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把他幹掉
「不是我答應的，是部長答應的，我為國家的要求來。」
「走嘛！走嘛！」藤堂雪紅著臉挽住李維胳膊向外拉，「你要我一直站在這裏給人看啊！」
「藤堂小姐，我們這樣不太好，我是保鏢啊！還是分開一些……」
「死在藤原紀香的裸體上，你們也可以瞑目了！」李維把犬丸從樹上放下來，犬丸快氣瘋了，跑過去在大鬍子的下體猛踹，「八嘎！雜種！fuck！」大鬍子喉頭嗚嗚作響，額頭青筋冷汗一起出來，立刻暈過去了。
「這……」總不能告訴他實話吧？李維望著完全不能再保溫的窗戶，「上網，是網友！」
「不要說風涼話！快點兒擺平他們啊！」
「這兩個劫匪到蠻可愛的！」李維覺得像是在看戲。
雖然在口頭上可以佔上風，但這對自己沒有任何幫助，藤堂雪仍然很不開心。「小雪！這邊！來看看今天的星座運勢吧？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幾個同學在拿著一本星座書研究，最近似乎很多人都對這個非常感興趣。
「閣下，好身手！」一隻日本秋田犬跑過來坐在李維面前吐著舌頭。
「你不是我的保鏢嗎？」
「對！像你這種沒有個性的名字，在網路世界里是不會有人甩的！最好起一個特別的。你會不會cs？喜不喜歡殺人質？」
「阿雪，你不受刺激嗎？還有心情逛街？」
「你說普類博愛？」
「那邊的小姐，不要說悄悄話！過來讓我親一下！」劫匪發現藤堂雪，眼睛一亮。司機看見前面幾輛警車已經過來了，突然一踩剎車，所有的人都是一聲驚叫，東倒西歪，老處女趁機向前衝去，撲進高大劫匪懷裡，矮小的劫匪絆了一跤，突然被人拎住，「啊……」連人帶槍被李維砸出窗外，摔得半死。高大的劫匪正忙著擺脫老處女，見到同伴遇襲，向李維舉起槍，但是李維一回身就抓住槍身，匪徒勾了兩下，發現竟然無法開槍，李維陰笑著，一腿把他踹飛，跟上去又補了一拳，匪徒登時昏倒在地。
「嘻，你也不笨啊！不過你是我的保鏢，萬事都要聽我的！我們去坐公共汽車！」
「哈哈哈！你真精闢！」普類博愛對李維好感度大增，「聽說那天是一個空姐送你來？你也很有素質的。拜我為師吧！跟我幾個月，保你成為泡妞聖手！其實我叫周海，不過他們都叫我叫慣了。我家……上帝！聖母瑪麗亞！」
「你怎麼知道是我？」犬丸覺得很驚訝。
果然，小狗開口說話了：「不要這麼不上道，前面有埋伏。」說完，就跑掉了。李維四下張望，沒看見可疑的東西。但是全完是不會騙他的，李維猶豫了一陣，小心翼翼地開了過去，什麼事也沒發生。一個老太婆曾讓他緊張了一下，但是有驚無險，老太婆過了馬路，李維也也通過了那一片地區。
「小雪！」同學氣喘吁吁從後面追上來，「你坐摩托車來的？送你的那個帥哥是誰？」
「實際上，叫你來的真正目的不是為了小女的任性，而是這個……」藤堂把一封信交給了李維。李維拆開后，看到了公安部的密碼寫成的信，是部長的指示：李維，日本軍國主義分子已經威脅到我國內政。為確保中日邦交長期友好，務必協助藤堂閣下查出反和派軍閥的領導人和基地，不惜代價加以摧毀，格殺主要分子。據情報，對手武力非同一般，且參与台灣獨立問題，務必小心周旋。
「放學時我給你打電話！」
「我教你！我想去買東西！陪我好不好？」
「我的私人保鏢啊！」藤堂雪說不出的自豪。
「去哪裡？我
「那就不只是流鼻血了！」李維出現在後面，兩個雇傭兵的屍體從樹上掉下來，喉嚨上都有飛刀。幾個人剛想開槍，發現身體有些麻痹，緩緩軟倒在地上，「中計了！」
「看來還是你的仇人比較多！」藤堂雪反唇相譏，「我不是很招人討厭，用不著一支部隊做保鏢。」
「真的是保鏢！」藤堂雪含蓄地笑著，就是不承認。
「中國人？變態，竟然殺害女高中生，我就是搭上性命，也不讓你逃走！」
「來看看今天的運勢吧！」
「我們都看到了！」一群同學在後面嘻嘻哈哈的，「老實交待吧？」
「也隨你！」李維走到俘虜跟前，踩住一個人的手指，用英文說：「談談吧，誰派你來的？」
「不要老是挽著我！」
「你真的沒坐過公共汽車？」
從那一天起，普類博愛就陷入了網路情結，不往外跑了，大部分時間在上網。「我起了個網名！非常容易引起女性的注意！叫彩虹邊的雨雯！」
直到今天，周一早上，普類博愛才出現了，一副富家公子打扮，留著長發，一進屋就彈起吉他唱起歌：「日本小妹妹，美國小妹妹，韓國小妹妹，都是我的小妹妹……啊……你是誰？」
「是你的啊？」李維把狗放在地上，狗果然跟著小姑娘跑了。「喂，全完，你的變聲術很了得啊！現在是你的真面目嗎？」
「要主動？謝謝！」藤堂雪突然感覺找到了解決問題的答案，頓時輕鬆下來。
「孰可忍孰不可忍！反正我是下級忍者啊！你怎麼知道我被人抓？」
「抓我？就憑你們？」雙方語言不通，沒有解釋的必要，李維撿起槍，別在自己腰上，轉身奔去。剛才這麼一會兒工夫，一隻鴿子被人用槍打了下來，就在不遠的地方。
「嘩啦！」一聲，二樓窗戶破了，普類博愛摔了下來，不知是死是活……
「我說，這是你的真面目吧？」
「怎麼樣？」
李維迅速趕到鴿子被打掉的地方，是一個公園，一個人拿著鳥槍發獃：「怎麼變成紙鶴？是我的錯覺嗎？哇……」「混蛋！打鴿子是犯法的！」李維一拳把他打翻在地，另外三隻鴿子也沒有找到目標，讓李維十分沮喪，坐在公園的椅子上嘆氣。
「啊……」犬丸急急忙忙找自己的褲子，「我要去學高級變身術，下次你沒機會認出我了！」
藤堂雪穿著聖瑪麗亞女子大學的校服，背著小書包，站在門口，實在是很晃眼，回頭率百分之百，還有男同志出了校門又進來，再出去，再進來……
「Mistake拆開，就是take（搞）miss（女人）啊！所以說搞女人是錯誤的根源！」
「這完全由你安排。」藤堂叫人把李維的行李搬到二樓，「你的房間在二樓，名義上是我女兒的保鏢，但是對她大可不必理會，請專心自己的工作。是喜歡摩托車吧？馬上要人準備。我很快要去一趟馬來西亞，可能招待不周，任何要求都可以和管家大山說。」
「你說話？」李維感到很奇怪，仔細打量著四周，一個男性青年的聲音從狗身上傳了過來：「不要找了！我叫犬丸，是藤堂家的下級忍者。」
藤堂雪不住給李維翻譯，高大的劫匪顯然是頭兒，他看到已經控制了局勢，十分得意：「把你們的錢包都交出來吧！手錶，首飾，耍花樣就沒命，男的踢一下屁股，女的挨個過來和老子親個嘴兒……」
「不知是誰暗算我，讓我從樹上摔了下來。」
「嗯！」藤堂雪除了溫柔還是溫柔，實在很難想象她竟
「Playboy？」
突然，車廂里騷動起來。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和一個非常矮小的男子上了車，手裡拿著槍，大聲叫喊，人們紛紛抱頭蹲在地上。
「不許動！」一把槍頂住李維的后腰，李維從冥思中驚覺，回頭一看，又是那個腿力強勁的女警，氣喘吁吁地站在後面，腿上膝蓋破了，想必是摔了跤，高跟鞋的鞋跟沒了，不知是自己斷掉的還是被掰斷的，「這次你別想逃走，如果你敢動一動，我就打死你！」
警視廳里，鳴則千穗的臉色實在不能說好。頭一回在追捕犯人的時候搞到這麼慘，丟了槍，還被踢得下體流血，男同事都在背後指手劃腳，讓她抬不起頭。最難過的是，督察毫不留情地把她們全組的人都叫去大罵：「誰叫你們在公眾場合拔槍射擊的？白痴！還跑進男子更衣室，我的臉全被你們丟光了！」
中國會館的宿舍里是四個人合宿的，也是在二樓，李維兩天前住進去的時候，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蟲族，一個是匪類。
「七月二十七號！怎麼樣？」
「可是千穗被他踢傷，還搶走手槍！我們一定要抓住他！」
「難道就沒有正常人嗎？」李維真想換屋，但是又一想，這也很好，兩個不抬頭，一個不露面，自己幹什麼也不會惹人注意，就是奇怪一點兒也沒什麼。
「站住！」女警掙扎著爬起來，竟然爬起來繼續往過追，李維回過頭，看見許多血從她褲管里流下來，褲子都紅了，想必是剛才那一腳讓她的月經提前了。這種執著給李維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讓他停了一下，但是女警終於還是倒下了，李維決定把她甩掉。
「你……」宮澤氣地說不出話來，眼睜睜看著藤堂雪走掉了。
「你羡慕嗎？」
「懂中文的狗，忍者，小女孩出現在一個公園裡啦！」
「咦？千穗的手槍！怎麼會在您這裏？難道那個變態和您是一夥的？」各位女警一起用懷疑的眼光看著督察。
「不要！我沒坐過公共汽車，你帶我坐一回嘛！」
「你發花痴啊？」李維想起晴陽的話，頓時意識到藤堂雪確實是喜歡自己才那麼做的。「女人真可怕！什麼都敢做啊！」
「留下活口啊！你們忍者不是最能忍耐的嗎？」
「可惡！」女警無力地倒在地上，不甘地敲打著地面，屈辱的淚水奪眶而出，模糊了視線，眼睜睜看著李維消失了……
「希羅·尤爾啊！」
「那好吧！希羅·尤爾的話不能不信，今天你放我一天假！」李維慢慢摟住藤堂雪，「反正這裏也擠得要命！」
李維忙不迭地跑了出去：「你幹什麼？這樣很危險啊！」
「請問……」
「小姐，還可以吧？」
「混帳！是藤堂外相送回來的！那個人是中國派給藤堂家的特派員，剛下飛機，航空公司有人作證說歹徒陷害，還先一步報了警！你們這群蠢材！丟盡了我的臉！千穗不是空手道黑帶嗎？如果抓住那個人，我就是挨罵也臉上有光，現在外面一大群小學生帶著家長要求討回公道，把記者都招來了！白痴！白痴！白痴！……」
李維回到宿舍已經很晚了，身上煥然一新，名牌西服領帶襯衫，外加皮鞋，藤堂雪花起錢來毫不在意，連髮型都給他換了。一進屋，普類博愛就一聲怪叫，撲了過來：「大哥！你才是高山！你才是流水
「是啊！只在中國黑市見過！喔！快要流鼻血了！拿那個忍者小姑娘爽一下吧？」
「那麼謝謝了。」李維在二樓住了下來，打電話給空姐道謝，「梅萍姐嗎？我是李維，對，現在沒事了，謝謝你啦！明天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吃飯，還想去中國會館報名。」
李維明白自己栽了，雖然聽不懂日語，但也明白被人陷害得很徹底，可自己決不能讓警察抓住。「哼！」李維一聲怒哼，一把打掉了女警的槍，又踹在女警的小腹上，女警根本來不及反應，瞬間已經倒在地上。
「喔！有人說我是萬惡之源的男人，我倒是接受了，名副其實的mistake怎麼說？」
「還是的！我討厭被人跟著！買東西都好麻煩！你看這樣多好！」藤堂雪緊緊靠在李維胳膊上，「那些小說是真的！坐公車很有趣啊！」
遠處樹林里，一群人正等著小狗的到來，一個小女孩被五花大綁堵住嘴吊在樹上。一個外國大鬍子雇傭兵扒掉了她的褲子，正在摸她的大腿：「喔，我最喜歡日本小女孩，真細，真白……」小女孩不住顫抖，流下眼淚來。有人拿著望遠鏡：「他走了，狗回來了，他給了狗一封信。」
藤堂雪今天很鬱悶。李維的房間其實就在她隔壁，但是來了三天不要說沒和她報到，連面也沒碰過，藤堂外相又出使馬來西亞了，找不著人。「小姐請你過去……」「告訴她我學完日語才過去！」一想起來女傭學的話，藤堂雪就蘊氣，心裏很彆扭：「難道他真的以為我是蠻橫的人？我那樣做都是為了能再見到他啊！這個人是木頭啊！」
「我是李維，新來的！繼續唱，不打攪……」
「白痴！白痴！白痴！」督察罵起來沒完，「近兩個月不要說大阪沒有女高中生被殺，全國的女高中生都個個好端端的！說什麼你都信啊！」
「李維君，能答應我的請求，實在是非常感激。」在藤堂家的宅第，外相大人的招待十分周到。
「我？不。」
「是誰說的？」
「沒錯！那個傢伙在周末是看不到的！」
「小小的意外導致短暫的別離，不過只要忍耐過去，以後會更好！好像不是吉利的預言……」
李維從街上撿起一張紙，撕成四個方塊，折了四隻紙鶴。「去！找出剛才的兩輛轎車！」四隻紙鶴變成四隻鴿子，噗嚕嚕飛起來，向周圍的四個方向。李維的視野隨著鴿子的移動不斷擴大，不斷搜索著附近的街道。
「騙人！當我傻瓜啊！」
「可是，」組長很不服氣，「舉報者說那個人是在大阪殺害女高中生的變態兇手，而且我們親眼看見他在女更衣室里！」
「這……好吧。」李維覺得沒法拒絕她。藤堂雪是那麼可愛，氣質高雅又大方，站在眼前，很難說不喜歡她，以前的怨氣在藤堂雪的主動面前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李維很想拒絕，但是汽車裡人多起來，現在是下班高峰，兩個人難得有座位，也被擠得貼在一起，「算了！反正都一樣！這算不算給自己找借口？」李維感到自己實在不夠堅定。藤堂雪看出他的掙扎，輕輕的說：「遵從感覺，才是人們最正確的生存方式。」
「你看到了？」
「你真不誠實！你什麼時候開始上班了？」藤堂雪漸漸靠在李維胸前，依偎著。
「又是你！」李維聽不懂她說什麼，但是很生氣，「幹嗎對我窮追不捨？」
李維行駛在回學校的路上，突然一隻小狗橫穿馬路，逼得他急剎車，望了望四周，沒有什麼惹眼的人
「是嗎？可是看上去你摟著他很親密啊？」
「可是……」
「這……」李維確實無話可說，「我要學會日語才能上任啊！」
經過一天的相處，李維發現普類博愛是個人才，英語和韓語都呱呱叫，日語也很不錯了，上課很專心，也很健談，和埋著頭過日子的兩個人完全不同。「相信我！泡妞是最快的學習語言方法！去泡個日本小妞兒，保證你不用聽課也突飛猛進！」
李維只好自己尋找床鋪和柜子，到處都破破爛爛的，實在談不上豪華。直到晚飯時蟲族和匪類才停手，從電腦屏幕後面露出疲倦的面容。「嗨！我是星際蟲族！那是cs匪類！」「歡迎！歡迎！新同學！我們都是窮人，請我們吃飯吧？」
「行李倒沒丟，」藤堂一拍手，有人把李維的行李都搬了過來，「他們沒有取你的行李，還在託運處，空中小姐扣住了。」
一站站過去了，藤堂雪早忘了要去哪裡，臨近終點，人漸漸少了，兩個人依舊摟在一起。聞著藤堂雪的發香，中一句日一句地聊著天，李維發現普類博愛的理論確實是非常正確的。藤堂雪似乎和想象中的大小姐很不一樣，非常容易相處，舉止到處露出嚴格的教養，像個高雅的與世隔絕的公主，卻又很現代。李維發覺自己已經漸漸喜歡上她了，這樣的姑娘是值得男人拚命去保護的。
「嗯！」藤堂雪用力點頭，挽著李維下了車，李維把槍交給警察，被強行錄了兩個小時口供。老處女神秘地不見了，李維才覺得她十分可疑。
狗身上有easyFM的廣播傳出來，好像是大黑摩紀在狗的肚臍眼上唱歌。李維把狗狗抱起來，果然在狗的肚皮上用橡皮膏貼著一個微型收音機。「下級忍者啊！」李維覺得很有意思，取下收音機，抱著狗在椅子上聽了一會兒廣播，遠遠看見有轎車過來了。
「全完？」
「嗯！」李維覺得自己在外星人包圍中，「我有網名，不勞二位了！對了！不是還有一個人，住進來了嗎？」
「大冬天穿什麼裙子！不就是一小塊凍瘡！早晚會好的！再說那時也是沒法子！」李維嘆了口氣，知道這麼下去自己很快也會變成習慣的，到那時，離開她，日子就不好過了。
「我不是說了！我的真面目是秘密！」
宮澤雅自然又不失時機地出現了：「你的中國保鏢呢？呵呵，不敢見人了吧？真可惜，我剛花重金組建了一支特種部隊做保鏢呢！本想較量一下的！」
「對，請原諒我不現身，這是忍者的規矩。陷害你的人我們已經在調查了，我通知了府邸，很快有人來接您。請稍候，不如聽一會兒音樂吧？」
「怎麼搞的？」李維正納悶兒，小狗又出現了，說了一句簡單的日語：「對不起，搞錯了。」
「啊？」對這種厚臉皮，李維倒是不陌生，對國人總該優待一點兒的。「叫我李維，你們是真名字嗎？」李維在肯德基請客，兩個人毫不客氣地大吃大喝。
「沒意思！你每天有車送來送去，很多人羡慕的！」
「什麼？讓我看看！」幾個人湊成一圈，一個人用手指在畫片上不斷摩擦，藤原紀香的衣服漸漸消失了，變成非常撩人的裸體，畫片上還有淡淡的幽香傳出。
司機趁劫匪的注意力在老處女身上時，按下了報警電話，劫匪正陷入另類的恐慌，絲毫沒有注意。「不要過來！我只要錢包！」老處女似乎很想得到匪首的香吻，不住送來暗示的秋波，而匪首已經非常後悔自己的話，正努力和老處女保持距離。
「光是這樣的話，這差事還
李維向外一看：「上帝！」
「啊！疏忽！」小女孩吐了一下舌頭，「我的真面目是秘密！」轉身跑掉了。轎車在邊上停下來，藤堂外相親自來了：「李維君，這邊！」
警察剛剛把路口封住，突然看見車停了，一人破窗飛了出來，摔在地上，手裡拿著槍，連忙一擁而上，把犯人銬了起來，幾秒鐘的工夫，車裡已經發出陣陣歡呼聲。
「把狗狗還給我！」這時，一個十來歲梳著羊角辮的小姑娘跑過來，盯著狗不放，神情非常可愛。
「狗說的是我不熟悉的日語啊！到前面那次都是說中文的！你怎麼反倒被別人抓住了？」
「彩虹邊的雨雯？」學會普通話后，李維很久沒有用粵語驚叫了，這個名字實在震撼，蟲族和匪類也鼓了一下掌。李維不想理這幫傻瓜了，早早睡覺，明天還得送藤堂雪上學……
「一封信？你說會是什麼？」
話音未落，一個一眼望去就是老處女模樣的人站起來喊道：「閉嘴，矮子！你們老大說什麼，你只要聽著就行了！」
「獅子座耶！今天……說你採取主動會有大收穫！怎麼樣？要不要試一試？」
「劫匪啊？他們說什麼？」
「無所謂！」李維聳聳肩，「反正我認識你的屁股就行了，有顆小紅痣啊！」
「走運！」李維趕緊打開箱子，把烏龜和冥皇劍都拿出來檢查了一下，烏龜瞪著烏溜溜的眼睛，伸出頭來呼吸新鮮的空氣。「請原諒，外相大人，我誤解了，不過我仍要求有一部機車和一點兒工資，而且我需要一點時間學習日語，請允許我去中國會館的日語班住宿一段時間。」
「真名？俗！電腦世界才是我們生活的地方！」蟲族把炸雞塞在嘴裏，「名稱只是代號，我們的網名更符合我們的特徵！」
「我一直想向你道謝，可是之後就沒有機會見你了，你不要怪我了！」藤堂雪的中文帶著一點兒口音，但是李維聽起來漸漸覺得很舒服，劉倩兒的影子一閃，又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藤堂雪百看不厭的容顏。「如果她是個普通的姑娘就好了！我一定要控制，不能犯錯誤……」
「你好！」只聽見聲音從電腦顯示器後面傳出來，「殺……殺……」
「別再插手了！手槍在這裏！」
「不要不開心嘛！」藤堂雪倒是蠻高興的，「咦？正好是商業街，陪我去買衣服！還有，要叫阿雪！」
「就今天，好不好？求你了！」
「亂講！我哪有那麼膽小！和你在一起我怕什麼？都怪你啦！我到現在都不能穿裙子！這個刺激比較大！」藤堂雪依舊挽著李維不放，就好像習慣成了自然。
普類博愛整個兒爬到窗戶上，不住向外招手。蟲族忙中偷閑解釋了一句：「他一定是又看見樓下門口的漂亮姑娘了！」屋裡的喇叭響起來：「李維同學，門口有人找！」
「小穗，你還好吧？」
竟然是格殺令！李維非常驚訝，因為自從建國以來還沒有發過這種跨國的格殺令。「搞什麼啊？直說好不好？現在我的行李都沒了！」
「這麼大幅的磨擦畫很難得啊！」
「這樣啊！」李維笑眯眯的，「送你個好東西！」拿出一個信封塞在狗嘴裡，小狗搖頭晃腦地走了。
「高山啊！流水！泡妞還這麼理直氣壯！你真是名副其實的mistake（錯誤）的男人啊！」
「在日本是這樣啦！」
「是啊！」
「等一下就知道了……咦？信封里是藤原紀香的磨擦畫！」
另一個矮小匪徒拿著袋子，打著圓場：「喂，要是鬧得夫人小姐們不愉快，可是有違紳士之道啊！我們是正派人，要的僅僅是值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