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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4章 幽冥武士

第1354章 幽冥武士

「梁夕,他怎麼樣了?」芙蕊的臉上有掩飾不住的關心緊張神色。
可是傷勢實在太重,每挪動一下兩條腿,都像是要把靈魂扯出去一樣。
「以後就這麼打,嘿嘿,打之前先來一片森林。」梁夕越想越是得意,笑得合不攏嘴。
「哪裡鬼界的人多,哪裡的鬼界高手多,我們就去哪裡,有多少殺多少,把它整個鬼界的天都給捅翻了。」
視線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開始模糊,但是他還是反射性地想要爬起來。
「好了,沒問題了,我們走吧。」梁夕拍拍手,轉頭對二女道。
一隻斷手從血水裡爬了出來,想要朝芙蕊的腳踝處抓去,結果被梁夕一腳踩成肉醬。
「去哪裡?」芙蕊望著四周,蒼茫一片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
身後追兵越來越近,自己似乎都可以嗅到他們身上的陣陣屍臭了。
三個人收拾了一下后,就準備重新出發了。
唰唰!
雖然突圍出來,但是他也受了很重的傷了。
原本就擁有恐怖的自我恢復能力,現在又加上了能夠為自己分攤傷害的花草樹木,更為重要的是,梁夕是天生木靈,木屬真力要多少有多少,建造茂密的森林只是眨眼的功夫,所以現在梁夕可以說幾乎就是不死之身了。
現在就只剩下他一個了。
梁夕原本想著就這麼返璞歸真,重歸大自然地狀態多好。
……
梁夕一邊說著話,一邊從這個幽冥武士的手中取下血跡斑斑的斷刀,仔細打量了起來。
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全身的力量注入手中的雙刀上。
一道冰藍色光芒突然從他面前呼嘯而過,冰涼徹骨的感覺也讓他已經模糊的意識猛然清醒了一下。
不消片刻找到了一處有巨石擋風的地方,將這個氣若遊絲的幽冥武士平放在地上,梁夕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來。
可是雪聞和芙蕊兩個女孩子死活不同意,硬是要他弄點什麼東西穿上。
芙蕊看得想笑,但是見梁夕偷偷朝自己擠眉弄眼做鬼臉,又哼了他一聲,送他一個大白眼。
碎石嘩啦啦落下,將整個入口全部封住填死,這下子想要再進去,就十分困難了。
「既然九龍抬棺已經不在了,這裏也不希望再被人打擾了。」梁夕望著地面上那作為入口的龍頭說道,然後抬起拳頭,拳頭上金光一閃,重重一拳揮下,將龍頭打得粉碎。
探手在這個幽冥武士的手腕上搭了一下,梁夕眉頭緊皺,趕緊取出一枚丹藥塞進他口中,然後將這人扛在了背上:「找個地方坐下來說。」
之前在地下經歷的那一切,現在回憶起來,彷彿是三個人同時做了一場相同的夢一樣。
眼前一道寒光閃過,那是對方正朝著自己腦袋斬下來的利刃。
一切準備就緒,三個人重新走出隧道來到地面上。
掌心藍色光芒牽引而起,在空中繞過巨大的弧度,對著自己的敵人劈頭斬落。
他只聽到這個聲音,然後一陣嘶嚎慘叫從自己面前傳來。
剛剛試圖想攔住他的敵人,身體連同手裡的武器被看成了三截,過了幾秒鐘后才從傷口裡飛濺出鮮血,身體嘩啦一下子摔落在地上。
「大哥!」雪聞和芙蕊趕了過來,沒有在意不遠處一地的血水碎肉,而是看著面前倒下的這個人。
「死了?一招全死了?」他看著眼前瀰漫的血霧,感覺一直提著的氣渙散了開來,最後一眼是看到那個裹著樹葉的可笑男人落在自己面前,用疑惑的眼神打量著自己。
視線中,一個身上穿著古怪葉子的年輕人正從遠處快速飛來。
片刻后,梁夕搖了搖頭:「他全身筋脈受損,多處骨折,身上還有很嚴重的傷勢,並且還有中毒的跡象,剛剛又經過激烈的戰鬥,毒素都已經侵入了心脈,能支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迹了。」
腹部被砍了一刀,腸子都要流出來了,背上更是被連戳幾劍,現在完全就是靠著最後一口氣支撐著。
梁夕弄出幾棵粗壯的芭蕉樹,然後扯下大大的芭蕉葉遮在身上,算是暫時擋住了重點部位,不過這樣子看上去也頗為滑稽,像是個野人一樣。
幸虧長年艱苦的訓練,讓他擁有了堪比鋼鐵般的神經。
一團血花飛舞而起,又倒下了一個人。
「什麼?」梁夕和雪聞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是震驚無比的神色。
聽到他的話,兩個女孩子又是齊齊啐了一口。
唰!
「驚濤巨浪斬!」
「衝出去、一定要衝出去!」他拼勁最後的力量往外衝著。
梁夕現在唯一有些尷尬的就是,他的衣服都爆掉了,散成的布片也都已經成了粉末,根本就找不到了。
身體隱匿,然後浮現,力量爆炸而起!
盤膝坐下調養兩個小時,梁夕的身體就沒有了大礙。
梁夕正要說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芙蕊突然驚呼出聲:「是幽冥族的幽冥武士!」
匕首在半空劃過兩道虛擬的光刃,他的身體往前衝出了十多米,破釜沉舟的一擊成功從敵人的包圍圈裡面沖了出來。
追逐自己的那些行屍走肉,眨眼的功夫就成了漫天肉糜,混合著鮮血均勻灑滿了方圓兩公里的土地。
「要死了嗎?」他心中不甘。
芙蕊低下頭滿臉黯然,緊咬著小嘴唇,幾秒鐘后,腳尖的地面上就出現了一灘灘水漬。
心裏想要躲避,但是身體已經遲鈍得不受控制了。
衣服找不到了。但是樹葉卻是要多少有多少。
望見芙蕊悲傷的模樣,雪聞也是心中不忍,問梁夕道:「大哥,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
梁夕沉吟片刻,最後還是無奈搖頭:「沒辦法了,不知道幽冥族號稱最神秘的幽冥武士,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鬼界?」
鬼界的風雖然陰森森的,但是重新回到地面上,三個人依舊有種重生的感覺。
終於,腳下一個踉蹌,他噗通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傷口齊齊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幾乎讓他當場就暈過去。
「那好吧。」見到兩個女孩子死死瞪著自己的樣子,梁大官人莫名心虛,「要是不穿的話,步子太大不小心扯到蛋就不好了,我還是穿點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