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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是他們不經打

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是他們不經打

走在前面的卞章,身體都是燉了一頓,他的胸口有著無盡怒火在蔓延。如此可惡之人,一定要破了他的道心,簡直就是天理不容,必須要讓他痛苦一輩子才行。
就算作為仇人,帝羽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仇人。在帝羽的帶動下,其他人也是再度前進了。一個神星境武者都能夠走六十多丈距離,他們這些人為什麼不能走?
和比自己強的武者戰鬥,自然能夠更快的提升自己。他是看不出卞章多厲害,但肯定比卞紅血厲害很多,否則也不可能現在還站出來找他麻煩。
「七十丈了,竟然七十丈了,和我走的一樣遠,怎麼可能?」
這麼多天以來,白骨路附近也是聚集了一個個厲害的弟子。這些人來這裏,就是為了對付帝羽的。只不過帝羽一直在白骨路之中,根本不好出手。
現在每走一丈,帝羽便是感覺身上壓了一座大山,越來越難走。無盡的煞氣,無量的殺意,無窮的怨氣沖了過來,帝羽也是全力的忍受著。
「噗!」
帝羽一臉無辜的模樣,彷彿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受盡了冤枉。他說出來的話,卻是太過氣人了。殺了那些卞城殿的弟子,竟然還要說他們不經打,簡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現在看到帝羽已經不再前進,他們卻是動了心思。只要帝羽出了白骨路,他們肯定要對帝羽出手。帝羽斬殺他們殿里的弟子,自然不能這麼算了。
現在,卞章卻是不敢輕視帝羽了,一個能夠在白骨路上走八十丈的少年,的確值得他重視。不過重視不代表畏懼,他自然不會覺得帝羽比他厲害。
別人說的終究是別人看到的,他們要親眼驗證一下才是。這些人都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當先跳脫出來。這一點不僅他們清楚,就連卞章也非常清楚。
羅寒煙不可置信的低語著,她怎麼也是沒有想到,帝羽竟然能夠走這麼遠。她自然知道,帝羽的神念強度,那是遠遠比不上她的。可是現在帝羽也是走了七十丈遠,一點都不比她少,那帝羽的意志到底有多麼堅定?
心如鏡,可看清自己,看破世間一切虛妄。心如刀,則意志堅韌,可斬除這塵世一切阻礙。只要堅信自己,堅信有我無敵,哪管前方千難萬阻,全都是浮雲而已。
「我只希望小羽沒事就好,誰贏誰輸我不在意!」
尤其是泰山殿的董武天和卞城殿的卞章,他們兩人自然是最想對付帝羽的。他們也期待著帝羽走出來,那樣他們就可以出手對付帝羽,為師弟們報仇。
「沒錯,你想殺我?」
十天之後,帝羽已經站在了八十丈的距離處,整條一百丈長的白骨路,他已經走了八十丈。就算是羅寒煙,也走不了八十丈,這便是帝羽的厲害之處。
任憑羅寒煙怎麼想,也是根本想不通,帝羽究竟是如何走到七十丈遠的距離的。陳曦倒是沒有多想,她只是為帝羽驕傲而已,同時也為帝羽擔心。
董武天雙目一閃,並沒有最先上去找麻煩。他的眼睛在卞章的身上掃了一下,有這個人打頭陣才是。帝羽能夠將董無忌和卞紅血打殘,其戰力已經足以引起他們的重視。
卞章慢慢的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有了想法之後,想要做什麼自然清楚得很。看到他走出來,很多人也是為他讓開了一條道路。
其他殿也有十分厲害的弟子前來,不過他們也在等待。理應由卞章最先出手才是,誰讓帝羽殺的卞城殿弟子最多。他們都是先坐山觀虎鬥,看看帝羽到底強到什麼程度。
只不過卞章也是沒有辦法,他如果不站出來,卞城殿肯定就是顏面掃地。既然來了,那便是為了找帝羽麻煩而來,自然不能臨陣退縮。
帝羽邁動雙腳,拚命地往前走著。不管受到多大的壓力,他都是沒有退後哪怕半步。他的內心已經咆哮了起來,他不服輸,他不言敗,他還可以繼續前進。
帝羽轉過身,按照原路返回。他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其他人,不過這些都是在他的預料之中。他斬殺了別的殿弟子,現在有更強的殺上門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現在別人根本不會去管帝羽的境界很低,只要能夠戰勝帝羽,便是莫大的榮耀。至於斬殺帝羽,他們倒是不敢當眾這麼做,否則肯定只有無比凄慘的下場。
羅寒煙卻是知道卞章的厲害,她也不認為帝羽有必勝的把握。反正她只要保證帝羽不死就行了,如果卞章能夠將帝羽狠揍一頓,她也是樂的看戲。
守護整條白骨路的,可是非常厲害的骨主,就算是各大殿主都要忌憚三分。他們這些人雖然厲害,但是在骨主面前就顯得太過弱小了。
這次帝羽終於是停了下來,因為他是真的走不動了。不過他並沒有退後,而是繼續站在原地錘鍊神念。這一站便是一天,一天之後他終於是前進了。
這一次,又是前進了一丈,隨即便是站立不動。這一站,又是一天,隨後便是又前進了一丈。就是這般,每前進一丈便站立一天,每站立一天便前進一丈。
「再也無法前進了嗎?也罷,過段時間再來,我肯定能夠跨越整條白骨路的!」
這次畢竟有陳曦在遠處看著,他根本放不開手腳。他怕自己受了傷陳曦太過擔心,他可不想看到陳曦難過。下次來白骨路還是不帶陳曦了,畢竟想要跨越整條白骨路不受傷那是不可能的。
這些大勢力的弟子就是這樣,如果你不將他們斬草除根,就會有麻煩不停地找上門來。他們還有師兄,還有長輩,還有師父等一大堆。
很快,他便是達到上次的位置了,不過這次他並沒有停下來。他的雙腿彷彿灌了鉛似的,沉重無比,每前進一步,都是非常困難。就好像肩膀上背負著一座座大山,走起路來實在是太過困難。
當帝羽走出白骨路的時候,便是有人攔了上來。現在不僅僅是為了報仇的事情,還因為天才的名頭。經過羅剎宮裡的那一戰,帝羽的名氣已經高到了一種嚇人的地步。
而且他還是銀髮血瞳,血脈返祖之人,只要戰勝了他,絕對會得到各殿高層的注意。相傳閻羅天子年輕的時候也是銀髮血瞳,這簡直就是少年大帝之姿。
「說笑了,我可不像你那般窮凶極惡,連同門弟子都不放過。我只是來和你切磋一下而已,明白嗎?」
莫大的壓力降臨在他的身體之上,他再也忍不住,終究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不過他依舊沒有停止,而是慢慢地挪動步子,想要繼續前進。
他一來,便是居高臨下的姿態,盛氣凌人。好歹他也是超級天才,自然不能丟了自己的臉面。如果對一個神星境武者客氣,那才真是奇怪了。
正如帝羽的性格,當然不是寧折不彎,而是你無法折。過剛易折,那只是不夠剛,剛到一定程度就折不動了。心如刀,明如鏡,直指本心。
他不能容忍自己就在這裏倒下,他不能容忍自己不能夠再前進。他咬著牙前進,他拚命的前進,他不在乎其他的事情。任憑壓力有多大,他都是一直在前進。
「前進,前進,前進!」
「我是不能夠殺你,但是我可以破了你的道心,讓你永遠無法再前進一步。廢了你,比殺了你更有用,你的下場也更為凄慘,誰讓你得罪了我們卞城殿。」
「師妹,過會兒的戰鬥,你看著就是。戰鬥哪有不受傷的,你莫要太激動。」
陳曦笑了笑,隨即也是看向了那道年輕的身影。在武者之中,戰鬥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陳曦偏偏看不開。如果換成上官傾城在這裏,說出的話肯定不是這一句,而是「我相信我哥,他肯定會贏的,誰能是他的對手?」
「小子,就是你殺了我們卞城殿那麼多弟子,是嗎?」
這十天來,帝羽也不知道咳出了多少口血,甚至差點倒下。不過他堅持下來了,整整十天,都是承受著莫大的壓力。就好像是一顆顆星辰砸落了下來,差點壓彎了他的身體。
本來幸災樂禍的眾人,現在是根本笑不出來。一個神星境武者就能夠走這麼遠,他們有什麼資格笑人家?這種拼搏的毅力,他們又有什麼資格去取笑帝羽?
來之前,卞章並沒有怎麼在意帝羽,一個神星境武者而已。就算再厲害,恐怕也厲害不到哪裡去。他卞章也是天才,難道還比不上一個神星境?
看到卞章,帝羽便是明白了卞章想做什麼。他殺了上百個卞城殿弟子,如果沒人來找他麻煩才奇怪了。不過他並不懼怕麻煩,相反的,他還是比較期待這些麻煩的。
卞章大笑一聲,不過卻是笑裡藏刀,包藏禍心。他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即便是當先向著遠處走去。這裏離白骨路還是太近了,要是惹惱了骨主他可擔待不起。
「切磋倒是可以,其實我跟你們那些卞城殿的弟子也只是切磋。只不過他們不經打,我還沒出力,他們就被打死了。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想通,他們為什麼那麼不經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