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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妮露

第300章 妮露

看到妮露走著走著就愣在那裡不再動彈,張凡回過頭疑惑的問道。
張凡也陪在妮露的身邊,一天又一天。
這已經是張凡救下妮露的第五天,這五天時間對妮露來說,稍微有點小幸福。
每天這樣大當量的訓練,她可是吃不消的,每次訓練之後她都會狠狠的睡一覺,以緩解身體的疲勞。
她只是知道,自己心裏的感覺,和嘴裏的感覺一樣,都是甜。
……
虛圈到底有多大,就算是最年長的虛也說不清。
「累了吧,你看你都出了一身汗水了,來,進去洗個澡,洗完澡就吃飯,今天可是你最喜歡吃的冰糖蘆薈。」
但就是這麼很微小的一件事,卻讓妮露很感動。
而走在前面的妮露,絲毫不知道張凡的異樣,此時的她,再次陷入了自己的思維中。
而且每一次,不得不殺掉對方,吃掉對方的那種感覺,對於一向喜歡和平的她來說,那是何等的煎熬?
「沒事,說了沒事就沒事,你就別問了!」
前幾天不明白這種感情的時候還好一點,就從剛才開始,她徹底了解了這種感情之後,她就覺得自己的心越來越痛,就好像針扎一樣。但是她還不能表現出來,她不想讓張凡知道自己的想法,她害怕張凡被嚇到,她害怕張凡現在就離去。
總之,能夠形容那種感覺的詞語都堆砌上去也不為過。
張凡看著訓練完瞬步,腳步虛浮的妮露,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就好像一律陽光,射入了妮露的心田,讓她忘卻了身體的勞累,乖乖的聽從張凡的安排。
看著躺在自己身邊沉沉睡過去的妮露,張凡臉上的笑意更濃。
同樣,她也知道了什麼叫酸,什麼叫辣,什麼叫苦,以及,什麼叫甜。
即便能夠做來,也得精神高度集中,一次兩次無所謂,一直做下來誰都受不了。好在虛一般是連帶屍體一起吃掉的,不用擔心這方面的事情。但是張凡是要給妮露用的,而妮露就不想看到自己吞吃同類的遺體,所以張凡只好一點點的將面具研磨成粉末,讓妮露減小心理負擔。
這是一個精工細活,一般人做不來的。
張凡這些天當然也不閑著,開始教導妮露一些戰鬥的技巧。
妮露捫心自問,卻沒有準確的答案。
雖然它現在還沒有具體的性別分別,但是怎麼說,她其實還是一個女性。雖然沒有分清楚,但是一旦破面化之後,她直接變成了一個女人,那她破面化之前,心理上最起碼是偏向女性的。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一生都將會這樣下去。直至死亡或者成為別人不敢冒犯的強者,否則的話,等待她的永遠都將是自己不喜歡卻不得不面對的戰鬥和殺戮。
他們在這裏停留已經超過一周了,這個一周的時間當然是張凡自己憑感覺得到的,具體準不準,那就不用說了。
妮露表面不動聲色,心裏面卻痛苦著。
不親身經歷的人,根本無法理解。
妮露愣了一下猛然驚醒,看著近在咫尺的張凡的臉,慌亂的將頭轉向一邊。
嘴裏甜,心裏也甜。
隨著實力的不斷增長,她已經多多少少能夠回憶起自己身為人類時候的事情了。具體的記憶還不行,但是一些以前對她來說很是奇怪的情況,自己也莫名其妙的理解了。
路上遇到的所有敵人,張凡全部一手包辦,僅僅留下了對方的面具,揉成粉,幫助妮露提升實力。而且同時還得主意,不能太過用力,也不能太過急躁。太過用力,面具會直接泯滅,畢竟是靈力組成的,保證它們存在的身體已經消亡,面具能夠留下來實屬不易。而太過急躁,會讓面具內蘊含的靈力加速潰散,到最後即便還有靈力存在,吸收掉對於實力的增長也幾乎沒用。
「這就是……愛情么……」
無數張形態各異的面孔,看向她的目光只有貪婪。
正是張凡和妮露。
手指輕彈,將光芒彈入妮露的腦海中。然後伸出手,聚集了一顆黃豆大小的混沌之力,同樣射入妮露的體內。
而剛才,張凡突然湊到她臉前讓她一驚的同時,心裏也出現了關於「愛情」的註解。
「啊?啊!哦,沒,沒什麼……」
同時,他也能夠對劇情的發展做出一個粗略的推測。
具體的時間他當然沒譜,但是現在,平子他們應該還在尸魂界,藍染和店長究竟有沒有開發出崩玉這個還不好說,最起碼,現在的時間,應該是在劇情開始的110年前。
然後他站起身,在妮露的身邊布置了一圈火焰,他特別控制,讓這些能量僅能存在一個覺的時間。
而妮露心中的那種想法,也一天天淡去,她現在只是覺得,自己能這樣一直陪著張凡就行,就算張凡有朝一日會離開也無所謂,她沒有別的要求,她就是希望,在張凡離開之前,自己能夠好好的記住每一天就行。
「這真的可能么……他是人類,我是虛,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那麼溫柔那麼陽光,而我,只是一個怪物,只是一個吃掉自己同伴的怪物,我又有什麼資格和他在一起。甚至,我連屬於自己的身體都沒有,這麼一副野獸的軀體,我憑什麼,憑什麼啊……」
不過……
張凡如是想到。
「好,就這樣,把靈力集中在腳底,憋住勁,然後爆發瞬間爆發出來,利用衝擊力前進,起到快速移動的效果。」
妮露天賦很好,成為亞秋卡斯的時候,體形就已經壓縮到了兩米左右,所以在其他虛的眼中,她就是大補,吃掉之後能夠讓自己大跨步前進的存在。所以在妮露擁有自我意識之後,她所遇到的只有戰鬥。
前文說過,前期的虛是看體形,體形越大越厲害,而後期的虛同樣看體形,在一定的範圍內,體形越小的反而越強大。
「好像潑水一樣把靈力潑出去,這太浪費了。自己好好的感覺一下,那種平時使用靈力時候的感覺。釋放虛閃的時候,有意識的進行控制,讓虛閃在發射之前進行改變,在不降低威力的同時,減小能量的耗損。」
張凡站在後面,看著妮露的背影,唇角微微上升,「呵呵,有感覺了么?不錯,這才是我希望的……」
終於,今天的訓練完成了……
妮露沒有來的一陣煩躁,前所未有的打斷張凡的話,自顧自的飛快朝前走去。
畢竟,羚羊形態的虛不少,但既是羚羊形態又叫妮露的虛,應該只有那麼一隻。
於是乎,一人一虛踏上了旅途。
這或許是很小的一件事,和救下妮露和幫她打敗敵人相比,這或許真的是很小的一件事。
虛圈的一處沙谷內,張凡正在不斷的引導著妮露,每當妮露覺得太難想要放棄的時候,他就在一旁加油打氣。
她自己也說不清,她只是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自己和張凡在一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一直在一起只有兩個人,這種狀態挺好的。
但是現在,張凡出現了,以強大的力量滅殺了她的敵人,關心她,愛護她,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覺。
「不著急,慢慢來,我說過你是天才,一定能夠很快掌握的!」
「真的沒事么?我看你好像……」
他想要給妮露留下更深的印象同時讓她有些自保的能力。
就在這無邊無際的沙海中,一對人類加羚羊的奇異組合正在緩緩的行走著。
這一周的時間,他一直在教導妮露。
她無法用語言形容,她也不明白自己的這份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結果當然是讓他欣喜的,從對方的口中,他得到了對方名叫妮露的確切消息。再加上他從對方身上感受到的那股雖身為虛卻十分平和的氣息,讓他能夠相信,這隻名叫妮露的羚羊形態的虛,十有八九,就是那個未來的御姐樣第三十刃,後面劇情中眼角下方有粉色曬斑的小loli了。
之後的日子,平淡,平和,平靜……
妮露在成為破面之前的最後一個形態是何種模樣他不得而知,但是看妮露以及她歸刃之後的樣子,可以斷定,她所有成長過來的形態中,有一個一定是羚羊形態。當然了,羚羊形態的虛在整個虛圈數不勝數,張凡也不確定這一隻是否就是妮露。所以他出手救下了它,究竟是不是,一問就知道了。
「怎麼了?」
洗過澡,吃過飯,妮露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幾天和張凡在一起,張凡變著花樣的拿出來各種各樣的食物,讓妮露真的是打開眼界。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她能夠感受到張凡對她的關心。一路走來,吃的東西是她以前沒有感受過的。身為人類的時候或許有,但是她已經沒有相關記憶了,她所有的記憶都是關於虛圈的,而虛圈裡,僅有的兩種食物就是空氣中的靈力和同類的身體。吃起來不好吃,心理負擔大,而且沒有任何味道。
本來他看到羚羊形虛的時候,心裏就稍微有點這方面的猜測。
伸出手,點在自己的額頭上,閉眼沉默了一會,緩緩的拿開手指,此時,他的手指上已經出現了一團瑩白光芒。
做完這一切,張凡再次看了妮露一眼,然後身體一閃,從原地消失不見。
妮露為了不讓張凡失望,努力的學習著,飛快的掌握張凡交給她的所有知識。
所以她只能一個人憋著,就算心口再疼,也得憋著。
「時間還早得很,不著急,先陪著妮露在尸魂界走一走吧……」
……
她的思維方式雖然不能和都市女子相比,卻也比男人細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