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降臨》目錄

第二百四十五章

第二百四十五章

趙恆用盡全力,將匕首向怪物拋去。
遠處的天空出現了十幾艘繪著警衛隊徽章的艦船。
瑞銀這時也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他似乎又老上了幾歲,臉上的折褶變的更多更深了。他迷惑的扭頭向四周掃視了一圈,然後問道:「你打敗了它?殺死了第六魔將?」
「什麼?」瑞銀不敢相信的道:「這怎麼可能?」
匕首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黑光,旋轉著向怪物飛去。
那種怪異的能量再次出現,禁錮了趙恆對於自身異能能量的控制,並且這次禁錮的能量增強了好幾倍,體內那顆種子雖然綠色大盛,也無法突破限制,被困囚在體內。
怪物嚎叫著,剛要站立起來的軀體再次灘流一地。
趙恆想不到耗盡了自己所有的靈魂能量居然也沒能殺死麥帝維。位列第六的麥帝維果然強悍,在他連遭兩次重傷的情況下,還能擊敗兩個人的進攻。
他不甘心的掙扎著,用盡全力向遠處爬去,想要掙脫出那黑色粘液,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怪物哼了一聲,一小團黑色粘液從它軀體內飛射而出,落於到那輛椅上,椅子頓時如同突然枯敗的花朵一般,立刻扭曲萎縮,從空中掉落了下來。
怪物看到這把匕首時,又咆哮了一聲。它的身軀慢慢站立了起來,雖然還在不停的滴落著粘液,但速度已經開始變的緩慢。
一連串能量幻化而成的血紅字元滔滔不絕的用棍內閃現而出,向癱坐在地面的液體怪物飛去。然後逐一落入到它的軀體上。每個血紅的字元都會蒸發一些黑色的粘液,讓怪物的體積變的更小。一時間騰起的黑色霧氣籠罩住怪物。
趙恆也感覺到胸口彷彿被重鎚猛擊了一下,由於被粘液包裹拉扯住,他無法後撤以卸去部分衝擊的能量,只能硬生生的挨了一下,一時氣血翻騰,喉頭一熱,一口鮮血噴吐而出。
趙恆搖搖頭,指著向這裏飛來的艦船道:「不,是他們,警衛隊殺了麥帝維魔將。」
糾纏著趙恆和瑞銀的黑色粘液停住了蔓延,但是沒過多久,它們再次恢復前進。
天空依舊蒼茫一片,飄蕩著白色的雪花,耳邊除了呼呼的風聲,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瑞銀臉上出現一絲絕然,他一點黑色的棍子尾部的按鈕,棍子上彈出現幾行尖刃,他將左手在棍子上一抹,鮮血立刻湧出,染滿了棍子。棍子上的幾顆魔晶核頓時閃亮起來,而後他輸入能量,整個棍子通體變成紅色。
「血咒!」瑞銀大喝一聲,然後將棍子直指向那頭怪物。
剩餘的黑色粘液似乎痛苦的扭曲成為一團,一番掙扎之後,連同覆蓋在趙恆和瑞銀身上的粘液一起凝固了起來,一陣黑色霧氣被吹散,露出一個無頭奇特的黑色石雕像,雕像沒有保持多久,突然碎成粉末,隨即被呼嘯的寒風吹的滿天瀰漫。如同飄起了一場黑色的雪花。
怪物軀體上的濃漿突然快速的幻化成一隻手臂,凌空抓住了匕首,它沒有想到,匕首中的能量瞬間洶湧而出,竟將那手臂連削成幾段,然後刺入到怪物的體內。
瑞銀在那道波的衝擊之下,立刻昏厥了過去,手中握著的黑色木棍忽然卡擦一聲,斷裂成幾根,隨後被吹到懸崖之下。
就在粘液即將吞沒他那隻手掌時,從天空中射出一枚黑光炮,正擊在怪物頭上,猛烈的爆炸之後,濺起無數粘液,立刻被獵獵寒風吹落到山間。
趙恆並沒有完全的失去意識,他的一絲精神力還蔓延在體外,他可以看到那團黑色粘液的怪物慢慢站立起來,它凸出的頭顱之上又開始幻化出各種不同的面孔。
開什麼玩笑,普通的警衛隊是不可能有這樣的實力。
趙恆突然感覺到所有的聲音一霎那全都恢復了過來,意識立刻清晰起來。他那被禁錮了的能量又歸於了控制,整個人輕鬆無比。
很快,黑色的濃漿粘液蔓延到了他的頭部,風聲忽然消失,整個世界變得安靜無比。他只剩下兩隻手臂還露在粘液之外,並且還在地上下意識的不停摸索著爬行。
怪物似乎無力再支撐住自己的軀體,它搖晃著癱倒在地面,一雙眼睛無比怨恨的盯著趙恆:「我還是小看了你,只可惜啊,你就少那麼一點力量,不然我就徹底敗了。現在該和你說再見了。」
怪物終於忍受不住,又是發出一聲狂躁的嘶號,伴隨這聲喊叫,從霧氣之中震蕩出一道強烈的衝擊波。
趙恆感覺到自己的生命似乎在源源不斷的流失,那被粘液覆蓋住了的肢體已經失去了知覺,雖然他知道麥帝維也是強弩之末,到了最後時刻,但他的意識逐漸模糊起來,根本無法出手還擊。
他從地上一躍而起,回頭看去,怪物所站立的地方除了一個大坑之外,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留下。
趙恆掏出那枚霧影匕首的圓柄,在這裏面已經充斥滿了他的能量,剛握到手中,圓柄就化作一團流動的物質,包裹住他的左手,流動了一圈之後,逐漸凝固,化成了一把黑色古樸的匕首,整個匕首縈繞著一層淡色的薄霧,讓它若隱若現,蘊含在內的能量躍躍欲出。
它死了?就這麼突然輕易的被殺死了?趙恆有點不敢相信。他抬起頭來,看著天空。
瑞銀勉強的抓起那根黑色的棍子,試圖指揮那輛懸浮的躺椅將自己扯出粘漿之外。
怪物說完,它身上的黑色膿液化成兩條像長鞭一樣的肢節,同時抓住趙恆和瑞銀的雙腳,通過那條肢節,滔滔的粘液不停涌了過去,慢慢從腳向上包裹起他們兩個人。粘液涌動的速度速度很快,沒一會就已經覆蓋滿了他們下半身。
粘液已經涌到了他的胸部,惡臭難聞的味道撲鼻而來,一股冰冷的死亡氣息佔據了他所有的感覺。難道自己真的要葬身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