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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服還是不服

第一百零二章 服還是不服

李風站了起來,再次伸了伸懶腰,扭了幾下,渾身骨骼噼里啪啦地響了一通才道:「總算好了,差點把我累壞了!明天我再過來一趟,給你這傷口徹底地弄一弄!」
金針被起出,針灸也就算是完成了,項度連也似乎一下子從地獄跑到了天堂,渾身輕鬆舒爽,種種難受不適都消失了,只有渾身濕透的汗水見證著剛才的一切。
「哎,這孩子脾氣倔,這次請小風你過來,他都不肯服軟,說什麼也不肯讓你治。所以,他爸才動手制服了他,免得他在治病的時候動手動腳,不肯配合。」項夫人無奈地道。
那兩個門神你一言,我一語地將這個天星子介紹了起來。
李風笑眯眯地湊了過去,一臉友好地問道:「現在介意不介意我坐你的椅子了?」
左右看了一下,發現只有一張椅子,李風問道:「項兄,這張椅子,你介意不介意我拿來坐坐?不介意的話就眨一下眼睛!」
李風冷哼一聲。心想你現在捏在我手裡,不信還馴不服你!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
李風看了看時間。道:「項叔叔,花阿姨,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回來了,明天我再過來吧。」
所以,天星子回去之後,撒播出去這麼一個消息,任何人只要找到這種木材,或者有這種木材的線索,都將贈送一種獨門武功作為禮物。天星子的武功,自然不必贅言,能拿出手的更加不會差到那裡去,是天下任何人都眼紅地東西,而且這也是討好天星子的一個大好機會,當然不能放過。
李鳳也不管他的反應,手上捻起一根根金針,如蝴蝶穿花一般。不斷地從盒子里拿出,又不斷地插到項度連的身上。這些金針有長有短,有粗有細,形狀不一,這樣插在人的身體上,看著便覺得恐怖,某些插在心臟等重要位置上,更加讓人覺得心驚肉跳。
李風說的這話,看起來好聽,其實暗含警告,將項天夫婦兩尊大神抬了出來,同時,說明自己出手也是光明正大,如果你要報復,也不能使陰險手段。
「我說,」李風緩緩地說道,突然一巴掌扇到項度連的後腦勺上,喝道:「你聽到了沒有!我問你服不服!」
由於之前他的傷口已經結疤,被某種藥物刺激著愈合,雖然這種方法對於一般地醫生來說。已經是十分高明的了,而且也十分合理,按照這種情況,估計也就那麼六七天時間可以愈合。但比武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而項度連作為項家年輕一代的驕子,自然要出場地,背上地傷口多少會影響他的發揮。
這一下可把項度連嚇破了膽了,這麼長的一根針插到腦袋上,就算不死,也要變成白痴了!如果項家未來繼承人,年輕一代第一高手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在一個江湖郎中手中,那真是死不瞑目啊!
原來,這個天星子自身並沒有建立門派家族,只在天門山修建了一間道觀,手下也沒幾個人,徒弟更是一個沒有,但本身武功高強,為人俠義,在武林中威望很高。這次武林大會,便是邀請他過來當裁判的。
項度連只覺得背上被螞蟻噬咬著一般,又癢又酸又疼,那種滋味簡直是令人痛不欲生,比剛才撕裂傷口更加令人難以忍受!
李風點點頭,這時倒是想起來了,這個天星子,不就是當初趙炳輝介紹過來,讓自己給他看病地么?難道那麼快,他就找到了製作精品神木鼎的神木香鐵王?不是說他是個獨行俠的嗎?怎麼可能那麼快找到連自己都不知道是否還存在的東西地?
「好吧,既然你都介意,我就不坐了!我一向都很民主的!」李風無奈地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了下去,剛剛好坐到項度連的臀部上。
「好吧,我送你一程。」
李風坐到床上,拍拍他地肩膀,又是把他疼得眼皮一跳,才慢條斯理地帶著欣賞地道:「小子,有性格,我喜歡!你放心,你這傷口,也就這三天我就給你治好!」
李風皺了皺眉,只好重新下了床,穿好剛剛脫下的衣服,打開門,卻見是一名趙家子弟,今天在趙炳輝接機時見過。問道:「有什麼事?」
秦懷所創地金針渡危術。手法多樣,變化萬千,有很多手法本來就是令人覺得不可思議。
剛才李風坐到項度連的屁股上。拉扯他的傷口,並非是為了折磨他那麼簡單,而是為了這一步埋下伏筆。
李風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截,對這個項度連又是刮目相看,要知道練武之人尤其看重身體,一支手臂地重要性對於他來說,不言而喻。但他居然捨得拋棄。不知說他有骨氣,還是說他不知輕重好。
李風可不管他的心裏想什麼,繼續道:「這次你父母把我找來,就是給你治治這條手臂的。我明人不做暗事,你這條手臂是我動的手腳,現在我給你解開,至於你以後有什麼手段,大可以沖我來使!我絕不給項叔叔花阿姨打小報告!」說著,李風從盒子里捻出一根金針,飛快地在他手臂上一刺。
說是送一程,其實項天一直將李風送到了趙家小院門口才回去。這可把守門的那兩位趙家子弟看傻了,天底下還有誰能有此殊榮,讓項天如此厚待?
「您不認識?」那人有些驚奇地道,要知道天星子前輩在武林中地位崇高,而李風這個長老居然不認識!也太離譜了吧!
李風滿意地點了點頭,收回了金針,道:「看來,你地病暫時好了!」
只沒想到他會那麼硬氣,因為按照李風的印象,這不過是個空有高智商的紈絝子弟,意志薄弱,只要稍微用上一些手段,自然能把他弄得服服帖帖的。到了這個地步,項度連地表現讓他大跌眼鏡,對於硬漢子,李風從來都是敬重的,如果再折磨他,倒顯得自己小人了。
「呃,你頭上冒汗,看來是頭疼!是頭有毛病,我給你針灸針灸吧!」說著,李風便顫抖著手拿著那根金針。緩緩地向項度連頭上伸去。
項度連重重地喘著氣,目眥欲裂地看著李風,眼睛裡帶著不屑與蔑視。
「你說這些幹什麼?!真是的!小風。你可別見怪,那兔崽子就是脾氣臭,人還是不壞的,過一段時間消了氣就好的了。」
項度連乾脆閉上了眼睛,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樣子,意思很明白,咱地一百幾十斤就擺在這了,你愛咋咋的!
哼起了小歌,翹起了二郎腿抖著,屁股還一動一動的,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這一下可把項度連害苦了,背上的傷口紛紛爆裂開來,當即便把項度連痛得死去活來,雙眼睜得老大。如死魚眼一般,豆大的汗珠從臉上頭上冒出,偏偏身體被點了好幾個穴位,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一動也不能動,連呻吟慘叫都發不出來。
張了張嘴巴,卻發現發不出任何聲音,只好拚命地眨眼睛。
項度連當然不是常人,神經粗壯得不得了,這些痛楚他是一分不少地領教過了。
項度連死的心都有了,明天還過來弄一弄?剛才地那種痛苦,受一次就讓他夠嗆的了,還要來一次?這傢伙絕對是虐待狂!而且還是沒人性的那種!
「不了,反正又不遠。」
李風終於停下了手。完成了針灸之術,將金針起出放入盒子的另一面。這個盒子又金屬所制。一面放置已經消毒好地金針,另一面放置使用過的金針,並且自帶消毒裝置,只要插上電源便可消毒。
剛才這麼折磨他,並不是李風有虐待他人的嗜好,只是這麼一個強大的敵人,如果總想著算計你,誰都不會覺得舒服地。所以,李風才想著把他降伏,讓他以後不敢有與自己為敵的想法。
只是。這過程太過殘忍,病人的痛苦也更大!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採用這種方法的。
人被打地時候,不一定有多痛苦,但打了之後。傷口都結疤了,再把傷口揭開,那就慘了,撕心裂肺一般的痛楚,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常人恐怕早就昏迷過去了。
項度連看著門被關上了,心情也放鬆了下來,用頭狠狠地「咚咚」地撞了兩下床板,這個惡魔總算走了!今天遭受地磨難。比他一輩子積累下來地還多!家族裡地驕子的他,平時可以說是呼風喚雨,何曾受過此等磨難!
李風卻不知道,這個天星子雖然本身沒有什麼勢力,但他的威望絕對不亞於十大名門中的任何一個,天下想要巴結他的人多了去了,更加是各個名門家族爭相討好的對象,否則當初趙炳輝也不會將他介紹到李風那裡。
「怎麼,他很有名嗎?」李風奇怪地道。也難怪他不知道,他對這些武林中的事,並不是很熱心,除了十大名門家族,他還真不怎麼了解。
這些房子都是由特殊的木材建造而成,不但結實、防火,還有極好的隔音效果,只要關上門窗,就算裏面鬧翻天,外面也休想聽到一絲一毫的動靜。
將金針刺進去之後,李風並沒有拔出,而是輕輕捻動著,一直幾分鐘之後,李風才收針回盒,道:「好了,你的手臂已經恢復正常了!」
李風神識敏銳。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憤怒,但也不解釋,不懷好意地奸笑兩聲,打開門走了出去,留下項度連一個人在這個小偏房裡。
就在這個時候,一人往他住處走了過來,並且敲響了他的門:「李長老在嗎?」
李風苦笑著搖了搖頭,小心地站了起來,一面拉扯到他的傷口,掏出了幾根金針。
項度連心裏都快要把李風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幾百遍,但再憤怒,也表達不出來,把眼睛重新睜得大大的,眼皮動也不敢動。
所以,幾乎所有勢力都動了起來,一層層交代下去,讓他們留意這種奇特的木材。
項度連被他的喜怒無常和暴虐弄得快要崩潰了,但心裏的驕傲和執著,讓他堅持著,不但沒有屈服,反而神色堅定了起來,毫不畏懼地瞪著李風。
項天夫婦這才想起來,對面的可是中醫泰斗秦懷的得意弟子,繼承了聞名天下的金針渡危術。有這些本事倒也正常。
李風伸伸懶腰,十分舒爽地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自言自語著:「哎呀,今天又是坐火車,又是坐飛機,可把我的骨頭都折騰散架了!先休息一下,先坐一會!」
李風顯得很是關心,不解地問道:「你怎麼流了那麼多汗?是不是生病了?呃。我是醫生,可以給你看病!」說著,李風從懷裡掏出一個盒子,從盒子里拿出一根將近有三寸長的金針來。
他對醫學有些研究。但也僅止於西醫。對中醫卻是從來沒有學過,雖然聽說過針灸。但也沒什麼了解認識,對這些長長的金針自然心懷恐懼。
項度連長長呼出了口氣,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剛才他似乎從地獄里逛了幾圈,死了幾個來回,身體一下子放鬆了下來,連背上的疼痛也變得微不足道了。
李風一愣,沒想到這傢伙還真夠硬的,心裏倒是敬重佩服了起來。
目送項天離去之後,李風便準備回房休息,卻別門口的那兩尊門神攔住了,其中一人道:「李長老,剛才天星子前輩來找您,說有要事。」
李風帶著滿腹的疑問,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盤腿而坐,準備開始修鍊開天造化功。
「呵呵。我這針灸之術對這種傷有些辦法,會痊癒得快一些。」
李風淡淡地問道:「怎麼樣?服了沒有?」
所以,李風乾脆將他地傷口重新撕裂,然後用金針渡危術刺激他身體上的潛能,結合自己煉製地一些傷葯,他有把握三天內將項度連治好,連個疤痕都不會留下。
李風彷彿能了解項度連的心中所想,笑眯眯地彎下腰來,握著他的手道:「好朋友,合作愉快!明天繼續!」
天挽留道:「不如就在我這裏睡下吧,也省得再跑一趟。」
「哦?天星子?」李風有些糊塗,這天星子是誰啊?
「這麼快?!」項天夫婦都覺得有些不敢置信,畢竟他們家族裡最好的大夫閻神醫都說過,這傷至少要六天才能好全地。
到了此時,項度連心裏不由有些怨恨起父母來,怎麼他們會給自己帶來這麼一個惡魔。來折騰自己的兒子呢?!
當然,李風不會傻到無緣無故地去窺視他們,像項天這樣的高手,都有很微妙的感應,以他目前的境界去窺視這種高手,是絕對要被發現的。
項度連根本不相信,在他想來對方不折騰他就算好了,還能給他治傷?而且,連閻神醫都說至少要六天,他能三天治好?吹牛也不打草稿!
項度連依然閉著眼,胸口如破風箱般呼呼喘著氣,絲毫沒有反應,也不知有沒有聽到。
李風笑道:「項叔叔,花阿姨,你們放心吧,他的手臂已經沒問題了!順帶著。背上的傷我也治了一下,明天和後天我再過來一趟,估計三天後就能痊癒了!」
項度連瞪大了血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看著他。
李風剛剛打開門,便被守在門外地項天夫婦圍住了,急切地看著他。
鬼才和你是好朋友!狗才和你合作愉快!明天你識趣的就別來,不然老子把你卵蛋都打出來!項度連心裏憤怒地咒罵著。
在李風的神識感應之下,能清晰地看到項天夫婦就在外面的房間等候,而項天夫婦雖然距離李風所在的這間偏房只有一牆之隔,卻是聽不到裏面所發出的任何聲響。
李風奇怪地道:「你幹嘛一直眨眼睛啊?!難不成是眼睛有毛病?」說著,李風又將針口對準了眼睛伸了過去。
令人吃驚的一幕產生了,項度連背上的傷口,剛剛還往外滲著血水地傷口,竟開始了愈合,並且開始結疤,以肉眼可見的可怕速度變化著。
項度連一運內氣,發現果然已經在手臂上運轉如常,沒有了之前的那中刺痛感,顯然已經恢復了,不由有些驚異地看了李風一眼,沒想到他居然會那麼輕鬆就給自己解開。
項度連剛剛被打得血肉模糊,灑上藥粉的傷口才開始結疤,此時被李風這麼一坐,肌肉拉扯之下,傷口立即又裂了開來,血水往外滲,把他痛得臉色時青時白,噝噝地倒吸著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