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五毒龍
「九龍神火陣，一旦鎖定了目標，就能將敵人在任何世界中的投影盡數摧毀！」火毒龍洋洋自得地炫耀起來，「只可惜我對空間世界的『道』掌握不熟，最多只能搗毀九個世界的投影罷了，不過單單隻是要破去你的這個世界也足夠了。如果是讓大哥集齊了九龍來布陣，那就是十二祖巫都要授首！」
對於這個結果，昶浩一點也不覺得喜悅，他用兩招才擋得下對方一招，最後還是靠消耗了更多的能量才硬擋下來的。而且，在他接招的過程中，火毒龍並沒有乘機發動攻擊，否則他早就敗亡了，就連出第二招的機會都沒有。
火光再度一閃，那九個火球竟然全部遁入了虛空中，消失無蹤。然後在下一刻，整個天舞寶輪連同其周圍的空間，猛地向內坍陷，在一眨眼間就被湮滅了！
「好了。」封燁停在湖面上方，「在這裏開戰大概也可以了，開始吧。」
「人類啊，這是我們五兄弟的獨門陣法『四相陣』，僅僅只在三千年前對抗九大龍王的時候施展過！」空毒龍在法陣中心說話了，「今天，你們就成為我們破印重出后，這個陣法下的第一批亡魂吧！」
如果不能從肉體上找原因，那就只能從心靈上探索了。聖人之所以為聖，是因為他們擁有一顆完整的道心。而准聖，則擁有一顆接近完整的心。再次一級的高手，就是擁有一顆正開始圓滿的心。像拉這樣的聖人敗得如此容易，便是因為他的道心是偽的，不但不屬於他自己，甚至還不完整！所以他雖然得到了聖人的力量，但那力量卻如同鏡花水月，既不被他所掌握也輕易離他而去。
空毒龍獨自懸浮在戰場的一側，龍目半睜半閉，似乎是在假寐。不知道它是對場中戰鬥提不起興趣，還是因為自持身份而不願意多參一腿。畢竟南中洲隊現在剩下的人都是最弱者，而它卻是五龍中的老大，本來雙方的戰力就已經非常不平衡了，它再加入的話，那明年的今日就是南中洲隊的忌日！
托魯斯基對上的是風毒龍，兩者以快打快地在空中展開搶攻，入目處只有兩道虛實難辨的影子一晃而過，留下了一天的風雷之聲。
「不過，那也得先把我們攝入其中才有用！」火毒龍身周的火焰猛地暴漲，然後它張口一吐，噴出三個火球。同時它身體一振，龍尾一擺，也各自冒出三個火球。
托魯斯基遙遙擊出一拳，乙木神雷狠狠轟向五龍，但卻在與法陣接觸的那一剎那，化作青光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昶浩把自己視線收回，看看面前氣定神閑地等著他出招的火毒龍，將手一揚，天舞寶輪現出，遙遙地籠罩過去！
這九個火球雖然也都是由五火構成，但每一個火球中，五種火焰的比例都各不相同，於是這九個火球也顯現出截然不同的能量屬性。當這些火球在火毒龍面前聚做一團后，就各自以一種玄奧的軌跡運動著，同時不斷地積蓄著能量，很明顯也是某種神奇的陣法。
目前南中洲隊眾人中，即使是對能量操縱得最精微的托魯斯基，也只能做到納米級別的控制，而且這還是通過毫微機械間接達成的。像新人手冊上說的那樣，能夠把能量控制到分子原子程度的「入微」境界，那是多麼的匪夷所思啊！現在南中洲隊的幾個人，對能量的掌控程度僅僅不過是簡單地外放而已，最多也就是在離體后可以短程遙控罷了，要做到這麼精細的地步卻是連做夢也夢不到！
得此命令，地水風火四毒龍立即凶神惡煞地撲了上來！
昶浩不得不收回思緒，再度開始新一波的攻擊。
空中火，地煞火，三昧火，加上陽焰
要區分這五毒龍不難，它們各自的顏色不同，正對應地青、水藍、風綠、火紅、空白這五色。而且它們身上的能量波動，更是稍微一看就可以清楚辨識出來。
天舞寶輪不是速攻用的大招，要花大量的能量和精神力去維持，如果不是用來偷襲或對付被同伴纏住的敵人，那也是破綻甚多。好在火毒龍已經言明了任由昶浩發揮，所以他才敢在這一對一的情況下使出來。
聽到火毒龍這麼說，昶浩快速地掃描了一下四周，果然其它三龍也同樣沒有驟施殺手！
五種火焰明明能量屬性各異，卻又不相互衝突，而是在同一個火球之中完美地和諧共處。這些火焰相互轉化，相互支援，維持著一種微妙地平衡，而且還遵循著某種玄奧的道理，在火球之中隱隱結成一個小型的陣法。
「好了，各位，請交出龍珠，那我們還可以和和氣氣地散場。」
聽到老大這麼說，正在和南中洲隊四人遊戲中的四毒龍，各自虛晃一招，從戰場中脫離。它們本就掌握了主動之勢，實力又比南中洲隊諸人高出一截，要走就走，卻是諸人無法阻攔的！
「我說大哥，咱們就不要廢話了！還是直接搶走龍珠了事！」
「弟兄們，龍王正在接近，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直接布陣解決這些人類，然後帶上龍珠宿體離開吧！」
「四弟，勿要焦急，一切有大哥做主。」水毒龍擺擺長尾，阻止了火毒龍的冒進。它的聲音溫婉，竟然是一頭母龍！
不過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四毒龍都沒有立即痛下殺手，而是好整以暇地和南中洲隊遊戲起來。雖然有驚，但是無險，而且一旦南中洲隊在此次戰鬥后存活，那這些寶貴的經驗足以讓他們的實力立上一層樓！
所以這一次，遇上五個四階的准聖，足以讓他們一窺「入微」的境界，在修行路上更進一步了！
「不過你可不要誤會些什麼。」火毒龍頓了頓，「我們不是好龍，今天乾的也不是好事，但至少我還有為龍的尊嚴和高傲！如果連對上你這種娃兒都要豁盡全力，那我們五毒龍的威名可就要盡毀了。」
「從成事的難易度來說……」宋逸風當著五龍的面繼續算下去，「幫跋難陀的話，雖然我們可能被迫對上五個准聖，但背後到底還是有龍王撐腰。但是幫你們的話，我們的敵人就變成了龍王！即使你們能一龍頂得下一位龍王，那我們還是得面對四位龍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翁閃華對上的，則是五龍之中唯一的雌性——水毒龍。相比起其它兄弟，這個龍女卻是以身法見長，在翁閃華一波波的拳勁下，輕鬆得像是在閑庭信步。翁閃華的元冰拳勁，連空間都可以凝固起來，但水毒龍的身法卻更是神妙，居然可以在那被凝固的虛空中自如穿行！
「這次來真格的了！」在用那五種火焰和昶浩過了幾招后，火毒龍一聲叱喝，那五火立即相互糾纏化做一個火球，朝著昶浩遙遙轟來！
「但我們時間不多，跋難陀和其它龍王一定在暗中窺視。不管這些老傢伙再怎麼懶，如果火燒到眉毛了還是會出來攪合的！」風毒龍的聲音嘶啞，聽起來如同金戈交擊。
「所以，這結論應該不用我說了吧？」宋逸風攤攤手，「大家該幹嘛就幹嘛去，就不要浪費口舌了。」
聽到這裏，昶浩心中一動
別看火毒龍那一副神經大條的莽漢樣，在真正打鬥起來的時候，卻是一派穩紮穩打，氣定神閑的宗師氣度！
四階中級和四階高級，其差別在於什麼地方？
「我想一定是真的！」宋逸風從另一個方面證明，「你們不見當時跋難陀那一臉肉痛的表情嗎？」
「龍類還真是『淫』的代表。」昶浩搖搖頭，「相比之下，拉那種『純潔』的神交，已經是聖人級的舉止了。」
當初在《異形》世界里遭遇白素貞，他們是兩支中洲隊合力，以兩個四階中級加兩個四階初級的陣容，才勉強吃下這個前聖人的。雖然現在這五毒龍在道的領悟上沒有白素貞這麼精深，但勝在龍身精氣渾厚，倒也差不了多少。以現在南中洲隊四個四階中級的陣容，最多也就吃得下兩條龍，恐怕戰況不容樂觀。不過既然主神敢把這任務交給他們，那事情就必有轉機！至少，昶浩的那個便宜「姐姐」，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昶浩也是一招「三生」擊出，遙遙轟向朝自己飛來的火球！這一拳之中，水火陰陽互化，而且還水態三變，盡演變化之道，已經是昶浩壓箱底的本事了！
火毒龍身周火光一閃，那九個火球立即朝著空中的天舞寶輪飛去。就在即將接觸前的那一剎那，九個火球突然在空中散開，各自沿著一道奇詭的軌跡，游龍一般將天舞寶輪整個包圍起來！
「如果我再繼續保持沉默，那豈不就成了多元宇宙的頭號燈泡王了？」宋逸風攤開手，「現在不管到那個世界里都變成電燈泡，就連愛迪生都望塵莫及了！」
封燁對上的是地毒龍，他倒是完全掌握了主攻之勢，但地毒龍卻擺出一副任你攻擊的姿勢，就杵定在那裡不動，僅僅只放出一重厚重的引力場來對付漫天的光劍。
五毒龍現身，南中洲隊眾人都下意識地摸摸自己胸口。那裡貼肉掛著一小片龍鱗，乃是跋難陀用自己的鱗片煉成的法寶，可辟百毒，更可抵禦龍類一般的龍息噴吐。否則龍類劇毒，如果南中洲隊連五毒龍的身子都沒摸到就被毒倒了，那就實在是個大笑話！而請他們幫忙的跋難陀自然也成了笑柄，所以這點基本的防禦措施卻是吝嗇不得。
「三生」和火球在空中相撞，卻沒有像通常的能量交擊那樣激起一天狂瀾。
這五毒龍來得相當快，湖面上的那片虛空猛然一晃，五個強大的存在就已經出現在南中洲隊面前！
「我們也布陣！布『五星困龍陣』！」
「唉……」空毒龍嘆了一口氣，「人類，你們真的不願意和氣地解決這件事嗎？我可以立誓，如果我們得到龍珠，會把你們安全地送離這個世界，絕不會讓龍王找你們麻煩！」
五毒龍的這個絕招，早在南中洲隊起行之前，跋難陀就和他們細細說過。這四相陣確實是神妙無邊，當由五毒龍聯手施為的時候，這個陣法就可以和構成多元宇宙的四種基本元素相互呼應。再加上作為陣眼的空毒龍居中調和四大元素，這個法陣之內就如同是一個微型的宇宙，從而讓五毒龍獲得媲美於內宇宙聖人的實力！而且四種元素相互調和，攻防一體，不管是能量攻擊還是物理攻擊，只要進入法陣範圍就要立即宣告失效！所以這五毒龍能在三千年前縱橫一時，非要九大龍王親自出手才制服得了它們，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如此神奇的陣法，即使是
這五龍的身體形態也不盡相同，基本囊括了龍類的幾種形體變化。
按照新人手冊的說法，四階高級是可以控制能量，操縱能量。但是現在南中洲隊的幾人，雖然僅僅只是破了心魔的四階中級程度，不過對於能量的運用早就駕輕就熟，可見這一點並不能作為中級和高級的分水嶺。
在天舞寶輪滾滾襲來的這當兒，火毒龍居然還有閑暇點評。
地毒龍是一頭典型的西方巨龍，其身周有一圈強大的引力力場護體，就像黑洞一般不斷地將空中的遊離能量扯到自己體內，就連投過去觀察的精神力都不逃脫其引力束縛！
不過單純地用心境來區分四階中級和高級，實在太過玄虛。如果要描述得更加直觀，那兩個階級表現在戰鬥上，就是對能量操縱的精細程度，也就是新人手冊上提到過的「入微」！
不管是在叢林里，還是湖水中，入目處盡皆是一對對親昵相纏的龍類，很明顯都是在乾著那碼子事，簡直是把「野合」這個詞演繹得淋漓盡致！
現在縱觀全場，其實戰鬥的節奏已經完全被四毒龍掌握了！不管南中洲隊的際遇再如何神奇，要他們越級和准聖單挑，還是實在太過艱難了！
「既然各位不願意合作，那就莫怪我們得罪了！兄弟們，上！」
「小東西，」這時候火毒龍說話了，「今天我就任由你盡展所學，有什麼招數都儘管使出來吧！龍爺爺姑且陪你玩玩，讓你輸個心服口服！」
「反正你們也只是被跋難陀誆來幫忙的，不過是一介局外人，何必要插手到我們龍類的內鬥之中呢？跋難陀能給你們什麼好處，我們同樣也能給！只要用這龍珠來做交換，那就沒什麼是不能商量的。」
「嗯……」宋逸風立即算起一筆賬，「如果我們幫跋難陀，那事成之後可以保留龍珠，還能得到懸空閣做報酬。如果我們幫你們，那事後不也是同樣只能得一個懸空閣？最多再加上一個水晶宮。但我們隊早就有了同樣功能的法寶，重複投資不值得，而且還要失去龍珠。」
長河與那火球相撞，硬是靠著那龐大的能量和浩瀚的拳意，生生衝垮了火球中的小型法陣，結果兩兩在空中湮滅。
「希望跋難陀剛剛教給我們的陣法，不是只能用來唬人的。」翁閃華在一旁提到跋難陀的另一種「援助」。
「看來是沒有別的辦法了……」空毒龍點點頭，望向南中洲隊。
在昶浩眼裡，可以看到那個火球如同擁有自己生命一般，就在和他的「三生」相撞的時候，其中心的微型法陣就猛地運轉起來，使整個火球中蘊含的能量總量驟增！同時其中的五種火焰，就像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般，針對「三生」中的每一種水態變化，都自行組合出一種陣法來應對，使「三生」中原本奇詭的變化完全失去了意義！
說罷，五龍御駕著這法陣，猛地朝著南中洲隊撞來！
「這和你們的誠意無關。」昶浩搖搖頭，「只是我們被逼著走上與你們對立的立場，是不得不一戰了。再說我們的財務總管也算過帳給你們看了，我們幹嘛要選擇好處更少，而困難更多的那條路呢？」
四龍飛回空毒龍的身周，布成了一個古怪的陣勢。
黎萍瞪了一眼過去，「現在你倒成了隊里的吐槽王啊，以前怎麼沒見過你這麼貧嘴？」
「三生」本就是以變取勝，能量強度並不算出色，既然其中變化已遭到克制，於是一擊就立即被火球蒸干湮滅！
昶浩運起天眼看過去，只見這龍女身周覆蓋著一重奇異的水性能量力場，一旦撞到元冰之中那些極速運行的能量，
「我認為那陣法確實有效。」托魯斯基現在對於西方的鍊金魔法陣，已經是箇中高手了。所謂一理通百理明，對於其它力量體系的陣法，也自然能一眼看出個蹊蹺來。其實各種陣法，說白了不過藉助特定的空間組合，使能量產生出預期效果罷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火毒龍罵了一句，然後回頭，「大哥！就不要廢話了！直接搶了龍珠，省得節外生枝！」
「這九龍神火陣，本是我族之秘術，我也不過才掌握了一點皮毛。今天，就讓你這個外人，見識一下龍爺爺的厲害吧！」
雖然身處險境，但南中洲隊卻是心頭暗喜。
片刻之後，似乎是五龍之首的空毒龍先說話了。它的聲音倒甚是清雅好聽，一點也不會讓人把它和惡龍這身份聯想到一塊。
既然隊長下令，黎萍也就不再繼續扯皮了，開始按照傑克傳授的方法，全心全意驅動起龍珠來。片刻后，一種奇異的能量波動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向著四方逐漸擴散而去。
將攻擊的能量結成特定組合乃至陣法，這種運用方式可是昶浩前所未見的！如果拋開能量強度的差距，恐怕就是拉這樣的聖人也要在一招之下立即吃癟！
眼看火球繼續朝著自己襲來，而且威力幾乎沒有減損！昶浩一振背後七翼，飛速後退，同時再次打出一拳，「長河」挾著浩瀚的拳意，衝著火球當頭擊下！
忽然，空毒龍睜開雙眼，側著頭似乎在傾聽著什麼聲音。片刻之後，它抬起頭望向了戰場。
既然龍息不能沾體，南中洲隊信心大增。四個開了四階的隊員，各自找上一頭龍，就這麼在空中廝殺起來！
南中洲隊從空中掠過湖面，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個世界。
蔥蔥鬱郁的綠林，波光粼粼的湖水，雖然這些景緻很好，但那些廝混其中的龍蛇，真的是大煞風景！
這一次，構成天舞寶輪的兩個曼荼羅，各自以不同能量生成。上面一層金剛界曼荼羅，是陽焰所化，依逆時針方向旋轉；下面的一層胎藏界曼荼羅，則是葵水所化，依順時針方向旋轉。兩重曼荼羅旋轉之間，陰陽二氣交感，其中自然而然生出一個完美的世界，一切規則自給自足。
火毒龍的形體就和別的龍不太一樣，它的頭尾四肢和東方龍很像，但身體卻粗短壯實，襯得四肢看起來也要比一般的龍修長許多。這讓火毒龍看起來像是中國傳說中的另一種神獸——麒麟，而且其一身鬢毛皆作火焰騰飛狀，還是一頭火麒麟。
當時南中洲隊可是花了好大功夫，甚至以放棄任務要挾，才從跋難陀那裡磨到這個除了「打氣」外的支援。雖然龍類同樣沒有親自出手，但多少也讓勝利的天平往南中洲隊這邊偏移了。而且到了這種時候，跋難陀也不至於吝嗇到教他們假的陣法吧？
法陣繼續前沖，龐大的能量洪流滾滾而來，立即將南中洲隊眾人生生沖得四散拋跌！
那能量強度呢？這個也同樣不能做准。一個四階高手的能量強度，很大程度是和他對於「道」的解悟挂鉤的。如果拋開這一點，單純看肉身的強度，那從四階中級到高級，乃至到聖人，幾乎都沒質的飛躍！畢竟一個人的基因再怎麼優化，也還是一個人，能夠自主基因之後，即使只是四階中級的程度，在肉身上也和最強大的內宇宙聖人別無二致。所以在新人手冊里，也有四階巔
不過，南中洲隊早已有了破陣的方法，而且他們一直在等待的，就是五毒龍布陣的這個時刻！
「你已經上癮了么？」黎萍瞥眼看看他。
就在南中洲隊打量著五毒龍的時候，五毒龍也在打量著他們。
拉也曾加速過自己火球中的能量，藉此來避過元冰的禁錮，但那也只能整個火球一齊加速罷了，和這種按需按不同部位加速的技巧比起來，難易程度根本就是天壤之別！與水毒龍如此出神入化的能量控制手法比起來，拉不過就是個玩泥沙的小孩！
「很好，魚兒上鉤了。」在一旁監視著這個世界的昶浩，立即偵測到遙遠的世界彼端，那五道響應著這龍珠氣息的能量波動。
「不錯，一個很強大的世界。如果我們被攝入其中，恐怕除了大哥誰都脫身不得！」
「先干點正經事吧。」宋逸風嘆了一口氣，「等滿足了那五條蟲的意淫后，你們再來打情罵俏好不好？」
龍未到，四種屬性的龍息就先涌了過來，遙遙地籠罩了整片天空！
在這四龍環繞之中的空毒龍，則返璞歸真，直接以巨蛇形像示人。在其修長的蛇身四周，昶浩看到了曾在墮落金剛身周見過的，那種空間馬賽克化的異相。
這一擊「長河」之中，同樣是陰陽共運。這樣一來，以往葵水不能快速吸納轉化的能量，就由陽焰來負責，於是吸能的速度暴漲一倍！同時再加上粉碎空間得到的能量，這一招「長河」的能量強度比以往更快地攀升至巔峰！
「三妹說的有理，我們不要逾越了身份！」這時地毒龍也說話了，聲音如同滾滾響雷。
天舞寶輪的能量，足以生成一個世界，那是多麼的巨大啊！雖然說從外擊破比較簡單，但當年惡龍布那基要擊破這個天舞寶輪的時候，都要被迫自毀龍珠，才能達到足以擊破的能量強度！而現在火毒龍僅僅只是使出一個陣法，就輕而易舉地打破了這個更完美的天舞寶輪！
「好個貧嘴的小猴子！」火毒龍說話了，聲如洪鐘。
在狂猛的能量狂流之中，封燁用心靈鎖鏈迅速聯繫上了隊員們。
此時跋難陀贈予南中洲隊的龍鱗生效了，那些噴涌過來的龍息，到了他們身前數米的距離時，就像是遇到了一重無形的屏障，完全不能接近眾人的身體！
風毒龍則是一頭應龍，雙翅撲扇之間，狂風大作。
「五條大魚，搞不好的話，反而是我們這些魚餌被吃掉了。」昶浩淡淡說道。他這可不是在危言聳聽，從那五道能量波動的強度來看，與他們在《異形2》世界里遇到的准聖白素貞不相上下，確實要比布那基那種混混龍強多了。
空毒龍居中，其餘四龍則圍在它身周，布成了一個等邊四面體。就在這個陣勢形成的那一個瞬間，五龍的氣勢驟然一變，從屬性各異的五股轉變成了一個完整無暇的整體！而且在同一時候，外圍四龍組成的四面體的四個面上，出現了地水風火四種元素的異相！
現在昶浩對上的，乃是五毒龍之中性情最火爆的火毒龍。
說完之後，看看南中洲隊沒有什麼表示，空毒龍搖搖頭。
水毒龍卻是一頭標準的東方長龍，那如蛇般纖長蜿蜒的身體，線條優美，遊動之時在虛空中捲起了一個個水紋狀的能量漩渦。
不過火毒龍沒有給昶浩時間多想，它大大咧咧地一抖身體，數個火球騰飛而起！
「來來來！小傢伙，既然你有勇氣單挑龍爺爺，那今天如果沒有讓我盡興，你們就休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