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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奴家讓人玷污了

第一百五十章 奴家讓人玷污了

紅娘子臉上霎時湧起了一股病態的潮紅,腦子裡有個聲音冷冰冰地響起:你的傷是他包紮的,你的身體都讓他瞧遍了,你這個水性楊花的風流女人,你讓別的男人給玷污了,你還有什麼臉面回去見相公?
「對,白蓮教。」紅娘子道,「你在濟寧一戰滅了白蓮教好幾萬教徒,白蓮聖母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以後你可要小心些。」
紅娘子輕輕地嗯了一聲,無意中低頭一瞧不由羞了個粉臉通紅,只見自己酥胸半露,粉紅色的胸圍子已經讓人解開了,從右肩繞過左腋裹住了她左胸的傷口,從敞開的衣襟望進去,正好能看到自己那對飽滿的玉乳,還有中間那道深深的溝壑。
王朴道:「在濟寧的時候,跟你們一塊逃走的還有兩個女人,那是奴酋皇太極的兩個妃子,她們上哪去了?」
「娘子。」李岩急步走到草垛前,在紅娘子身邊蹲了下來,動情地問道,「你還好吧?」
是夜,雷公山大營。
「不行。」紅娘子的語氣雖然虛弱,卻很堅決,「奴家一定要現在說。」
「相公,奴家……奴家讓人玷污了。」
李岩無奈,說道:「好吧,那你說吧。」
「這叫什麼話?」王朴道,「人說嫂溺援之以手,我怎麼能見死不救?」
「啥?白蓮聖母?」王朴愕然道,「你是說白蓮教?」
等王朴和呂六都走了,紅娘子就開始滿山洞找起兵器來。
紅娘子美目緊閉,毫無聲息。
「將軍。」兩人正說話時,呂六忽然進洞來稟道,「有大隊騎兵正在上山。」
呂六轟然應諾,領命去了。
紅娘子很想掩緊敞開的衣襟,卻發現自己渾身酸軟,四肢就像是灌了鉛一般綿軟無力,一轉念間她又想到了一個更可怕的問題,她記得王朴帶來的官軍都是男的,他們中間好像沒一個女人!
很快,李虎就帶人抬著擔架進了山洞,抬起紅娘子走了。
李岩這才向王朴長長一揖,誠摯地說道:「王總兵,大恩不敢言謝,他日若有什麼需要幫助的,王總兵儘管派人前來,李岩當效綿薄之力。」
「行了,現在用不著了。」王朴走到嫩娘面前,伸手拈去她衣服上的幾枚草莖,又輕輕抹去嫩娘粉臉上的一塊黃泥巴,然後回頭對呂六吩咐道,「六兒,馬上召集弟兄們,把那兩個建奴都押上,回城。」
紅娘子舒了口氣,只要王朴不再提救她的事。
「別說了。」紅娘子以哀求的眼神望著王朴,搖頭道,「我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紅娘子的眼瞼輕輕合上,她不敢正視李岩的目光,更不敢想象李岩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可她還是決定把一切都告訴他!
王朴說嫂溺援之以手,又讓紅娘子想起了「事急從權」,接著又想起了王朴幫她包紮傷口,然後就不可避免地想到王朴已經看過並且摸過了她的身體,這讓她快要崩潰了,因為她的身子已經不再乾淨了。
紅娘子的美貌不如陳圓圓,可她的身材顯然更勝一籌。
「這裡是白登山。」王朴道,「你傷太重了,再不止血會死,所以只好在山上找了個山洞先給你包紮傷口,你家相公沒見著,不過你大可以放心,建奴已經成了喪家之犬,他們逃命都來不及,沒心思去殺你那位寶貝相公。」
「大隊騎兵?」王朴心頭一動,問道,「是我們的人,還是李首領的義軍?」
呂六道:「好像都有。」
「也好。」李岩點了點頭,吩咐道,「你帶人去做一副擔架,上面多墊些乾草毛皮。」
「哎。」王朴趕緊搶上前來,輕聲問道,「小娘子,你怎麼了?」
紅娘子聽出李岩的聲調已經變了,芳心裏不由泛起一絲苦澀,沒有男人受得了這個,無論相公有多疼她,多愛她,他也還是受不了這個,這個世道,男人可以眠花宿柳,可以三妻四妾,可女人不行。
「後來才知道不是,錯怪你了。」紅娘子低聲道,「那兩個建奴女人跟白蓮聖母走了,白蓮聖母說要收她們當弟子。」
「相公。」
李岩知道王朴是想當割據一方的諸侯,所以接受起王朴的施捨心安理得,可紅娘子不知道這些,她也不想知道這些政治上的東西,她只知道王朴救了李岩,救了兩萬多義軍將士的命,這就夠了,紅娘子是個恩怨分明的女人。
李虎應了一聲,領命去了。
紅娘子聽到王朴應是,急得兩眼一黑再次昏死過去。
「娘子。」李岩微微一笑,柔聲道,「有什麼話等你傷好了再說。」
紅娘子虛弱地問道:「你認出來了?」
目送李岩一行離開,王朴問呂六道:「嫩娘呢?我們也該走了。」
「相公,小婢回來了。」王朴話剛說完,嫩娘就走進了山洞,手裡還抓著一把草藥,向王朴揚了揚,喜孜孜地說道,「李夫人的草藥找著了,李老爹說了,除了雲南白藥,就數這葯治刀傷最有效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紅娘子又醒了過來,正瞪著冷冰冰的美目望著他呢,還有那塊黑布蓋住了她的俏鼻和小嘴,只留下那雙美麗的大眼睛露在外面,王朴的腦子立刻抽筋了,這不是濟寧那天晚上要殺他的女刺客嗎?
「天地良心。」王朴叫屈道,「我王朴做人堂堂正正,怎麼可能強搶良家女子?」
紅娘子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提醒王朴。
「噯。
紅娘子喘息著,低聲說道:「我寧可不要你救。」
「走。」王朴道,「瞧瞧去。」
女人就是女人,遇事的時候就愛鑽牛角尖,她只想到自己夾在李岩和王朴之間沒法做人,卻沒想過她要是就這樣自殺了,李岩會怎麼想?王朴又該怎麼向李岩解釋?值得慶幸的是,沒等紅娘子找到兵器,李岩和王朴就已經聯袂而入。
王朴又退了兩步,很快就貼緊了洞壁沒法再退了。
難怪瞧著那麼眼熟。
……
那身火紅色的勁裝就像是給紅娘子量身定做的一般,把她完美的身體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胸前那對又白又大的奶子平躺著都往能往上挺起老高,硬生生把衣襟給撐開了,根本不用擠就有一道誘人的深溝。
紅娘子虛弱地說道:「我原以為那兩個女子是你搶來的良家女子呢。」
王朴正想入非非時,一陣山風忽然把一塊黑布吹了進來,堪堪覆蓋在紅娘子臉上,王朴正要伸手揭去那塊黑布,可定睛一看卻不由驚咦了一聲,旋即像觸了電一般跳了起來,往後暴退三大步。
「是誰?」李岩低聲嘶吼道,「是那幾個建奴嗎?」
「什麼事?」
紅娘子低咽一聲,眼淚就像脫了線的珍珠撲漱漱地滾了下來。
紅娘子抿緊了玉唇,沒有說話,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她竟然沒把王朴說出來,也許她是擔心李岩會找王朴拚命,也許她是擔心李岩拼不過王朴,也許她是覺得王朴不是壞人,也許還有什麼別的原因,反正這會連紅娘子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沒事了。」李岩伸手拭去紅娘子臉頰上的淚珠,柔聲說道,「好了,現在沒事兒了。」
「李首領客氣了。」王朴淡然道,「大家都是為了殺奴而已,救下嫂夫人只不過是機緣湊巧罷了,萬萬不敢居功。」
「相公。」紅娘子忽然說道,「你別走,奴家有話對你說。」
「大哥。」李虎走上前來,以警惕的眼神看了王朴一眼,說道,「這裏不是久留之地,還是先回雷公山大營吧。」
紅娘子以一種莫名的眼神望著王朴,幽幽地問道:「王總兵,是……是您給我包紮的傷口嗎?」
按說紅娘子應該恨王朴才對,因為玷污她清白就是王朴,可不知道為什麼紅娘子就是恨不起來,也許正如王朴說的,他只是救了人,事急從權而已,他並沒有錯,更何況自從李岩率領陝西義軍來到大同之後,王朴的所作所為也讓紅娘子對他的感觀大為改善。
最讓王朴動心的卻是紅娘子豐滿的臀部,火紅色的緊身馬褲緊緊包裹著她的屁股蛋,把渾圓挺翹的臀部曲線完全勾勒了出來,這曲線,這美色,就是佛祖見了也難免心猿意馬呀,人說君子不欺暗室,只有傻瓜才當君子。
王朴點了點頭,說:「你就是那兩個女刺客中的一個,難怪瞧著有些眼熟,便是身上的味兒聞著也有些熟悉。」
一想到這裏,紅娘子的臉色霎時變得越發蒼白。
那麼是誰給她包紮的傷口?給她包紮的時候要先解開她的衣襟,然後再解下她的胸圍子當繃帶裹住她左胸的傷口,這中間不但與她的身體有了接觸,更把她身上最最隱私的身體部位都看了個遍呀。
這心情一放鬆,王朴男人的本性就又回來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欣賞紅娘子的芳容,雖然臉色因為失血而略顯蒼白,一雙秀氣的柳葉眉也似乎因為痛楚而蹙緊在一起,可美人就是美人,瞧著就是讓人爽心悅目。
「什麼?」李岩的臉色馬上就變了,嘶聲道,「娘子你說什麼?」
「相公,奴家讓人玷污了。」
「是……」王朴話說了一半,一抬頭看見紅娘子神情有異,還以為她的傷口出什麼反覆了,就把後面的半句話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傷口很疼?」
因為紅娘子能感覺到李岩對王朴的敬重和相惜,她也能感覺到王朴和別的大明總兵不一樣,王朴對李岩和陝西義軍沒什麼敵意,她不想破壞李岩和王朴之間的這種默契,所以她只能選擇自己死。
「是……是你!?」
……
「那個……」王朴想了想說道,「能不能問你件事?」
紅娘子閉緊了美目,眼角已經有淚水悄然滑落。
別看面對李岩的時候,紅娘子溫柔得跟水似的,比所有的女人都要女人,可她其實是個剛烈的女人,她這是想要自殺,她覺得自己已經讓王朴給玷污了,她既不能殺了王朴泄憤,也不能和李岩說這事。
「你……你可千萬不要亂來啊。」紅娘子那身武藝留給王朴的印象太深刻了,他甚至忘記紅娘子現在已經身受重傷,躺在草垛上難以動彈了,緊張地說道,「不管怎麼說,我都救了你的命。」
王朴伸手探了探紅娘子的鼻息,這才放下心來,因為紅娘子的鼻息雖然弱卻很均勻,看來只是失血過多昏死過去了。
王朴當然不會把李岩的話當真,他不懷疑李岩的人品卻懷疑他的能力,李岩畢竟不是義軍的最高首領啊,他頭上還有個闖王李自成呢,李岩和王朴在大同密切配合,共抗建奴,崇禎帝奈何不了他王朴,難道李自成也奈何不了他李岩?
「是。」
把一切都安頓好了,李岩才俯下身來深情地望著紅娘子,柔聲說道:「娘子,你先好好歇著,我去伙房弄碗湯來,等明天一早,就讓荊師兄進城去請大同最好的名醫,你不會有事的,很快就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