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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實力懸殊的戰鬥

第一百四十六章 實力懸殊的戰鬥

但是,虎蹲炮在二十步之內打死牛還沒有問題的,沒有穿甲胄的人肯定是被打個稀爛,那些塢堡裏面的士兵已經是反應了過來,看著鐵丁們搬出了虎蹲炮,膽小的朝著後面縮去,膽大的朝著前面沖準備奪炮。
每輛馬車上站著四個人,手中都是端著火銃指著下面,雖然現場吆喝,叫罵,各種聲音組合成一團,不過絲毫沒有掩蓋虎蹲炮和火銃上火繩滋滋燃燒的聲音,那就是催命的黑白無常一步步靠近的腳步聲。
看到自己一個同伴倒在地上,另一個被劈成兩片,最前面的幾個人都是魂飛魄散,「媽呀」一聲朝著後面跑去。
「弟兄們,他們手上的火器肯定來不及打第二次,咱們衝上去把他們砍了!!」
好像是我們在前面說過類似的典故,老鼠拚命可以和貓斗一斗,不過遇見的是老虎呢?
先是長矛在那裡頂著,大刀沒有足夠的長度和迴旋來削斷長矛,而鐵丁們只要是朝前突刺一步就是一個大大的血洞。偶爾有漏網之魚到了跟前,就會被拿著盾牌大刀的鐵丁砍死。沒有絲毫準備的塢堡士兵一下子倒下去十幾個。
剛才一接戰,看起來兇悍無比的塢堡士兵已經是倒下了三十幾個人,鐵丁一個人也沒有受傷,三面的壓迫了過來。
身前身後都是人,只能是用手中的大刀來擋,可是被大斧砍上,刀斷斧頭一揮而過,人直接就是兩截,鮮血噴涌而出。
不過所有沖在前面的人突然看到血光迸射,江峰的下垂的大刀順勢從下面撩了上來,江峰多年練武的力量極大,對方穿著布袍,這一下子竟然是從胯下到肩膀,直接把整個身體分成了兩片。
你拿著鐵鎚用力的去砸西瓜,西瓜會是什麼樣子,現在「董爺」腦袋就是什麼樣子。
漸漸的十幾名鐵丁排成一排,朝著裏面壓迫,如果這些士兵好不怕死的衝到鐵丁們的跟前纏鬥,或許還有一絲的生機,只要是讓這些列成陣線的鐵丁們排成一排,那恐怕就是跑也跑不了了。
這時候,想要奪炮也是開始朝後面炮,擁擠紛亂,每個人都是動彈不得,朝著後面跑的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運送給養的大車卻已經是堵住了後面路,而且拉車的馬不知道那裡去了。
江洋大盜再怎麼殺人無數,亡命之徒也是特例,基本上都是欺軟怕硬的混帳,這些剛開始還是拿著刀斧嗷嗷的衝鋒的傢伙,看到這一邊的也是不好惹,回頭就是跑了過去,那邊跑過來的和這邊跑過來的頓時是擠成了一團。
「就是四十步之外,連母雞都是打不死。」
那邊攻擊江峰的,剛剛衝出人群,就聽到身後嗖嗖聲音急促的響起,接著就是背後一陣刺痛,倒在了地上,掙扎著回頭看,在大車上十幾個人在那裡張弓搭箭。
後面的火銃打死了十個,擠在中間的那些人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的事情,這個時代的火器穿透力太差了。
他們腦袋根本轉不過彎,怎麼一直唯唯諾諾的這個年輕千戶突然就是殺了董爺,他們這麼短暫的發愣的時候,站在檯子下面的幾個人在後面的柴草堆裏面合力抬出來兩尊小炮,與其說是小炮。倒不如說是粗大的火銃,這是江峰手下裏面少數的明軍軍用的火器,虎蹲炮,炮身也就是五六十斤的重量,比起鐵丁們手中的佛朗機火繩槍,口徑也就是粗了一圈而已,這種火器在軍中有句話來形容:
這些還想頑抗的人這才是明白,對方不是和他們打,這是在玩他們,心中最後的一絲僥倖也是消失不見。
渾身重甲的張亮和拿著大刀的江峰站在那裡,後面十名鐵丁拿著長矛。看起來這是最容易衝擊的地方了,剛才雖然是看到這兩個人厲害,可是重要活命,就不信人多打不過他們,剩下這些人裏面最勇猛的齊齊的發了一聲喊。
不知道是誰起了頭,都是把手中的兵器丟掉,跪在地上在那裡哭喊道:
「千戶大人!饒命啊!!」
江峰上山一個多月,對面的塢堡中的士兵下山九次,每次回來幾乎府城裡面的趙秀才總是傳來,某某商隊被殺戮一空財物被搶掠乾淨的消息。這麼說起來,下面站在『董爺』的身後那些兵痞們都算是手上沾滿了血腥的人。
峰手中已經是拿著一把大刀,笑嘻嘻的看著面前朝著他衝過來的人,蹦到檯子下面,手中的刀垂下,後面站著已經是渾身重甲的張亮,他的手中拿著一把大斧。突然江峰說道:
後面那些跟著傻笑的嘍羅們,突然看到自己首領的腦袋炸成了一團的血霧,離著近的臉上都是糊滿了鮮血,這些所謂沾滿了血腥的人並沒有比那些平常人表現出更大的膽子,各個的站在原地呆了。
這些士兵出去搶掠顯然不是從江峰來到煙台山千戶所開始的,要說是手下也是見慣了血腥,可是那都是些毫無抵抗的商人,偶然有場戰鬥也不過是和一些鏢師而已,那些人那裡抵擋住馬隊的衝擊。
「自然是賭誰殺的人多?」
此時的火銃和現代的那種火器大為的不同,現代步槍和手槍的穿透力和速度自然是超越明代許多,現在的火銃裏面裝著的彈丸就像是拇指一樣大的鉛塊,打到人身上就是重物用很快的速度砸過去一樣。
「賭什麼?」
裏面這些慌亂的沒頭的蒼蠅們,互相哭喊著擠壓一會之後,都是看到土檯子這一面沒有什麼嚴密的防守。
裏面的一個看起來像是小頭目的在那裡聲嘶力竭的喊道:
臉已經是包在鐵面罩裏面的張亮瓮聲瓮氣的說道:
舉著刀就是圍了上去,有道是困獸猶鬥,這些人雖然最多也就是老鼠的級別,不過不是還有一個窮鼠噬貓的典故。
話音未落,江峰疾步沖了上去,跑在最前面的兵丁高舉著大刀,胸前門戶大開,來不及防備的時候,江峰重重的一腳已經是印在了他身上,聽到咔嚓一聲,那個人胸腔已經是完全陷了進去。
顯然是骨頭都碎了,鮮血狂噴的倒在了地上,邊上的同伴,手上的大刀已經是惡狠狠的劈了下來,後面跟著的幾個人都是在那裡發出獰笑,心想你腿腳好,這一刀就把你的腿卸下來。
虎蹲炮和火銃同時響了起來,虎蹲炮打出的鐵砂形成一個扇面,那些兵丁還在有效的射程之內,靠近土台前面的哪一排士兵像是被割到的麥子似的齊刷刷的倒了下去,有些人的身體已經是被打稀爛了。
可就是幾百頭豬也不是一兩個人能看過來的,所以鐵丁們還分出了四十人在那裡看著,現在的校場上就是五十幾名鐵丁對付七十多人。
現在在校場上的鐵丁有九十人,塢堡裏面的騎兵還剩下七十多人。可是鐵丁除了戰鬥的那些,還需要有人去看住那四五百人好像是奴隸的士兵,雖然那些人在戰鬥開始的時候就是跪在了地上。
面對兩邊和後面的鐵丁的塢堡士兵還是人數上頗有優勢,心裏面想著,你們不過是一些農田裡面的農夫,穿上盔甲又是如何。可是一交手,才是發現,完全不是一回事情,鐵丁們三四個人一組。
圍上張亮的有五個,手中的大刀上面下面的揮砍了過去。不過張亮渾身上下都是包在精甲之中,偏偏身形還是靈活,手中的大斧上下的擺動幾下已經是把攻擊擋了下來,退後一步,手中的大斧橫著砍了過來。
這個人的這句話給下面那些好像是沒頭蒼蠅一樣的同伴頓時挑明了局勢,擱在現在的比喻來說,那叫打了一劑強心針。紛紛拿著大刀朝著四周的人沖了過去。他們這才發現,原來在營房裡面的那些年輕人身上都是穿上了重甲,手中拿著長矛刀斧。
現在這些兵丁的馬都在塢堡的馬廄裏面,馬隊也談不上了,面對的可是真正廝殺過的精銳,那裡還是對手。
「徒弟,我們打個賭吧。」
校場一共才是多大的地方,又是運送給養的大車,又是那些好像是奴隸的「官兵」,平日裏面出外劫掠的一百多名騎兵都是堆在土檯子的前面。那裡跑的了,想要衝到前面奪炮的出塢堡來校場點檢的時候,手中也是拿著刀——總得拿著兵器才能點卯不是,但是守著虎蹲炮的幾個鐵丁手上都是精鋼的長槍,沖在最前面的立刻被刺了幾個血窟窿。
三四個人一組的鐵丁們本來是分開後面靠著大車,裏面的敵人一擁擠,空間猛然鬆快了起來,對方退一步,就是朝前走上一步。
虎蹲炮裏面的彈藥基本上都是鐵砂和碎瓷,在黑火藥爆炸后的推動下也就是五十步左右的射程,不過已經是綿軟無力了,在戰場上這個的作用與其說是殺傷,不如說是嚇人更合適一些。
看到這個,這些人的心裏面更是有底,不就是一些種田的民夫,穿上盔甲也是綿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