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佔便宜不能群發
「肯定會有的！那是個電子腳環，任何對它的拆解行為都會觸發警報。這腳環限定他只能在某些區域活動，一旦越過限定區域，腳環會自動報警，警方收到報警信號后就算他越獄，然後他會被送進監獄，終生不得假釋不得外出，刑期還會加重……」
這也是王成常自詡他學了「戲子」三成本領的緣由。而今天，他第一次發現有人單憑語言，討好並控制別人心智。這廝的語言魅力已經登峰造極，而且精擅針對性「個別突破」。
大汗腺不是萬能的。男人嗅到女性大汗腺，頂多會覺得那女人非常可愛，非常值得長相廝守，有可能是自己尋覓多年的真愛女神。女人嗅到男人的大汗腺也同樣，然而，這世界上即使是真心相愛，有多少人能最終走到一起。所以只要意志堅定，掙脫氣味的誘惑也不是問題。
「警察……他的腳鐐上有全球定位裝置，警察會追蹤到我們……」
他失去了自己所有的記憶，從此變得渾渾噩噩，行如白痴。
「烈性……」蝴蝶只來得及說了這句話，立刻軟倒在椅子上。
蝴蝶愣了一下，揚了揚手上的國際刑警證件，不確定的說：「這東西……沒有原件做範本，不可能仿出來的。」
我……我現在心裏很亂，我迫切想找一個依靠，讓我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擔憂。我希望每天忙碌著做飯洗菜洗衣服打掃房子，做一個勤快的家庭主婦，以便讓我忘了過去忘了將來，只活在當下。我什麼都願做，你考慮一下嘛？
「那你的小女友需要……遊伴嗎？我總算是在騙子群里混過，我知道各種騙術，有我陪伴你的小女友能輕鬆應付各種場面，怎麼樣？考慮一下。」
蝴蝶身上很乾凈，手機沒開機，裏面也沒有sim卡。行李箱中裝了四份電腦硬碟，手提電腦設置了複雜的密碼……但這難不倒王成。
蝴蝶舉起水杯喝了一大口，馬上她把杯子舉到眼前，瞪大眼睛問：「你在杯子里放了什麼？」
這是在賭場「蚊子」說過的話，因為這句話王成差點跟對方翻臉。
蝴蝶撲哧樂了：「你仿造的，照你監管人那份證件仿得？他大概不知道吧？但你不知道吧，這種證件上的『訂書針』其實是個人身份識別磁條，用來打開機密檔案的。可你這證件上的訂書針——是真的，而且上面沒有擦痕，說明它從未被使用過。」
抱著軟倒的蝴蝶進
「你現在到了那裡？」王成問。
王成想了想，一咬牙：「算了，這件事我處理吧。」
「問題已經解決了」，王成指指頭頂上的舷梯口：「我們上去吧，我不能讓他清醒的接觸任何女人，我不放心。所以……」
這是香水調配師上下數百年孜孜以求的神秘催情激素，它只對女性起作用，能夠有讓女人心悅臣服甘心奉獻。這也是「蚊子」對女人無往而不利的利器。
蝴蝶悵然若失的張著嘴，看著呼呼作響的冰櫃，許久之後結巴的問：「他，他或許真是特殊分析員，我知道的，警方為了對付高智商犯罪，會讓一些傑出的罪犯協助破案，這些帶著腳鐐、坐在警局鑒證科的傢伙，被稱為『特殊分析員』……」
「活的。我把他關在冷櫃里，我知道他能分泌那種神秘激素，我確定！」
「迷惑人心智，應該是騙子最精通的，說實話，你的手法給我很大啟發。」王成避重就輕回答。
「我怕見他，是因為我知道我擺脫不了他，一旦見到他我會產生各種負面情緒，愧疚感、內疚感、沮喪……甚至撕心裂肺的仇恨與留戀。他現在一無所有了，但我只要回到他身邊，就要過以前那種提心弔膽、騙人錢財的日子，那我這次逃亡就變得毫無意義。
「什麼意思？」
其他女人，王成提到這個話題蝴蝶就是一肚子怒火，怒氣上涌的蝴蝶賭氣的爬上舷梯，但她的心……總有些不忍。她用最大的力氣讓自己堅持不回頭，直到回客艙，坐到座位上。
「你擔心什麼？」王成反問。
「他腳上沒有腳鐐！」
「不可能」，身子被壓在冰櫃門上，「蚊子」真誠地詫異說：「這份證件跟我監管人那份一模一樣，我自己都分辨不出真假！」
檢查完對方的記憶后，王成開始逐寸搜索對方的細胞組織，由於體內有納米血液存在，他可以利用納米血液模擬對方的汗腺組織，同樣製造出類似的「動情激素」。但這種模擬只是單純的山寨，他沒法說出分泌物的化學成分以便工廠化製造——除非他想把自己解剖處理。
蝴蝶望了一下冰櫃，小聲問：「你
「假的！」蝴蝶狠狠地說：「你身上沒幾件東西是真的。這東西你都敢偽造……啊哈，仿的真像。」
「這是小學生物課程」，謝爾蓋回答：「人們在其他動物身上都發現了大性腺，唯獨人類身上，人們知道它存在，都一直沒有提煉出來。」
客艙內很安靜，空姐沒來打攪這份寧靜，大約是想著王成一個人帶兩位女伴，弄不好要玩3p的，所以，她們還是別湊合了。在這種寧靜的氣氛中，蝴蝶顯得心緒不寧。王成親自動手，端來一杯水，在水中放一片安眠藥遞給蝴蝶，蝴蝶端著杯子沉吟許久，問：「你要什麼？」
這個人還不能算完全進化變異，做不到「戲子」那種收發由心，令人甘願赴湯蹈火的魅力。而蝴蝶能成為卧底，自然性格屬於堅韌做事執著一類的，她能掙脫一次「蚊子」的束縛，但不可能掙脫兩次。而第一次掙脫，已經讓她心神大亂，第二次的話……王成不能肯定對方是否崩潰。
「他腳上確實沒有腳環，你想看看嗎？我可以確定，他身上沒有任何電子設備——沒有手機，沒有腳環，沒有竊聽器。」
「我們耽誤太多時間了」王成突然插話。他一把拉過「蚊子」，冰櫃門閃電般開了，再一眨眼，「蚊子」被重新塞進了冰櫃里……蝴蝶沒有看到，王成將對方塞進冰櫃前，「蚊子」的鬍鬚已經掛上了冰霜，他的目光獃滯，兩眼無神，他已經被冰凍了。
「蚊子」轉過身來，帶著好奇的目光打量王成，很難想象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還有如此孩童般淳樸的眸子，居然還對世界如此充滿探究的激情：「果然是你，我說過，這世界真的存在迷魂術，是吧？」
王成打斷對方的話：「我這裡有個人，嗯，關於大性腺，你知道多少？」
「好啊好啊——我會用各種方式刺激他，讓他分泌激素，然後……這個人，安全嗎？」
「這玩意弊端太多」，王成數落著機甲的不方便之處：「體積太大，走哪兒都顯眼，一旦啟用就是眾人焦點。」
王成的瞳孔縮了縮，「蚊子」立刻感覺到一股殺氣撲面而來。說實話王成已經修鍊的很掩飾很不動聲色了，但「蚊子」確實感到一股危險氣息，他立刻高舉雙手，大呼：「警察，我現在是警察了……嗯，我的證件在口袋裡，我可以拿嗎？」
「
王成用看白痴一樣的目光看著精神不集中，略顯慌亂的蝴蝶。在王成的目光下，蝴蝶逐漸控制住自己，慢慢的說：「他越獄了……他越獄了！他拆下了腳環，潛逃了！」
「是的。我承認這點。但現在我們最需要的，是可以隨身攜帶的單兵武器……研究所籌建的怎樣了？」
好吧，便宜只能由王成一個人佔了。
那也就不用擔心他死活了。
找到了，找到「戲子」的終極武器——男性大汗腺分泌物。這才對嘛，單憑語言能讓人心悅，那這廝已經算語言大師了。
這味道有點像汗味，但比汗味清淡，還似乎夾雜一點十里香的味道。汗味微微有點發咸發酸——畢竟正宗的汗液其實就是尿酸，但這股汗味中卻一點沒有尿酸成分，似乎是一種酯味，帶一股令人精神一震的清爽。
蝴蝶全身都在抖動，似乎強忍著不說話。
看著自己腳下的「蚊子」，王成腳尖一撩，直接把對方踢起來，他用腳踏著對方胸膛，擺出一個極健美太有男人味的硬朗造型，而後單腿支地，另一腿高高踢起踹著對方的胸膛，將對方擠壓到冰櫃門上，右手快速的在對方身上摸索一邊，地上頓時抖落了一堆雜物。
「安置好了，我把它安放在附近，一旦有情況你可以隨時披掛在身，當然，依舊讓我遙控也不成問題。」
稍作停頓，王成鼓著掌繼續說：「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打動加油車女司機的？我更好奇，你怎麼如此大胆，敢追到我飛機上？」
「所以他不可能通知警察，所以警察不可能知道他的行蹤，所以我們不用擔心警察的追蹤」，王成補充說。
這味道原本鼻子是聞不出的，但對於王成來說卻無所遁跡——他在漢堡行動中，潛伏與世界非著名「鼻子」沃納家中做了幾個月管家，學了一點分辨味道的技巧，尤其是那些細微的味道，在對方身上蒸騰的熱氣（寒氣）中，王成敏銳的捕捉到這個難以察覺的味道。
重新回到行李艙內，王成打開冰櫃放出了「蚊子」。這個人是具有很高的研究價值，但留下他同樣具有很高的危險性。因為人類的進化從沒有終止，誰知道這傢伙兒在壓力刺激下能不能更進一步，萬一弄巧成拙……王成承受不了泄密的代價。
管道工啊，最好是發展老本行有優勢—
這個人是王成需要的，王成需要研究出對方身上隱藏的秘密。大汗腺極易揮發，把對方冰凍起來……便於保存。
「她現在是我的女人，離她遠一點」，王成一把揪起「蚊子」，狠狠往地上一擲——這劇烈的動作加快了血液循環，加快了汗液散發。
在此之前，王成控制一個人是用催眠術在對方心中種下潛意識，而後使用腦電波影響人的心理，再使用行為控制術讓對方接受自己的「關懷」並對此感極涕零——實際上這種「關懷」是源自條件反射的「行為操控」。
「早晚這世界滿天都是機甲」，謝爾蓋雄心勃勃的回答：「我們不先下手，到時候就會被淘汰。」
說蝴蝶是自己的女人，蝴蝶沒有反對沒有抗議。她這會兒稍稍清醒過來，剩下的只是對「蚊子」的仇恨了。她目光狠戾的蹲下身子，在那堆雜物中翻弄一番，揀出一份證件——是國際刑警的證件。
王成和煦的微笑著，蝴蝶的手已經撫上了對方的肩膀，那雙手很軟弱，還在不停抖動，但它卻是一副攙扶姿態。
王成輕輕取下對方手中的杯子，蝴蝶意志確實堅定，雖然在昏迷狀態下，杯子被抓得很緊。王成將杯子放到一邊，開始搜索蝴蝶全身。
這是王成覺醒冰凍技術后，第二次用來對敵。他動作如閃電，蝴蝶還沒看清，蚊子已經被塞入冰櫃，緊接著，王成快速扭動製冷旋鈕，冷凍機轟轟的轉了起來。
蝴蝶一噎……自己的情緒怎麼如此不穩，竟然犯了這樣的小疏忽——說溜了嘴！
王成聳了聳肩：「安眠藥啊，在你面前放的。」
王成鬆開了「蚊子」，「蚊子」整理下胸前凌亂的衣領，而後平靜地說：「看來我猜對了，你是警察。我入獄的事情，是你乾的。」
半小時后，王成大汗淋漓的鬆開了「蚊子」，他望向機腹的行李艙們……蚊子已經沒用了，到底需不需要把他扔下去？
王成抓住對方的雙手，乘對方只顧瑟瑟發抖打哆嗦的時候，額頭猛地貼上對方額頭，精神力全力傾入對方的腦海，開始閱讀對方的思維記錄。由於全力催動精神，他手中的「蚊子」開始痙攣起來，翻著白眼，大腦皮層高度活躍。過往的記憶一幕幕從眼前掠過，這些掠過的記憶碎片一旦浮出，迅速的從他腦海中消失。
謝爾蓋歡快地回答：「自從你把熱核爐微型化后，我們已經製造了很多應用……」
這架商務客機是機主尋歡作樂的場所……之一。一般商務客機為了節省空間，上層建築只有一個大客廳與狹小的空姐休息室。這架客機的客廳反而不大，多了個不小的卧室。卧室雖然布置成火車卧鋪模樣的上下鋪，但鋪位卻是雙人床。這就不是給保鏢住的地方了，他是機主哈皮的地方。
「大部隊已經抵達利馬，我已經把你說的約會地方控制起來，你放心，只要你不同意，一隻蚊子也飛不出去。」
「我這裡有個標本！」
「啪啪啪」，平靜的行李艙內忽然響起鼓掌聲，王成熱烈鼓掌一番，而後大笑：「好演技！知道因地制宜看人端菜碟，不錯不錯，這時候哀婉乞求最能打動蝴蝶的心。你只用了一秒鐘就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真是傑出。」
「戲子」之所以稱王，他不單憑藉氣味的引誘，還需要其他手法輔助，而那些輔助手法……就是王成所學到的三成本領。
「放開她」，王成精神力一震，「蚊子」的大腦彷彿被一陣尖利的鋼針刺入，他手一哆嗦，王成全力釋放自己那一點點……大汗腺。
謝爾蓋試探的問：「活的？」
王成聽到「蚊子」這個詞皺了皺眉頭，又問：「機甲安置好了？」
「如果有人找到我的小女友，那他就不是普通歹徒」，王成拒絕說：「更何況你的個人防身術嘛……我森森懷疑你的防身術是數學老師她丈夫教的。」
「這樣啊……那可真不好辦啊。」
這個，不知怎地，面對你我覺得格外安心……以及寧靜。你需要女僕嗎？你的小女友太稚嫩了，她不知道如何保護自己，讓我來吧。我受過專業的格鬥訓練、偽裝訓練。在你面前我很脆弱，但普通歹徒，相比我也能應付幾個。」
巴黎行動中，王成覺醒了火焰特長與冰凍特長，雙手能同時釋放火焰與極度冰寒。過後他見識了機甲，覺得在身體技能上不斷追求突破，似乎總也比不上科技技術的進步。但在愛爾蘭行動后他發現，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科技的進步雖然能讓普通人超越，但卻不便於隱藏接近目標。
不過……也許是對方縮在冰櫃里久了，被凍壞了，此刻對方跺腳搓手取暖，竭力想讓血液循環快一點，王成忽然嗅到對方身上一股淡淡的味道。
現在，是把吸引力全部轉移到自身的時候了，只要在分泌氣味上壓倒對方，那麼蝴蝶的愛戀與牽挂，便會全部轉移到王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