要得到我么？」
「現在咱們幹什麼？誰知道李果跑哪去了？」雪姐姐在收拾好霍洛維茨交給她的一部分資料之後，扭頭看著正在打打鬧鬧的鳥子精和莫愁：「今天好歹是某人的洞房花燭夜。」
李果依然沒說話，但是他的行動已然讓他的答案昭然若揭。
可李果一直都體驗不到這種感覺，包括在大學里。李果的大學對他來說，就好像一場夢……一場噩夢。整整四年，李果甚至沒有記全班上同學的名字，他從不惹人，也沒人去惹他。就這麼一個人遊離在族群之外，吃飯上課形單影孤、自習睡覺離群索居，就算是個班集體活動外出燒烤什麼的，李果都是自己烤著自己的東西，一邊看著天邊的浮雲，一邊看著歡愉的人群。
「就憑你？」百合淡淡地一笑：「那你在我殺掉你之
「我是百合。」百合一字一頓地跟李果說著：「李然是屬於過去，現在和未來，只有百合才存在。我在殺你和任何人的時候，都不會手軟。」
「你在乎這個么？」百合伏在李果的懷裡，靜靜地聽著李果說話，並近乎貪婪地聞著李果身上的氣味：「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李果湊上前，輕輕地吻了一下百合的嘴唇：「我會想辦法阻止……我不會讓以前的事情再發生。」
鳥子精大咧咧地一抹鼻子，然後摸了摸莫愁的頭，賤兮兮地說：「等晚上回去，姐姐幫你洗澡啊。」
而李果早就習慣了被別人的光芒所掩蓋，所以他只是一邊在旁邊吐槽一邊玩著手機。
李果想了想，然後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後一抹嘴：「事情，是這樣的……」
而就在李果左右互搏的時候，莫愁她們早就玩上了頭，整個大排檔被這四個姑娘弄得雞犬不寧，開始的時候鳥子精是看誰不順眼，拎起來就是一通暴打。爾後發展到全市範圍內，所有長得像壞人的人，都被這四個人一通暴打。
畢竟現在婚也結了，位置也繼承了，隻手遮天都沒太大問題了。可要是再被爹給揍一頓，別的不說，這面子上也下不來啊……
當然，但丁大叔也成了這傢伙關注的焦點，畢竟這個區級看守所里，第一次有老外而且是衣服看上去很華麗的老外出現。
「我也愛你。」百合用舌頭舔掉了李果嘴唇上所有的血之後：「永遠。」
李果拉住百合的手，把她從沙發上拽起來：「我剛才其實有想過，你能不能像我一樣壓制自己的能力，然後……」
這雖然下流，但實際上還是蠻開心的……
可偏偏就是這不帶瑕疵的美，突然間卻讓李果清醒了過來。他突然停止了躁動，盯著百合一動不動。
李果站起身時候，傷口已經愈合。他沒有再說半句話，只是靜靜地鑽進了時間隧道。
百合眼睛瞟了瞟，很優雅地側躺在沙發上，美腿逼人。
李果現在真的是有些情難自禁，很多時候他總是強迫自己告訴自己，百合是個壞人，自己不能有一丁點的憐憫之心。可隨著自己童年的記憶如同融雪之後的溪水似的漸漸清晰，他突然發現，假如自己能在什麼地方表現的軟弱表現的不像個男人，那這個地方一定是百合的懷裡。
莫愁眼睛一轉：「不如我們幫相公洗啊。」
「起來。」百合的語氣毋庸置疑，雖然她顯然也已經非常的躁動了，但是一貫的冷酷卻讓她比之李果保留了更多的理智：「快點！」
李果嗯了一聲，從地上撿起了百合一直穿的襯衣：「這是我的，我帶走了。身上那件留給你。」
可真正當這四個妹子遭到了軍警聯合圍剿的時候……這個小鎮的噩夢，才算是剛剛開始……剛剛開始啊！
而百合卻瞭然似的點了點頭，用手挑起李果的下巴：「李果，你逃不掉的。我們相愛是宿命，但是我要殺你，或者你殺我，也是宿命。很矛盾是么？」
然而……李果今天突然發現，自己面前這個名叫但丁的叔叔，赫然就是一個老痞子，啤酒多喝了那麼兩杯，什麼操蛋的話題都出來了。絕對宛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什麼年輕時候搞過多少妹
「你剛才不是想強暴我么？」百合笑著說：「我等很久了，你既然已經知道，初誕者是帶著回憶轉世的，那麼你也應該知道，我是真的愛你。」
哈兒點點頭：「好叻，嫂子。」
這種帶著女人香的酒，其實最是斷人腸。
李果自己打開鐵柵欄，從裡頭走了出來，並遞給看守大哥一個厚厚的紅包：「過年到現在都挺忙，還沒給你家孩子紅包呢。可不是賄賂你啊，上頭寫名字了。」
「我們是敵人。」百合大口灌著瓶子里剩下的酒，藉以冷卻自己：「你明白么？而且你過來，不只是問我，我到底是不是初誕者么？」
然後李果把從但丁那裡聽來的諮詢，和他自己假設的東西都告訴給了百合。雖然明明知道百合是自己最大的敵人，但是李果卻情不自禁地相信她，無論百合怎麼騙他，怎麼傷害他，李果都堅定不移地相信著百合。這種感覺其實很神奇的，而且李果相信，百合也是同樣的想法。
「我要我要！」莫愁推開鳥子精：「她不要我要！」
莫愁想了想：「相公家那邊有個相公朋友開的飯館，莫愁吃過一次，莫愁想吃毛血旺！毛血旺！」
「我說我怎麼找不到這衣服了。」李果往沙發上一坐：「原來在你這。」
鳥子精一個激靈：「別鬧了，我才不會讓那傢伙捅我。」
莫愁、鳥子精和琥珀齊齊一愣，古怪地看著雪姐姐：「你這算是自相殘殺么……」
四個妹子走進哈兒的拍檔里時，著實讓哈兒迷茫了老半天。顯然除了雪姐姐，其他妹子哈兒都是見過李果帶到他面前顯擺過的，所以當這麼個組合出現在哈兒面前的時候，他似乎有些沒辦法理解李果到底是怎麼樣讓這四個看上去每一個都很極品的妹子和睦相處的。畢竟在哈兒的印象里，他自己對李果是知根知底的，又沒錢又不是極品的帥……除了李果在吹牛逼的時候說自己的那個東西有十八厘米……
鳥子精的大腦顯然被酒精麻痹了，想了很久都沒反應過來：「相公？哦，你說李果吧？他只配給我洗澡！」
唯獨莫愁，可憐巴巴地喝著一杯美其名曰「多C多漂亮」的鮮橙多，委屈地看著喝得淋漓盡致的雪姐姐和鳥子精……
雪姐姐一摟鳥子精的腰：「走吧，我請你們去吃蛇羹。」
當然，怪叔叔但丁也只是口頭上咋呼一下而已，在掙扎一段時間之後，他也就消停了，並一臉麻木地坐在凳子上，眼睛如鷹似的來回掃視。
殺你，這兩個字冰冷決絕，就好像羅馬假日里公主那最後的一瞥，雖然萬般無奈和不舍，但是同樣無可奈何的要踏出那一步。
不過么，有一點讓李果很難理解。為什麼這個大叔身為一個宗教性質組織的負責人，他居然是個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不但無神，還把什麼三位一體給罵得體無完膚。
百合拽著李果的衣領，使他的腰彎了下來，用力地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腥咸發熱的血從兩人的唇間流了出來，而李果卻哼也沒哼一聲。
百合猛的用力，甩開了李果的雙手，並一腳把他踢到了一邊：「不要妄想了，我明著告訴你，我就是初誕者，也就是鬼嬰。而
百合呼吸非常短促，她死死抱著李果的腦袋：「我知……道。」
百合抬頭看著李果，眼睛里充滿著邪氣：「如果我說我是，而且無法克制你會怎麼樣？如果我說我不是，你又會怎麼樣。」
「我明天早上來接你。」李果嘆了口氣：「我現在有點事。」
其實當時的李果並不是不合群，也不是不饑渴，可不知道為什麼，大學時就沒什麼人記得他。現在想來也許是因為果爹的封印在那時候產生了一種怪異的變化，讓李果的存在感降低到了一種很神奇的地步。所以李果才會在大學畢業之後，饑渴到連單親媽媽都不放過的地步……
他來這趟，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雖然他一度想否定，但事實是不可否認的，百合確實是像他想象的那樣。這一點倒是沒有出乎李果的預料，可也正是這樣，他卻也燃起了一絲希望。既然自己老娘曾經也是花王，她既然能安分守己地在家相夫教子打毛衣，為什麼百合就不行？
哈兒滿臉堆笑地沖鳥子精點頭哈腰：「嫂子，今天給你上個招牌菜，我這裏的可樂三杯雞是一絕。」
在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這個怪叔叔突然提出要去找小姐……這個要求就讓李果很尷尬了，先不說這廝還硬不硬的起來，更關鍵的是，李果壓根就沒找過小姐，對這方面的事，根本不知情……
百合笑了笑，先是用力地推開了李果，然後一邊用腳頂住李果的胸口，一邊把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脫了下來。白生生的身體沒有絲毫瑕疵，漂亮得就像是一塊精美的玉雕，世界上任何美到極致的形容詞都根本不足以形容現在這樣的李然，任何一個詩人的讚美都會顯得那麼蒼白。
小地方就是這樣抬頭不見低頭見，這警衛李果認識，就住在離他家不到三十米的地方，小時候老把李果揍得鼻青臉腫。長大后關係還不錯，他家丫頭出生的時候都是李果給取的名字。所以發現今天打架鬥毆的是李果之後，這傢伙也就很騷氣的一邊給李果送小吃送啤酒，一邊靠在柵欄邊上擠兌著他。
「你知道我差點被充能充到爆炸么？」百合把腳塞進李果的懷裡：「雷切呢？我要的雷切呢？還有，你讓我不要出現在你面前，李大人今天怎麼這麼好的雅興，到我這來？」
沒錯……遊俠的領袖和李家太陽門的現任家主，同時被一個縣級公安局給治安拘留了……
雪姐姐一見，大驚：「不要……」
李果深呼吸一口，被百合從身上推了起來。他看上去很憔悴，也很累，而且眼神里透出一種讓人心碎的蒼老。
「你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地找我。」百合把紅酒湊到李果的嘴邊：「說吧。」
「你還真不知羞。」鳥子精眯起一隻眼睛看著莫愁：「這麼饑渴，回去送你條黃瓜。」
可就在李果剛準備撕裂空間離開這裏的時候，百合突然拽住了李果的手，把他硬生生地拉了回來：「說愛我。」
說實話，李果現在就是把這看守所給拆了，他只要打個招呼，也照樣屁事沒有。但是畢竟從小的教育放在那裡了，恃強凌弱這種事要是讓爹知道了，那可是會挨揍的……
男人之間，其實很多話真的不能和自己的女人說。比如剛才路過的那個妹子，褲子有點緊，
周圍的人似乎也有想過來搭訕的，可琥珀在地上爬的時候，無意間多次露出了腰上那把大口徑的驅魔手槍。這得要多大的承受能力才敢上前搭訕，而且這種小地方，哪裡會有什麼大人物。唯一一個大人物還被李果扳倒了，在年前執行了槍決……
雪姐姐連續咳嗽了好幾聲：「你醉了。」
總之，這兩個人的關係，那就叫一個蛋疼。蛋疼到讓人憂傷……
「是去找那個女人，對么？」但丁大叔果然是老狐狸，邏輯性幾乎無可挑剔：「早去早回。」
而且這傢伙年輕時，似乎和柯南一樣，是個走到哪哪倒霉的災星，脾氣巨大而且桀驁不馴。這一點並不是他說出來的，而是李果在聽他說完話之後總結出來的。
琥珀當真無愧是世界上最好的跳躍者，她定位精準得讓人害怕，當雪姐姐發出出發命令之後，甚至連莫愁都沒有反應過來，琥珀就已經開啟了瞬移通道，並直接定位到了二十分鐘前李果鬧事的那一個排檔城。
而鳥子精卻攔住了雪姐姐：「讓她喝！還怕我們兩個壓不住她么？」
雪姐姐吧唧一下嘴：「看來我們只能去吃全素宴了。走吧，向哥哥家出發。」
莫愁純情的瞪著眼睛：「黃瓜？莫愁要吃肉，吃肉！不吃黃瓜！」
百合眼睛瞄了李果一下，聲音不冷不熱地說著：「結婚好玩么？」
而這時的李果，已經一身女人香地坐回到了看守所里，和過來人但丁蜀黍談論著內心的慾望哲學和自利主義主導思想……
而與此同時，雪姐姐莫愁也結束了和霍洛維茨的談話節目，雪姐姐正在做結束陳詞，很官方的套話，併發出了官方合作的邀請，並期待著霍洛維茨率領考察團來華洽談協商……
李果搖搖頭：「惹了一身麻煩。」
鳥子精點點頭，然後沉思了片刻：「我知道米蘭有個不錯的餐館，很多明星都在那吃飯的。」
李果閉上眼睛，雙手握住百合的雙手：「跟我走，回家！」
「好了……別這麼下流了。」雪姐姐嘆了口氣：「都餓了吧？找個地方先吃點東西，這的麵包真不怎麼樣。」
這是無可取代的。甚至是在莫愁身邊，李果都必須表現出一種永遠蓬勃的生命力。這種感覺很微妙，兩種東西都是李果想要的，但是並不能在同一處地方得到。
莫愁歡欣鼓舞，甚至連稱呼都變了，甜甜地叫了一聲：「謝謝姐姐……」
李果坐在地上，沉默了一陣，然後站起身，走到百合的身邊，猛得壓倒在她身上：「我管你是什麼！」
李果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低頭從褲子口袋裡摸出已經被壓得扁平扁平的煙盒，叼在嘴上，也不點著，只是伸手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了百合的身上。
很快，李果就出現在了一個充滿女人味的客廳里，客廳的大屏幕正在放著新聞，而沙發上正側躺著一個端著紅酒的女人，只穿著一件白色男款T恤和一條小內褲。
「你不冷靜了。」百合輕輕摸著李果的耳朵：「不再像原來的果果了。」
李果家這邊是有這個規矩的，給孩子取名字的就是乾爹或者乾媽，每年都是要給包的。當然，小孩長大之後還是得拜三節，反正人文氣息很重。
「我愛你！」李果咬緊牙關又說了一
可就在哈兒點頭應下之後，他又折返回來了，賤兮兮地一笑：「哪個是嫂子……」
雪姐姐四人愣了愣，然後齊齊指著鳥子精：「她。」
「我們餓了。」莫愁倒也沒客氣，直接往桌子旁一坐：「上菜……上好吃的菜！要多！」
「不去不去。」琥珀擺擺手：「那就是我開的，一點都不好吃。」
李果點點頭：「我也是。」
李果笑了笑，但是沒說話。
「毛血旺啊……」鳥子精沉默了一陣：「是鴨血還是豬血？」
但丁是什麼人？簡單說，那就是個故事大王，吹個牛逼連腹稿都不用打，信手拈來。所以他居然樂此不疲地開始跟警衛吹起了牛逼，甚至連旁邊的實習小女警都被吸引了過來，一臉仰慕地傾聽著外國大叔的牛逼歷史。
而李果根本沒答話，只是像野獸一樣的在百合的身上親著撕咬著，氣息真真的像極了一頭髮怒的野狼。
在離開只有三個人的看守所之後，李果往旁邊的弄堂里一插，然後空間隧道直接開啟，並直接和百合的位置相對接，接著李果一頭就鑽了進去。
雪姐姐似乎也有些興奮，雖然相比來說比鳥子精文靜不少，但也是顛覆了往日的淑女風範，銀髮蓬鬆，嘴唇瑩潤。
也許這就是男人的賤，而李果當然也明白這些道理。但是百合就像是一個美麗的漩渦陷阱，明知道接近就代表著死亡，可依然讓李果越陷越深，深到無法自拔，深到任憑自己怎麼騙自己，都無濟於事。
李果開始還並不知道這廝要干點什麼，可後來當這個怪叔叔抄起啤酒瓶去找人打架的時候，李果才知道這廝其實是在找小流氓……
鳥子精：「……」
百合打斷了他的話：「你愛上我了么？」
雖然李果不了解他身為宗教領袖，為什麼要去阻止聖子降臨這種事情，但是通過他的話，李果確實相信了這廝似乎一輩子都在為保持平衡而戰鬥著。
愛玲大嬸子曾經說過，人生有三大恨。一恨海棠無香，二恨鰣魚多刺，三恨紅樓夢是個大坑。而現在這種滿滿的遺憾感似乎以不同的方式出現在了李果身上。
李果咬了咬牙：「殺你。」
「再說一次。」
相對來說，比較文靜的居然是鳥子精，她只是看誰不順眼衝上去就是一頓暴揍而已……短短的兩個小時里，相繼揍了市裡的紀委書記、市委秘書長和當地軍區的司令員。許是這幫人霸氣太外露了，沖了鳥子精的威風，所以大多都是被鳥子精從正在開動的車裡拖出來揍的……
而在鳥子精他們讓哈兒的排檔蓬蓽生輝的時候，李果和但丁大叔坐在拘留室的鐵柵欄後面，喝著啤酒抽著煙，順帶跟看守警衛聊著天。
旁邊那個小女警滿臉都是崇拜的連連點頭，然後頗為渴求地看著但丁大叔，希望他繼續把他精彩的故事講下去。
剛才狼藉的排檔城現在已然恢復了紅火，雖然還能看的到地上的碎玻璃破盤子，但是這並不影響人來人往呼來喝去的吆喝聲。
而在李果斷著大腸的時候，鳥子精這幫正在觥籌交錯。特別是鳥子精，她擼起袖子，把裙子撩到大腿根，一條腿站在地上，一條腿站在凳子上，臉紅得跟豬肝似的，舉著一杯高度白酒：「來！喝！去他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