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小心養豬佬
「中美洲隊隊長，我看用不了幾部片就能開啟四階了。」翁閃華分析，「只要有一個需要他保護的女人在，就絕對能提供一個完美的契機！在開啟了四階后，就有很大幾率在任務世界中遇到各種禁言，了解前輩們所說的那些秘密。同樣的，為了保護自己的女人，這個很容易熱血的男人絕對會選擇留下來面對危險。那樣的話，總有一天我們會共同面對威脅世界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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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這種私密都說了出來，你的心胸，又何嘗不是坦坦蕩蕩？」封燁不動聲色地繼續吹捧。
黎萍還想說什麼，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看來她也實在怕了自己的烏鴉嘴。
以熱血對熱血，雖然還不是肝膽相照，但至少能讓帕拉圖單方面推心置腹了。
「不要從戰略討論上突然轉到好男人的標準去！雖然我不想過多地參与討論，但至少先讓同志查一下下部片是什麼，與及可能有什麼對手吧！」
「即使其他人都不能容忍你，但似乎你們隊的精神力者是個例外？」封燁拿眼睛瞟了瞟。帕拉圖跟隨他的視線回頭，正好看見居里夫人從直升機內望出來的眼睛。
「靠！這分明和《猛鬼街》有得一拼！」黎萍叫道。
「你也不必為自己懊惱，在你說話之前，我就已經得到諮詢結果了，所以和你的天生因果律武器無關。」封燁看起來是在安慰她。
「一半是出於自願，另一半則是我們已經無法回去了。」
「沒錯，南洋洲隊就具備了這些特點，雖然這個隊的排名和你我兩隊接近，但養殖者兌換的屬性極其強大。照我保守估計，至少也是A級以上的強化屬性！如果不是因為他們解開基因鎖的程度相對較低，戰鬥意識也不強，再加上科學家們的騷擾手段確實有兩板斧，我們隊就要吃一個大虧了。因為他們刻意壓低排名，對團戰也不是很熱心，所以可能再過幾部片，排名就會很快和你們拉開，這樣便沒有相遇的機會了。但如果真的遇到了這支隊伍，那我給一個忠告，就是盡量不要和他們交戰，衝突能免則免。」
「就是前一部片。」帕拉圖回憶，「那個影片世界是《眾星之門》，我們隊進到了金字塔后，發現那裡居然是一個試煉之地。而接到的試煉任務是在狂熱信徒的手下保護金字塔外的奴隸，然後誅殺古代聖人，埃及太陽神拉的一個能量殘像。即使那只是一個殘像，也有無限接近四階的力量，花了我們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定。」
「哦？你真想知道嗎？」帕拉圖笑了笑，「聽清楚了，我們兩人的名字是，里昂·斯科特·肯尼迪和艾達·王。」
「對於你們的出手相助，我非常感謝。」帕拉圖的目光在南中洲隊眾人的臉上一一滑過。
「拿新人手冊去隨便送人，怎麼看都不划算吧？」回到了主神空間，黎萍就立即抱怨起來。
說著說著，帕拉圖嘆了一口氣，看起來現在他也在後悔當初的選擇。為了幾分
「說說你們吧。」帕拉圖把話題轉移出去，「所有人都選擇了留下，這可是絕對不正常的心態。我想知道是怎樣一個理由，促使你們做出這麼一個不可思議的決定。」
「這個……我……」帕拉圖猶豫了一會兒，再後頭看了看，才下定主意，「好吧，我不能單單為了我的好奇心，而葬送了她的未來。就當我沒有問過吧！」
直升機好不容易在檢查站的廢墟上找到一塊落腳空地，當帕拉圖跳下來的時候，吉爾還在他後面叫道：「請抓緊時間！核彈就快要來了！」
「《TheCell》？細胞？難道是生物學科教片？」黎萍對這個英文名不解其意。
「看啊，核彈來了。」
「當然沒問題！」吉爾搶先回答，「我們只愁救不了太多人，從不怕人太多！」
因為在電影中還沒出現過這兩個人物，所以劇情人物們自然無法辨識真偽。而且居里夫人確實是亞裔，也無形中凸顯了幾分真實感。
談判和討價還價這種事，算是封燁的看家本領，所以南中洲隊眾人都把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了他，絲毫不怕封燁搶了所有鏡頭。
「那麼……」泰瑞還想繼續問下去，卻被居里夫人的話打斷了。
「用一本書換來一個有力的盟友，我看沒有比這更划算的好事了。」翁閃華也不對黎萍的眼光抱有什麼期望，「而且還應該說，我們在這部片里，最大的收穫不是那些團戰獎勵點，而恰恰就是和中美洲隊的結盟。」
「但我或許可以提供你們一點經驗。」帕拉圖再看看南中洲隊眾人。
「算都對吧。」封燁頓了頓，思索了一會兒才接著說，「我們的下一部片是《TheCell》，團戰對手正是南洋洲隊。」
「怎麼說？」
帕拉圖快速地翻了翻，然後一臉震撼地抬起頭，「你們居然把這種東西送給我！？在這個空間里，沒有什麼是比經驗更加寶貴的了！雖然我們也不是什麼新人了，但這裏仍有許多的經驗可以供我們借鑒！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們居然會拿這麼珍貴的東西送人？還是送給一個出賣自己隊員的傢伙！」
「時間足夠的話，我可不可以採訪一下？現在這個節目里，證人越多越好。」泰瑞則一把操起她的DV，準備新一輪工作。
其他人都不說話了，大家一齊看著封燁從主神處查詢信息。
「養殖隊？」封燁回憶了一下新人手冊上的相關描述，「養殖隊的特點，就是得到供養的少數隊員格外地強大，同時因為其他隊員很弱，而且不斷地被拋棄死亡，所以排名相對較低。」
「這部片，照原作劇情來看，似乎危險性不高。」翁閃華思索，「至於南洋洲隊，也可能比較好打發。」
「善因種惡果，這便是最好的例子。只是此事錯不在你，只怪主神的規則太過死板。而且如果
「該不是下部片是《猛鬼街》之類的團滅片吧？或者我們的對手是南洋洲隊？」黎萍看著他的臉色猜測。
「哦？比如？」
「對了，你還沒說出你的真正名字呢！你說過離開時會告訴我們的。」這時泰瑞想起了帕拉圖的承諾。
這時，主神的提示響起來了。
「試煉任務，你們經歷過幾次？了解多少內幕？」封燁也不客氣了，直接切入正題。
「我們在上一部片團戰時遇到的南洋洲隊，是一個養殖隊。」
「哪裡哪裡！？」泰瑞立即跑到窗邊去了。
「我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帕拉圖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
「她是個好女人。」帕拉圖轉頭回來，目光中一片溫柔，「或許我當時沒有離開，就是因為想和她一同回到現實吧。」
「說實話，我們進到這個恐怖片輪迴世界，會有哪幾個是不想回到現實世界的呢？我也同樣想啊！」帕拉圖感慨道，「平時在每部影片后，我都會盡量保留10％左右的獎勵點下來，期望有一天能攢夠五萬獎勵點。在前兩部片的時候終於走了一次狗屎運，先是因為改變劇情獲得了獎勵，接著遭遇團戰。靠著我方科學家們的騷擾手段，我一個人幾乎全滅了對方。最後這些零零碎碎加起來就超過了五萬。因為殺人的獎勵我得了大頭，也好不意思自己一個人馬上離開，便打算幫其他人攢夠了點數后再一起走。卻想不到主神竟然這麼苛刻，只要攢夠了五萬點不走，不管花沒花掉，在下一部片中就馬上被迫接受試煉。結果我和科學家們之間的關係，從唇亡齒寒一下變成了除之而後快。」
「沒錯！」封燁接著說下去，「到了未來，所有團隊大混戰的時候，我們根本不可能孤軍作戰還獲得勝利，和有力的盟友結成聯盟就非常有必要。雖然現在說這些還言之過早，但提前做好準備沒有壞處。」
「噢，天啊～」黎萍抱頭。
片刻之後，封燁睜開眼睛，神色看起來有幾分凝重。
「還沒那麼兇險啦。」封燁繼續說，「《猛鬼街》里可有一個BOSS成天積心處慮地誘你到噩夢裡，一旦被他控制了夢境就幾乎是萬劫不復了。而在《TheCell》中，如果我們能反過來主導夢境，那簡直就能夠在夢中為所欲為了。只要主神沒有過分更改劇情，我們跟著劇情走應該是有驚無險的。」
「是朋友的話，就不要推脫！」封燁臉上浮現出幾分慷慨激昂，只是不知道其中有幾分是真實。「在以後的任務世界，我們還可能有很多合作的機會，為了這些可能，你們怎麼樣都要強大起來，並活下去。直到我們能送你們回到現實世界，為我們傳遞一些給親人的信息。」
「不過，你是為了什麼選擇留在主神空間
「那就麻煩了。」封燁帶頭往直升機走去。
「但那傢伙不是想回去的嗎？萬一他在前輩們所說的最終一戰前就跑了，我們的投資豈不是扔水裡了？」黎萍繼續問。
「《生化危機2：啟示錄》任務結束，20秒后回傳至主神空間……」
「希望你的選擇能好好地保護到你所關心的人。」封燁點了點頭。
南中洲隊的人皆是聽得倒吸一口涼氣。如此苛刻的條件！難怪中美洲隊的其他隊員會生起殺心了。
這最後一句話說得最是大聲，但在黎萍回復之前，昶浩的聲音就飄過來。
「就是因為朋友才不能讓你們吃虧！」帕拉圖想了想，「對了，我還可以告訴你們一些需要格外注意的小隊信息。」
眾人聽到這裏，都有一種將別人拐上了賊船的感覺。不過這種權利是他們同意賦予封燁的，所以反悔也來不及，就只能期望被拐上船來的是一隻忠犬，而不是一頭惡狼罷。
「既然你已經承認我們是朋友了，這些還計較什麼？」
「終於可以面對面說話了，南中洲隊的諸位。」
直升機緩緩升空，漸漸將廢墟樣的檢查站拋在後方。
封燁下意識地雙手合十誦了一聲密咒，卻不知是在為帕拉圖祈福，還是在為死去的科學家們哀悼。
「不，是一部意識流恐怖片。」封燁解釋，「這裏取得是Cell這個單詞的原意，正確翻譯過來是《囚室》，因為不管是第一部還是第二部中，影片的標誌性主題都是意識與形體各自的囚禁、幽閉。自從列文虎克用原意是『小室』的Cell來命名細胞后，這個單詞幾乎就成為細胞專用名詞了，國內很少人會想起它的原意。所以國內的影評人在翻譯的時候，錯誤地譯為了《入侵腦細胞》。少數人結合劇情，翻譯為《移魂追兇》，至少比不著調的細胞強。而之所以我說算對，是因為這部片說的也同樣是夢境，與及夢境殺人。」
「加上剛剛的擊殺復讎女神，也就經歷過兩次。要說內幕，我們也不了解多少。」
「你似乎對那傢伙的態度改變很大？」黎萍皺皺眉頭，看翁閃華，「剛開始時還很排斥，甚至還想過落井下石，到了最後卻變得無比推崇。你還是承認吧，其實你喜歡的不是正太，而是肌肉兄貴！」
再想想過去，帕拉圖也是唏噓無限，「現在我的獎勵點數已經所剩無幾，如果不是剛剛又通過了一次試煉任務，那還要負分收場呢。以後我還會繼續慢慢積攢獎勵點，只是會慎重選擇隊友，希望不會再彼此傷害了。」
「雖然從原作劇情來看，危險性不算高，但畢竟出現了夢中殺人的鏡頭。而且不一定要夢中死亡，只要迷失在別人的夢裡，我們就可能永遠都醒不來了。」
「嗯，那麼就是討論完了？直接說個結論出來吧。」宋逸風看看沒人說話了，便插嘴進來。
「我們也就上個任務時經歷過一次。」看來似乎問不出
南中洲隊的幾人聽得都要笑出來了，這分明是《生化危機》遊戲中兩代男主角及其愛人的名字。不過壞人好事是要被馬揣的，他們到底還是忍住了。
「哦？」帕拉圖上下再打量了封燁一次，「這位想必就是南中洲隊的隊長了。既然貴隊並非初入輪迴的新人隊，那麼為何不趁剛剛我和復讎女神對戰的時候發起攻擊呢？那可是同時消滅雙方的絕好機會。至於我在前面請求和你們合作，還可以看作是我病急亂投醫，但你們非但不落井下石，還在我最危急的時候出手相助，對於你們的想法，我很是好奇。」
「唉，沒什麼有用的情報能交給你們，這樣就顯得我太不夠意思了。」
「也罷，船到橋頭自然直。而且，就如你說過的，這些都是我們自找的。」封燁苦笑。
「看起來，相對於普通隊伍，主神對試煉之人的要求更加嚴格。」封燁嘆出一口氣，「新人死亡的嚴厲懲罰，就逼迫著資深者要在保護工作上做得更好，不能再做些順便拋棄新人的舉動。同時，一旦新人死亡，就必須殺更多的敵方成員才能填補負分窟窿，又令雙方的爭戰變得更加慘烈。」
「這個理由非常危險，即使僅僅只是知道，主神都會從此關閉回到現實的可能。」封燁定定地望著他的眼睛，「你可有這種覺悟去了解這個危險嗎？」
「這樣啊？那我代表我們隊，先謝謝了。」封燁微微一笑，卻沒有很放在心上。他從空間袋裡掏出一本書，遞了過去。
「再見，朋友！」同樣接到提示的帕拉圖在對面揮了揮手。
「這是我們的回禮。」
帕拉圖一點頭，「我們也就不廢話了，開始交流任務心得吧。」
帕拉圖一看封面，「《輪迴世界新人指導手冊》？」
「中國人有一句話，識英雄重英雄。或許我們之前是對你有一點鄙夷，但在見到你與復讎女神一戰之後，卻是大有改觀。人可欺人，可欺天，卻不可自欺本心。如沒有一顆火熱的心，又怎麼會擋在復讎女神面前呢？有了可防止任務失敗后被抹殺的道具，那以你的身手大可一走了之，和保護劇情人物得到的那點獎勵比起來，自己的性命總是更加重要的吧？若是我們錯認了豪傑，也唯有怪自己眼拙。」封燁果然談判功力不俗，雖然語氣平淡，卻是暗中連捧帶吹，「何況雙方都是試煉之人，就是同一條戰線上的戰友，你若再追究，便是顯得我們不配結交。」
「馬上就來！」帕拉圖回應后，望望南中洲隊眾人，「一起來吧，只要我們是同時和劇情人物一起離開的，主神就會當我們都完成了任務。」
「好！」帕拉圖大力地拍著封燁的肩膀，「以後再有什麼事，就儘管找我們！中美洲隊和南中洲隊從此就是一家！」
「幾位朋友，一起搭個順風車不介意吧？」帕拉圖對機艙里的幾人說道。
翁閃華冷笑，「兄貴從來都不是
「說實話，我還有一個壓箱底的技能，『超級賽亞人變身』，一經使用就能短暫地獲得四階巔峰的實力，但如果沒有真正開啟基因鎖四階，就會因基因迅速崩潰而死亡。我曾打定主意，如果你們趁機偷襲，我便藉此來個同歸於盡。現在看來，用你們的話說，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這帕拉圖倒也能扯一兩句中國俗語。
「不必客氣。」封燁淡淡地回應，「我們出手，也可以賺得一份獎勵，所以這隻是各取所需罷了，不用記掛在心上。」
「沒問題了，大家都上來吧。」帕拉圖一揮手。
「既然大家精神都還不錯，今晚我們就先好好看看這部影片吧。然後還是大家集中起來訓練，爭取在又一年裡功力再次提升！」封燁發號施令，「只要我們足夠強大了，那不管遇到什麼隊伍就都不用怕了，不管是養豬團還是雞鴨組，甚至是天神惡魔兩隊！」
「那就沒辦法，就要看各位的手段了。」帕拉圖也嘆氣，「不過，如果有精神力者，控制住不聽話的新人，直到回歸主神空間也是可行的。」
帕拉圖踩著碎磚殘瓦，走到等候已久的南中洲隊面前。
「對了，你們是什麼時候遇到第一次試煉任務的？」翁閃華向帕拉圖問道。
「現在要從檢查站離開，就算是開車也已經太晚了，叫他們全部快點上來！」愛麗絲也沒有意見。
這時吉爾從直升機里探出頭，「你們還要說多久？安布雷拉的核爆馬上就要開始了！」
「說得好！」帕拉圖哈哈大笑，「你們這些朋友，我是交定了！」
「大家是朋友，還說什麼麻不麻煩！」帕拉圖又是大力地拍封燁的背，打得他差點咳嗽不止。
「也是金字塔？」封燁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們是在《異形大戰鐵血戰士》的金字塔里領到試煉任務的，要消滅的是四階異形女皇的複製體。我們遇到的很可能是同一個金字塔，或者同一個金字塔在不同任務世界中的投影。」
「這樣一來，如果遇到了非常惹人厭的傢伙，豈不是不能丟下不管咯？」黎萍煩惱地撓頭，「而且相當一部分的新人，甚至是根本就不相信我們的話，要看好他們也很麻煩。」
「似乎你們在試煉任務后還沒有接納過新人，那我可以告訴你們，在有試煉之人出現后，那麼保護新人也將成為一個任務。每當一個新人在任務世界中死亡時，其他人就會像團戰時死人一樣被扣分。在遇到團戰時，如果對方只普通團隊，那計分還是和以前一樣。但是如果團戰雙方都是試煉之隊，那新人死亡就是被扣雙倍的分數！」
「那麼，里昂先生，在拯救了世界……噢，不，是在挫敗了安布雷拉的陰謀后，你有什麼感想？」泰瑞對視頻中的男主角進行採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