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朝當皇子》第五卷 天下崩亂

第四百五十五章 追得伊人凌堅城(一)

第五卷 天下崩亂

第四百五十五章 追得伊人凌堅城(一)

高奴。
這會是夏天,戰馬本身就不適合大規模出動。都道是秋高馬肥,夏天的馬狀態並不適合長途遠行,更何況這還不是什麼一等一的汗血寶馬,只是一匹優良些的駿馬。
扶蘇整個人似乎都要將蒙月芷揉入身中一般,雙腿提著蒙月芷雙腿,慢慢撫著戰馬馬腹,安撫著有些狂躁的戰馬。
後頭的扶蘇連連追趕:「月芷,不要衝動!」
扶蘇也是滿身大汗,身上的人兒卻忽然轉過身來,盯著扶蘇臉上猛看。
蒙月芷一言未發,扶蘇求婚之後一言未發,但這個動作也驚醒了扶蘇,讓扶蘇從極速的思慮之中回過神來。
扶蘇忽然手下不老實起來,剛要說話,猛然倒吸一口涼氣。手上細皮嫩肉已然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
蒙月芷又是一瞪眼,扶蘇看的歡喜不已,覺得當真是令人目眩神離。
扶蘇心中焦急萬分,雙腿忽然脫離馬鐙,控制著戰馬逐漸靠近月芷。越來越近,只是兩邊已經並韁而行,扶蘇忽然側身一跳,雙腿猛然發力,動若狡兔,在兩匹高速行馳的戰馬之上完成了這一驚險的舉動。
而今扶蘇這般說得再多,蒙月芷也只有心中更加悔恨。
扶蘇見此,也不在浪費口舌。一夾馬腹,盡情催動戰馬速度,許是扶蘇繼承了贏氏血脈,天生就是一個騎手。原本馬蹄鐵、高橋馬鞍、馬鐙齊全的扶蘇本來速度就要快上一線,而今以扶蘇的身份戰馬本身就是不俗,再加上扶蘇技巧到位。
「那要怎麼做?」蒙月芷連聲急問。
扶蘇訕訕地鬆了松左手,但死活就是不放。看到蒙月芷說話,扶蘇也似乎鬆了口氣:「娘子,別意氣用事。萬事皆有我在,你單槍匹馬去了北邊,能找到蒙帥么?我收到消息時蒙帥已經南下,此刻說不定已經和王離打了起來。」
蒙月芷沒有回身來看,此刻的蒙月芷整個人都陷入了對自己的自責之中。也許冷風能讓他冷靜下來,但絕不是現在。
「難道要我做事父親安危不管,來和你卿卿我我嗎?」蒙月芷也是出離憤怒了,恨恨一瞪眼,卻讓扶蘇找到了久違的身材。
月芷似乎回過神來,看著扶蘇,苦澀一笑道:「我父生死未卜,你就覬覦臣子的家女……你扶蘇,可真是風流皇子。」
扶蘇渾然不在意,要真有敵意,扶蘇身上千兒八百個洞都有了。連道:「若真如此,豈不是叫人真就坐實了你我夫妻名義?我那求婚,說不定還真有人記掛起了。我一介男兒,自然是無礙,可若是惹得月芷娘子清白不保,豈不是冤枉?」
許是贏氏血脈之中天生地對戰馬的親和力,在扶蘇百般手段之下,扶蘇終於讓被蒙月芷催動的發狂的戰馬平靜了下來。速度越來越慢,直至終於小走漫步。
當下,身下蹭了過去,從后將蒙月芷整個人環抱上去。高速疾行的戰馬上,夏夜冷風獵獵,吹得扶蘇大袖紛舞。扶蘇沒那精神去分心,一手環住蒙月芷腰間,一手握住韁繩。
蒙月芷不僅抽打著馬身,試圖讓戰馬迸發出更多的潛力。
「蒙月芷,你給我停下來!」
但蒙月芷的確快要爆發了,扶蘇立刻正色道:「蒙帥行軍入伍數十年,北疆血戰連篇,克匈奴,安社稷。如何了得人物,怎麼會被一介小人所欺?而今月芷娘子在我身側,我扶蘇自然要保我女人安危。便是天下雄獅來了,我也能保住你我性命。自然,蒙帥若未見到真人,豈會為小人所逞?」
膚施大營空無一人,騎卒的消息打亂了扶蘇所有的準備。也讓扶蘇草編戒指上的野花光彩瞬間凋零,月芷雙眼之中滿是震驚,他被王逄帶兵追擊,根本就不知道膚施大營已經人去營空,不然,便是拼了命也要孤身去北疆告訴父親,她已經安然無恙!
剛一落上馬背,扶蘇便被戰馬裸露的馬背震得一陣菊花緊。馬鞍不大,蒙月芷一個人卻自己佔了,扶蘇也顧不得了,不能忍受蒙月芷這般激動過後的亂彈琴。
扶蘇這邊正累得不行,用大袖擦擦額上的大汗。
心中鬆了一口氣,連連賠笑:「當然不是,當然不是。」
蒙月芷可謂是心焦不已,蒙帥一生戰場之上獨步無雙,可晚年卻遭受小人如此下作之舉,要是真讓王離得逞,恐怕月芷就真的要悔恨難解了。故而,蒙月芷自然橫不得身插雙翅,奔馬北上告訴蒙恬,告訴那個小人,實際上她蒙月芷從頭到尾就不會被區區奸計鎖住。
但偏生,因為私情,因為蒙月芷對扶蘇埋怨恨念,故而她第一時間沒有逃去,反而使得父親南下救援,造就了如此令蒙月芷悔恨交加的事情。
扶蘇喊得聲嘶力竭,但蒙月芷雙耳不聞。只想著逃離扶蘇,就是因為和他的感情惹得蒙月芷也想著一併不再支持他算了,故而他才沒有自己出逃。
扶蘇曾經有見過,那是一個人絕望后的眼眸。當下,扶蘇感覺似乎都要失去了那個鮮活的月芷一般。手下一緊,扶蘇死死淚珠蒙月芷盈盈一握的腰上。
看到月芷奔馬而去,扶蘇就知道要壞事。連忙翻身上馬,一扯韁繩,迅速跟上。
冷不丁地看著蒙月芷轉頭看了過來,扶蘇好生不習慣,心中下意識就是一跳,不僅為蒙月芷美絕人寰的顏容,也是為蒙月芷這雙失去神采后的眼神。
「你還笑?那你倒是給我說出個名堂,若不然,今日,我便把你刺死在此,然後我在自裁!」蒙月芷也是氣急,連這話都說了出來。
回過神來的蒙月芷翻身上馬,默然看了一眼那枚草編戒指,忽然一夾馬腹,縱馬而走,經過有些獃滯的扶蘇身邊時,猛然身下一探,那枚草編戒指旋即被蒙月芷收入手中。
月芷再難保持冷靜,只是匆匆將草編戒指收入懷中,立刻便縱馬而去。什麼平日的鎮定和睿智都散去了,只是想著最快北上去見父親。就此,連愛惜馬力都做不到了。
「給我冷靜下來,你現在去,根本於事無補。一個人去,可認得道路,可能自保,可能保證不再落入王離手中?」
不多時,扶蘇便逐漸靠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