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異殺機》目錄

第一百二十章 邂逅金髮美女

第一百二十章 邂逅金髮美女

「胸花倒是還有,可你不能送三位女士一人一朵胸花吧,那也未免太……濫情了。」
毒藥乾脆的起身告辭,王成在毒藥後面,把毒藥可能留下的指紋全部擦乾淨,而後他來到窗戶跟前,眺望小巷遠處的法院。稍後,他舉起望遠鏡,前後左右挑選著合適的位置。選好角度后,王成用粉筆在地板上做了個標記,而後鑽進浴室,先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用冷熱水交替著洗了個澡,噴上一種從未用過的香水,出來換上另一身衣服,然後帶著塑膠手套,把換下來的衣服裝入塑料袋中,再把塑料袋完全密封——以防止氣味污染。
時光慢慢的過渡到周五,在此期間,王成每天重複著同樣的步驟,不斷加深他在姑娘心中的存在感。當周末來臨時,王成在旅館吃完美味的鱘魚大餐,毒藥乘著夜色開車過來接他。提著自己換下來的衣物,兩人開車來到森林中,用小剪刀將這些衣物絞碎,倆人合作挖了坑,把之前換下來的衣物、服飾埋進土裡——現在,「入境遊客王成」已經徹底消失,住在三角型小旅館的人,是愛沙尼亞第二大城市塔爾圖來的普通遊客。
姑娘們繼續前行,相互調侃,猜測對方的目標可能是她們當中某人;被調侃的人自嘲著,她們在這種氣氛中走過三角型旅館,來到了街的另一頭,而後相互告辭相互安慰幾句,分頭向不同的方向走去……這時候王成已通過竊聽器聽到了姑娘們的談論——勾引程序第二步已經實現,他的身影在三位姑娘心中已經有了印象,剩下的工作是:尋找她們落單的時候,然後各個擊破。
The scars of your love remind me of us你的愛留下的傷痕喚起我的記憶;
里裡外外折騰一番,王成塞給領路的服務員足夠的小費,立刻將他心中的抱怨堵了回去,在服務員的殷勤指點下,他訂好當日晚餐座位,而後抄著手,閑閑的走出旅館,在街道上散著步,消磨著晚餐之前的時間……法院下班時,王成剛好踱到了法院門口,很「湊巧」碰到了三位——金髮女郎。
思慮過深的人,總是不自覺地做下畫蛇添足的錯誤,兔子就是這樣,因為娘娘腔曾經看見過他的阿根廷護照,所以他重新購買了一本新的阿根廷護照。這種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畫蛇添足,反而使他露出了馬腳,使得他繁瑣複雜的逃亡設計,出現了一個天窗,如果娘娘腔被其他人抓住,他們只需守株待兔,終會在阿根廷堵住兔子的。
王成抓起毒藥準備的第三樣禮物,那是一頂漂亮的女士帽,帽子上有一朵漂亮的珠花,珠花里隱藏著一個針孔攝像頭:「哈,這頂帽子沒用,沒有人會在法庭里戴帽子,而且,這裏的女士喜歡戴東正教方巾。」
The scars of your love,they leave me breathless那愛的傷痕讓我窒息;
They keep me thinking that we almost had it all我想我們差點就擁有了一切;
王成點點頭:「那麼我們就繼續等待下去吧,這幾天,你暫時不要在這旅館露面。」
次日一早,摩洛哥方面依舊沒有消息傳來,倒是百合那裡傳來消息,她已經在阿根廷安頓下來,閑的沒事就在阿根廷的人口資料庫里查找,尋找兔子多年前那本舊護照的登記情況。
實際上這不是湊巧,實際上王成通過三位女郎身上的竊聽器,已經預先知道她們即將走出法院,所以才特地走到法院門口,製造這場「邂逅」。
這首歌瓦莎也喜歡,且歌詞恰好符合她現在的心境,因為男友的失約,她感覺很受傷,心中「烈焰灼燒」,就盼望有人能帶她「走出黑暗」。
這種東正教方巾,如果是白顏色,通常被稱為「護士帽」或者「護士方巾」,而「護士帽」的起源也來自東正教方巾。愛沙尼亞的女性喜歡這種帽子,以至於這裏的街道都飄蕩著一股……制服誘惑。
當魔術師與吉普賽人搭上飛機時,在塔林郊外的一個度假屋,金髮女郎瓦莎約好與她男友進行一場森林燒烤,不巧的是,她的男友約會遲到了,焦急難耐的瓦莎持續撥打男友的手機,發覺男友手機總處於無法接通狀態,她正在森林小屋裡生氣懊惱,突然間嗅到了一股誘人的香味。
Reaching a fever pitch and its bring me out the dark烈焰灼燒,帶我走出黑暗;
「Theres a fire starting in my heart我心中燃起了火焰;
三位姑娘迎面撞見王成,認出這是上午茶時間遭遇的同桌男人,她們友好的點了一下頭,而後發覺王成一直尾隨她們順著巷子走,這三位姑娘正覺得尷尬,私下猜測王成是不是打算與她們其中一位結識,竊竊私語很久,等她們鼓足勇氣想發問,這時候她們正好是站在三角型小旅館門前,卻見王成沖她們輕輕點點頭,扭身走進了旅館。
那男人轉過身來,手裡拖著一個木托盤,木托盤上擺放著十幾個烤肉釺子。釺子上插著烤好的肉,香氣撲鼻色澤誘人,但那釺子上一邊蒸汽繚繞,一邊卻掛滿了冰霜——瓦莎認得這男人,正是那位經常尾隨,常常在小酒館替她們佔位的男人。
順著香味走了幾步,森林里傳來斷斷續續的音樂,那是巨星阿黛爾的歌《ROLLING IN THE DEEP》,歌中唱道:
被一位長得不賴的男人一路尾隨,而且這位男人顯得很紳士,大約所有姑娘遇到這種事兒的時候,心中都會略有點驚慌、略有點得意,略有點驚喜……等到她們發覺這是一場誤會,心中反而有點空落落的,稍稍有點遺憾,稍稍有點委屈,稍稍有點不自在。
王成轉移了話題:「摩洛哥方面有消息嗎?」
她繞過一顆巨大的遮蔽了視線的巨樹,首先出現在她眼前的是樹下一顆碩大的軟木塞,離軟木塞不遠,是一個賓士R300旅行車,這時旅行車后箱蓋是打開的,站在瓦莎的位置,可以看到後備廂里堆放的凌亂物品。
他們照做了,所以這人被埋進了公墓。
又過了一天,摩洛哥方面傳來消息,那位持假摩洛哥護照入境的遊客已經找見,不過他已經變成屍體被人埋葬在公墓。魔術師與吉普賽人奮鬥了兩天,尋問遍了相關人員,終於查清:迎接這位持假護照入境者的黑幫分子,接到的命令是:直接殺了這位客人。
只聽那男人長長的呻吟了一聲,而後站起身大叫:「冷死了啊……哈,不過,這肉終於烤好了!」
毒藥搖搖頭,馬上又帶點得意的說:「摩洛哥那裡效率低下,他們的公務員更加懶散……嘿,說起來還是我們這裏效率高,『左手』竟然是個多面手,抵達當晚就查到了疑似兔子的行蹤,而魔術師與吉普賽人這兩個人都不擅長黑客的本領,他們只能靠人工去挨個詢問,以摩洛哥政府的效率,他們大約還需要八九天時間。」
引起別人關注的第二步:製造誤解。
在那顆巨型軟木塞前方,還蹲著個男人,那男人背向著瓦薩,面前擺著一個炮彈狀的鋼瓶,鋼瓶里蒸汽繚繞——香味就是從那裡飄過來的。
為了徹底求證,魔術師甚至半夜去掘開了墳墓,取得死者的DNA,與兔子留下的樣本對比后,確認這位不是兔子。於是,魔術師與吉普賽人決定馬上來愛沙尼亞匯合,以查證監獄里的那位嫌疑人是否是真兔子。
接下來王成要去當地射擊俱樂部,學習使用各類槍械……
不過,如果愛沙尼亞監獄里那個傢伙真是兔子本人,那麼這場守株待兔的遊戲可能會維持七年,在此期間,兔子隨時會保釋出獄,而後閃電般利用阿根廷身份提了錢走人,等到他提了錢走了人,有十七億資金在手,人們可能永遠也找不見他了。
瓦莎被香味吸引,好奇地向前走了幾步——但奇怪的是,越是走近那男人,瓦莎越覺得寒氣逼人,明明那男人面前蒸汽繚繞,瓦莎卻感覺有一種數九寒天的陰森。
做好了這一切后,王成帶上一副金邊眼鏡,手抄在口袋裡隨意在小旅館內閑逛著,他裝出一副好奇遊客的樣子,特意爬上樓頂,感受一下站在小旅館樓頂看到的是什麼風景覺,而後他又纏著旅館服務員,要求參觀旅店附屬的鐘樓……
誤解會讓人心存歉疚,會讓人想找機會解釋——那麼下次王成與她們相遇,她們反而會尋找機會搭訕,以獲得解釋的機會。
但帽子是出門時戴的,剛才來的三位女性中,僅有一位女性帶著東正教方巾,而毒藥拿出的禮物卻是漂亮的英國女士帽。
鋼瓶邊擺著兩瓶酒,一隻酒杯,地上扎著幾個烤肉鋼釺。奇怪的是,烤肉鋼釺上卻掛滿了冰霜。在這些掛滿冰霜的鋼釺旁,一個像魔方形狀的四方凳子上,一部Iphone手機正在播放著音樂,放的就是阿黛爾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