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拉怪，新一代的開山怪
王策壓根本就沒想到這些，他既無意官場，也無意一直為北衙做事，只打算利用北衙來做保護傘。
這幾個時辰下來，風頭最勁的，絕對是諸海棠，北衙三傑，袁百淵，以及落非塵的小團隊。
不殺王策？
北衙竟不知這消息！
王策看向二人：「如果幸運，我們當中應該能有一到兩人能入次席！怎麼樣，要不要博一把？」
段思顯咬碎牙，不把王策殺成十八截，他就泄不起心口的氣。他老子可是手握實權的總領，他怕過誰來，偏就被三傑揍過不止一次。
這首《淘汰》太應景了，他實在情不自禁！
三傑連騙帶詐，又嚇又拉關係的拿下十九隻號牌。這一過程，以賣人情的方式，實際拿到了那些北衙少年的信任和親近。
目送這可憐的娃被躥出來的監護人攆走！
「哎，段思顯，果然是你第一個出現，我發現你好象沒甚麼耐心，這樣不成！」
「聰慧的少年，我不是沒見過。只是，這小子又狡猾又能算計，還能扯下臉皮來騙人詐人，真的太……」這監護人沒法形容心裏的感覺。
悠揚的歌聲，快活的回蕩著，這份悠然自得，分外刺激著那些躲躲藏藏的少年們。
諸海棠是一輛強悍的坦克，橫衝直撞的碾殺。袁百淵更像是神出鬼沒的刺客，都是憑個人武力出盡風頭。
兩衙指揮使互別苗頭的同時！
一
……
你們三個混蛋幾次害我丟臉，今天小爺就要你們丟命。
解世銑冷笑：「哼。哪怕晚兩年，我們北衙的王策幾個小子，也不見得輸給熊式武！今次大試，頭名必是諸海棠。」
王策快速的施展輕身術運動起來，一會兒就轉了幾個方位：「兄弟你看，跑你是跑不過我的，打你又打不過我們。」
王策大喜：「不愧同為北衙兄弟，深明大義，我的話絕對作數。看現在多好，我們可以留住真氣去揍南衙的小鬼，大家兩全其美！」
鬼才知道，這些官員怎麼會把他當做大試的另類亮點！如果這些官員知道他的打算，估計會把他切了零吃。
若三傑不是住在北衙最重要的北鎮家屬區，段思顯老早就帶著大批人馬找機會揍回來了。
淘汰者越來越多，戰報陸續傳回，兩衙官員各自充滿感慨。要說，他們當中也有不少是從大試走出來的呢。
一路跟隨的監護人，神色古怪無比的將王策先前的做法和說辭，陸續告知前來取戰報的人。
「阿克，數數號牌！」
一群人正藏著，呆若木雞的聽著這首古怪的歌，瞠目結舌：「這是什麼？」
招呼四名少年，掩身悄然向懵然不知的王策殺將過
重新上路，王策忽然問道：「我們這一個時辰，碰到幾個人？」
「這道具已經沒用了。」王策解釋：「大多數人已經被淘汰，剩下來的已經很接近勝利了，不會被嚇退的。」
這就意味，只要沒有意外，三傑必將進入三榜。按王策的推算，結束的時候，有五隻號牌，應該就足以排上三榜了。
「只可惜了熊式武！」談季如惋惜：「若是晚兩年大試，出風頭的只怕就是熊式武了。」
這北衙少年臉色愈發的悲催：「王策，我們都知道你在小試受傷了，不想你受傷后，居然長了這麼一條伶俐舌頭！」
末了，這名來自南衙的監護人猶豫道：「兄弟，請告訴指揮使大人，我以為王策這小子，才是這次大試最大的發現！」
半崖邊上，王策侃侃而談：「兄弟，你看，我們都是北衙的，這大試圖的什麼，無非就是前途，無非就是壓過南衙一頭。」
王策聳肩：「那麼，我就要開始引怪拉仇恨了！」
淺卧在草叢，段思顯看著不遠處王策的身影，流露怨恨目光，死死看著，半晌才向後招手：「我們上！今天一定要做掉他！」
王策忍不住放聲高歌！
這四名少年暗自鬆了口氣，笑道：「也是，跟段少的家世比，王策也沒什麼了不得的。」
段思顯故作大方一笑：「怎麼會害他性命，
有諸海棠這一根筋的猛姑娘領銜的六小強，從幾率學來算，最終應該會有七成左右的號牌，會集中在六小強手上。
林顯法笑得眉毛都皺成一條線：「多謝談大人！」
眼見那一劍將要把王策刺個透心涼，段思顯又是興奮又是忐忑！
「不必數，我記得，有二十一隻號牌！」魯克記得。
「如果我們在你這裏浪費時間和真氣，等一會碰到南衙的怎麼辦？」
魯克和皮小心恍然，王策若有所思：「參加的人有一百余，我估計現在還剩下大約二到三成。」
「三個！」魯克記得。
……
談季如對這個多次帶來驚喜的小子，忽然萌發無邊好奇。
不知為何，解世銑咄咄逼人的贏下了口頭交鋒，卻絲毫沒有勝利的快感。
解世銑臉色一沉，怒視後排的手下一眼：「哦，林大人成就心相了？那是了不得的成就啊。」
不無挑釁的一眼看過去，談季如溫和一笑，沒有接招的意思：「也是，這二十年來的大試頭名，都是我們南衙摘下。風水輪流，也該是輪到北衙了！」
那名監護人對王策的評價仍然缺了一項！也是談季如最感興趣的一項！
「放心。我打聽過，王策在小試受傷后，連武學連戰鬥都忘了。如今，隨便一個都能揍他。
一旦入北衙，一個隱隱圍繞三傑的小團體，就必然從此誕生。這樣的拉攏力和煽動力，實在不像是一般早慧少年能做得出的。
落非塵是靠著拉攏其他少年，組成團隊來橫掃千軍。
因為每一次大試結束，這些少年裡，總會自覺會不自覺的誕生至少兩個小團體。兩衙並不排斥這種初級小團體的存在，因為他們的歷任中高級官僚，有很多都是這種團體的組成部分。
皮小心嘿嘿直笑：「博，為什麼不博！就像你說的，人生難得幾回博！」
「說起前途，能參加大試的，都算是入了兩衙了。你覺得我們兄弟仨人，怎麼也能佔一席吧，將來在北衙自然也能互相照應。」
三人全入次席的美事，是絕對不可能發生。除非……擊敗諸海棠！
等戰報通報給談季如幾人，一直談笑風生而又穩如磐石的談季如，眼皮底下隱隱萌發幾分驚嘆！
段思顯愣住！
……
天知道！
令這些高官們暗暗吃驚的是，三傑一路走來，幾乎是兵不血刃的拿下大試，並且組成了小團體的雛形。
這幾名少年聞言，猶豫道：「如果你要害他性命，那我們就算了。」
盤膝坐在崖邊的大石上，王策沐浴在下午的暖暖陽光里，舒坦到死，哼哼歌曲等著拉仇恨。
不光是談季如看出，諸相如等兩衙官員，每一個都看出了，卻並不忌憚
形骸放浪的高歌這首驚艷無比的《開山怪》。
「讓我們先拿下段思顯！」
談季如往諸相如看去，笑道：「諸同知，你家閨女應該就是這次大試的最強者了。釋息境修為，在這群少年中間基本已屬所向無敵了。」
經過初時許多少年顧頭不顧尾的衝動，導致戰況激烈。
王策泛出一絲詭笑，令他受傷的那名少年是南衙的，雖已被淘汰，想來必是一張大嘴的把他戰力不行的事宣傳出去了。
一百余參加的少年，已有大半都被淘汰出來了。剩下來的反而謹慎了許多，此時戰報不再激烈，卻有更多的武力和智力的比拼。
尤其是談季如話鋒一轉，往一旁林家派來的代表林顯法笑道：「聽說林大人精修儒家，已成就心相，更加是賢哲之相，談某人就在這裏向林大人道賀了！」
王策笑吟吟的轉過身來！
忽然間，一支寶劍詭異躍現，啪的一下將這一劍生生拍掉！
「嗯！」王策毫無眷戀的把「斷臂」往灌木里一扔，皮小心和魯克大驚失色，這等拿分寶物怎麼能丟呢！
這其中，最為另類的，就是王策為首的三傑。基本就沒有跟人過招，就是靠著一路又嚇又詐又騙的，不知不覺撈了不少的號牌。
諸相如謙遜道：「有承談大人誇獎！今次，袁大人家的百淵也委實天資過人。」
這名北衙少年一臉苦逼的蹲下來盤算半天，果斷的交出三隻號牌：「說話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