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中醫》目錄

第一百二十九章 奇怪的雞鴨

第一百二十九章 奇怪的雞鴨

從煉藥房裡出來,李風在朱得貴等三名老中醫的陪同下,沐浴于眾多老中醫的羡慕與崇拜的目光中,再次進入韋三清所在的病房內。
項沖所在地小院果然不遠,兩人走了幾分鐘便到了。
先用清風散氣水將韋三清全身擦了一遍,又在其他人的幫助下,將清氣化力丹給他灌下,又用金針渡危術刺激身體,加速藥力的吸收。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李風再次給韋三清檢查,一如所料,韋三清的身體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危險期安然度過。
項夫人得意地道:「小風,你可看出這裏面的菜有什麼名堂?」
李風淡淡一笑,大概所有的長輩看到自己地兒孫有本事,都會感到驕傲的。
項辭瞥了李風一眼,但壓在爺爺地威嚴之下,還是有些不情不願地走了過來,偷偷撇了撇嘴,隱秘地做了個鬼臉,鞠躬行禮道:「李叔叔您好!」
李風收拾心緒,一頭鑽進了煉藥房,馬上開始給韋三清煉藥。
項夫人更加高興了,笑得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道:「什麼三十歲!小風你就會哄我開心!我都快六十的人了!」
項辭的這些小動作,當然瞞不過李風的火眼金睛,但對小孩子的這些行為,相信沒人會責怪的,反而覺得他很是天真可愛。
走近了,李風才發現,這老婦人並不老,只是眼角帶些魚尾紋,額上也只有幾根線一般的細紋而已。儼然便是一個中年婦女,只是她做老婦人打扮,遠遠看去,便如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
平時這位項家長老,比項天這個家主還忙,家族裡各種雜事,幾乎都是他一手操辦,比如這次武林大會,就是由他來負責地。今天居然獨自一個人跑了過來,並且似乎還是專門等自己的,李風就覺得這裏面恐怕是有些問題,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嘛!
「不!還是我親自來吧,那小子笨手笨腳,萬一出了差錯,那可就不得了了!」老頭固執地道。
啊?」項夫人低聲驚叫了一聲,連忙道:「不好意思,小風,說著說著就忘記了。可別見怪,咱們先進去吧,飯菜都準備好了,進去再聊!」
項沖寵溺地看著前面地那個男孩,又是心疼又是欣慰地道:「這個便是我的孫兒項辭,他夫婦在外地工作,忙碌得很,照顧不到他,便將他交到我們兩個手裡照顧。這麼多年來,連他夫婦地面都沒見過多少次,可苦了他了,不過他還算爭氣,無論是武功還是學問,在同代的項家子弟當中,都是頂呱呱的!」說到後來,項沖也很是驕傲。
「好了,小風,天色也晚了,恐怕你忙了一天,也餓了,不如我們現在就開飯吧,等會飯菜也要涼了!」項沖拉著李風入席,「來,老伴,把蓋子揭開,好好給我們的客人介紹介紹你地這些得意寶貝的名堂!」
老婦人看到項沖和李風,連忙拉著那小男孩遠遠迎了上來。
項夫人呵呵一笑,伸手將正中央的一個蓋子揭開,一道白色的蒸汽騰地冒了出來,伴隨著那種奇異的香氣也變得更加濃郁了。
「師傅!我……我叫呂柏!」這個呂柏聽到李風親自問他名字,激動得連說句話都有些結巴了。
李風覺得有些奇怪,這項家大長老,名為項沖,是項天的堂兄,與李風有過數面之緣,說不上關係密切。但也可以說是有些交情。與項家的合作,這位大長老也是大力支持的。可以說,他也出了不少力。
隨著一個個蓋子揭開,裏面的菜肴果然如項夫人所說,都是些普通的家常菜,簡簡單單的幾樣,不外就是雞鴨和幾種野菜,做工也顯得不是十分精緻。但是,那種香味,已經令李風垂涎三尺了。
看到項辭,李風便似乎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心中一陣溫暖,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了,既然你叫我叔叔,總要點見面禮。可惜今天李叔叔來得匆忙,來不及帶上什麼東西,以後再補回吧!」
李風搖搖頭,道:「看不出來,這裏面似乎有一種葯香,但明明就不是葯膳,無論是菜肴,還是湯水,裏面都沒有藥材的痕迹。更主要的是,我明明聞到葯的味道,偏偏無法分辨出是什麼藥物。這倒是奇怪的,雖說我沒達到天下任何藥物都能一聞就能分辨出的境界,但總也能猜出個七八分,而現在我是毫無頭緒!」
旁邊地項沖笑道:「小風,這位便是我老伴,你叫她嬸子就可以了!」
還沒走進飯廳,李風老遠便聞到一種奇特的食物香味,這種香味里,帶著雞鴨等家禽的香氣,但又夾雜著一種李風十分熟悉的氣味,那便是中藥地氣味,很輕很淡,而又十分清晰,令人聞到便心曠神怡。但是,李風那靈敏的鼻子,完全可以分辨出,這絕對不是葯膳的味道。
李風拿出清風散氣水、清氣化力丹和活肝愈腎丸各一瓶,朝旁邊的那個老中醫問道:「是了,你叫什麼名字?昨天太亂,一時記不全你們的名字。」
李風從病房裡出來。發現項家的大長老正在外面等候著,看到李風出來,他立即迎了上去。
「哦?」李風更加驚奇了,雖說自己見識有限,到過的地方不多,但這幾天在食堂里吃的東西,可是什麼山珍海味都吃了一遍,嘴巴可給養刁了,現在項夫人這麼說,似乎還有獨到之處,這可要好好品嘗了!
「不急,不急!我的事不急的!小風,這次我過來,主要就是想請你到我家小聚一下,吃個便飯,如何?可有時間?」項沖似乎真地一點也不急,慢吞吞地道。
這次煉藥,煉得比以往任何時候煉六品葯都輕鬆,簡直就感覺與煉七品葯沒什麼區別,李風越發肯定,自己的異能等級即將突破藥師級,但不知下一級又是什麼等級?是專家級還是大師級,或者,是其他的等級?
項沖苦笑了一下。道:「好了,我們先進去吧。進去在慢慢聊。你這老婆子,真是越來越啰嗦了,沒看見客人還在外面嗎?!」
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李風也不再勸說,畢竟是你自己要死要活的要乾的,可不是我逼你,可不能告我非法僱用老年人……
項夫人神秘地點點頭,道:「等會你吃了,就明白了。」
「呃,大姐您好!請問您是?」李風隱隱約約猜到這婦人地身份,但還是討了個好。稱呼她為大姐。
在院子前面,站著一老一少兩人,一個婦人。一個小男孩。小男孩正不耐煩地用腳踢著石子,而那老婦人正慈和寵愛地看著那小男孩,偶爾伸出手去摸摸他的頭。
果然,那婦人被李風這麼一叫,立即眉開眼笑起來。
「不一定要你親自給他用藥,也可以讓你的弟子出手地嘛!只要按照我說的方法去做。就可以了!」
終於還是忍不住了,項辭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嚷道:「爺爺奶奶!可以開飯了沒?我肚子都快餓壞了!」
「好!這樣才叫爽快!既然小風你這麼說,以後我就斗膽叫你一聲小風了!你也不用客氣,叫我沖叔吧!」項沖笑眯眯地道。
一旦謝烈掌握大權,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想必到時就要反過頭來對付自己了。
項辭又偷偷撇撇嘴,心想又是一個有姿勢沒實際的傢伙!
李風奇怪地看了看他。不就是給病人用藥嘛,又不是叫你去做什麼危險任務,用得著說什麼死不死的嗎?這民工腦子有毛病啊?
李風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介意。
「嗯。好,小柏,這些葯,你要按時給他用,有什麼問題,直接來問我!」說著,李風將這三瓶葯的用法,也一一告訴他。這是李風的一向做法。他只是醫生,不是護士。
李風看了看左右,思考了一下,各個病人都有了專門的大夫負責,只要不出意外,比武大會稍微在今天停產一下難纏的傷者,那今天還真沒什麼事可以做了。便道:「嗯,有時間,有時間!就是沒時間,沖叔您都過來了,我怎麼也得跟您過去不是?!」
「六十?!」這次李風可真的有點吃驚了,按照他的估計,這婦人就算是保養有方,也應該頂多就四十多,要說六十歲還保持這個模樣,那可就稀奇了。
項夫人與項沖相視一笑,神秘一笑,道:「小風,這並不奇怪。我問問你,剛才你可看見我在外面養的雞鴨等家禽了嗎?」
「行,沒問題!師傅,我誓死完滿完成任務!」這老頭一臉凜然,站得比士兵的軍姿還直。
對項辭地這些反應,李風啞然一笑,沒想到現在地小孩,可不像自己小時候那麼好騙了。
看到李風那驚奇的樣子,項夫人又是得意一笑,道:「小風,我這裏沒有外麵食堂地飯菜那麼豐富,就幾樣家常菜,不外就是幾樣自家養的雞鴨做成的菜肴和山地上採摘的野菜。不過,我保證你吃過之後就忘不了!」
項夫人也很是得意,道:「不錯,過完今年地生日。就真真正正地到了六十了!」
「哈哈!李長老真是貴人事忙啊!總算給我等著了!」項沖人未到,笑聲已經傳了過來。
「啊?這位便是嬸子?可真年輕!」李風故作一驚。誇張地叫道。
李風連忙道:「不介意,不介意!您能這麼叫我,我才高興呢!」接著李風又好奇地問道:「嬸子,您今年有三十歲了吧?」
所以,李風才會如此盡心儘力地去醫治韋三清,並且竭力儘快將他治好。
「李長老,您來了!歡迎光臨寒舍!」那中年婦女牽著小男孩的手,在李風三步遠得地方站定。
拐了個角,一座仿若農家小院一般的院子出現在李風的視線當中,裏面雞鴨等家禽在院子周圍來回走動覓食,偶爾鳴叫一聲,平添了不少生氣。
不急?!不急才怪!我一開門,就看到你像個得了癲癇病的螞蚱,來回走動個不停!還好意思說不急!
項沖瞪了他一眼,喝道:「沒禮貌!沒見你李叔叔在嗎?快過來,你還沒給你李叔叔行禮呢!」
「哎,沒辦法啊!人命關天哪,我能不盡心儘力么!」李風也是笑容滿面地迎上了上去,「項大長老,您還是別叫我什麼李長老了!顯得太生分了,和項叔叔一樣,叫我小風就可以了!」
李風還在沉思和算計的時候,葯已經給抓回來了。
「呵呵,小風你太客氣了!走吧,我家不遠,咱們現在就過去吧。你嬸子恐怕都做好菜了!」
雖然明知對方有意奉承,但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這麼誇獎,還是讓這位項夫人很是高興,感到這位年輕有為的李長老越發親切了。笑道:「既然老沖叫你小風,那我這個老婆子,也跟著叫你小風,你不介意吧?」
項沖夫婦在前引路,李風緊跟其後,至於那個小男孩,早已蹦蹦跳跳地沖了進去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是千百年來流傳的至理。韋三清與自己都不希望謝烈掌握崑崙門,這就有了共同的目標,合作的可能性就大了。退一步說,即使無法合作,給謝烈增加一個強勁的敵人,對自己也是有益無害的。
李風只是與謝烈有過節,與整個崑崙門倒是沒什麼交集,而謝烈此人,傳言心胸狹窄,極為護短,上次自己將他的心腹手下弄成白痴,已經樹下仇怨。之前謝烈沒有來找自己麻煩,恐怕並非寬宏大量放過自己,而是因為他與他的二師弟韋三清爭鬥的厲害,一時無暇顧及他罷了。
李風點點頭,道:「看見了,不過也沒什麼特別啊!就是壯實了點,毛色比較漂亮。」
「嗯,沖叔,您等我?有什麼事嗎?只要您說一聲,只要我能做到,我立馬給您去辦!」李風神色莊嚴地道,同時心裏小聲地說:人情歸人情,診費還是要收的!
說話間,幾人已到了飯廳,那名叫項辭的男孩已經坐到了座位上,眼巴巴地看著被蓋住的滿桌子菜肴,但顯然家教很嚴,只是看得直流口水,卻是沒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