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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精得跟鷹似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 精得跟鷹似的

紀笑不得不繼續下去:「那件事後,幸好你送我們一筆錢,孩子們的伙食費接濟上了,所以孩子們的家長並不知情,但事後她與夏軒都受了處分,但夏軒馬上調離了教育系統,那處分對他就沒用了,小梅身上還背著處分,今後漲工資升級都要受到影響,哦,她變得不善與人交往,我也不好意思打攪了……聽說她在新學校有點獨來獨往的,不怎麼合群。」
下一步我打算組織金卡會員巡遊法國酒庄,每年來一次『紅酒之旅』,讓會員去各個酒庄品嘗,然後下訂單購買『期酒』,反正每年給他們找點事,讓他們把這一百萬全花出去。至於銀卡會員嘛,那就單純享受我們的國內服務吧。二十萬也就是幾桌宴席的事情,只要咱們把環境搞好,菜肴檔次弄上去……哦,你的廚藝不錯,你認識法國名廚嘛?咱這市裡好的西餐館少,我準備把高檔法國餐館搞起來,要不,你去幫你天忙,給他們指點一下?」
紀笑理直氣壯地回答:「當然是在澳大利亞認識的,我家就是這城市的,她從國內帶學生去,聽說是家鄉學校的,我覺得親切,於是我們同吃同住——就這樣認識了?」
好吧,王成的目的已經達到,從紀笑那裡證實:梅莞爾之前確是教師,而且是師範畢業。
管興插嘴:「他——大概是那件事後,在你的支持下才轉行發展的吧?……哈哈,不說了。我有個想法:其實咱們這兒離上海不遠,上海人煙稠密沒有空間,咱這有地盤,若能規劃出個周末經濟,弄成美食度假休閑,英倫風味一條龍,沒準能吸引周邊城市的老外來度周末。那些喜歡嘗新鮮的,也肯定會被吸引來——你們『名尚』的建築風格,是英倫的吧?」
王成轉移了注意力,舉杯應和管興的敬酒。而後扭頭問李響:「你那些會員都是怎麼設置的?」
等酒差不多醒了,管興下午也要去單位露個面,於是大家各自散了。公關公司還要與秘書繼續商討邀請函,李響留在原地,等待他們的會議結果。王成走到吉普車前,紀笑跑了過來,這時的她面對王成已不再畏縮,雀躍欣然地說:「帶上我吧,這麼遠的路我沒法打車回家……再說,晚上的事還要預先安排,你不能丟下我。」
「哦,也是」,王成附和說,一臉贊同的表情。稍後,他忽然想起什麼,帶著回憶的神情問:「好像,你們在澳大利亞關係很親密的,我記得當時你撲下車,摟著那位女老師哭喊……你原先就認識她,還是在澳大利亞才結識的?」
說話間,公關公司的人也趕到了,幾位秘書立刻迎上去,與公關公司人員討論方案。王成這桌主席上只剩下三位股東一個日本人,加上紀笑。而片山聰生性嚴謹,見到下午上班時間快到了,立刻起身告辭,準備趕回公司上班,於是,紀笑就更坐卧不安了,不一會兒,她找個借口跑到公關公司那桌席上,就此,再也沒有回來。
王成學過醫,知道一些心理學知識,夏軒這是受了極端刺激后,心態變得極不穩定……但這不關王成的事,他夾了一筷子菜,放在嘴裏慢慢咀嚼,心裏覺得詫異:話題已經引到這了,紀笑怎麼不談梅莞爾?在澳大利亞的時候兩人顯得挺相依為命的,怎麼這時候紀笑完全不提及那位與她同時收了王成錢的女伴兒?
這已經說到別人私事了,紀笑自覺停住了話題。恰好這時,酒桌上的敬酒工程已經結束,閑雜人員紛紛告辭后,管興略帶歉疚的舉起酒杯:「終於清靜了,來,咱們也走一個。」
管興刻意將「你們」這兩個字要的特別重,說明他聽到紀笑剛才與王成的談話,知道對方是本市人,所以不想把他是真正股東的事擴散出去……可笑的是:這一桌子共有三個股東,兩個人都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但為什麼……
王成漫不經心的隨口問了一句:「你還會跟她聯繫嗎?」
「陳濤」,王成點了個大家都不願再提起的名字:「他如今鳥槍換炮了,買了艘冷藏貨輪,專門進口阿根廷智利海鮮,我聽說他往北上廣深不斷發運集裝箱,你可以從他那裡訂購南極洲海鮮,打上標語:『極地海鮮,徹底無污染』——準保高朋滿座。」
王成決心試試自己的猜測,他問:「那位……哦,我記得你還有一位女伴,哈哈,既然你的錢不用還債了,她也不用還我的錢了。你跟她還有聯繫嗎?把這話也告訴她一聲。」
「這話你不應該對我說」,王成懶懶地回答:「酒桌上你也看了,我是裏面穿著最不講究的人,你『求勾搭求領走』,不至於求到我這裏吧,那裡頭的大人物,你隨便求到誰面前,也比我強啊!」
跳上了吉普車,車輛開出這間酒店后,紀笑砸吧著嘴,說:「我說,你好歹也在『名尚』工作,沒輛好車開進單位,哪怕走路也不能丟臉啊——但你怎麼開一輛破吉普?」
說完這話,紀笑不知怎麼,覺得意猶未盡,在王成笑眯眯地目光下,她不由自主談起自己知道的梅莞爾:「當時莞爾才從師範畢業,因為有一副好皮囊,在學校時就內定進入重點高中任教……哦,她去澳大利亞時,工作還沒到一年,連轉正都不曾,就得到出國領隊的機會,人家是事事順心的花瓶妹,搶著呵護她的男人排著隊。我相信,她馬上會走出困境——沒準現在已經有新男友了。」
王成玩味的重複著剛才那兩個字眼:「聽說?」
紀笑輕輕搖搖頭,立刻挺起了胸膛,用自我催眠的口氣回答:「算了,你既然不讓她還錢了,我還跟她聯繫什麼?以後湊巧碰面了,我再順便轉告她,不用太刻意的。」
明白了,原來紀笑是那次事件的受益者。只是事後為了封口,她才得以進入了教育系統,她當然不敢在梅莞爾面前顯示自己的收益,所以她悄悄的躲在一邊,借口兩人相隔遠了來疏遠對方,順便安撫自己充滿歉疚感的心理。
李響聲音很大:「哈哈,我們金卡會員門檻費一百萬,銀卡會員二十萬。金卡銀卡會員全年免費游泳、免費使用網球場,修車的時候會員可以帶上游泳衣網球拍,直接去後面玩耍,車修好了我們派人喊。另外,金卡會員可以經我們介紹,加入紅酒或威士忌酒的『期酒』俱樂部,會所別墅只接受金卡會員預定。
飯後大家天南海北聊幾句,順著管興的想法繼續暢談,管興計劃在『名尚』附近繼續修建類似異域風情的商業店鋪,但這需要一筆大的投資,投資回報率很漫長,李響自覺得目前守成已經足夠,所以……所以想法很好,對「名尚」升值有幫助,但需要管興另外尋求融資。
紀笑不屑的撇撇嘴:「他呀,如今進了電力局,你不知道吧?這傢伙原先文質彬彬的,挺文藝的一個青年,那件事過後,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很……無恥,聽說他拍起馬屁來讓旁觀的人渾身起雞皮疙瘩,他自己卻沾沾自喜。據說還經常聚賭,跟朋友翻臉跟翻書一樣快,剛才還衝你笑眯眯地,突然間換上驢毛臉……」
紀笑臉抽抽了一下,垂下眼帘,低聲回答:「她調離了原學校,新單位離我們學院很遠,我倆一個在城市東頭,一個在西頭,要橫穿整個城市的,現在,我很少與她聯繫,聽說,她過得一般般。」
咱不像有的會所,先要扣除會所運轉費、工本費、登記費等等,剩下的錢才是會員的。我們的會員卡相當於充值卡,卡里的錢供完全供會員消費——足額,我們一分錢不扣。這一百萬他們一年花不了,剩下的我們折成禮品送給會員,絕不貪會員一分錢。當然,一百萬元聽起來多,但如今請客吃席,一桌一萬元,檔次都嫌低了點,喝上幾瓶法國紅酒,價格破十萬那是隨便的事情……
王成隨手打開音響,車中飄蕩起低柔的音樂,在樂聲中他問:「我記得你剛才描述自己打工掙錢,挺辛苦的,你不也是一個努力想改善自己的屌絲嗎?怎麼也學著狗眼看人低呀?」
「是呀是呀」,紀笑拉住了王成的胳膊:「沒錯,我就是窮屌絲一個,你大概就是那種精英,精得跟鷹似的,而我比貧下中農還貧,求關注求慰藉求勾搭求領走……各種求。」
這就是富豪的日常生活嗎?王成的新劇本,需要他成為一個遊離在富豪周邊的小吊絲嗎?
王成笑了笑:「開這樣的酒吧,跟老外打交道,外語水平肯定要好,否則他們說什麼你不懂,你說什麼他們不懂,怎麼交流?當然,我恐怕還不成……這事以後再說吧。我記得在澳大利亞,你還有幾位同伴兒,他們如今還好吧?哦,那位輸光孩子伙食費的夏軒如今在做什麼?」
是了,梅莞爾做了替罪羊后,紀笑肯定是怕牽累到自己,所以她下意識疏遠了梅莞爾……而現在她是因為心中有歉疚,所以才不想提到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