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我們的未來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一下唬得凱蒂的大腦停止了運轉，竟然忘了有所動作。
在外表上，昶浩要比約翰年幼得多，但在他開導著約翰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完全反了過來，就像一位年長的長者，在對著後輩循循勸導。
T－X被黎萍用念動力硬生生地從醫院里揪出來，就像一個被團成一團的蝦球。
南中洲隊弄了一輛大房車，九個人一齊前往凱蒂父親所負責的空軍基地。
「約翰·康納。」
那女子看來二十多歲，衣著華貴，但卻是面無表情，尤其是她那對眼睛，看人的目光都是冷冰冰的。被她這麼掃視一周，室內的兩個人都不由得心頭冒出一股寒意。
「你看，原本應該是1997年到來的審判日，並沒有如期發生，這就證明了我們當年的行動是確實有效的！只不過天網也沒有閑著，這些年來依舊不斷派遣終結者回到這個時代，所以天網也沒有被毀滅。審判日依舊會到來，但已經被大大推延了，只要我們再加一把力，就一定能夠消滅天網，真正改變未來！」
「誰是凱薩琳·布魯斯特？」那女子說出凱蒂的全名，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冰冷如同機器。
「麥爾斯，這是怎麼回事？請你解釋。」勞勃將軍沉聲問道，同時用警惕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南中洲隊一行。除此之外，大廳里的其他人也都在看著南中洲隊，同時伴隨著驚嘆和議論，要知道，在這麼一個封閉式的軍事基地里，能一次看到這麼多帥哥美女的機會實在不多。
「唉，」昶浩在旁邊嘆了一口氣，「那一定是因為你當年被掐臉掐怕了，所以才在潛意識裡醜化了她們的形像。不過她們確確實實就是當年掐過你臉的那兩位正太殺手，男人的噩夢……」
凱蒂滿面熱情地接待了那位緊急求診的貴婦人，雖然暗地裡腹誹不已。這個老女人在凌晨四點把她從床上揪起來，就為了一隻咳嗽的貓。
「當然不會這麼無聊，凱蒂小姐。」終於輪到封燁展開他的交際手腕了，「雖然你本人目前對於這次天網的行動是無能為力，但你的父親卻可以，因為他就是現在天網計劃的負責人。」
李志國卻是抽了抽鼻子，「有血腥味。」
空軍基地位於摩哈比沙漠，是第一輪核彈攻擊的首發目標。如果不能及時逃到水晶峰，那就算是南中洲隊都會面臨幾乎團滅的命運，除了托魯斯基外，他們其他六人可都沒有抵禦核爆的能力。
天網對人類發動總攻的時間是下午6點18分，而現在才只是上午，時間尚算是充裕。約翰強烈要求去和凱蒂的父親，勞勃·布魯斯特見面，想藉他的手去關閉天網，好改變未來。但南中隊卻知道，天網其實就是整個計算機網路的集合，根本就沒有一個主系統核心可以關閉。
這是昶浩第一次將自己悟到的這三拳用到實戰中，現在看來，用來打T－X多少有點大炮轟蒼蠅的感覺了……
「這兩位……小姐，雖然很像當年的那兩位大姐姐，但在我的記憶中，似乎並沒有現在這麼美麗啊。」約翰的目光最後落到隊伍中僅有的兩位女性身上。
「我們和你一起去。」昶浩心中的殺念一閃即逝，他相信兩女此時腦中轉的念頭和他一樣，就是暗中解決掉凱蒂的未婚夫，玉成她和約翰的美事……
正說著，一個女子忽然從門外走進醫療室。
至少還要再過兩個小時才能算是整晚！凱蒂瞥了一眼鬧鐘，將黑貓從那奢華的寵物籠里取了出來。
「約翰，天網並沒有被消滅。」昶浩說出了這個令人沮喪的消息，「而我們這次回來，任務依舊是要保護你。」
「我沒事……」約翰咳嗽著，舉手示意自己沒有大礙，「外面還有我的朋友，他們會幫我解決掉這個殺手的。」
「沒有被消滅？天網沒有被消滅？那我媽媽……她做出的那些犧牲都算是什麼啊……」約翰捂住自己的臉
但就在下一刻，那女子突然掏出了一把槍，對準了凱蒂。
「你是約翰！」凱蒂叫了起來。接著她迅速地掏出手機，準備報警呼救。
「看來T－X這次也比較會做人了。」昶浩望著樓上說道。原本他們是想自己暗中做掉史考特的，但現在看來，T－X在找上凱蒂之前，就先摸上了這個家，在發現凱蒂緊急出診后才趕去醫院的。史考特自然就是城門失火時，那條倒霉的池魚，不過這樣一來，就不用南中洲隊再去使小手段了。
「約翰！你沒事吧？！」凱蒂趕緊沖了上去，關切地詢問著。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一見到這個久別的童年夥伴，心頭就涌動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情來。那是連面對著自己未婚夫的時候，都不曾有過的感覺……
「殺手？你又惹出什麼麻煩了？」凱蒂搖頭嘆氣，「自從十年前你悄無聲息地失蹤后，我們都不知道你跑去哪裡了。莫非，當年你的養父母被殺，也和這件事……」
「現在是凌晨，他還在睡覺。」凱蒂耐住性子解釋，「如果有必要的話，我自然會叫他……」
第一波拳力涌至，T－X被這股陰柔的力量包裹著，體表的液態毫微機械立即被全部分解，露出了那銀光閃閃的機械骨骼真身。
「也許，我們已經沒有幫手了。」封燁也在心靈鎖鏈里回答，「或者說，主神認為我們已經不需要幫手了，所以修改了劇情，沒有讓T－850出現。」
於是南中洲隊跟隨著凱蒂回到了她的家裡。
「不好意思，」凱蒂對著南中洲隊眾人說道，「手機網路不通，真不知道那群服務商是幹什麼吃的。」
「凱蒂！快離開！」那個救了凱蒂一命的男子看起來很面善，但她卻是一時沒有想起那到底是誰。
記憶中的男孩，瞬間和眼前這名年輕男子重疊了起來。
「但是你們說需要我幫助，我這個獸醫，又能給你們提供些什麼樣的幫助呢？為你們訓練辨識機器人的警犬嗎？」凱蒂手一松，任由那個頭顱滾回桌子上。
「也許你說得對，逃避並不等於事實就沒有發生。」約翰的精神看起來好了很多，沒有剛剛那種頹廢欲死的感覺了。
「凱蒂小姐，約翰沒有說錯任何一個細節。」一個金屬頭顱從外面扔了進來，落到凱蒂的腳下，滾了兩滾。這頭顱正是T－X的殘骸，在托魯斯基讀取了其中的資料后，拿來當作證據也頗有說服力。
「至於她們為什麼看起來不老，其實是因為我們才剛回去沒多久，就不得不再次傳送到這個時間點。所以你這邊雖然過了十年，但對我們來說卻沒過多久。」
「不，凱蒂。」約翰真誠地望著她，「我一知道T－X的暗殺目標中有你，就立即趕過來了。雖然這次相逢很偶然，但我真的為我們能再見面而高興。」
「但是……你是誰？」約翰疑惑地看著昶浩，「我不記得當年有和我年紀相近的男孩子啊。而且……還這麼漂亮，如果當時有你這個人的話一定印象深刻。」
「你還不上去安慰一下她嗎？」翁閃華淡淡地對著約翰說道。
一看麥爾斯現在出現在這裏，南中洲隊就猜測到上一部影片后都發生了什麼。也許麥爾斯是真的從塞柏公司跳槽了，但卻被軍方招攬了過去，結果又開發出了另一個天網來。看來影片發展的慣性，實在是巨大到難以改變。
那女子盯著男子看了一會兒，說出了一個名字。
「好吧，約翰，你確認你沒有在我的店裡偷吃了什麼致幻劑？」凱蒂明確地表示她根本就不相信約翰所說的，「見到一個過去的老朋友我確實是很高興，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就可以編一個可笑的故事來糊弄我。如果你實在解釋不清
「剛才的那一定是來自未來的殺手！我早就說過，天網是個危險的東西！」這時卻是旁邊的一個黑人說話了，而且一語中的地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好吧，我算是相信你們了。」凱蒂從地上撿起那個T－X的金屬頭顱，左右端詳著，「你們能往我的腦中直接輸送信息，又擺了這麼個高科技的東西在我面前，我還能再說些什麼？」
昶浩揉著腦袋解釋了一番兩女的年齡問題后，又指著托魯斯基道，「你一定忘不了這位T－1200機器人吧？」
凱蒂在約翰的安慰下，已經平靜了很多。看看她現在的樣子，昶浩和隊友們商量之後，決定還是不把她是未來人類抵抗同盟的副指揮官，約翰的妻子這個身份說出來。就現在看來他們兩人多少都對對方有點感覺，畢竟初戀的印象是最深刻的。凱蒂的未婚夫是橫在兩人之間的一道障礙，現在既然已經身亡，那兩人走在一起是指日可待的。
「今天是天網啟動的日子，我早該猜到你們也會回來的了。」說著，他抬頭望向了南中洲隊一行，「請不要誤會我不想改變未來，只是當初你們說的那個審判日沒有到來，所以我放鬆了警惕。直到這個大型網路雲計算計劃定名為『天網』的時候，我才醒悟到，歷史並沒有被改變，只是換了個形式到來而已。但到了那個時候，我已經沒有主導計劃方向的權利了。」
「好，那你就去扮演被砸到的『小朋友』啊！」黎萍瞪了一眼過來。
「我是。」凱蒂小心翼翼地回答，「請問，您有預約嗎？」
「哼！」昶浩痛哼一聲，頭上挨了黎萍的一擊。
「夠了，我受夠了！」約翰叫起來，「為什麼是我？為什麼偏偏就是我？！因為我是未來的人類領袖，所以你們才會找上我嗎？如果未來可以改變，那為什麼天網就沒有被消滅呢？如果未來不能改變，那就算你們回到現在，又能做出些什麼事來？！」
「啊？」約翰詫異地呆立當場。
「哪裡也不去。」封燁在一邊回答他，「我們就在這裏，等待T－X，還有你未來的得力助手上門。」
接著第二波拳力轟到，T－X整個身體被轟得支離破碎，零件拋飛了出去，深深地嵌入對面的牆壁中。
T－X眼看就要奸計得逞，卻不料遠處一道拳力遙遙轟來，狠狠地擊在它的身上。
那女子沒有再說任何話，而是直接舉起槍，瞄準了拿著手機的凱蒂。
「好吧，我不能讓媽媽的努力白費！」約翰猛地站了起來，周身上下重新充滿了幹勁，「既然你們回來幫助我了，那就讓我們再次大幹一場吧！說吧，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看來凱蒂是想借讓未婚夫和父親見面的機會，徹底斬斷對約翰的情絲。昶浩和兩女對望了一眼，心中殺念更盛。
「爸爸！」突然從大廳外傳來了一聲呼叫，吸引了勞勃將軍的注意力。只見門外衝進來了一個女子，那不是他的寶貝女兒凱蒂還有誰？
「約翰，未來並非是一成不變。」昶浩用溫和的語氣開導著約翰，同時放出了微弱的精神波，撫平他的情緒。
一幕幕影像在凱蒂的腦海中閃現出來，就像電影回放一般的清晰。這些都是昶浩捏造出來的精神影像，以他們在《終結者》一片中的經歷為主體，加上部分原影片的內容，二次創作出來的說明性圖像。雖然內容不盡真實，但要說服普通人也是足夠有餘了。
一隻手突然從下方伸出來，掐住了男子的脖子。那個被撞倒的女子從地上爬起來，一手執槍一手掐人，看不出她那纖細的體格，居然有這麼大的力量，竟能將一個成年男子單手提到空中！
「麥爾斯·戴森！」南中洲隊經歷了上部影片的幾人叫了起來，這個突然出現的黑人，正是十年前他們進入時，天網當時的開
「謝謝你，」約翰對著昶浩小聲地道了一聲謝，「你果然是十年前的那位大哥……如果今天不是你們出現在我面前，或許我真的還會這麼混混沌沌地過下去。」
麥爾斯接收到那些精神圖像，周身一震。但他早有心理準備，倒是恢復得很快。待到消化完了那些諮詢，麥爾斯嘆了一口氣，撿起了地上的那個金屬頭顱。
「啊～」凱蒂被這顆頭顱嚇了一跳，然後她拍著胸口，望向了從外面走進來的昶浩和其他人。
說著，凱蒂拿起手機，撥號，但片刻之後又再度放下。
「我會不知道嗎？」似乎貴婦人對凱蒂的態度不很滿意，「孟醫生呢？」
「凱蒂？剛才那是怎麼回事？」勞勃將軍還沒有從突然見到兩個女兒的震撼中恢復過來。
「果然是你們。」約翰感到腿上疼痛大減，不由嘆服。十年前他也曾見過南中洲隊用這兩種道具給麥爾斯·戴森急救，效果非凡，令他印象很是深刻，想不到十年之後，他自己也體驗到這種來自「未來」的道具的神效了。
「真的嗎？約翰……」凱蒂正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聽到約翰這麼說，動作不禁停頓了一下，「謝謝，但那又能怎麼樣？我都已經是快要結婚的人了……」
麥爾斯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疑惑地轉過臉來，「我是麥爾斯，不過我們認識嗎？」
※※※
要進入基地很簡單，有昶浩和封燁這兩個精神力者開路，根本就是暢通無阻。即使遇到需要身份驗證的地方，封燁使用他那電腦騎士的能力都能輕鬆過關。很快的，一行人就來到了主控大廳外。
昶浩不容多想，立即隔著大廳一拳搗出！
「你們……是什麼人？」凱蒂不能免俗地盯著南中洲隊眾人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后，才想起出言詢問。
「但在那之前，請先允許我回家一趟。」凱蒂站起來，看了看約翰，然後低聲說道，「現在手機不通，我還得先去和我的未婚夫說一聲……」
「嗯，我們先去幫助約翰說服佳人吧。」昶浩打了個哈哈，無視黎萍，提著頭顱率先往醫院里走去。
「噢，是啊，不然你們怎麼可能找上我這個沒用的獸醫？」凱蒂自嘲地笑了笑，「虧我還以為約翰是專門回來看我的呢，看來還真是自作多情了。」
南中洲隊都沒有說話，任由約翰自己一個人在歇斯底里。其實這僅僅是因為約翰長期沒有和別人進行正常的交流，突然遇到了可以敞開心說話的熟人，不由得將長久以來積蓄的情緒一次性爆發出來的發泄罷了，讓他多說一會兒話就會自然恢復理智了。
聽到這個名字，凱蒂的腦中就像打開了一扇門，塵封的記憶不斷從中湧出。那個暈暗的地下室，那個青澀的初吻，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還有那個調皮而又自有主見的男孩……
到了屋外，黎萍立即毫不客氣地加大力度，將T－X捏得周身爆起電火花。片刻之後，一團廢鐵扔到路邊垃圾箱里。
「抱歉，太太，也許今天診所無法再繼續營業了。」凱蒂對那個貴婦人說道，「或者，您願意多待一會兒，等警方到達之後做個筆錄嗎？」
但是就在那女子舉起槍的時候，她的手臂突然以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被一股無形巨力生生折斷作幾截，就像稻草稈一樣脆弱。而且那斷臂之中流出的不是血液，竟是一蓬蓬的電火花！
「天啊……」聽到這，凱蒂的臉都發白了，「我直接帶你們去見我父親，以你們的信息灌輸能力，加上那顆頭顱，他一定也會相信你們的！」
凱蒂從那魂不守舍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聽到約翰的請求，不由呻吟了一聲。
「小心！」突然有另一個人影從旁邊竄過來，一把撞開了那女子。被這麼一攪和，所有子彈都射偏了地方。
「現在已經五點半了，」凱蒂看時間，「等到我們趕回去，史考特也應該起來了，然後我們就可以一起去見我父親……噢，真希望他們翁婿不是在這麼一種糟糕的情況下見面。」
「不，謝謝，看來我還是給小黑另外找個大夫吧。」看來那貴婦人也嚇得不輕，立馬抱起她的寶貝黑貓走人。
「好吧。」看看貴婦人離去，凱蒂重新面對約翰，「請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還有剛剛的是怎麼一回事。」
「我記得！」約翰點頭，「在你們當中，他的變化最小了。」
「我們就是約翰剛剛所說的，來至未來的終結者戰士！」昶浩說著，將精神力的觸角延伸至凱蒂的大腦中。
「不過，看來我們又能再次並肩作戰了，未來戰士們。」麥爾斯將金屬頭顱拋了回去。
在醫院里，凱蒂對約翰那天方夜譚一般的故事表示不能接受。
但單單靠人腦去對付病毒的蔓延，也實在太吃力了。勞勃將軍很可能已經勞累了整整一夜，現在多少有點倦意爬上了他的眉頭。
「噢，真幸運。」凱蒂自嘲地笑了一笑，將手機塞回口袋，然後扶起了約翰。
「不，是最後一台T－X開始行動了。」封燁沉聲說道，「它們的計劃，就是將病毒發放到網路上，感染大量的計算機，甚至次要的軍事系統，然後迫使軍方動用天網來掃描殺毒。天網就可以趁這個機會掌握國防衛星和核彈系統，接著一舉發難，用核彈攻擊人類！」
「你想想看，當年的其他三個人都在你面前了，那還知道十年前情況的，還會有誰？」昶浩攤開雙手。
「凱蒂，」約翰在旁邊輕聲說道，「你現在明白了嗎？我並沒有在說謊。而且，現在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難道你是當年的那位大哥嗎？！」約翰的眼睛瞪大了，「但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看到約翰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痞氣，兩女都不由皺了皺眉頭。不過自從十年前的事件后，約翰就一直在過著逃亡生涯，這麼久的顛沛生活，還沒有被逼瘋就已經算他精神強韌了，也實在不好在這方面指責些什麼。
勞勃·布魯斯特將軍很好認，他此刻就正站在大廳中地勢最高的指揮台上。這個五十多歲的老將軍，精力一點不輸于年輕人，雖然各地的不利消息雪片一般地匯聚到他手裡，但在他條理清晰的指揮下，都得到了很有針對性的解決方案。
不過在未婚夫新死的這當兒，如果把未來的事說得太多，或許反而會讓凱蒂反感，那就適得其反了。所以凱蒂是未來約翰的妻子這種事，還是讓他們自己以後去實現吧。
等了好一段時間后，原本應該和T－X幾乎同時出現的T－850還是沒有現身。
一推開門，凱蒂就大叫，「史考特！你起來了嗎？有客人來，等會兒我們要一起去見我父親。」
「我擔心小黑是不是得了肺炎，它整晚都在咳個不停。」那貴婦人滿臉憂色，看得出她非常寶貝這隻貓。
在昶浩的精神力視野中，此刻大廳中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各項測試工作，看來正在為天網的啟動做著最後的準備。T－X傳播的病毒實在太強大了，已經感染了幾乎整個民用網路，所以五角大樓也已經發來了通牒，要求啟動天網去進行智能殺毒。
「不，應該不可能……」凱蒂阻止了自己往壞處猜測下去，同時撥打了手機。
※※※
「好吧，我承認我是對你們十年前的樣子已經很模糊了，但今天再見面的時候，我卻認不出你們中任何一個人來。」約翰藉助著路燈的光芒，逐一打量著南中洲隊的七個人。
但手機中傳出來的卻是忙音，凱蒂一看手機屏幕，上面顯示出一行信息：「網路中斷。」
但勞勃·布魯斯特是強制要求保護的22人之一，而且最後一台T－X要激活天網，就必須刺殺這個主要負責人，所以南中洲隊還是得去解決掉這最
凱蒂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腦海中放映的一幕幕圖像，自到全部結束后，她還在張大著嘴巴發獃。
原作中史考特是被T－X所殺的，但現在負責暗殺的T－X已經被南中洲隊幹掉了，那要想讓凱蒂和約翰走在一起，那就必須他們自己下手了。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親，在上部影片中，因為南中洲隊的進入，導致亞歷克斯和郭琳形同陌路，算是他們無意中造下的孽。如果現在再因為他們的關係，導致約翰和凱蒂有緣無分，那就十分不爽了。雖然凱蒂和史考特的事也是一門親事，但到底是約翰和他們的關係更親近些。
「好吧，再見到你們，我確實是應該高興。」約翰一屁股坐到醫院門口的台階上，「但是，現在你們又來找我是為什麼？天網不是在十年前就被我們扼殺了嗎？」
聽完之後，勞勃將軍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南中洲隊說道：「各位請隨我到辦公室里詳談，還有麥爾斯，你也一塊來。」
「所以，約翰你一定要打起精神來！你不但是未來人類的領袖，甚至，可以現在就成為未來的救世主！只要你邁出了這關鍵的一步。」
「那個二次回收的廢品機器人，怎麼還不快點滾出來？」黎萍等得不耐煩了，在心靈鎖鏈里抱怨。
「凱蒂？你來這裏做什麼？」勞勃將軍詫異地走下指揮台，卻沒有注意到那個「凱蒂」眼中閃過的一絲詭異電流。
「爸爸！你沒事吧！？」凱蒂沖了過去，拉住父親的手。
「你可以這樣理解，是因為時空逆流造成的某種副作用。」昶浩胡亂矇混了過去。
凱蒂和那貴婦人看著這一幕，瞠目結舌，都忘了趁這難得的機會逃命。
「這種大型不可燃垃圾，隨便亂扔會污染環境的。就算沒砸到小朋友，就是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嘛。」昶浩在一旁搖頭，手裡把玩著硬揪下來的T－X的金屬頭顱。
那是T－X！此時南中洲隊正和真正的凱蒂從另一邊走進大廳，要再出聲招呼已經來不及了！
約翰會意，立即往二樓卧室跑去。
「爸爸……」凱蒂附在勞勃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這個老將軍的臉色立即一變。
※※※
「那我們就先行動吧，即使T－850出現了，要找到我們也不困難，還是先讓我們去辦完正事。」翁閃華提議。
最後是第三波，T－X的殘骸連同那面牆壁，就像遭到了一個巨大的錐子狠狠刺了一記，只留下了一個圓形的大洞。而且，洞的邊緣平滑得如同刀削。
凱蒂一聽到這話，立即臉色大變，兩步並作一步地衝上了二樓卧室。
托魯斯基讀取了T－X的資料后，掌握了暗殺名單，於是他們就將另外的19人統統抓到一塊，用裝召喚獸的手鐲裝起來，現在就缺勞勃將軍這最後一人，只要再將他一塊兜上，那額定的任務就算完成得差不多了。
「或者它只是吞了毛球？」凱蒂粗略地檢查了兩下。
托魯斯基配合地伸出右腕，做了一些明顯的變形。
昶浩將精神力圖像輸送過去，同時拋出了那個T－X的金屬頭顱，「我們也有十年不見了，你不會忘了當年的事吧？」
片刻之後，樓上傳來了凱蒂的號啕大哭聲。
然後在下一刻，女子整個人都被那股巨力給活活拖出了醫療室，在牆上撞出一個直通室外的大洞。她手中的約翰也就此掉落回地上，揉著脖子不住地咳嗽著。
這話應該算是讚美，所以兩女都不由得喜形於色。
雖然平時和劇情人物互動都是封燁的活，但現在這個任務世界，昶浩是第二次進入的熟客，而且又和約翰是熟人，所以封燁罕有地充當起看客，將互動的任務全權交給昶浩負責了。
李志國抄起速效急救噴霧往約翰的傷腿上一噴，然後再用高效繃帶一纏，這個治療就算完成，連縫合的功夫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