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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1章 廢墟中的無聲的嘲笑

第731章 廢墟中的無聲的嘲笑

眼下的情況也是如此。因為虎賁軍騎兵斥候的存在,大金軍的斥候,想要十分的靠近董家堡,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因此,張准避開大金軍斥候的偵測,突然出現在鹽山,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皇太極越想越怒,怒氣沖沖的喝道。
皇太極頓時覺得不對。
「董家堡方向!」
馬蹄聲如雷鳴一般。
「兵力大概多少人?」
這些秘制的有毒藥汁,是不會區分漢人和滿洲人的,就算是韃子自己,要是不小心割破傷口,然後被有毒的葯汁滲透,後果也會非常的嚴重。以前,曾經有韃子犯過這樣的錯誤,結果,不用半個時辰,就全身烏黑,身體僵硬,活生生的被毒死了。
皇太極的心情,濟爾哈朗當然可以理解。事實上,濟爾哈朗不但理解,甚至是有點同情皇太極。在過去,皇太極是多麼的風光,多麼的自信啊。大金國在他的統治之下,連戰連勝,不斷的擴張地盤,不斷的增加人口和財富。在獲得了傳說中的傳國玉璽以後,皇太極還有了稱帝的雄心。稱帝,那就是要真的和明國平起平坐了。
皇太極臉色陰沉的問道。
皇太極失聲叫道。
皇太極臉色陰沉的說道。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因為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他想狠狠的罵張准一頓,將張準的祖宗十八代,都全部問候一遍,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罵人,那不是他皇太極的風格,他更喜歡的,還是純粹的殺戮。將張准和他的虎賁軍,從肉體上消滅掉,那才是最有效的。
四周的原野靜悄悄的,聽不到絲毫的聲音。在大金軍的高壓下,所有的聲音,都全部戛然而止。風從北面吹來,帶來一陣陣的清涼。原野里長出的綠色的草尖,在微風的吹拂下,不斷的搖擺。
「不可能!」
「張准!」
這裏已經是一片的狼籍,到處都是交戰的痕迹,到處都能看到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的蒙古騎兵的屍體,還有大量的戰馬,倒斃地上,又或者是趴在地上痛苦的嘶鳴。然而,皇太極不關心這些,他唯一關心的,就是虎賁軍騎兵的動靜。
「這個張准……」
皇太極努力壓下內心的不安,鎮定的說道。
虎賁軍騎兵在佔據上風的情況下,沒有將蒙古騎兵徹底的打敗,就迅速的撤走,不管不顧,顯然是知道皇太極的前鋒營,會迅速的增援過來。他們必須在前鋒營到來之前,飛快的脫身,否則,就有可能陷入前鋒營的包圍當中。換言之,大金軍的行動計劃,虎賁軍早就知道了。
一無所獲的上萬前鋒營士兵,急匆匆的返回大本營。
「你死定了!」
皇太極立刻喝道。
斥候隊長小心翼翼的說道。
其實,在大本營裏面,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財富,即使被虎賁軍騎兵給全部抄了,實質性的損失,也不會很大。關鍵是,這是他皇太極的黃金營帳,是他皇太極的面子所在。一不小心,自己的黃金營帳都給虎賁軍騎兵給抄了,那等於是張准直接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個耳刮子,他面子上下不來。
「大汗,敵人跑了!」
他將前鋒營的兵力,分成了兩路,一路包抄鹽山,一路向董家堡的方向攔截。要是在鹽山這裏抓不到張准,在距離董家堡不遠的地方,一定可以抓到他們。皇太極已經仔細的計算過,一定不會好像平崗那樣,比虎賁軍騎兵慢上半步的。
其實,皇太極對於滄州的大本營,也是有充分準備的。如果虎賁軍試圖聲東擊西,皇太極會立刻派人回援大本營。只是,當鹽山發生戰鬥,皇太極立刻向鹽山撲過來了。他慣性的認為,虎賁軍既然攻擊了鹽山,那滄州的大本營,就絕對是安全的。
「鹽山的確遭受到了攻擊。」
忽然間,急促的馬蹄聲響起。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虎賁軍騎兵既然向鹽山方向發起了攻擊,說明張准已經掉入了陷阱裏面,他皇太極現在趕過去,剛好可以將張准一把包圍住。兵貴神速,來不得任何的延誤。
在韃子生存的關外,有一些植物,是有毒的。韃子在日常狩獵的時候,將這些有毒的植物收集起來,然後熬製成葯汁,塗在箭頭的上面,這樣可以有效的殺死獵物。特別是在戰鬥中,這樣的箭頭,是最兇殘的。只要被射中,基本上沒有解救的機會。
「我們的計劃,被虎賁軍識破了。」
他馬上感覺到不對了。如果襲擊鹽山的,不是董家堡的虎賁軍騎兵,那麼,他們極有可能是向滄州的大金軍大本營去了。張准那麼精明狠毒的人,不可能放任三千騎兵,在董家堡裏面發霉,不主動出擊的。前鋒營不在滄州的大本營,對張准來說,絕對是千載難逢的襲擊機會。
遠的不說,光是目前的北直隸,張準的存在,就是對皇太極極大的壓力。在張準的手裡,皇太極可是吃了不少的虧。要是還沒有辦法將張准消滅的話,大金軍下一步的行動,也要受到極大的牽制。如果無法消滅虎賁軍騎兵,搶掠到的人口和物資,想要安全的運送回去塞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皇太極也奮力策馬,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鹽山方向。這一刻,皇太極躊躇滿志,對自己的計謀,非常的自信。張准果然是上當了,果然是掉入了他設計的陷阱。看來,這個張准,也不是很難對付的人物嘛!以前鋒營的全部兵力,一下子撲向鹽山,虎賁軍騎兵一個都逃不掉。
換言之,攻擊平崗和攻擊鹽山的虎賁軍騎兵,最少有一千人的差額。如果張准真的攻擊鹽山,擁有三千騎兵的他,不可能只出動兩千人。極有可能,攻擊鹽山的,乃是另外一路的虎賁軍騎兵,而不是張准本人直接指揮的。
三月底的北直隸,天氣已經沒有那麼寒冷了。這是非常適合廝殺的天氣。天空中,也是晴空萬里無雲,蔚藍的天空,純凈無暇,就好像是倒映的大海,令人心醉。
我等你!
虎賁軍突然襲擊鹽山,大金軍自己的斥候,竟然沒有發現,當真是一群廢物。從什麼時候開始,大金軍的斥候,居然墮落到連敵人的都動靜,都無法順利偵測的地步了?隱隱間,皇太極覺得這裏面可能存在什麼問題,但是到底是什麼問題,他一時間捕捉不到。
就等著張准向鹽山撲過來,然後將自己的一切怒氣,都發泄到他的身上吧!要是活捉到張准,皇太極一定會高呼三聲,以淚洗面的。張准這個王八蛋,終於是落在他的手裡了啊!
巴根就是統帥那兩個蒙古千人隊的首領,同樣是宰桑布和的親戚。此人是個老實巴交的蒙古人,和性子跳脫的哈森完全不同。因為平崗戰鬥的原因,皇太極現在對那些太過聰明的部下,全部都抱著不信任的心理了。他寧願用一些老實人。
儘管北直隸一直很乾旱,今天的春天也是姍姍來遲,然而,這些生命力頑強的小草,還是迫不及待的露出了嫩芽。遠遠的看過去,已經有一層輕微的綠色了。
皇太極忍不住低聲問道。
「南面。」
然而,今天,每個韃子,都在小心翼翼的給自己的箭頭,抹上這些有毒的葯汁。顯然,即將爆發的戰鬥,讓所有的韃子,都必須嚴肅對待。有部分的韃子,甚至用藥汁悄悄的塗抹著彎刀的刀刃,然後再小心翼翼的將彎刀插回去刀鞘里。
虎賁軍騎兵,居然是從南邊來的?張準的騎兵,不是在董家堡裏面嗎?董家堡在鹽山的北面,虎賁軍騎兵怎麼會是從南面來的?難道張准秘密從董家堡出發,然後繞了一個大大的圈子,再從南邊發起進攻?不可能!張准不會這麼無聊!繞圈子是很耗費時間的,而且不容易保密行蹤。
「大汗,鹽山遭受攻擊!」
「暫時還沒有。」
濟爾哈朗敏感的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南邊?」
巴根憨厚的回答。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皇太極都必須儘快的消滅這些肆無忌憚的虎賁軍騎兵,挽回大金國的尊嚴。因此,他迅速的在鹽山布設了陷阱,期待張準的落網。皇太極推測,張准剛剛嘗到了甜頭,可能會有驕傲自大的心理,從而察覺不到大金軍的陷阱。
皇太極狠狠的罵道。
皇太極冷峻的說道。
「看來,張準的手段很狡猾,居然瞞過了我們的斥候!」
皇太極突然感覺腦袋刺痛,跟著眼前一黑,就癱軟在馬背上。
「你說,虎賁軍撤走的動作,非常堅決果斷?」
「回去!」
在天空下,則是另外一番神色。嚴陣以待的大金軍前鋒營士兵,正拉著戰馬,坐在戰馬的旁邊歇息,養精蓄銳。他們的武器,都全部掛在了馬背上。只要一聲令下,他們就可以立刻翻身上馬,然後向目標區域殺過去。
「他們向南邊跑了!」
他能感覺到,這裏面一定是出現問題了,而且是大問題。但是,作為主帥,他不能慌亂。就算天塌下來,他皇太極都要頂住。越是危急的時刻,越是要頂住。要是他皇太極出現慌亂的話,整個前鋒營,都有可能陷入慌亂當中。
張準的騎兵,是從董家堡出發的,怎麼可能向南邊逃跑?難道說,張准知道了自己的計劃,所以攻擊了鹽山以後,立刻向南邊逃跑,避開自己布設的陷阱?要是這樣的話,這個張准,也太聰明了吧?
「跑了?」
每個前鋒營的士兵,都神色古怪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其他所有的帳篷,都被燒掉了,只有皇太極自己的黃金牙帳,完好無損。是的,皇太極自己的黃金營帳只是被熏黑了一點,其他一點破壞的痕迹都沒有。然而,皇太極寧願它被完全燒毀掉,也不寧願它孤零零的坐立在一片的廢墟當中。它就像是在無聲的嘲笑,嘲笑皇太極的無能。
因為馬力的問題,回去的時候,速度要慢了一些。結果,等皇太極回到大本營的時候,發現這裏已經是一片廢墟了。放眼看過去,都是燒毀的帳篷,還有凌亂不堪的裊裊升起的黑煙。
濟爾哈朗忽然失聲叫起來。
「是的!」
張准居然向南邊逃跑?不妙!前鋒營在南邊,可沒有部署什麼兵力!就算他們現在奮起直追,恐怕也追不上了。這個張准,怎麼會向南邊逃跑?難道是想要逃回去德州?
張准,這一次,你是死定了!
「大汗!」
「噗!」
「巴根的確是這麼說的。」
濟爾哈朗看了皇太極一眼,苦澀的說道。
大金軍前鋒營的士兵,基本上都有厚厚的盔甲,平時休息的時候,他們都會將盔甲解下來,以減輕身上的負擔。然而,現在的他們,卻絲毫沒有將盔甲解下來的意思。因為,他們隨時都會出發,隨時都會投入戰鬥,他們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來穿戴盔甲。
「董家堡方向怎麼沒有報告?」
「廢物!」
襲擊平崗的虎賁軍騎兵,肯定不止兩千人。部分的大金軍士兵,對於馬蹄印,是非常有研究的,他們仔細的觀察過所有的馬蹄印,斷定虎賁軍騎兵的兵力,大概在三千人左右。這個數字,是反覆確認過的,絕對不會錯。
「出擊!」
巴根不太肯定的回答。
「虎賁軍是從哪裡出現的?」
由於這些葯汁的數量並不多,不能保證每次戰鬥都可以用上,因此,韃子只有在關鍵性的戰鬥中,才會大規模的使用。在薩爾滸大戰以後,韃子使用有毒箭頭的幾率,已經大大的降低了。因為,明軍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箭頭是否淬毒,對戰果影響根本不大。
「噠噠噠!」
「有動靜嗎?」
「鹽山遭受攻擊?」
巴根試圖將虎賁軍騎兵糾纏住,等待皇太極的到來。可是,他本身的傷亡的確很大,根本沒有能力糾纏對方。糾纏的越緊,部隊的損失就越大。而且,虎賁軍騎兵撤退的動作,非常的果斷,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其實,濟爾哈朗很清楚,自從虎賁軍騎兵出現以後,大金軍的斥候,活動範圍就受到很大的限制。虎賁軍騎兵使用的火器,射程很遠,準確度也很高,對大金軍的斥候來說,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張准,來吧!
果然,斥候隊長飛快的來到皇太極的面前報告。
皇太極還是第一次覺得時間過的特別慢。
大金軍前鋒營的上萬騎兵,好像雷電一樣,迅速的向鹽山的方向撲過去。等待已久的他們,就好像是缺堤的洪水,一下子就卷過了原野,將鹽山牢牢的覆蓋在下面。
皇太極在內心裡緩緩的說道。
皇太極隱約感覺到不妙了。
在董家堡的外面,虎賁軍騎兵的斥候,和大金軍的斥候展開絞殺戰。大金軍的斥候,幾乎占不了什麼便宜。有一段時間,大金軍的斥候,每天都有二三十人被打死打傷,情況令人堪憂。
濟爾哈朗狐疑的問道。
「糟糕!」
「大汗,董家堡方向……沒有發現。」
等待的時候,感覺總是特別難受的,皇太極也是如此。在等待的難受之餘,他的內心,還有嚴重的患得患失的心理。也只有在張準的面前,皇太極才會有這樣的心理。因為,他的確是太想要將張准收拾了。這個人不除,他皇太極可謂是永無寧日啊!
「不好!大本營!」
「可能不到兩千人吧!」
巴根老老實實的回答。
斥候隊長避重就輕的回答。
好久好久,董家堡的方向,始終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四周的原野,好像是陷入了一片的死寂當中。等待已久的前鋒營將士,也出現了部分的騷動。有的士兵在地上坐得太久了,於是站起來,很無聊的靠在戰馬的邊上。至於那些戰馬,則顯得有些焦躁不安,不斷的低頭,發出低沉的嘶鳴。
皇太極的眼神好像冬眠的毒蛇,不動聲色的盯著四周的原野。
確實,在皇太極的內心裡,真的是恨透了張准。這個人所做的一切,皇太極都已經不願意回想。這個人所做的一切,都讓他感覺到鑽心的痛,只要稍微回想一下,都痛不欲生。要是沒有這個人,大金軍早就一飛衝天,脫胎換骨了。
有些眼神冷漠的韃子,在悄悄的用暗黑色的液體,摩擦著自己的箭頭。在他們的旁邊,一般都會擺放著一個小小的鐵罐,鐵罐裏面,一般都會有一些粘稠的液體。微風吹來,鐵罐裏面會傳來陣陣的惡臭。這些巨臭的液體,就是部分韃子的秘密武器。
皇太極氣呼呼的喝道。
按照皇太極的指示,巴根帶著兩千蒙古騎兵,進駐鹽山。他的主要任務,就是充當誘餌,等待董家堡方向的虎賁軍騎兵的到來。為此,巴根是做了充分的準備的。他將部隊向北方排列好,警惕的盯著北方的原野。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虎賁軍騎兵突然從背後出現了。
斥候隊長臉色煞白,小心翼翼的說道。
斥候隊長面色不安的上來報告。
猝不及防之下,巴根和他的部下,遭受到虎賁軍騎兵兇悍的打擊,一下子就戰死了四五百人。幸好,來襲的虎賁軍騎兵數量不多,沒辦法一下子吃掉所有的蒙古騎兵,雙方隨即進入對峙狀態。蒙古騎兵也向虎賁軍騎兵發起反擊,給虎賁軍騎兵造成了一定的損失。
「你將詳細的情況說說。」
他明白,自己又被張准給坑了。因為某個環節出現了差錯,導致計劃泄露,結果被張准將計就計,將自己誘惑到鹽山,然後出動騎兵去襲擊自己的大本營。他簡直可以推測得到,自己的大本營,現在應該是一片的火海了。
「好的!」
「跑不掉的!」
皇太極的眼神,重點盯著原野的東北方,也就是董家堡的方向。他在這個方向安排了大量的斥候,只要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他都能獲悉。他期待著從這個方向,傳來令人振奮的消息。張準的推測是完全正確的,派遣兩千蒙古騎兵進駐鹽山,的確是皇太極精心布置的一個陷阱。
皇太極頓時精神一振,終於有動靜了。
皇太極重重的哼了一下。
皇太極惱怒的說道。
皇太極緩緩的說了四個字。
「把巴根叫來!」
「回去大本營!」
巴根來到皇太極的面前,憨厚的行禮問好。
皇太極有足夠的信心,只要張准向鹽山發起攻擊,虎賁軍騎兵就死定了。他已經將前鋒營的全部兵力,都秘密的集結在距離鹽山很近的地方,隨時可以對鹽山形成包圍圈。只要董家堡方向,傳來騎兵的馬蹄聲,就說明虎賁軍上當了。
平崗的戰鬥,對廣大的韃子騎兵、蒙古騎兵來說,都是巨大的打擊。兩千的蒙古騎兵,面對洶湧而來的虎賁軍騎兵,轉眼間就被打得落花流水,一敗塗地。這樣的戰鬥,換了誰都無法承受。皇太極尤其不能承受。
然而,張準的出現,打破了皇太極所擁有的一切。濟爾哈朗完全無法明白,這個張准,到底是怎麼崛起的,到底是怎麼組織起強大的虎賁軍的。自從這個人出現以後,大金國的國運,就不斷的走下坡路。大量的人口損失,大量的財富損失,大金國的威信和尊嚴,也不斷的受到挑戰和打擊。
一個多時辰以後,皇太極成功的趕到了鹽山。
想和大金軍野戰?做夢吧!
巴根就老老實實的解說起來。
濟爾哈朗皺皺眉頭,苦澀的說道。
巴根也是老戰場了,在敵人的數量問題上,不會搞錯太多,他說虎賁軍騎兵的數量,不到兩千人,那就是真的不到兩千人。互相比對,問題就出來了。
斥候隊長無奈,只好老老實實的說道。
「噠噠噠!」
時間,在慢慢的流淌。
濟爾哈朗有點苦澀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