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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2章 梁夕的罪狀(二)

第1162章 梁夕的罪狀(二)

等他注意到四周的氣氛有些不對,所有人的眼中都露出震驚或是戲謔的神色時,楚戰儀一下子心慌了:「怎、怎麼了?」
短短一瞬間,這幾個弟子就彷彿老了好幾歲,遠遠某處宅子里的銀龍門掌教第一時間聽到這個消息后,當即吐血三升昏迷不醒。
「大家昨天也都看到了,那個自稱銀龍門掌教的胖子不等比試結束,就衝到台上想要痛打我一頓,要不是大家及時阻止,我這副小身板哪裡吃得消他來一下。」梁夕楚楚可憐的樣子遭到眾人齊齊的鄙視。
「唉,這孩子怎麼就這麼死心眼的呢。」梁夕無奈攤手。
「我有人證!」說到人證的時候,楚戰儀的眼中又閃過自信的光芒,「陳勉陳大人至今下落不明,但是我找到了另一個被你打傷的人,陳舒慈!他可以指認你!我倒要看看巧舌如簧的你這次怎麼推脫!哼!」
「我也覺得應該是這樣。」許謂掃了一眼臉色黑如鍋底的楚戰儀,然後道,「青木道人的話說得也的確在理,就好比是在街上見到有潑皮欺負老弱,我們出手見義勇為也是應該,泄私憤這種事情是一定要在修真大會禁止的,不知道謹王爺看法是不是也是如此。」
不等楚戰儀開口,梁夕又道:「這麼說的話,我那天沒有遲到,也沒有犯規,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那麼第二個問題就是,如果在比試途中有人為了私怨打斷比試,並且妄圖對台上的弟子攻擊,那會怎麼判定?」
眼角瞥見許謂要站起身,梁夕伸手攔住他對楚戰儀道:「當然不是呀,你有什麼東西能證明我是為了泄私憤?」
謹王爺垂目點點頭,算是默認。
「噗!」人群中的白幽幽捂著嘴巴,笑得花枝亂顫。
梁夕是因為對方侮辱了天靈門而下了重手,然後現在又鑽了規則的空子,眾人心裏明白,有些人是不說破,有些人是找不到攻擊梁夕的破綻,只能點頭。
青木道人自然也明白梁夕的目的,於是道:「如果因為私怨打斷比賽,並且攻擊台上弟子的話,不僅這個門派要被取消這一屆修真大會的資格,而且這件事情的後果也已經超過了修真大會本身,演變為更嚴重的對他人生命的傷害,受到周圍修真者的圍攻也不為過。」
陳舒慈和梁夕對視一眼,梁夕的心頓時完全放了下來。
「謝謝師尊,我知道了。」梁夕點點頭,然後朗聲道,「昨天比試,我的確是將對方銀龍門的弟子按照規則,打到他沒有再戰的能力,然後他被判定為輸的對不對?」
聽梁夕這麼一說,眾人頓時恍然大悟,知道他的目的了。
按照規則來說,梁夕的確沒有做錯,但是修真大會點到即止那是大家約定俗成的規矩,雖然沒有變成紙面的規則,但是大家都不會下死手。
楚戰儀被梁夕氣得全身發抖,重重哼了一聲道:「這件事就姑且先放過你,那第二件事,你昨日公然叫囂著要擊殺當朝太史陳勉陳大人和他的獨子,你的天靈門師兄弟陳舒慈,差一點造成同門相殘的慘劇,並且毀掉京都城繁華的街道,同時草菅人命,這件事你可總賴不掉的吧!」
不用說他們也知道,不僅掌門被打這件事要打落牙齒和血吞,剛剛發展勢頭猛起來的銀龍門,恐怕從此在修真界都沒有立足之地了!
「大家請看,這就是在京都享有盛譽的陳太史獨子,青年才俊陳舒慈,我和他也有過數面之緣,覺得他未來必然是我們楚國的棟樑之才,但是現在梁夕卻因為死人恩怨,將他打成這樣,甚至在眾目睽睽下上演當街追殺,造成的影響惡劣至極!」楚戰儀面對梁夕怒目而視,「梁夕!你此刻還有什麼話說!」
說完后楚戰儀見到梁夕的嘴角竟然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頓時讓他心裏一個咯噔。
聽到梁夕的話,眾人都是一陣默默無語。
「怎麼了?」楚戰儀鬢角隱隱滲出了汗珠,因為他看到梁夕抖著腿撓著褲襠,完全是一副在看好戲的模樣。
「唉,都和你說了你功課做得不夠了。」梁夕遺憾地拍了拍楚戰儀的肩膀,「你先說吧,唉,要是你爹鎮東王看到自己的兒子這麼不成器,恐怕會很失望吧,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會失望到家的,悔恨當初怎麼沒有把他射在牆上。」
梁夕白了他一眼:「白痴你知道些什麼。」
同時梁夕也有些疑惑,已經變成陳舒慈的白沐風怎麼被楚戰儀找到了。
就在現場氣氛有些騷動的時候,幾個壯漢抬著一張寬木靠背椅走了上來,陳舒慈滿臉無奈地坐在上面,身上被纏著紗布,看上去十分可憐的樣子。
有了這三人發話,銀龍門那幾個弟子的臉色刷一下子慘白如紙,撲通一聲同時跌倒在地上。
他原本還擔心楚戰儀為了扳倒自己,給陳舒慈做點什麼手腳,現在看來除了給他多纏了點紗布,讓他看上去更加可憐外,其他什麼都沒做。
「梁夕你說這些沒用的東西做什麼,我們現在想要指證是你打傷銀龍門掌教的事情。」楚戰儀以為梁夕心虛,於是很是得意地打斷他的話道。
「把你的臟手拿開!」楚戰儀對梁夕低喝一聲,深深吸了口氣給自己壯膽道,「昨天的情況雖然我沒有親自在場,但是廢墟也讓人觸目驚心,梁夕你剛剛口口聲聲在譴責一己私怨的害處,那昨天公然擊殺朝廷重臣,你難道不是一己私怨嗎?」
這個問題在場的修真者都很清楚,眾人對視一眼,不知道梁夕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青木道人閉目片刻道:「兩方比試,一方認輸或者沒有再戰的能力時便被判定輸。」
「謝謝大家替我做主。」梁夕笑嘻嘻朝著青木等人拱了拱手,然後轉身對楚戰儀道,「這件事錯不在我,我也只是正當防衛而已,你顯然陷害人之前的功課做得還不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