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請求
彥清風獲得了一致的好評，林古蘭多問了一句：「這些奢侈品徵用的時候，怎麼計算價格！」
他說得似乎很輕鬆，助手口瞪目呆地問道：「一切就這麼完了？」
效益補償法是一個理論上非常偏向于船主的補償，他首先計算船隻的剩餘壽命，接下去再計算船隻每趟運輸的盈餘，最後再乘以剩下壽命下的中轉次數，往往得出一個較市場價格明顯偏高的大數字。
「所以才說這是一條好船了。」彥清風補充道：「事實上不能再慢，天穹號輕輕鬆鬆就可以跑到四十星節，巡航時速可以達到五十星節，最高速度在六十星節以上，據說測試中跑出六十五星節的高速。」
「好，我們來干一杯！」雷燕萍對於古風浪能得到一個重重的處罰非常開心：「沒遇到什麼意外吧？」
「好，有機會我們下次再見，船上的服務員需要給您留下幾位嗎？工資五星礦業可以照付。」
他從隨身的錢包里找出了自己的電子簽名印章，半分鐘之後，一切徵用手續都告一段落，這艘天穹號不再屬於他，而是歸聯盟軍方所有：「彥清風閣下，這是一艘好船，請務必愛護他。」
「能有什麼意外，我身上帶著手槍，誰敢不服氣，我給他一槍！」
古風浪罵了一句：「我真是個白痴，老老實實呆在天河也就罷了，居然還把天穹號送到人家眼皮底下，沒錯，我就是鄉下的暴發戶！」
「沒錯。」彥清風回
冒冒失失地出手只能再次導致今天這樣的悲劇，林風浪已經決定選好時機再出手：「沒錯，林古蘭你說得沒錯，戰區司令部不是我們古家開的，但是有些時候，我一個電話就夠了！」
這個古風浪精心設計的會客室足足有一百五十平方米，寬敞明亮，水晶燈讓整個房間有一種奢而不華的典範，彈性極好的真皮沙發，最合適不過的溫度，古色古香的酒櫃，懸挂的精品名畫，整幅的古地球地毯，加上良好的環境，連痛罵古風浪是「天河暴發戶」的林古蘭，也不得讚賞其品味來。
本依娜上尉舒服地躺在沙發上：「真舒服！這畫不是真品吧？」
「不必。」彥清風笑著回答：「祝您一路平安。」
即使是不大注重奢侈的林古蘭，也因此彥清風的介紹而勾引了興趣：「兩千五百聯盟幣？」
「我們是五星礦業，銀河系的第一流商業集團，我們追求的是利潤。」
「歡迎歡迎！歡迎幾位女士和先生！」
「這是一條好船，一條真正的好船。」彥清風介紹說：「現在幾乎是最低速飛行，三十五星節，不能再慢了。」
「還不錯，比想象中要好得多。」彥清風補充了一句：「我們答應這個月的工資再給他們一份，此外他們還可以得到五星礦業的一份工資，他們對此
在遠方，五星礦業調集的一艘小型星際公務船已經趕了過來，正在企圖與天穹號對接，接走船上人員。
「沒完，我和你林古蘭，跟那個誰？對，彥清風沒完，但現在不是好時候！」
彥清風帶著笑意說道：「所以我想請林古蘭閣下，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
古風浪提著公文包上了公務船，接著船員和服務人員們魚貫而入，顯得十分擁擠。
彥清風說得非常輕鬆：「還需要什麼？有折山的茶葉，天林依的礦泉水，需要什麼請告訴我！」
他對這艘船依依不捨，特別是知道一些被徵用的船隻被聯盟軍方過度使用，回到船主手上完全不成形的情況，這種情緒就更重了，彥清風能理解：「您放心，只要我在，這艘天穹一定能得到最好的保養。」
聯盟政府和軍方永遠不願意以造價來補償徵用方，甚至不願意用市場價來進行補償——市場價往往貓膩最多。
「來一杯？真品，我查過了，是真品，一幅市場價大約是六萬聯盟幣。」
他繼續指著自己身後的酒櫃：「這裡有兩千萬聯盟幣的奢侈品，幾位女士，還有幾位艦長，需要什麼？」
彥清風答了一句：「我曾就讀於一所通商學校。」
或許是這次的打擊太重，以致於古風浪不在意自己面子全失，雖然事件的起因是他的面子問題：「我們好不容易和那群野蠻人停戰，現在又要展開報復，難道是
「至於天穹號，就送給他們吧。」
「不要錢，不要一個子兒！」彥清風不由為自己喝彩：「古風浪為了停止這場秘密戰爭，寧願把這船上的奢侈品、補給品和燃料都移交給我們，實際價格不好估算，但以市場價來計算，應當有幾千萬聯盟幣吧。」
這艘星際公務船的條件與天穹號相比，可以說是天下地下，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別的不說，還沒有啟動，公務船已經震蕩個不停，更不要提沒有全程供氧，沒有人工重力，沒有美酒名煙……
看得出林古蘭對彥清風非常滿意：「那船員的情緒怎麼樣？」
古風浪剛一坐下就發出這樣的感嘆：「真是留戀天穹啊……」
對於這艘奢侈得有些過份的豪華郵輪，林古蘭和幾位女士都有些好奇，而先期上船的彥清風就充當了東道主的角色，他輕鬆地打開了一瓶葡萄酒：「嘉德蘭星系的一百三十年份雪蘭，市場價要兩千五百聯盟幣。」
雙方的爭執很快又回到了原點，彥清風不得不說明一下：「您難道不想停止這場秘密戰爭嗎？」
他們發明了形形色色的複雜方式來計算補償價格，這些公式甚至連他們自己都看不懂，最後的結果就是補償價格遠遠偏差實際價格。
「六十五星節？」冷劍川抽了一口冷氣：「那比聯盟任何一型在役的戰鬥艦艇都要跑得快，哪怕是試驗艦都挑不出一艘更快的。」
但是天穹號不行，這艘船是豪華郵輪，從來沒考慮過盈利性的問題，即使滿載都無法收回成本：「彥清風閣下，您聽我說，天穹號即使滿載客員，運行一個小時，不計算員工工資，不提折舊和大修經費，每個小時至少要虧損三千聯盟幣，我吃虧太大。」
「但是我要至少損失六千萬。」
「我也非常感謝，我在林古蘭少校的麾下非常愉快。」
沒錯，非常平穩，平穩得超過林古蘭的預計，現在連一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到，根本沒有普通戰艦那擾得人往往一夜無眠的引擎尖嘯聲，而且整個會客室極其平穩，雖然在高速飛行中，但是連滿滿的血紅色酒杯，都沒有一滴酒撒出去。
彥清風直接回答道：「效益補償法已經考慮您這種情況，所以虧損只計算二十個四月，法官也會相信，這是最合理的方式！」
「三十五星節？」魚腸號艦長張欣表示驚嘆：「這個速度短劍級根本跟不上，更別說我們的補給艦了。」
「非常感謝！」古風浪伸出了自己的手：「我再問一句，這一次我是誠心誠意地問，您有沒有意願在五星礦業高就？」
這顯然打到了古風浪的軟肋，他猶豫了一下：「好，我簽！」
「那是五星礦業的錢。」
他的眼裡全是怨氣。
為此他損失了大約一千六百萬，這個數字相當
「嗯。」古風浪沒有多糾纏于這個問題：「您對徵用商船業務非常熟悉？」
林古蘭對這樣的答案，相當滿意：「現在速度是多少？很平穩啊。」
張欣插嘴說道：「即使是帝國的皇家炮艇也不可能跑得這麼快。」
但是他沒想到彥清風居然選擇了最合理的補償方式，所謂效益補償法往往是船方無數次爭取都無法爭取的優待，但偏偏這種計算方法不適合「天穹」號。
古風浪已經估計到在徵用補償上會有一番爭執，但是他也沒想到彥清風這麼狠，直接就用上了效益補償法。
「我們總體上的合作十分愉快，有空考慮下我的建議，任何時候都有效，我需要一位能幹的商務助手。」
他的眼睛流了下來，助手繼續詢問道：「二少爺，我們怎麼報復？怎麼回復總部？」
誠然，徵集艦船一般是為了國家重大利益而進行，但是徵集船支的補償問題，永遠是法律爭執最多的項目。
古風浪搖搖頭，然後罵道：「我如果呆在天河，林古蘭就是想報復也沒地下手，我怎麼這麼白痴，還有，你也是白痴！」
古風浪在「天穹」號被徵用以後，就決定在無法挽回的情況儘可能收回成本，因此他對彥清風非常配合，甚至願意無償移交船上的補給品、燃料、備件和一部分奢侈品，而留用船員這個月的工資，也由五星礦業來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