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膜還沒有破
「你可以割了！」
但是說來容易，真正能夠出類拔萃的，一年還未必能出一個，征服所有人，談何容易？這意味著至少比其他選手高出許多許多才行，因為有評委的「重點照顧」，首先就可以先扣上五分再說話。
不過想想不久之後，自己在京城總決賽的舞台上，憑藉《命運交響曲》技驚四座，一鳴驚人，鈔票滾滾來，韓秋就覺得現在的這一點點忍耐，絕對是值得的。
「他剛說了第一句話，我就給他提了一個建議。」鍾一一眨巴著雙眸，氣憤地說道。
「難道他的開價依然很誇張？」
「好像又是從中暑男的寢室里傳出來的，上次是歌劇，他上台比賽時用了，這還說的過去；但這交響樂完全沒有什麼用處啊，他聽來幹什麼？」
「該死的狗東西！卑鄙，無恥，下流！」琴聲中還包含著鍾一一的罵聲。
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眉頭緊鎖，絲毫看不出任何一絲有把握的欣喜，看來，她對此，報的希望並不大。
「叫你別說，還說啊！」鍾一一生氣地別過頭去：「哼，不理你了，老是欺負人！」
自己的曲目算是準備得差不多了，是否應該關心一下鍾一一那邊的進度？不知道那層膜破了沒有，呃，瓶頸……瓶頸……
不過這樣也好，如果張大鬍子力捧她們這個組合，那即使自己輸了也沒什麼遺憾，畢竟輸在自己人手上，總比輸給外人好。
韓秋想了想，不得已只能撥通了歐陽霏霏的電話
「好了，霏霏姐，別說了……」鍾一一匆忙伸出手，想堵住歐陽霏霏的嘴，眼神有些閃爍，餘光飛快地掃了韓秋一眼，面色微微發紅，也不知道是因為天氣熱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誰彈的琴聲這麼悅耳動聽啊？」韓秋深吸一口氣，推開門，徑直走到鍾一一的鋼琴前面，面帶笑容地問道：「是誰那麼不懂事，又把我們的鋼琴家給惹火了？」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如果韓秋真的把《命運交響曲》用嘴給唱出來，那別說一個小小的大學生歌手大賽了，到時候連維也納的金色舞台也會向他敞開！
韓秋突然領悟到了這一層的含義，但當著歐陽霏霏面問這個問題，顯得有些不太自然，於是他將嘴湊近鍾一一的耳邊，用極低的聲音問道：「你的瓶頸，突破了沒？」
「還能是誰？還不是那個大鬍子導演！」鍾一一正愁滿肚子的委屈和怨氣沒處發泄，一見到大笨蛋那熟悉的猥瑣面孔，就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最佳的傾訴對象！
「韓秋啊，我正準備找你呢，一一又在發脾氣。」歐陽霏霏的語氣顯得有些急，還夾雜著一點氣憤的味道。
「大鬍子給你們的分成是多少，三七還是二八？」
韓秋頓時無語，彪悍！彪悍啊！
「你們跟大鬍子簽了沒有？」
哎，這交響樂聽得，連哥都受不了了！對心臟絕對是一個殘酷的考驗！
暈，怎麼搞的，
哎，看來鍾一一現在發脾氣的方式改變了，從物質上的毀滅，變成了精神上的折磨。
「哎，評委都是他們的人，他要真想對付我們，我們是一點機會都沒有。」鍾一一的臉頰紅撲撲的，眼神像是要殺人的樣子，狠狠地罵道：「這個禽獸不如的狗東西，偏偏還掌握著生殺大權！」
撥打了鍾一一的電話，但是半晌都沒人接聽，再撥，傳來已經關機的提示音。
正太布也捂著耳朵，一臉苦相，對韓秋說道：「秋哥，你饒了我們大家吧，你戴上耳機聽，行不行？」
「什麼分成啊？壓根就沒談到那裡！」鍾一一氣呼呼地說：「那個大鬍子一開口，我就叫他滾了。」
最可恨的是，自己口中所說的「賣身契」，真TMD成了名副其實的賣身契了！而自己先前還說過大鬍子找自己簽賣身契，難怪兩人驚訝成這個樣子，該不是誤會成……
杯具啊杯具！
「霏霏姐，你實話告訴我，她是不是又打破了什麼值錢的物品了？」韓秋說這話的時候，心裏一陣哆嗦，咬緊牙關說道：「沒關係，她破壞的東西，你給一個報價單，算我頭上。」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歐陽霏霏冷靜地說道：「只是機會實在是太小太小，而且要難上千倍百倍。如果我們的作品能夠征服所有人的話……」
「我決定了，就來命運交響曲！」韓秋心裏一想到那一人，一麥
「急死人了！那層膜還沒破啊！」
「大鬍子怎麼了，難道他給你們的賣身契比我的還恐怖？」韓秋一邊問，一邊在心裏狠狠地罵了大鬍子兩句：唯利是圖，吃肉不吐骨頭的吸血鬼！
歐陽霏霏沒好氣地瞟了鍾一一一眼，說道：「不知道是誰，把這個機會看的我比還重，整天都在沒日沒夜的練習？先前還在念叨……」
韓秋直截了當地搖了搖頭：耳機？那當然不行，這交響樂不是給我自己聽，而是讓菊花豬複製的，我要是戴上耳機，它還玩個啥呢？
沒一會的功夫，樓道里就響起一陣罵街聲。
大笨蛋這垃圾桶，裝苦水最合適不過了！
「錢不錢的你就別說了，再說我生你氣了！」電話里傳來歐陽霏霏嚴肅的語音，然後聽見她深深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我們剛從張導演那裡回來。」
無論多牛逼的音樂家，口技藝人，也沒有誰曾經完成過這種壯舉吧！這需要在兩個全然不同的領域都做到極端地精通，還需要超級恐怖的嗓音，和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超高肺活量！
從張大鬍子那裡回來？難道張大鬍子也找她們簽賣身契了？恩，很有可能。
韓秋心裏一陣打鼓：鍾一一這丫頭今天抽風抽得這麼厲害，連歐陽霏霏都被她給氣到了？
至於各種不同樂器奏出的和聲效果，那就更……
韓秋堅信，要是誰能在這樣的環境下堅持一個月，就
「什麼，他還找你賣身……看不出來，他還是……哎呀，想著就噁心死了！」鍾一一捂著嘴，使勁搖著頭。
「不過，這樣一來，總決賽上，他一定會做手腳吧。」鍾一一滿眼地憂愁：「得不得獎，我倒是沒什麼，但是這對於霏霏姐很重要啊！」
「什麼建議？」
「那個壞蛋，跟我們講……講那個……那個條件了……」鍾一一的眼神里閃現出一股嫉惡如仇般地憤怒。
這個機會，其實正是韓秋所想的，靠作品質量取勝，永遠是王道。
「對，很誇張……電話里，一時半會說不清，你還是過來一趟吧。」歐陽霏霏邊說邊搖了搖頭：這次難得的走向全國的機會，也許又要泡湯了。不過即使泡湯，也沒什麼遺憾的，至少儘力了……
「你們這樣直接拒絕了大鬍子，估計他會在即將到來的全國總決賽上動手腳。」韓秋認真地對著兩人說道：「我們都要小心一點。」
韓秋一下子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跟我簽合同，為什麼就噁心了？
「要是我不能在總決賽上證明自己，那在大笨蛋面前，怎麼能……」歐陽霏霏不愧是聲樂方面的專家級高手，模仿的鍾一一的聲音惟妙惟肖。
而歐陽霏霏最大的困難還在於，自己再怎麼努力，要是鍾一一的水平跟不上，那也白扯。
當兩位美女聽見韓秋說出「賣身契」三個字時，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但是當聽完他的整句話后，不自然的表
一陣陣雜亂無章的琴聲，就像噪音一般，肆意地喧囂，震動著人的耳膜。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高雅藝術？這大晚上的，整得人耳膜發脹！」
「沒有。」歐陽霏霏的回答乾脆利落，但極其地出乎韓秋的意料。
韓秋一頭霧水，這價還沒報，怎麼就打發他滾了，那你們談的都是什麼啊？
規規矩矩地聽了一陣訓斥，將樓管送出了門，韓秋這才長舒一口氣，抹了抹額頭滴落的汗珠。
韓秋很快就趕到了歐陽霏霏的工作室，這次倒是沒有聽見「噼噼啪啪」砸碎東西的響聲，但現在聽到的聲音壓根好不了哪去。
於是，在一片叫苦聲中，韓秋堅持將交響樂的音量開到了最大，直到引來了樓層管理員的探訪，只不過這時，菊花豬的錄製工作，已經完畢。
哎，這一陣剛賺了一點小錢，全都扔到實驗里了，而且那看起來還是一個總也填不滿的無底洞，鍾一一這邊還老是出狀況，真是吃不得幾天飽飯啊！
韓秋只感覺到一陣陣地汗如雨下，他覺得應該轉移話題了。
光是拿獎不牛逼，牛逼是以什麼樣的方式來拿獎！這個世界上，還從來沒有出現過誰用嘴巴來唱出《命運交響曲》的吧！
擦！早就覺得，大鬍子那副猥瑣相，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想到居然這麼明目張胆地想搞潛規則，想來點權力尋租！
韓秋一下子就明白，大鬍子導演提了什麼禽獸不如的條件了。
「我靠，怎麼又在放交響樂了？還讓不讓人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