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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酷刑

第二百二十四章 酷刑

若是常人被她盯視,不免心裏發毛,但是夏塵又豈會懼她的恨意,何況再大的恨也不可能讓孫雅突然跳起來逃走,所以自始至終,始終平靜地施展著鋒利的刀芒。
「好!」夏塵道,隨手劃過,在她的咽喉切出一條平整血紅的劃線。
夏塵沉吟不語,他有定位羅盤,破解禁制倒是不難,但是這個薛家既然能布下禁制,如果不是有神通二重以上修士坐鎮,那便是有珍貴的禁制玉簡,不論從哪個方面看,這樣的實力都不可小覷,甚至直追七大門派。
半個時辰后,兩人來到一片幽深地森林,此時已經將近深夜,樹林里漆黑一片,望上去猶如噬人恐怖地黑洞,令人感覺畏懼。
他咬著牙齒,拚命想要站起來,還想要跑,但是后心突然一麻,已然動彈不得。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突然發出一聲痛楚的慘嚎,一根纖細地大拇指血淋淋地飛濺出去,斷指處血流不止,卻是被夏塵一道真氣硬生生砍了下來。
此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明志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如果等到夏塵走到他們面前,他的生命也就到了盡頭。
然而還沒有等他胳膊提起來,一道無聲無息地真氣刀兵飛速而來,將他的手臂從肩頭處砍成了兩截。
他只是一瞬間就做出了反應,突然一腳將孫雅踢向了夏塵,然後轉頭狂奔。同時從懷裡取出一道報信用的煙花筒,準備噴射出煙花報信。
夏塵提著孫雅,在明志的後背上點了幾下,防止他因為血流不止而死,同時用真氣禁錮住對方。
不過兩人自然不會感到有任何的害怕,夏塵只是靜靜地注視著樹林,在他眼中,這片漆黑的樹林沒有任何異樣,但是感覺中,卻似乎有些不對勁,彷彿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存在一般。
明志十分奇怪,不明白這恐怖的少年為什麼會對自己的私生活這麼感興趣,難道他不是衝著薛家來的嗎?不過他心中忐忑,又在想著如何扭轉局面的念頭,因此倒也不敢撒謊,都是據實回答。
他一指點下,解除了對明志的束縛,但是真氣卻還在明志體內留下,將他的丹田纏住,讓他絲毫髮不出真氣。
「你不要殺我,我還有利用價值。」明志眼中露出絕望之色,看到孫雅被化成灰燼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馬上步其後塵,因此拚命想著怎麼才能夠保命,還好,總算在夏塵站在他身邊時想了起來。
聽完后,夏塵思索片刻,然後一言不發,向著不遠處的明志走去。
孫雅驚恐地睜大眼睛,死不瞑目,又帶有一絲困惑,似乎是沒料到死亡就這樣突然降臨。一朵火星突然飛濺到她的身上,瞬間化成一朵熊熊燃燒地火焰,將她變成了灰燼。
夏塵跟在明志後面,並沒有保持沉默,而是向明志發問。
「我說了,你能饒我不死嗎?」孫雅崩潰以後,斷指的疼痛讓她大腦也變得糊塗起來,恐懼也迅速佔滿了整個心靈,渾身發抖地問著。
「我沒有說謊,你可以放了我吧,我保證不會把你的行蹤說出去。」孫雅見他回來,雖然依舊驚恐莫名,但是心還是放鬆下來。
她不是不能再忍,而是實在抵受不住夏塵以平靜的表情來施刑,她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再堅韌下去,夏塵會毫不猶豫地把她切割成一團碎肉,而不會中途停止。
隨著輕微地切割聲響起,一根根纖細地斷指帶著滴落的鮮血掉在地上,不論這手掌原來有多麼秀氣多麼好看,但是在被截斷以後,終於變得觸目驚心地醜陋恐怖。
明志雖然動彈不得,但是目睹了孫雅受刑的整個過程,不禁打了一個激靈,知道這人畜無害的少年其實是個恐怖的魔王,於是原本還打算死扛的心理迅速崩潰。夏塵只問了一句,他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猶如竹筒倒豆子般的全部倒出來,倒是讓夏塵頗為詫異。
「我自己也可以進去。」夏塵道。
「我可以帶你混入薛家,雖然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但是由我帶領,不會有人懷疑,如果有人盤問,我就說你是我新抓來的修行者。」明志道。
怎麼以前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實力強大的世家?在下山之前,夏塵已經通過執事殿把方圓千里的勢力查的清清楚楚,稍微強大一點的勢力在門派中都有記錄,但是唯獨有這個神秘的薛家。
「說,我的時間有限。」夏塵的手停止了,沒有一絲顫抖。
「薛家外圍是有隱藏禁制的,如果你自己進去,很容易就會暴露。」明志道。
不過夏塵也不奇怪,七大門派也不是萬能的,大樑國面積極大,有些實力強大的散修或者世家,只要不露面,根本不可能盡查。
他眼中恐懼之意大盛,能發出真氣刀兵的,至少是後天九重修為,什麼時候,薛家外圍來了一個這麼恐怖的高手?
明志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只能等待著夏塵的決斷。
如果突破神通境界,何須這麼費勁,夏塵感嘆一聲,他看過天書奇術,知道有一種神念奪魄的法子,可以直接從別人的腦海里強行摘取記憶,絕對真實可靠。可惜,他只能望洋興嘆。
明志嚇得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拚命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是我忘記了,我們只是外圍的家丁,平時只能靠腰牌出入薛家禁制,由於習慣了,就忘了解釋了。」
明志慘叫一聲,斷臂處血流如注,登時撲倒在地上。
「混……混蛋。」孫雅疼得臉都白了,毫無血色的嘴唇哆嗦著,發出惡毒的尖叫聲,「你這畜牲,如果你落入我手中,我要把你千刀萬剮,我要把你的肉一塊塊全片下來喂狗。」
這回她學乖了,不敢再用惡毒的語言觸怒夏塵,只是緊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只是用如同噬人地目光看著夏塵,目光里充滿了受傷野獸般怨毒。
明志大喜,知道暫時保住了小命,心裏的怨恨又重新一點點冒出來,但是他不動聲色,只是恭敬地道:「請您跟我來吧。」
完了……明志絕望地心想著,被真氣禁錮,他連說話都勉強,更不要提報警了。此刻,他的心中已經後悔到了極點,如果不去招惹這恐怖的少年,恐怕也不會落到如此田地,不由得又是悔恨,又是不甘。
「這主意看起來不錯,可以試試。」夏塵淡淡地道,手指一點,又將孫雅另一根手指切了下來,這一次,他故意放慢了速度,讓孫雅品嘗到更加難以忍受的疼痛。
這個世界是沒有點穴手法的,不過使用真氣禁錮比點穴的效用強大得多。至少在十二個時辰之內,明志無法動彈一根小手指頭。
噗通!夏塵一把將孫雅扔在地上,同時也用上了真氣禁錮,防止這女子再暴起發難。那瓶護心丹已經被他拿了回來。淡淡道:「說吧,關於薛家,把你完完整整的把記憶里的一切都說出來。」
「你有什麼利用價值?」夏塵問道。
唰唰唰!
夏塵轉身向著明志走去,從孫雅唆使寵物噬靈鼠向他偷襲的那一刻起,他心裏就動了殺機,這惡毒的女子,自然不會讓她存活在世上。
「禁制?你剛才怎麼不說?」夏塵的臉色沉了下來,剛才兩人可沒提到什麼禁制,難道是故意坑害自己?難怪這些天都沒有找到什麼蛛絲馬跡,其實早應該想到了,應該是有禁制的存在。
關於薛家的事情他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沒了解的,也不是明志和孫雅這等外圍人員所能知曉的,因此他問的全部是關於明志自身的問題,而且事無巨細,包括明志的身邊關係,包括明志認識的一切人物,沒有絲毫遺漏。
對照兩人說的話,夏塵點點頭,知道雙方沒有說謊,他之所以留下兩個活口,就是怕對方胡說一氣,在臨死之前還要陰自己一把。
「我說,你饒了我吧。」終於,在切掉孫雅第九根手指的時候,這自以為堅韌狠辣的女子終於崩潰了,痛哭流涕地嚎叫道。
「我的耐心有限,你要不說,我就把你手指和腳趾一根根砍下來,直到你死為止。」夏塵冷冷地道,他並不喜歡折磨人,但是出入生死太多,自然而然便有一股很辣的行事風格,尤其對著孫雅這惡毒的女子,更是沒有半分護花憐惜之情。
孫雅用顫抖的聲音,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索知道的都說了出來,由於過度疼痛恐懼,她說話語無倫次的,前言不搭后語,夏塵皺著眉頭,不過好在勉強還能聽懂。
孫雅流露出極度驚恐之色,心裏閃過無限的悔意,但是想起身後的薛家,她咬了咬牙:「我勸你最好放了我們,寵物的事可以一筆勾銷,雖然你很厲害,但是薛家不是你能夠招惹……」
他並不奢求能夠真正擋住夏塵,只希望能拖延夏塵一息的時間,只要自己打出一道煙花,薛家裡有人看見,說不定便可以讓這少年心生忌憚,從而獲得渺茫的生存機會。
「啊……」孫雅痛苦地嚎叫著,額頭上黃豆粒大小的汗珠噼啪滾落,本來還算清秀的面孔疼得扭曲起來,猶如厲鬼一般,顯得說不出來的駭人。
半響,夏塵道:「好,你帶路吧。」
「可以。」夏塵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