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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戴著面具的人

第384章 戴著面具的人

梁夕剛剛雖然在想著心事,但是注意力一直都是放在面具人身上的,見到對方不說一聲就朝著自己衝來,頓時也不客氣地撩劍就朝著對方眉心劈下。
「真不愧是天靈門的弟子呀,果然是有點實力的。」剩下的光球後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難道你不好奇是誰請我來的嗎?」面具人看梁夕嘴角突然露出一絲微笑,不由奇怪問道。
他的表情在面具人眼中就是在分神。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不過遇見你對我很重要。」神秘的面具人說道。
「你真的找死?」梁夕轉過身,眼中閃過陣陣寒光。
一身鮮亮的紅色絲綢緞袍,火紅的頭髮,負手站在半空。
梁夕沒有把拓跋婉婉的名字全部說出來,主要是想試一試這個人出現在這裡是不是和她有關。
梁夕心裏面正自我感覺良好著,神情不由有些猥瑣。
「以命相搏的戰鬥力竟然還敢分神,簡直就是找死!」面具人心中冷哼一聲,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伸長兩手就朝著梁夕飛了過去。
梁夕朝那面具望了一眼,就感覺渾身一陣不自在。
隨著光球的爆炸,地面上嗡的一聲燃起了一個火堆。
聽到拓跋這個姓氏,面具人絲毫不為所動,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拓跋。」
聽面具人說話透著玄機,梁夕略一思索,試探道:「你人不認識拓跋?」
這人和梁夕差不多高,不過看上去比梁夕要壯一些,臉上戴著一張面具,說話的時候因為聲音被面具籠罩住,所以有些嗡嗡的。
對面這個人實力明顯不弱,而且暫時還不知道他的身份,梁夕原本的打算是糊弄過去的,但是沒想到對方似乎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
「要是今晚沒耗費那麼多精血的話,剛才就不會那麼狼狽了!」梁夕咬著牙心中暗道。
說完后他身子用力弓起,刷刷兩聲,他的袖子里猛地竄出了兩隻爪子,這兩隻爪子緊緊貼合在他的手背上,長長的鋒芒露在外面,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打造而成的,通體透著火焰般的顏色,陣陣灼人的能量波動傳開,將四周十米範圍都包裹在其中。
見到對方衣服無風自鼓的模樣,梁夕也不敢大意,緩緩向後退了幾步,眼睛緊緊盯著面具人的身子,突然說道:「你說你要殺我,我想問一下你是受人指使的?」
巨大的轟鳴聲中鹽鹼地向下凹進去一個深達五米的長條形大坑,四周的地面板塊像是被絞碎的木片朝著四周紛揚而起,捲起的氣流和碎石齊齊灌向大坑。
見到梁夕轉身欲走,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手指微微一動,一根暗紅色的細線從指間射出,啪的一聲朝著梁夕的后心射去。
那面具是一張惡鬼猙獰的面孔,五官都扭曲在一起,眼角裂開弔向兩邊,好像要有鮮紅的血液從裏面激射出來一樣,額頭的正中間還長了一支短角,更讓這張面具透出幾分邪意。
面具人顯然沒料到梁夕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一下子愣在原地沒有反應過來。
「怕死的都他媽沒敢生下來,生下來的都是不怕死的!」梁夕握緊坎水刃,一道淡綠色的煙氣在他的手腕處緩緩繚繞著,這表明他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和我想象的倒是有些不一樣。」面具人拍了拍手,「我也沒想到今晚會在這裏遇到你,不過既然你主動送來了,也就省得我去找你了,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哦,這樣子啊。」梁夕點點頭,感覺對方還真是個異類。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面具人八個字言簡意賅地說。
「你是什麼人?」梁夕的眼睛眯了起來朝光球后望去。
青色的劍芒像是一把巨大的寬刃劍重重砍在了鹽鹼地上。
面具人原本以為梁夕會反應不過來的,哪知道對方動作這麼迅速,眨眼的功夫就看到一道半透明的青色劍芒抵到了鼻子尖上。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沒有必要走人了,梁夕可不是怕事的主。
光球后的男人也不再躲藏,大大方方站了出來。
見他說自己和拓跋婉婉沒有關係,梁夕一下子急了,怒道:「去你媽的,既然你不認識拓跋,那我就和你沒有一點關係,老子趕路你突然想把老子打下來幹嘛!今天就不和你計較了,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破木橋,後會無期!」
不過幸好有著蛇血的自我複原能力,傷口正在緩緩愈合著。
看到梁夕惡狠狠瞪著自己,眼神竟然比自己還要兇惡幾分,面具人一愣,愕然道:「你不怕我殺了你?」
面具人丹田內真氣涌動,憑藉著強悍的修為,硬是在半空中把自己的身子向一邊移動了幾厘米,劍芒幾乎是貼著他的肌膚擦過的,能量劃過產生的氣流颳得他臉頰一陣發疼。
梁夕隨隨便便一劍就有這樣大的威力,面具人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暗道好險。
片刻后一切安靜下啦,桑去河邊上頓時留下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四周滿是碎石裂地。
剛剛劈砍光球的時候反彈力太大了,把他右手的虎口震得裂開一道大口字,鮮血不斷湧出來,順著指尖淌到了坎水刃上。
聲音帶著絲絲陰沉,讓人一聽就從腳底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梁夕一直在提防著對方的偷襲,感覺背後一股暗勁襲來,身子閃向一邊,那紅色的細線如閃電般擦著他的胳膊而過,射向遙遠的方向。
梁夕可以很分明地感覺到對方正在打量自己。
剛剛的互相試探中,梁夕已經隱隱佔了下風。
「這個不需要關心,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梁夕擺擺手說道,心中卻想:「我當然想知道,但是你會說嗎?當時策反念水的那個神秘人我還沒弄清的,你現在又是別人雇傭的,真不知道我這麼低調的一個人怎麼就這麼遭人嫉妒呢。」
一般情況下修真者都是不在意金錢的,梁夕一直認為自己這個半路出家的修真者是個異類,沒想到還有和自己一樣的人。
梁夕定睛朝下望去,手腕上的疼痛卻是讓他一陣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