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 佔住抓住 長久經營
聽王通笑著招呼，在下首的古自賓站起笑著回答說道：
天下間做生意的，除卻皇商和鹽商是坐地收錢外，其餘的商人做生意都要精打細算，對一切事情都要有個判斷和研究才能下結論，方才王通說的美好，不過他們還是要一點點驗證。
「城內的糧屯今日就可以向城外調撥，需要人手可以向城內那幾家漢民豪商借調，儘快救濟安撫，這二十萬漢民的人心要抓在大明手中，不要給姦邪小人可趁之機。」
去更遠的地方，那就要招募更多的人，但可以賺更多的錢，如果有這些裝備的話，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護衛不要拘泥於漢人，那些小部的，西域的，兀良哈的，只要不是本地土生土長，都可以用，但有一點你要記住，任何火器的匠坊都不可以設在歸化城，只能在山西，這個運費寧可總號貼補！」
在王通的帥帳之中也是熱鬧的很，從大同那邊過來的不光是山西的商人，還有從宣府和天津衛來的人。
古自賓聽到這個安排，躬身謝過，開口說道：
坐在一邊的蔡楠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轉身從書案上抽出一本帳來，拿著毛筆在上面批改了幾下，開口說道：
呆在這邊不久，城內的漢民豪商也開始派人過來相請，他們或者從前是舊識，或者需要進行買賣，搶來了那麼多的東西，很多東西是不能窩在手裡的，需要儘快的出手換成需要的物資才是。
「……裝
「多謝老爺牽挂，老爺領兵在草原上打生打死的，小的不過是在山西等著，已經是慚愧了，托老爺的福，一路上安寧的很，沒遇到什麼。」
「監軍，城破之後韃虜的幾個大糧屯都被燒掉了是不是？」
正說話間，外面卻有人通報說楊進來到，薊鎮副將楊進走入帳篷，見禮之後沉聲說道：
王通點點頭，示意古自賓坐下，又是開口說道：
結果自然沒什麼懸念，鐵甲被火銃貫穿，這個結果讓眾人頻頻點頭，還有人特意從開火的地方走到靶子處，丈量這個距離。
如果說有了王通所承諾的武器，對付這些小部落和馬賊的確是簡單的很，就算不去搶掠他們，在草原上行走也可以保證安全無憂。
「古自賓，這個年沒過好吧，一路上可曾有什麼風波？」
俺答部積攢糧食，又學習攻城的器械，所圖甚大，可如果少剋扣剝削一點，對農奴們好一些，將這些人變成自己的力量，那戰鬥如何，恐怕勝負還不可知，不過現在這些糧屯就成了王通抓住人心的工具。
王通不在天津衛的時候，蔡楠就是王通系統地位最高的，儘管只是操心軍務，但其他的事情也是可以下令的，護衛隊這樣的事情王通不便開口，卻要由蔡楠來說了。古自賓連忙答應，王通這才補充說道：
王通雖然離開，不過這片區域中，又拖拽進來幾門輕炮在展覽，騎兵、步卒、炮兵，還有火銃、火炮、鎧甲、大車等裝備，都是隨意觀看，隨意試用，無非有軍兵指導。
「那些農奴漢民境況太慘，原本小陳也以為他們雖然窮苦，可家中也應該有些存糧，所以賑濟發了一次也就疏忽了，前日卻有漢民主動求救，這才知道那邊到了一個什麼地步，聽說韃虜每年都是這般不管死活，缺額都是靠擄掠補上，老爺劃撥下來的這批糧食，應該夠他們撐到播種收穫了！」
關於這個，王通說的含糊，眾人也是心存疑慮，最關注的就是這個，但這個遊園會到了這個程度，眾人已經了解到和知道了很多的信息。
既然給出這樣的承諾，那王通的提議，的確可以讓人慎重考慮了，在大明境內做生意，需要掌柜夥計和店面，也不用太多的人手，但在草原上做生意，誰家沒有幾十個甚至上百個青壯，這些人說是夥計，可在草原上行走，真要遇到見血的時候，這些人也要上的。
「讓三江商行變成這歸化城最大的商家，將幾項必需品貿易都控制在手中，這個應該不難，抓緊從內地調人過來，城外這些田地和人口要儘快的整理，先按照咱們天津衛北邊
王通看了蔡楠一眼，蔡楠清清嗓子，也是開口說話：
儘管不少人都在大同和山西見過虎威軍的馬車，可遠觀畢竟不如近看，山西境內已經有模仿的大車，可今日看了才知道有這麼多講究，比如說可以拆卸的擋板，車軸和車輻還有卡簧的鐵件規制。
售後服務這四個字，的確是新詞，不過詞義實在是明晰的很，下面眾人立刻都是明白了過來。
所謂被燒毀的糧屯，自然完好，不過帳目上批改一二之後，就變成了焚毀，可以隨意調用，事急從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更有人讓虎威軍的兵丁將一袋袋裝土的袋子放上大車，看看滿載的時候到底能裝多少，然後又是回去議論。
城破的太過突然，俺答部的一干人等有人想起去給糧倉放火，但已經晚了，根本沒有燒多久，就被趕到的明軍撲滅，城內積儲的糧食數量可以用巨大來形容，就連城外也有不少大糧屯。
「看這個欽差大人倒是好說話，不如定個規矩，試射，要是不好用咱們不要就是了，他要做個長久生意……」
議論紛紛，不過沒有人對別的有疑慮，僅僅是琢磨一些細節的問題，王通好像是突然給他們打開了一扇門，歸化城的徹底勝利也給他們增添了無數的信心，原來韃虜這麼不堪一擊，原來我們可以把生意做的這麼遠。
在這片空地上商人彙集，王通講完那些話之後，也不急
王通點點頭，又對古自賓說道：
按照王通所說的，用這樣的大車拉著貨物，用火器護衛著商隊，去更遠的地方經商貿易，這個眾人已經沒有了疑慮，大家現在所關注的，就是自家的民壯怎麼才能學會這些武器，怎麼才能將他用上。
「古東家，草原上兵荒馬亂，無法無天，三江商行既然要做最大的商行，也要建立起最大的護衛隊來，人手、馬匹、兵器都儘快的擬出計劃報上來，眼下萬事皆急，都要抓緊才是。」
古自賓連忙答應了一聲，頓了下開口說道：
「大人說的是，糧屯被韃虜放火，焚毀甚多，撲救是來不及了！」
「城內戰利品不少，這個要儘快運回去，現在商路斷絕也有段時間，城內很多物資都是缺少，你儘快領人調查清楚，然後運來！」
這樣的小部落羸弱不堪，偏偏草原上經常衝出來搶掠商隊的就是這等小部落，無非是窮人命賤不值錢，敢拚命沖打，騎馬跑的快罷了，馬賊們也是差不多的規制，能比這些小部落多幾樣鐵器頂天。
「……這火銃還有那小炮，難道都能賣，別看現在都是好東西，要是到咱們手裡不好了，怎麼辦……」
「城外的情況方才聽小陳他們講過，那些農奴被韃子弄的好像是牲口一般，不少人身體很糟，居然有快要餓死的，還要請老爺這邊劃撥糧食下去，不過如
古自賓連忙點頭答應，王通手指輕敲著桌面，一條一條的說道：
商人們開始的時候還呆在外圈觀看，發現士兵們和氣的很，就靠的越來越近，甚至開始交談詢問起來。
「大帥，賣兵器給商人，這事情不妥吧！」
空地內的官兵早就得了吩咐，有問必答，而且對於商人們的要求絕不厭煩，一遍遍重複著動作，比如說將大車的擋板連起，然後上車準備防禦，比如說火銃兵重複的裝填射擊，讓商人們看得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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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相熟的商人們也都是聚在一起議論，欽差大人所說的到底怎樣，見多識廣的人多，歸化城的韃虜騎兵，有馬，有刀槍弓箭，不少人還都披甲，甚至還有大型的攻城器械，這個他們是知道的，不過他們同樣也知道，草原上很多小部落，牧民射箭所用的箭頭還是骨頭做的，刀劍都鏽蝕的利害，矛尖不要想了，都是將木杆頭削尖來用，甲胄更是稀罕物，身上圍著皮袍就當甲胄來用。
王通沉思了片刻，扭頭笑著對蔡楠說道：
「……陝西三邊那邊生意做的不好，偏生亦力巴里的西域部落那邊很是有錢，要是能把生意做到那邊……」
也有人將方才作為靶子的鐵甲、皮甲什麼的拿來，在那邊仔細的研究觀看，並且要求軍兵們再試射一次，看看能不能打穿這個鐵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