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異殺機》目錄

第三百八十一章 簡單任務?

第三百八十一章 簡單任務?

「娃娃」依舊沒感覺,說話的語聲很快樂:「是呀是呀。我是換過了,現在我用的就是新號碼。」
王成輕鬆地一笑:「你覺得我們現在很缺錢嗎?」
王成之所以沒有拒絕公司的召回令,是因為鳳凰公司與天使公司共同出面了——能讓這兩大公司為同一件事出面,想必星辰公司讓出了很多利益。既然兩大公司同時做背書,王成也不想得罪人,更何況還能多拿一份工資,何樂而不為?
「也是!」百合附和道:「我們隊員之間還沒商量好,不能提前見他們,打亂陣腳。」
百合手一晃,手上出現一份證件——天使公司發的情報人員證件。
「娃娃」無憂無慮的笑了一聲:「當然,我二十四小時開機,你隨時可以找到我。等我看過郵件后,馬上跟你聯繫。」
稍停,百合問:「需要我查查背景嗎?我們現在對他們一無所知,這樣蒙頭撞上去也不好。」
但同時,公司通過此次任務,也明白的告訴王成:這次公司損失確實很大,分佈各地的網路體系,倖存者十不存一。
「娃娃」啊了一聲,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盯上了——這種待遇是對付被盯梢的曝露人員的!
王成再度追問:「你跟過去的朋友聯絡了?」
「請跟我來,我們馬上給你燒水?」空姐手一引,引導百合去了服務艙。
這話誰都不信。但搞情報這一行的,一般人不敢沾染,對方借「個人隱私」做遮掩,只要不管本飛機的事……空姐們善心發作,齊聲說:「當然,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這話的可信度比百合高。
百合伸出一根手指,豎在櫻紅的唇邊做出一個噓聲。而後裝出沒事人一樣,婷婷的走出服務艙,回到自己座位上安然坐下,腦海里回想著王成說的事,心中深深嘆了口氣——回公司后,又要繼續當保姆。這群孩子啊,沒個省心的。
這是要處理善後了。百合露出一個笑顏。嬌小玲瓏的百合化裝起來,一付東西方混血美人的模樣,她雖然是黃皮膚但很白凈,頭髮染成金色,穿著打扮很西化,一笑起來充滿迷人魅力,即使以空姐的美麗,心中也不免想:如斯一個美人,怎麼也去干情報這一行?找個男人養著多省心?
「去查吧」,王成想了想,補充說:「小心別被反追蹤。」
王成沒有說話,「娃娃」似乎找了個方便說話的地方輕聲補充:「我想我是新人,原本跟業界沒熟人,就以前培訓時跟一位同學處的很好……嗯嗯,你放心,沒人知道我跟她的關係。我剛才做完任務,很開心,想起很久沒對方消息了,所以……」
見到服務艙內空姐拿著電話,百合心裏一松,但馬上咯噔一聲:哪裡出問題了?
「我覺得……,我覺得咱們現在正處於最平和時期,這敏感時刻,不會有人找我們麻煩,所以……你懂得!」
工會曾經提議過的分成比例是:刨除成本(薪水也算)后,利潤公司佔三成,最多四成。
這是暗示。這意味著回歸之後王成他們能獲得更高的分紅,以及更大的自由度——公司做出願意妥協的姿態,以此平息他們的怒氣。
「快上飛機吧」,王成已經無力斥責「娃娃」。他決定了,「娃娃」一定要交回公司!至於「小丑」嘛,「小丑」的進化完成出了很大力氣,如今王成很滿意「小丑」的工作,比如這次,人「小丑」就不亂打聽不該打聽的新聞……
先不說「順路」問題,「管道工」做業務是需要很多輔助支持的,否則也不可能事過了無痕。能單槍匹馬獨立完成一個任務,哪怕這任務再簡單,也需要s級以上的人出手……豁然間,王成恍然大悟:這任務是針對他的!
王成報出自己的識別密碼,等百合回應之後,王成馬上說:「加密isd25637。」
百合在普通民航客機上,偽裝成普通旅客正在打盹,王成用民航暗語呼叫百合所在航班,直嚇壞了飛行員,以為機上潛伏了劫機人員,而百合則是機上的秘密特工——這種切入空管通訊屏道,點名呼叫某位乘客,實在太大能了。
「娃娃」被人盯上了,她跟王成之間有一次通訊聯絡,這意味著對方已追查到王成的所在。
幸好百合還有理智,她馬上理解了空姐的問題,順勢說:「我需要吃藥,嗯,需要喝熱水!」
百合深吸一口氣,拿起電話問:「那位?」
「你可以在飛機上睡」,王成不由分說拉起周冉:「寶貝,快點,我們有半個地球要穿越。」
「是我個人的事情」,百合為難的笑著:「個人隱私問題,希望各位保密。」
「娃娃」這才感覺到一絲不妙,她試探的問:「怎麼,有問題?」
王成接著說:「『娃娃』跟過去朋友聯絡了,然後她郵箱里多了個『順路任務』。我現在架飛機離開安全屋,正在海上飛行。我們在冰島,或者摩洛哥有道具師嗎?我需要接應。」
按康斯坦的介紹:星辰隱匿期間培養了不少新生代。可是書本上的知識如何轉化成個人能力,這還需要實踐一番。而星辰斷尾求生,估計老員工沒剩下幾個。如今他們一出手都是新嫩,難怪馬上被十二聯盟察覺蹤跡。套用一般的公司成長慣例,這些新人必須有老員工帶領,出幾趟任務練練手,進而發展成獨當一面的人物——亦如王成初入行時。
空姐點點頭,指頭在嘴上一劃,表示絕不說出去,而後小心走出服務員艙,細心地拉上帘子。
「這架飛機沒事」,百合說。空姐們頓時鬆了口氣。
「你給我穿」,周冉閉著眼睛撒嬌道。
飛機上雖然油料充足,但這架飛機是農業飛機,即使加掛副油箱,向南最多能飛臨非洲最北端的摩洛哥,向北飛抵冰島。飛出愛爾蘭外海后,王成不得不緊急呼叫……他最信任的百合。
王成心裏微微一笑:其實他們不懂我的心。何必呢?何止一次呢?
「娃娃」心頭慌亂的掛上電話……那一頭,王成掛上電話后,立刻伸手推醒周冉:「寶貝,我們該走了!」
「娃娃」屬於臨場調度人員,這樣的人員不免要大量搜集信息,以便準確判定局勢。因此某些關鍵的信息是瞞不過他們的。星辰公司重新出現的消息,王成也沒打算瞞著原屬星辰的「娃娃」與「小丑」。而隨著星辰的回歸,這兩個人今後的命運已不歸王成做主了,他們當然要被公司收回。
作為一個合格的隱殺者,王成就喜歡扮豬吃老虎,背後打悶棍行為。有一片大樹能讓他躲起來,很好很好!
王成回答:「即使我們接下這項任務,也不能動用他們的安排,我不想提前跟他們會面。」
百合相信王成的黑客能力,既然對方能切入這架航班的通訊系統,總會搞到充足理由。只要這架飛機上的空乘人員,不把這事當新聞四處宣揚,基本上就沒事了。
順路任務?順什麼路?他知道我的「路」?
在脫離星辰的那段時間,王成確實感受到求生的個艱難。一個行業能夠發展成一項事業,一個跨國企業,單打獨鬥是多麼艱難。背後沒有大樹支持,沒有當地道具師提供道具,沒有掩護,沒有支援,隨便一個小警察都能欺上門來,所以王成才果斷投靠「天使」。一個不夠還要拉上鳳凰。
「好的」,擺弄一個人體……王成就是幹這一行的。
受到叮囑的空姐小心翼翼推醒百合,百合一睜眼見到空姐就在身邊,雖然裝出若無其事平淡樣,但發自內心的緊張瞞不過百合這位「老管道工」,她也被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暴露了,正愣神間,空姐小心而殷勤的問:「小姐,你剛才亮燈,是需要飲料嗎?」
一出機場,百合立刻找了家僻靜餐館,尋了個獨立座位,開始打開她的電腦開始工作,十分鐘后她聯通備用線路呼叫王成:「還在嗎?我剛才查了『娃娃』的郵箱,你說得對,是來自星辰的委託,摩洛哥任務——很順路吧?」
腦海里衡量了一下,王成立刻輕鬆的說:「那麼你看看吧……嗯,你的聯絡方式一直沒更換嗎?」
「沒有支援,沒有後備,沒有接應……什麼都沒有。我猜公司損失很大,以前在摩洛哥布設的網路已全部被摧毀,不過,有意思的一點是:這次任務的分成比例很特殊——簡直就是『工會』提出分成額度。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他的手像鋼琴師一樣彈鋼琴一般,在周冉身上舞弄起來。時不時裝親昵,在對方敏感部位掐弄幾下揩揩油,整個過程只花了兩分鐘,王成像扛包一樣扛起周冉,寵溺的說:「小豬豬走了,我們去馬丘比丘……來之前你不是告訴你同學要去馬丘比丘嗎?我們這就去看『失落的印加城市』。」
王成明白,「娃娃」這是說停火令剛下達,沒有誰敢在這時候挑戰十二聯盟的權威,私下對同業設置陷阱。但這件事針對性太強了。
百合立刻拆下話筒,從口袋裡取出一個數字密匙盤,將其上的數字鍵調到「isd25637」,而後將密匙盤裝在聽筒上,換上一種生僻語種,回答:「安裝就位,說吧。」
這是一次試探!
情況緊急,王成不能按原先的計劃走,幸好斯萊戈是王成的老巢之一,穀倉里就有一家農藥飛機停放,花了半小時將周冉的行李裝進去,而後將周冉捆在椅子上任其酣睡,王成發動飛機一飛衝天。
「娃娃」應該是任務完成後按耐不住興奮——畢竟這麼年輕,忽然獲得一大筆錢,想把自己的喜悅與人分享也可以理解。跟其他人說出這個秘密,擔心引起安全問題。這時候忽然聽到停戰,以及星辰復出的消息,想起與自己同時受訓的密友很久沒聯繫,不知對方在那場災難中是否倖存,情不自禁打聽了一下對方消息……
「那你不應該走得這麼匆忙,我們還是星辰的人,幹嘛躲他們?」
「如果你放不下,那就隨便看看,不過,一定要在離開本地以後,再去打開那封郵件」,王成隨意的叮囑,他走到床前準備叫醒周冉。這時候,「娃娃」充滿遺憾的繼續嘮叨,聽聲音她似乎在過安檢,準備登機。
沒錯!星辰要求老員工回去,其目的必然是引導新生代。
一小時后,百合安全降落,在全體機組成員的注目禮下,她獨自提著行李,通過vip通道走出機場——原本她是要在這裏轉機去南美的。
「具體情況怎樣?」王成平靜的回答,心中哼了一聲:果然是順路任務。
「一天就能完成的話兒?什麼任務?任務標的是多少?」
百合掛上電話,耐心在原地等候片刻,沒見到空姐們走過來問詢,說明對方沒有注意這裏的動靜,她撩開帘子走出去,一臉沉思。見到她走出來的空姐立刻小聲問:「需要幫忙嗎?」
「那就拒絕了,好可惜的喲」,「娃娃」一聲哀嘆。
「摩洛哥吧」,百合回答:「我乘坐的飛機將去里斯本,我在那裡轉機。我還有一小時降落,保持聯繫!」
幸好現在是停火令生效階段,否則,如此冒失的「娃娃」能夠活到現在,還真的感謝王成的庇護。
那麼,誰在找王成做任務,已經昭然若揭了——星辰公司的人。
大樹多了好乘涼,森林裏面好藏鳥。
「好的——用備用通訊器,原先的已經不安全了。」王成叮嚀。
回歸可以,談談嘛?什麼事都有個價錢,付出的價格能補償我的損失、平復我的怨氣,那麼我可以回去……帶小娃娃。
周冉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感覺渾身都是酸痛:「天還沒亮呢?」
「加密頻道」,遞電話的空姐提醒。
「我在摩洛哥替你準備了兩套方案,一套是接任務的方案,這樣你要在當地停留一天,至少一天……」
百合乘坐的是大型客機,速度比王成的農藥飛機快,王成預計自己還能飛五小時,這樣,中間有四小時時差。以百合的能力,四小時足夠安排了。
因此當得到星辰復出的通知,縱然心中很多怨氣很多不滿很多疑惑,王成還是決定與戴威爾會面。
王成掛上電話,開始掉頭向南,向摩洛哥方向飛行。小飛機沒有計算機巡航系統,必須全手動操作,王成只好一刻不離開座位,操縱飛機飛行。
空姐遞上電話,百合捂著話筒,像模像樣叮囑一句:「保密條令你們記得嗎?」
「娃娃」馬上回答:「缺的缺的,我總是缺錢啊,多少都不夠……那個,不是還沒有分錢嗎?」
「這『順路任務』來自星辰!」
然而,誰都是這樣過來的,百合自己當初也是如此磕磕絆絆一路走來,話說,至今她仍有不小心的毛病,還不是多虧了王成保護?所以百合對「娃娃」的冒失是無怨的,只是有點無奈。
王成皺起眉,提醒:「在巴黎,快車手等人出事後,我不是讓你們換過通訊方式了嗎?」
既然決定放棄,王成不願多費一分力氣,他隨口說:「你現在的任務是金快離開知道嗎?飛機一落地,儘快離開機場,找個地方躲起來,隨後我會跟你聯繫——記住,不能主動跟任何人聯繫。」
接下來,為了測知這些倖存者是否願意回歸,星辰一方面讓出部分利益,獲得十二聯盟其餘公司背書,另一方面,也需要對這些倖存員工做一次試探——所以有了這次任務安排!
這個任務有點奇怪的味道,或許它不是個陷阱,但被別人掌握行蹤,對於王成這樣的人來說,總是芒刺在背。
王成一笑:「大家都散了,怎麼召集?」
百合低聲問:「你想去哪裡?我現在……身上什麼都沒有。見鬼,那孩子……你的判斷是什麼?」
「我不喜歡被人掌控——我們曾經信任過公司,結果怎樣?」
這是一次試煉!
百合趕緊補上一句:「其實,你應該查看一下那『順路任務』,沒準那上面會有安排。」
但王成妥協的原因,星辰公司並不知道。他們在召回舊日員工的時候,肯定也是膽戰心驚想多做試探。他們應該知道,在星辰隱跡的時候,那些被他們拋棄、用來吸引火力的疏散團隊,其中混得好的,離開星辰也能生活;混不好的,已經成為屍體,用生命替星辰做了掩護。
我剛才沒亮燈呀?!
星辰公司疏散隱藏時,王成這些人成了壁虎斷尾的拋棄物,他們站在明處吸引m7的火力,使得公司本部得以順利潛逃。無論誰得到這份待遇,心中難免有怨氣。如今星辰公司一聲招呼向召回舊日員工……你想招就招,想拋棄就拋棄,那麼簡單嗎?
「繼續!」王成說。
所以,王成打算把他們帶到秘魯,交給公司,讓公司安排他們今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