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一章 新婚夜 莫名夢
「大人，酒後多言，借酒澆愁更是傷身，大人今日實在是孟浪了。」
楊思塵這時臉上才有笑容，開口說道：
書房倒也不遠，王通被扶進去坐下，那邊醒酒湯也已經送了過來，楊思塵吩咐人去外面弄手巾和冷水來，王通這邊拿起醒酒湯仰頭喝了進去。
這樣的大罪過放在誰身上都受不了，誰都不敢說的太多，議論太多，也只能是當真了。
王通下意識的大步趕上，開始超過身邊這個跛腳胖子的時候，跛腳胖子笑著追上，可一次次超過去，一次次追上，跛腳胖子臉上漸漸沒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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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去吧！韓霞她們還在隔壁等我，新婚之夜，也不好太過冷落。」
「天子的敲打試探，本官只能沉默待之，若有不滿，若有辯駁，恐怕立刻就是殺身之禍。」
燈下看紅顏，七分動人處也成了十分，不知不覺的，王通盯著韓霞不動了，韓霞本來和王通對視，也羞得低下了頭，脖根也紅透了。
「都下去，都下去，吩咐廚房弄碗醒酒湯送過來。」
「楊先生，你去外面看看有沒有人，前後都看完了再來。」
「快攙我去書房，不要讓旁人看到！！」
跛腳的胖子開始拉扯王通，口中還在咒罵，甚至還在動手打，王通只覺得心煩，儘管他不知道，可還是覺得前面有很多的危險和陷阱，他要為身邊這個小胖子擋下來，可自己這麼為小胖子好，但別人卻這麼不在乎
王通冷冷說了句，沉默了會，指著門外說道：
不過是走路而已，沒必要這樣的計較，想明白這個的王通又是落後在小胖子身後，小胖子臉上又是有了笑容，王通也覺得心裏舒暢了很多，後面一干孩子們也跟了上來。
楊思塵靠近了低聲說道：
等楊思塵將冷水和手巾等送上，王通已經把喝下去的酒清的差不多了，他坐在那裡用手巾擦了兩把，嘆了口氣說道：
這個更有人說，太容易被人駁斥了，誰敢那麼大的膽子妄傳天子的旨意，當初宦官也傳，朝官也傳，難道大家都造假造謠不成，誰敢在京師地方假傳聖旨，但這個駁斥誰也不敢駁斥，你既然說那個聖旨可信，那就是說這個聖旨是假的嘍？
就著燈籠的光芒一看，楊思塵好懸把人摔在地上，從前喜怒不形於色的王通居然在流淚，這等失態的模樣被別人看到可就麻煩了，楊思塵連忙低聲說道：
新婚大喜，總是要在家裡歇息幾天的，錦衣衛那邊照例還是楊思塵過去看著，治安司那邊倒是不用擔心。
王通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的韓霞睡得正香，卻聽到外面有丫鬟在那裡低聲說道：
不過，先前議論紛紛的南直隸松江府徐家侵佔土地一案，在內廷外朝各處扯皮快一個月之後，總算有個階段性的結果，錦衣衛都指揮使王通為欽差，前往松江府查辦。
王通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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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王通突然笑了，前後的護衛都是轉頭來看，楊思塵皺眉連忙揮手，開口說道：
在中午時分，這兩處都有文卷消息送來，即便沒有王通的吩咐，可在婚禮上宣讀的那份旨意也在有心人的推動下，迅速的傳遍了全城。
這時代的妻妾地位懸殊，特別是勛貴之家，定北侯夫人和下面的小妾地位可是天差地別，新婚之夜，實際上是新婚的前三天，王通都要和韓霞在一起，張紅英和宋嬋嬋，要排在後面那些天了。
即便是在自家宅邸，誰敢說沒有眼線探子，酒喝得多了，的確會讓人的判斷力和自制力都下降的厲害，王通踉蹌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伸手抹了幾把，卻還是止不住。
「嫁給我，你高興不？」
「不喝不行，聖上的旨意難道不是恩德，我做臣子的難道不應該顯現出如釋重負的狂喜，不喝酒怎麼能表露心跡。」
路上似乎還有很多人，各種模樣的人，路邊則是黑乎乎的，讓人不敢多看，細看的話裏面好像是有妖魔古怪，又好像有屍骨血肉，好像要吸人進去一樣。
「大人，慎獨！！」
這樣的燙手山芋也只有王通才能拿，這倒是朝野之間的共識，說出發的時候，就是在七月中旬，旨意雖然沒有下達
開始路上只有王通一個人走，後來又有一群孩子和王通一起走，慢慢的，這一群孩子都跟在了王通的身後，走在王通身邊的變成了一個跛腳的小胖子，兩個人並排向前走，那小胖子雖然跛腳，不過走的很快，始終在王通的身前。
京師那些一直在看笑話的人都是愕然，不過更多的人覺得，這樣的旨意內容才算是正常，先前那個實在是太胡鬧了，更有人說，當初旨意就是如此，但是被一幫心懷叵測的人故意傳歪了。
聽到這話，王通愣了愣，然後大笑了出來，這個十幾歲的女孩子，王通還是第一次仔細看她的相貌，不能說是美女，張紅英和宋嬋嬋的姿色都要比她強出許多，但韓霞身上有一種真誠和活力，這樣的氣質讓韓霞頗為的動人。
「你被申時行拒絕之後，就是和本官在一條船上的人了，有些話，本官只說一次，下次不會再說，天子是天子，他不是你我這樣的人，他私心情感如何，天子都要維護他的地位權勢，誰要是觸碰，就算是血緣至親也會動刀兵殺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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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通大著舌頭說道，楊思塵哭笑不得，心想這到底算是喝多還是沒喝多，居然還能反應的過來。
皇帝坐在旁邊，司禮監掌印太監宣讀的旨意，你說有假，萬歲爺都明明白白的說，再讀一次增添喜慶，再讀一詞，那就是說先前也是這
護衛親兵們都是躬身退下，王通又是晃了下，楊思塵連忙用力攙住，他這幾年也是打熬身體不停，要不然王通這個身板憑楊思塵還未必攙扶的住。
而且這樁婚事從某種意義來說，是韓霞自己推動的，這樣的膽氣和主動性，在這個時代實在是太少見了，王通之所以那麼容易就答應，也和韓霞的這一點有關。
在路上，有人倒下就再也沒有起來，有人則半路上加入，隊伍似乎很長，又似乎只有幾個人，路無休無止。
「醉酒誤事，今日這樣的狂飲不能再有，酒都最好不要碰。」
楊思塵一愣，不過還是出去轉了一圈，護兵們得了吩咐，倒是不會在這個時候過來，等楊思塵關上書房的門，王通盯著他沉聲說道：
王通在卧室中用如意挑了三女的蓋頭，和三女喝了交杯酒，然後張紅英和宋嬋嬋就被攙扶回自己的住處，新婚之夜是屬於王通和韓霞的。
人都離開，屋中的氣氛頗為沉悶，韓霞坐在床邊低著頭，臉色羞紅，這個場合王通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愣了愣，問出這句話出來。
醒酒湯裏面加了葛根等藥物，對付醉酒還是頗有效果，王通坐了每多一會，又是掙扎著站起到了書房後面，大吐了起來。
等看到洞房的燈滅了，這才露出個滿意的笑容，轉身離去。
等下自己該走那條路呢？王通心裏有些猶豫，正在這時，王通醒了。
「大人的婚事雖然一波三折，可畢
屋中安靜了會，楊思塵只是躬身作揖，王通沖他揮揮手，開口說道：
楊思塵神色凜然，王通沙啞著聲音低聲說道：
洞房之夜，沉沉睡去之後，王通又做了一個夢，夢很奇怪，不過夢本就是很奇怪的，好像是有一條路，路無邊無際。
王通在路上遠望，看到很遠的地方路似乎分為了兩條，一條岔路似乎頗為光明，路邊和路盡頭都是光明，而另外一條岔路似乎走不多久就變成了黑暗，但是在盡頭的地方似乎也是大光明。
王通隨著年歲見長，很少做夢，每夜睡的都很好。
聽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問話，韓霞「噗哧」一聲輕笑了出來，抬頭盯著王通，眼波閃閃的說道：
馬三標的母親知道王通這是第一次碰男女之事，韓霞也是個黃花閨女，所以派了個婆子在外面盯著，王通入洞房前，那婆子還跟韓霞說了些隱密事，這個就不提了，此時，這婆子正在外面看著洞房。
「快把那公雞攆走，大喜日子的，不要打擾了侯爺和夫人的休息。」
更有人稱讚萬曆皇帝，說他體恤臣子，讓王通在家享受一個月的新婚之樂，然後再去江南辦差，江南號稱天堂，這也是美差一樁。
「嫁給相公你，當然是高興，妾身小時候在薊鎮，就跟爹娘兄長說過，長大要嫁給個大英雄，相公你就是大英雄，得償所願，自然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