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意想不到的巨大收穫（3）
「菲爾普·NV·唐德霍納·菲特勒閣下。」見面第一句話，弓亞明便面無表情稱號著霍納家族大家長的全名說道：「請坐。你沒來之前，我正在和亞博中心城市市長徐桂倫女士，討論霍納家族打算入籍亞博的原因。她想象不出這原因，而我則認為，這原因一點也不難猜，只是『投機』兩字而已。當時我的原話是『本來生存的木船就要沉沒，船上的老鼠自然就要逃上一搜新的木船，就算新木船比老船簡陋、破爛很多，也沒得選擇』。不知道我的這個猜測，對，還是不對？」
瓦倫泰坦低下頭深深呼吸一口，抬起頭時激動的情緒在表面上已經平復下來，他從座椅上站起身，大步走到弓亞明面前，按古老禮節跪地，親吻著弓亞明中指的指節用一種奇怪的強調鄭重的吟誦道：「無論我來自哪裡，今日我的血脈在這片土地紮下根莖；無論我來自哪裡。今日我跪倒在這個男人面前，向他獻上畢生的忠誠與才幹。我最尊敬的閣下，願我能化作您手中鋒利的長劍，為您斬下最強大敵人的頭顱；願我能化作您手中堅固的塔盾，為您擋下最兇險的攻擊。我瓦倫J·鋼泰坦·泰坦，在此宣誓效忠於銀河聯邦合眾國加盟邦亞博之桂冠者，世世代代直到宇宙泯滅、星海消融。」
「我明白您的意思，您這種直爽的性格適應下來，其實更讓人覺得安心，閣下。」菲爾普恭敬的說道。
這次弓亞明打斷了菲爾普言不由衷的感恩，問出了第三個問題：「那麼菲爾普·NV·唐德霍納·菲特勒閣下，你覺得那些所謂保持暫居移民凝聚力的話，有任何現實意義嗎？」
「未來是沒有人能預測的閣下。」菲爾普本來想要詭辯幾句，但看到弓亞明注視著自己的明亮眼睛，最終嘆息著改口說道：「當然我們都知道，按照概率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弓亞明聽完菲爾普的話，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菲爾普·NV·唐德霍納·菲特勒閣下，你認為北侖共和國能夠找到新的自然世界，把分散人類社會各地的暫居移民重新吸納嗎？」
他改變態度，深深鞠躬，口氣恭敬的說道：「被您認為『有用』是我們霍納家族的榮幸，尊貴的閣下。」
牆壁上錯落有致懸挂的幾幅畫作，和匠心獨具布置的裝飾品，無不透露出一種雅緻、奢華卻
完全出乎意料的場面和弓亞明驚人的氣勢，使老謀深算的菲爾普一時不知竟然如何回答，他表情獃滯的蠕動著嘴巴，發出輕微的『啊，啊……』聲。
「桂綸，菲爾普閣下已經到了。」聽到侍從的稟報，弓亞明轉身一邊大跨步的走向房門，一邊笑著說道：「你心中的疑團很快就可以解開了，見面后我會當面問他。」
此後幾日，弓亞明窩在自己的豪宅中一直沒有出門，第3天他毫無預料的接到了一個令人十分驚詫的消息，北侖暫居亞博的移民中的豪族霍納家族所有成員，突然正式向亞博政府提出了入籍申請。
正是抱著這種心態，當菲爾普看到弓亞明一身禮服，大步走進客廳時，便以一種不卑不亢的態度站起身來。
徐桂綸說完，那名剛剛發言的亞博智囊團頭髮花白的干廋老人也站起身，同樣鄭重的說道：「我，銀河聯邦合眾國加盟邦亞博次大陸綜合學府首任院長摩爾·拉爾·K在此見證。」
夜晚來臨，睡醒的弓亞明沒有象昨天那樣，去桂綸市的街市閑逛荒廢時間，而是在書房研究起有關自然世界生態圈的知識。
「您的話雖然很有道理。」徐桂倫站定深思著說：「但就算是『投機』，像霍納這樣的家族也一定不會這麼早就做出決斷……」
弓亞明剛說完，房間中除了他之外唯一臉色不變的徐桂綸笑著說：「閣下說的不錯，瓦倫泰坦先生，我曾做出過預言說：如果閣下以後不被人騙到一無所有，就一定會成為銀河聯邦的大人物，這兩種情況無論出現那種，都對他的下屬非常有利。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接受他的任命。」
這時菲爾普已經意識到，他對面的亞博桂冠者雖然沒有老練政客的狡黠、深謀，卻有著一種難以言述的獨特談判方式，在掌握大勢的情況下，這種宛如在原始星球直取敵人頭顱的直白、強硬、簡單、有效的談判方式，配合其氣勢自己根本無法對抗。
弓亞明話音落地，房間中一片靜寂，瓦倫泰坦覺得自己耳朵『嗡嗡……』作響，許久才聲音乾澀的說道：「您，您說什麼閣下？」
菲爾普心中對自己此時的處境，有著一種『奇貨可居』的認識，並不會因為弓亞明這種形式上表示重視的召見所打動，當然在必要的時刻，
因此聽到弓亞明這麼說，菲爾普只能解釋說：「當然不可能，閣下。我們北侖移民從未有過這麼荒謬的心思，閣下，您對我們莫大的恩情……」
此時言談之間，瓦倫泰坦已經恢復了作為北侖共和國准高級軍事指揮官的儀態、氣質，身上除了那件可笑的服裝，再沒有昨晚煎制海鮮煎餅時的絲毫痕迹，又一次證明了地位的變遷對人潛移默化的影響，真是巨大到難以想象。
「你是變異人，而我是替身使。」弓亞明不以為然的笑笑說：「既然亞博的桂冠者是替身使，那麼它的國民自衛隊副司令兼首席參謀官自然也可以是變異人。J泰坦，如果連你自己都歧視自己，那麼又有什麼資格不讓別人歧視你。至於才認識不久，更不是阻攔我任命你的障礙，我見桂綸第一面就認定她是我領地的中心城市市長，現在她的成就我們有目共睹，而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同樣不會讓我失望。」
儀式結束，弓亞明適時的抽回手指，皺著眉頭說道：「桂綸、泰坦將軍、拉爾先生，我隱約從古籍上看到過，你們做的是領主與守護騎士的契約儀式吧？先生們、女士們，人類結束混沌紀元已經幾萬年了，我們生活在民主、法治的時代，不要再搞這些可笑的把戲了。泰坦將軍，吃完早飯休息一會後，你就和桂綸商討一下組建亞博國民自衛隊的預算，儘快展開你的工作，當然過程也不需要太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弓亞明整理了一下領口，對著試衣鏡滿意的一笑，又看看管家徐茉莉，也得到了她讚許的微笑后，對徐桂倫說：「我倒是覺得霍納家族的投靠不那麼難以理解，無非就是『投機』兩個字而已。本來生存的木船就要沉沒，船上的老鼠自然就要逃上一搜新的木船，就算新木船比老船簡陋、狹小、破爛很多，也沒得選擇。畢竟生存才是最重要的東西，不管是對一個人，還是一個家族都是如此。」
晨曦宮堡大客廳絲毫都沒有『暴發戶』淺薄感覺的布置，讓菲爾普·NV·唐德霍納·菲特勒對亞博次大陸桂冠者的評價，不由又高了一些，但世代身居高位的他，卻也不會因此感到拘謹。
弓亞明說到這裏，菲爾普已經漸漸鎮靜下來，心智恢
氣勢第二次被沉重打擊，菲爾普冥思苦想片刻，勉強鎮靜的說道：「您說的不錯閣下，但就算無法改變大局，但起碼北侖暫居亞博移民中的豪門，會耽誤您很多時間，給您帶來不小的麻煩。」
但從法理上講，如果北侖移民想要顛覆作為銀河聯邦加盟邦的亞博次大陸政權，其實和直接武裝侵略銀河聯邦沒有絲毫不同之處。
弓亞明滿意的點點頭又問道：「那麼你認為憑藉20億的北侖移民，能對抗人類社會最強大的國家之一，擁有著877顆行政星的銀河聯邦合眾國嗎？」
這時徐桂綸站起身拉長音調，鄭重的說道：「我，銀河聯邦合眾國加盟邦亞博次大陸中心城市市長徐桂綸，在此見證。」
對於弓亞明的訓斥，房間中的人都微笑著沒有分辯，已被弓亞明直呼為『泰坦』的瓦倫泰坦表情嚴肅而威嚴的點頭說道：「遵命閣下。另外『佩賈之劍』獸潮時，我有一些戰友同樣因為變異感染被北侖軍方除役，如果您同意……」
這樣源遠流長的北侖豪族移民亞博不過半年時間，就申請入籍，實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假如成功，必將對所有移居亞博的北侖移民，產生極其深遠的影響。
因此接到這些申請，並核實無誤后，徐桂倫第一時間便請弓亞明返回晨曦宮堡，緊急召見霍納家族大家長菲爾普·NV·唐德霍納·菲特勒。
「但閣下，我是，我是一名變異人。」瓦倫泰坦睜大赤紅的眼睛，眼珠像是要突出眼眶的緩緩說道：「而且我們昨晚才剛認識。」
「你終於說到重點了菲爾普·NV·唐德霍納·菲特勒閣下。」弓亞明笑著說：「這也就是在從沒有見過面的情況下，霍納家族所有成員都被我認為是『有用的人』的原因。也是現在你能站在晨曦宮堡客廳，和我面對面交談的原因。」
徐桂一反常態的緊皺著眉頭，在弓亞明身邊來回踱步的說道
弓亞明話音剛落，一名侍從走進房間恭敬的說道：「閣下，菲爾普·NV·唐德霍納·菲特勒閣下到了，正在大客廳等候您的接見。」
仔細品味這句極富深意的話，瓦倫泰坦心中不由一動，隨後他就聽到弓亞明又說道：「亞博國民自衛隊的最高司令官，按照銀河聯邦法律必須由我擔任，那麼J泰坦你就擔任副司令兼首席參謀官吧。」
看到菲爾普不回答，弓亞明馬上言不由衷的繼續說道：「菲爾普·NV·唐德霍納·菲特勒閣下，和一般人的認知不同，在我的眼中，人與人之間沒有種族、血統之類先天性的差異，簡單明了的分為『有用』和『無用』兩種。所以我其實對於移民亞博的北侖名門入籍這件事並不特備熱衷，在普通北侖移民中我一樣可以網羅到大量的人才。何況事實上我認為，真正受重視的北侖豪族，也不會移民到亞博來，畢竟北侖共和國還有4顆行政星安全無虞，而亞博乃是銀河聯邦的加盟邦。」
「你是說和你相等，不，不，桂綸，你是不同的，亞博除我之外，就只有你是不同的，這一點必須明確的體現出來。」弓亞明搖搖頭說：「這件事情不需要再提，好了我們去吃早餐吧……」
早餐過後，徐桂倫、瓦倫泰坦和亞博智囊團的成員們便離開了弓亞明的住所，或去休息，或去忙碌自己的工作，而弓亞明則真的泡過溫泉后，休息了一整個白天。
在菲爾普沒來之前，匆匆趕回晨曦宮堡的弓亞明，趁著換上銀河聯邦桂冠者禮服的時機，和徐桂倫短暫會面。
「可惜北侖共和國並非只有短短1000年的歷史。」弓亞明像是無意的評論一句，隨後漫不經心的說道：「而亞博卻才剛剛建立。」
「我覺得瓦倫泰坦將軍作為亞博軍方除您之外的最重要首腦，待遇可以比照中心市市長辦理。」徐桂倫跟隨著弓亞明站起身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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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綸，如果時機太晚，等到先有別的北侖豪族投靠我們之後，霍納家族再行動，就不算是投機了。」弓亞明將桂冠戴在頭上，笑笑說：「雖然對於政務，你遠比我擅長，但涉及到這種人性的把握，有時卻不如我看的清楚。」
雖然在這句話中弓亞明偷換了概念，將亞博次大陸改成了銀河聯邦合眾國。
但當他猛然間看到面前亞博桂冠者的眼睛，像是沒有星辰的漆黑宇宙一樣深邃時，卻發現自己此前的準備和預測，已經被人徹底推翻。
第一句話他便一臉無奈表情的抱怨說：「桂綸，我知道霍納家族的投靠對亞博來說意義重大，但也不必急切到連幾分鐘都不能耽誤，一定要馬上召見他們的大家長吧。」
弓亞明肅然的看了看跪下腳下的瓦倫泰坦，又看看一旁的徐桂綸，一言不發。
看到菲爾普已經屈服，弓亞明語氣馬上變得十分柔和的說道：「菲爾普先生，我說過了，你請坐下我們慢慢談。以後相處的機會多了、時間久了，你就會知道，作為亞博的桂冠者，我並不是你現在想象中的那麼強勢。事實上對待下屬，我認為自己甚至稱得上寬仁。只是在習慣上，我喜歡先將事情的本質講清楚，而不是和人猜來猜去的交談。」
聽出了瓦倫泰坦話中的意思，弓亞明皺著眉頭打斷他，站起身擺擺手說：「泰坦，我剛才說過由你全權負責組建亞博國民自衛隊。你如果不能理解『全權』兩個字的含義，等會可以問問桂綸。現在我們去吃早餐，然後我去泡溫泉休息，你們也適當休息一下再去工作。桂綸，記得給我們亞博國民自衛隊副司令官相應的待遇，就比照亞博各個行政部門首席長官稍高半格辦理。」
霍納家族，北侖共和國四大名門之一海曼曼娜的附庸家族之一，有著86500年的久遠歷史，雖非北侖共和國一流豪門，但也算正統的高貴血脈。
聽到弓亞明的話，徐桂倫不由一愣，等到她回過神來，有些焦急的想要說勸阻的話時，卻發現弓亞明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說你將擔任亞博國民自衛隊副司令兼首席參謀官，並全權負責組建亞博國民自衛隊。」弓亞明表情嚴肅的說：「J泰坦，如果你耳朵不好就抓緊去看看醫生，我一般不習慣一再重複自己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