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去他媽的倫理道德
……
王朴一把抱起陳圓圓軟綿綿香噴噴的嬌軀，低笑道：「我們山西有句老話，叫男不壞女不愛，嘿嘿。」
「喲。」
王朴道：「自即日起你就是鎮海衛守備，到任之後立即整頓軍務，裁汰老弱病殘，招募能征敢戰之士……此外，還有個秘密任務。」
王朴也知道，和白蓮教主朝夕相對是件風險極大的事情。
「不，我一點也不擔心這個。」王朴道，「如果你能在西方大肆宣傳，就說遠東有個龐大的帝國無限歡迎邪教徒，那裡是所有邪教徒和異端學說的天堂，那我會非常高興的，假如你能在西方造成巨大的影響，促使西方的邪教徒源源不斷地流亡帝國，我甚至可以在南京替你蓋一座聖約翰大教堂，讓你當上大明帝國的紅衣主教！」
施琅道：「敢。」
「對，海盜！」王朴肅然道，「但不是讓你去搶大明百姓，如果讓本將軍發現你帶著水師搶了大明百姓，本將軍絕不輕饒！你得帶著水師去搶建奴，去搶朝鮮，去搶日本，財貨女人都要，明白了嗎？」
「確定。」小七肯定地說道，「雖然這兩個傢伙非常小心，可侍候他們的四位姑娘還是套出了一些蛛絲馬跡，綜合各方面的情況，卑職可以肯定他們就是白蓮教中的人，就是不知道他們來南京的目的，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和白蓮教主有過接觸？」
小七嘿聲道：「還真沒看出來，和尚這麼個粗人，居然還真能幹成這事。」
小七道：「將軍說的是。」
……
「哦，上帝，我不是叫花子。」一把有些生硬的聲音忽然從路邊的陰影里響起，「我是英格蘭的傳教士約翰，我真的認識你們將軍，去年的這個時候，他曾經在海上救過我的命，我以天主的名義起誓，我沒有撕謊……」
逼迫皇太極的宸妃、庄妃賣淫是下作，讓施琅帶著水師去燒殺劫掠是過分，可這麼做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給王朴帶來最多的銀子，王朴就能用這些銀子在最短的時間內編練出一支精銳的軍隊，有了這支強兵，王朴就能保證大明不亡，漢族不亡！
次日，提督行轅。
「好了。」王朴揮手道，「你現在就可以去總督衙門領取公文了。」
「施琅。」王朴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過來，到本將軍跟前來。」
約翰抖抖擻擻地上前向王朴鞠了一躬，恭聲道：「尊敬的將軍閣下，約翰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
施琅昂然道：「不怕。」
王朴微笑道：「約翰教士，本將軍願意資助你盤纏回英格蘭，不過，本將軍還有個更好的想法，不知道你想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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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白蓮教主媚笑道，「總算還有點良心。」
可那些「邪教徒」卻能對大明的未來產生翻天覆地的影響，因為王朴知道，這些「邪教徒」幾乎都是偉大的科學家。
誰要是小看了張和尚那他就一定會吃大虧。
「他們應該沒有接觸過白蓮教主，畢竟白蓮教主從來就沒有隱匿過她的行蹤，她與什麼人接觸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下，要不然我們不可能不知道。」王朴擊節道，「照這樣看來，和尚在那邊悄悄放出去的風聲已經發揮作用了，白蓮教的有些實權人物已經坐不住了。」
王朴聽了怦然心動。
「是。」呂六應了一聲，揮手喝道，「把那傢伙帶過來。」
王朴道：「約翰教士既然是虔誠的天主教徒，想必一定知道哥白尼、布魯諾和伽俐略吧？」
兩人走了不到一會功夫，施琅就昂然進了大堂，抱拳道：「卑職施琅，參見將軍。」
亂世人命賤如狗，道德幾錢一斤？當蠻夷的屠刀架到了你的脖子上，你跟他講道德有用嗎？去他媽的倫理道德！
「哦，上帝。」約翰睜圓了雙眼，嘶聲道，「將軍閣下，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施琅急單膝跪下，抱拳道：「卑職在。」
王朴又問道：「怕不怕受委屈？」
小宛就像只受驚的小鹿逃到了陳圓圓身邊，討援兵道，「圓圓姐，你快管管嫩娘啦，這小丫頭片子快翻了天啦。」
這人的確就是王朴從海上救起的約翰傳教士，還送了王朴一支燧髮式的短柄火槍，不過這會的約翰可以說是狼狽無比，一身教士袍又破又爛，頭髮也亂篷篷的，大冬天的居然還穿著草鞋，臉上也凍得青一塊紫一塊。
說著，約翰就把去年在南京分手，然後去往松江、蘇州、鳳陽各府傳教的經歷講了一遍，最後有些泄氣地說道：「將軍閣下，看來您當初的忠告是對的，天主教在貴國並不受歡迎，這一年來，我遊說了無數的地方政府，可沒有一位官員願意資助教會。」
「是的，將軍。」約翰道，「這也正是我這次找您的原因，我想幫助你翻譯幾本西方的著作，以換取一些勞務費，我打算回英格蘭了。」
施琅道：「將軍的意思是把水師拉到海上清剿海盜，以戰代練？」
正說著，西廂房外忽然響起了輕快的腳步聲。
「好。」王朴大聲道，「施琅聽令。」
「哎呀，將軍回來了。」
約翰忙道：「將軍閣下請說。」
為了大明朝的
「滾！」有衛兵不耐煩地拿刀架在那乞丐脖子上，喝道，「不再滾開，老子一刀劈了你。」
王朴的臉色逐漸沉了下來，凝聲問道：「施琅，你怕不怕死？」
王朴正不知道怎麼應對時，門外忽然響起了小七的聲音。
「不，我沒有和你開玩笑。」王朴肅然道，「為了你能順利說服教會，我甚至可以先向你提供一百盎司的黃金，但是這有個前提條件，你帶到這裏的邪教徒得和哥白尼、布魯諾、伽俐略他們一樣，他們得有豐富的學識，並且擁有一套完整的異端學說，而不是……一些市井無賴。」
建奴寇關，揚州十日，嘉定三屠的時候講道德了嗎？
施琅夷然道：「不怕！」
「約翰教士，你先下去好好想想吧，考慮好了再給本將軍答覆。」王朴說罷，對呂六道，「六兒，先帶約翰教士下去歇息，再讓施琅進來。」
不管怎麼說，逼迫宸妃、庄妃去賣淫總要好過讓建奴進關，強迫數十萬，上百萬的漢人女子成為建奴的性奴要好，王朴是大漢子民，既然可以選擇，他當然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犧牲建奴女人，選擇犧牲朝鮮人和日本人，而不是漢人！
嫩娘一驚而起，正想找個地方把手裡的情趣內衣藏起來時已經來不及了，房門開處，王朴已經大步走了進來，看到三女都在不由咦了一聲，笑道：「你們都在呀？咦，嫩娘你怎麼臉紅紅的，剛才是不是在說我什麼壞話？」
倭寇橫行東南沿海，奸淫擄掠的時候講道德了嗎？
「嗯。」小宛輕輕嗯了一聲，白皙的粉臉上霎時浮起了兩朵紅雲，嬌羞不堪地說道，「不過，是將軍先畫出了圖樣，然後才照著裁剪的。」
「不要。」
「嫩娘。」陳圓圓笑著嗔道，「快別鬧了。」
呂六答應一聲，帶著約翰下去了。
白蓮教主嬌軀一歪忽然坐到了王朴腿上，親熱地摟住了王朴的脖子，還故意用豐腴的翹臀廝磨著王朴的下身，眉宇間也流露出極其冶盪的春色，媚聲說道，「小壞蛋，要不今兒晚上你就別走了？留下來陪陪姐姐，好么？」
王朴一句話就讓施琅連升數級，從一個小小的把總晉陞成了獨領一衛水師的守備，施琅心裏早已經是天翻地覆了，這會就是讓他把命賣給王朴也願意，他才不管王朴的秘密任務是什麼，照做就是了。
呂六愕然道：「將軍……」
「當然。」約翰道，「他們都信奉異端學說，都是邪教徒。」
「討厭。」
「哎，別啊。」王朴涎下臉來，笑道，「
王朴上前撩開馬車車簾，微笑道：「上車吧，約翰教士。」
小七會意，把吐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然後兩人直趨逍遙仙境偏門而來，偏門外，呂六早就駕著馬車等著了。
早有兩名衛兵架著那乞丐來到了馬車前，王朴就著燈光望去，不由驚道：「這不是約翰傳教士嗎？」
「將軍可真壞。」嫩娘羞澀地說道，「居然想出這麼些羞人答答的衣裳來。」
看透了這點，王朴心裏的慾念頓如冰雪般消融。
車外忽然響起一陣喝斥聲。
呂六上前應道：「將軍，碰到一個叫花子，非要攔路乞討。」
白蓮教主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她分明是想利用得天獨厚的身體條件和與生俱來的狐媚功夫迷倒王朴，讓王朴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然後再藉助王朴在大明朝的影響力替白蓮教效力，王朴唯一不確定的就是，假如他真的投靠了白蓮教，白蓮教主會如何對他？
小七跟著王朴鑽進了車廂，這才低聲說道：「將軍，白蓮教的人出現了。」
「閉嘴。」小七也探出頭來，罵道，「沒聽見將軍的話嗎？」
「哦？」王朴低聲道，「你確定？」
王朴知道，張和尚是大智若愚，看似魯莽其實心細如髮，更難得的是張和尚對王朴忠心耿耿，令出必行。
「相公。」陳圓圓嫵媚地看著王朴，嗔道，「看來嫩娘說得對，你真是越來越壞了。」
施琅道：「卑職悉聽將軍吩咐。」
「快了。」王朴笑道，「小弟已經讓兵器作坊加緊時間趕造了，不出意外的話，這幾天應該就可以湊齊五百桿火槍，馬上就能啟運滁州了。」
燕子磯提督行轅。
「哦，上帝。」約翰搖頭道，「這沒有任何問題，每個被教會關押的邪教徒都曾經受過良好的大學教育，他們都擁有豐富的學識，只是他們的靈魂受到了魔鬼撒旦的誘惑，才會提出令人恐懼的異端學說，將軍閣下，你確信你真的需要這些邪教徒？難道你就不怕這些邪教徒的異端學說會讓帝國的統治秩序崩潰嗎？」
「住手。」王朴皺眉道，「讓他過來。」
「唉。」約翰嘆了口氣，搖頭道，「一言難盡哪。」
嫩娘手拿著小宛親手裁剪的，帶有蕾絲花邊並且鏤空了襠部的粉色情趣內衣，追著小宛嬉笑道：「小宛姐姐，你就穿上試試嘛，反正這裏除了小妹和夫人又沒有別人，害什麼羞呀，你就試試嘛。」
沒錯，讓皇太極的宸妃、庄妃去跳艷舞，誘惑江南的那些土豪劣紳出高價去嫖宿，這麼做是有些下作，讓施琅率領水師假扮
「好的。」王朴道，「如果你能從教會的監獄里救出一個邪教徒，並想辦法把他帶到這裏來，本將軍就支付給你一百盎司黃金，再幫你蓋一座教堂！假如你能把一百個邪教徒帶到這裏，本將軍就支付你一萬盎司黃金，再幫你蓋一百座教堂！」
王朴笑問約翰道：「約翰教士，昨晚睡得還好吧？」
嫩娘這才拿著情趣內衣走到小宛面前，臉紅紅地問道：「小宛姐姐，這衣服真的是你裁剪出來的嗎？」
王朴趕緊跳下馬車，回禮道：「約翰傳教士，你怎麼成這樣了？」
不過王朴也是風月場上的老手，可不是盞省油的燈，很快他就發現白蓮教主呼吸平緩，眼神清明，絲毫沒有情動的跡象，這副煙視媚行的神態並非發自內心，只不過是用來魅惑王朴的媚功罷了。
「當然。」約翰道，「將軍閣下所說的這三個邪教徒都曾因為宣傳異端學說而被關進教會的監獄，那個布魯諾甚至被教會宣判了火刑。」
在來大明之前，約翰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傳教士，假如王朴真能在南京蓋起另一座聖約翰大教堂那樣規模的教堂，假如王朴真能幫助約翰當上大明帝國的紅衣主教，那約翰就會成為下一任教皇的有力競爭者！
「不，不是讓你去剿海盜。」王朴搖頭道，「是讓你的水師去當海盜！」
現在的問題是，究竟是王朴首先迷失在白蓮教主的溫柔鄉里？還是王朴首先瓦解了白蓮教？王朴能夠明顯感受到，自從東海回來之後，白蓮教主已經加強了她的溫柔攻勢，王朴是越來越難以招架了。
「天可憐見。」王朴涎著臉笑道，「小弟對姐姐可是一片痴心哪。」
「好吧，他們是邪教徒。」王朴道，「據本將軍所知，你們教會的監獄里關押了大量這樣的邪教徒，對嗎？」
王朴舒了口氣，輕輕拍了拍白蓮教主誘人的豐臀，白蓮教主嬌媚地嗔了王朴一眼，這才從王朴腿上慵懶地站起身來，扭著腰肢走進了屏風後面。
「將軍，卑職有要事稟報。」
「不過你也並非一無所獲。」王朴微笑道，「至少你已經學會了流利的漢語，不是嗎？」
施琅應了一聲，大步走到王朴面前站定。
「好，好樣的。」王朴肅然道，「本將軍這裡有個堅巨的任務，你敢不敢領？」
「是。」
王朴說的都是真的，假如約翰真能把當時西方世界正在遭受教會迫害的那些「邪教徒」弄到大明來，給他蓋一座大教堂又算得了
只要白蓮教主留在王朴身邊，把她和她的教眾隔開，王朴就能實施他的詭計，讓白蓮教離心離德，最終成為他手中的棋子，想怎麼擺布就怎麼擺布，而張和尚就是王朴鍥入白蓮教內部的一顆釘子。
「哪有。」嫩娘忙把情趣內衣藏到身後，白皙的粉臉已經羞得通紅，輕聲道，「才沒有。」
陳圓圓伸出粉拳輕輕捶了下王朴的胸膛，嘴裏說著討厭，可眉梢眼角卻流露出幾分喜悅、幾分幸福，更有幾分滿足。
王朴出了精舍，小七正要說話時，王朴急向他使了眼色。
王朴掀開車簾，探頭問道：「怎麼回事？」
供王朴家屬生活起居的後院已經蓋好了，陳圓圓她們終於不用再住竹棚里了。
陳圓圓站起身來，溫柔似水地瞥了王朴一眼，吩咐嫩娘和小宛道，「嫩娘，你去讓人打兩桶熱水來，小宛妹妹，今兒晚上就由你侍候相公沐浴吧。」
王朴的目的也同樣明確，白蓮教主使的美人計，他使的是離間計。
「啊？」施琅失聲道，「當海盜？」
王朴道：「看來是時候了，正好趁這次解送火槍的機會肢解白蓮教。」
施琅肅然道：「卑職明白了。」
施琅再度單膝下跪，莊重地向王朴抱拳一揖，然後轉身揚長而去。
「相公，忙了一天你也累了吧？」
望著施琅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王朴的眸子里不由掠過一絲猙獰，一絲殘忍。
「報……」呂六忽然入內稟道，「水師把總施琅求見。」
「上帝，哦，上帝。」
嫩娘回眸望著陳圓圓，輕聲道：「真沒看出來，將軍還能想出這些奇奇怪怪的衣服樣式來，不過這樣的衣服樣式，也只有那些壞女人才敢穿呢，要是小婢肯定不敢穿，除非……除非是穿給將軍看。」
「是。」
約翰不停地在自己胸前划著十字，王朴的許諾對他來說太致命了。
「卑職多謝將軍提攜。」
小宛白了嫩娘一眼，嗔道：「將軍早就說了，這些衣服本來就是在閨房裡穿的，又沒讓你穿著去拋露面。」
可這是崇禎年間，正值流賊烽起，建奴肆虐的亂世。
王朴道：「整頓好鎮海衛的水師之後，你就把水師拉到海上。」
雖然天色已經很晚了，可西廂房裡的燈還亮著，嫩娘正和小宛嬉戲，陳圓圓則安靜地坐在一邊看著她們嬉鬧，不時有清脆悅耳的嬌笑聲從裏面傳出來，空氣里瀰漫著溫馨、輕快、愉悅的氣息。
王朴低笑道：「正因為和尚是個粗人，不像個會耍心眼的人，他說的話才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