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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比他帥氣的統統都要死

第277章 比他帥氣的統統都要死

「難道我沒跟你說過?我討厭一切比我帥的人形生物,比我帥氣的統統都要死。」
王策抬頭笑吟吟,分明透露森然:「你知我在山上傷了多少錦營的人?不多不少,正好十三個。如果錦營的人不是太笨,應當會明白我的意思。」
「你說呢?」王策玩味的笑眯眯。或許有,或許沒有。難道你柳夜行不是最清楚的?在北洲,除了蘇寐這幾個自己人,就是談季如和柳夜行最清楚他王策的實力了。
細心的喝茶,王策渾然沒喝出多少滋味來,笑吟吟的掩蓋住一絲殺意:「你想明白了多少?」他相信柳夜行不是笨蛋,這時多半想到了很多東西。
柳夜行苦澀點頭:「不多,也不少。」嘆了口氣,多少是明白談季如給王策的評價是從何而來了,隱約感覺王策似乎比談季如描述的還要狡詐三分。
防反的表現,和主動進攻的表現,自然不一樣。
柳夜行的聲音不知幾時變得沙啞無比:「王策,我臨死前能下令處決你們北衙的人!」
「不在。當日在罪州出來后,他便離去了。」柳夜行坦然回答。
「也是。」柳夜行充滿苦逼意識,只覺得最好笑不過,居然被一個少年暗算了:「所以,蘇寐大師代替你提要求,目的是調走武宗?」
王策抹平額頭的皺紋,淺淺淡淡的說:「從我幾日前離開蘇府,你就註定死路一條。」
「有什麼不懂的,問我。」王策笑眯眯的喝茶,淡淡的說:「念在我們也算是交情一場,我會讓你做一個明明白白的鬼。」
呆了呆,柳夜行恍然,苦澀道:「如此說來,八大鏢局就是你交代過,故意在這荒郊野外逗留。這裏,是你選好的戰場。」
蘇寐抿嘴,芳心猛的顫動,她清楚王策只是為她出氣。看著王策那帥氣的側面,不由有些發獃。
「毀鏢之事,雖然不見得是多大的秘密。可一時半會能查出來,並知曉的人,多半也沒幾個……」柳夜行看向蘇寐和蘇仲言:「除了錦營,想必蘇大人也知道。」
數名錦營手下手上爆出青筋,按在刀劍上。柳夜行緩緩的制止他們,眼有一點寒光:「看來,今日我是必死了。」
王策反問:「險從何來?」他這級別的天才,大律不想拉攏?不死鳥不想要了?那就從來沒有危險,自然就不是以身犯險。
「老談人呢?」
柳夜行看了不動聲色的蘇仲言一眼,長長的嘆息:「我錯了,你或許殺不了我,加上蘇大師,那就把握更大。如果蘇大人也出手,那我必死無疑。」
王策眯眼,森然之光乍然:「這兒不是罪州,我身邊沒高手。」一頓,他咧嘴說出讓人吐血的話:「當然,那純粹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我認為殺你不難,要在過程里玩死你玩殘你,那才讓我滿意。」
他自然不知,以往的王策基本是被暗算之後才反擊。這一次,發飆的王策是穿越以來第一次主動出擊,第一次釋放攻擊性。
蘇仲言抬頭,居然是一個微笑。
……
從一開始,他被要挾之後,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就多少失去了正常的判斷力,結果就已經註定了。
你王策人在大律的土地上,你殺大律的官,那就是找死。殺錦繡營的官,那更加是找死。他有太多理由相信王策不會殺他了。
王策點頭承認,柳夜行凝神思量,緩緩道:「你不怕我想不到你的威脅暗示?」
王策一派少爺純粹是玩你消遣你的神色,十足能把一個活人給氣爆。
王策悠然的吃東西,痛快舒服得要死,帶給柳夜行幾人的卻是壓得幾乎喘不過氣的壓力。表面上是和諧,實際上卻是劍拔弩張。
柳夜行忽然搖頭,身家性命都在天亮前決定,精神壓力太大,為了找到王策,他一定會調動守備軍和東北軍。所以,從一開始王策就註定能跳出包圍圈。
柳夜行的瞳孔緩緩收縮:「你故意釣我上鉤,有意把我的人調走?」
……
某些疑竇被解開,柳夜行頓時念頭通達,呵呵笑道:「那我明白你是如何突圍了。」
贊一個,我有點低估這傢伙了。王策撓頭,都他娘的是人精啊。最恨什麼活了幾十年還是頭腦清醒,身體健康的武者,幾十上百年下來就是豬也成精了。
一個神不知鬼不覺,讓人想破腦袋都想不到,他是如何突破包圍圈的少年。
「不怕。老談從不會和庸人為伍,你只是過於輕視我的年紀了。」王策認真點頭,他不敢輕視錦營同知:「何況,還有我師父,你要是真想不到,師父會在黃昏前來提醒你。」
「若然武宗在,那你多半藏不了太久,也根本不是對手。所以,你必須調走武宗。」
王策聳肩淡然:「我知,我離開蘇府後,你們就把余矯他們十三人抓了。」余矯率領四組人馬在暗中跟著王策一路來的,不是為了保護,只是為了辦事方便。
柳夜行臉色微變,不知是否火焰照耀,竟隱隱泛漾反常的紅色:「蘇大人,這是蘇家的意思?」
大口大口的呼吸,能成為指揮同知,他柳夜行也不是什麼善於之輩,重新拾掇心情,明知死路一條,反而淡定了:「如此說來,從你逃出蘇大人府邸的那一天,你就在算計我了。」
對柳夜行這種人,知曉大概就足夠了,細節的東西自行腦補就搞定。
蘇仲言是神化高手。蘇寐是斗罡境。王策修為雖然差,卻有媲美武尊的戰鬥力。
王策拈下巴輕笑不語。
「也好。吃點東西。」
王策差點忍不住一巴掌扇飛這廝,能不能不要用如此充滿基情的話語?
王策捏下巴,眼波清澈:「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和老談究竟是何等基情?能說嗎?」基情是什麼,柳夜行不懂,可他知曉王策這嘴巴多半是沒什麼好話,只搖搖頭。
王策的笑宛如春風和陽光,他說了一句讓柳夜行沒被殺死,卻差點被氣得吐血而死的話!
柳夜行眼波閃爍,凝聲道:「守備軍和東北軍。我實在不該調動他們的,他們來了,就有漏洞,如果我沒猜錯,你是趁東北軍來的時候才跳出來的。」
柳夜行呆了呆,苦笑連連。難怪王策毫不在乎,可是這少年怎麼能有超越年紀的狡詐?幾乎是滴水不漏的一次暗算,一如王策所說,當王策離開蘇府的時候,結果就已經註定了。
柳夜行反而大笑起來:「你真有自信殺了我?」
黑夜沉默,無盡的沉默。
「哦?」王策來興趣了,如果連這都看出來,那隻說明柳夜行比他設想的還要狡猾一點。
柳夜行釋然一笑,流露一抹深邃:「我仍然認為,你不會殺我!尤其我們之間並無仇恨。」
「是我的意思。」蘇仲言嘆息,看了蘇寐一眼:「她是我的親侄女,我不會讓人欺負她。如果王策不能死,那就只能是你死。」
「最後一個問題。」
王策咧嘴開心的大笑不已:「當然不是我殺你,是樓外樓的刺客殺了你!蘇大人作證,誰敢不信,不信蘇大人就是懷疑蘇家的人品,懷疑蘇家的人品那就是懷疑律帝的眼神。」
柳夜行的試探得到他最不想看見的結果,如墜冰窟的慘然一笑:「想我柳夜行自幼進入錦營,坐上指揮同知的位置,以為見多識廣,卻不想居然被一個十七歲的少年給算計了。」
「柳大人,就範吧,我保你家人前程。」
柳夜行神色浮沉,坐下來一邊吃一邊看王策:「談兄所言極是,你狡詐多端。」一頓道:「你是為我而來?」
恢復了平素的幹練,柳夜行長嘆:「你用不接鏢來威脅我,自然是有意的。我本該想到的,既然你用此事來要挾我,那就說明你知道毀鏢這件事。」
「蘇大人知道,就是蘇大師知道,那就是你知道。」難怪柳夜行英俊的臉龐皺成菊花形狀,他本該早就猜到蘇仲言了。並非他無能,實在有另一個原因,讓他疏忽了這一點。
他更不明白,這少年有遠遠超過表面年紀的狡猾,為何卻比談季如描述的還要厲害三分?
王策愜意的吹著夜風,淡淡道:「只是其一,我也真的打算要樓外樓和蘇家秦家的相關情報。」
沉吟半會,他忽然道:「我還是不懂,你為何要大費周折,如果要殺我,本來有更多更好的手段。」
王策吐槽大笑:「老柳,雖然你很王八蛋,不過,也不要太高估自己了。我向毛主席發誓,收拾你真的沒多少壓力。」
柳夜行沙啞而低沉,眼睛泛漾血絲:「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我!」
如果早察覺蘇仲言的立場,那他就不會陷入眼下這個死地了,他迷惑道:「我卻不懂,你分明有更好的辦法,為何以身犯險?讓我們包圍你。」
廟宇外,火堆旁。
兄弟,你傲嬌了。王策笑笑,柳夜行坦蕩的氣質也正是一種自信和驕傲的體現。
在王策的預設戰場斗?先失了一份地利。
夏日的夜風充滿愜意的涼爽,只是這一群人卻沒有一個能輕鬆愜意起來,只因為一個雲淡風輕的少年。
王策聳肩,看向一名錦營特務叱責:「沒點眼色,還不給我斟茶,說來我也是客人呢。」這名特務臉都黑了,恨不得把他給吞掉,卻只好斟茶。
老子……永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