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各人自掃門前雪
那家丁恭聲道：「回侯爺，小人名叫赦仁。」
「沒有。」柳輕煙搖頭道，「不過奴家懷疑流賊可能會進攻漢中。」
呂六應了一聲，領命去了。
正說呢，忽有親兵隊長進來稟道：「將軍，寧南侯來了。」
柳輕煙低低地呻吟了一聲，豐腴的嬌軀像蛇一樣扭動起來。
「得。」王朴趕緊道，「千萬別，你可千萬別再擺弄合歡香那玩意了，上次在蒙城差點沒讓你害死。」
「嗯。」赦搖旗點點頭，吩咐親兵隊長道，「你馬上去召集兩百名刀斧手，埋伏在轅門外，待會左良玉走的時候我會送他出轅門，到時候看我手勢，我若舉右手則不可輕舉妄勸，若舉左手就把左良玉拿下！」
「是是是。」赦仁連連應道，「只等三天，只等三天。」
赦仁道：「管他來幹什麼，將軍，這可是送上門來的好機會啊。」
金聲坦、盧光祖、李國勇、徐勇等四鎮總兵以及軍中所有把總以上的將領全部被殺，已經被中央軍兵鋒嚇破了膽的叛軍根本連絲毫反抗的念頭都沒有，刀架到脖子上他們也只會表情麻木地引頸待戮，簡直比最溫順的綿羊還要溫馴。
「漢中？」王朴皺眉道，「那不是張獻忠的地盤嗎？」
「是。」
盤踞在武昌城內的左良玉還沒有剿滅，王朴現在還抽不出時間來處置這七萬多叛軍，但他們的命運已經註定了，王朴不可能像收編江北軍那樣收編他們，也不可能把他們放歸原籍禍害百姓，他們唯一的活命機會就是進宮當太監！
「嗯。」王朴點了點頭，問道，「赦搖旗讓你來找本侯，有什麼事啊？」
就憑這群烏合之眾所使用的竹刀木棍，用來欺負欺負老百姓還湊和，用來和中央軍干仗那純粹就是找死。
「侯爺您也不賴啊。」柳輕煙媚聲道，「左良玉八十萬大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讓你殺了個落花流水，眼看武昌就要拿下了。」
剩下的七萬多叛軍被分別關進七處臨時設置的集中營，七千多中央軍負責看守。
「哎唷。」柳輕煙哀怨地白了王朴一眼，呻吟道，「侯爺你下手可真狠，奴家那裡都腫起來了，不信你摸摸。」
迎上王朴灼熱的眼神，柳輕煙的眉梢眼角忽然盪起一股濃濃的春意，嬌嗔道：「侯爺，您往哪瞧呢？」
王朴正望著桌案上的軍事地形圖發獃時，跟前忽然響起一聲清脆的報告聲，王朴聞聲抬頭，只見柳輕煙已
王朴道：「帶進來。」
柳如是再看不下去了，嚶嚀一聲落荒而逃。
赦仁愕然道：「這，這個……」
武昌，赦搖旗總兵行轅。
赦搖旗道：「可左良玉也不好對付啊。」
王朴似乎沒有聽到柳輕煙的話，若有所思道：「多爾袞雖然掃除了姜鑲、王承胤和唐通這三鎮叛軍，可建奴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接下來十幾萬蒙古騎兵肯定得返回草原休養，不到秋天是不可能再南下了，蒙古騎兵一旦離開，北京就只剩下五六萬建奴發，這點兵力自保固然有餘，想要進攻卻是絕無可能了。」
「先不說這個。」
柳輕煙腰間的武裝皮帶已經鬆開了，垂落的軍裝下擺也被掀到了腰際，筆挺的軍褲已經褪到了大腿根部，露出了兩瓣雪白的大屁股，還有中間那道幽深誘人的溝壑，王朴的右手還在柳輕煙的雪臀上輕輕揉搓，兩枚手指頭已經順著那道幽深的溝壑探了進去。
「不會吧。」赦仁道，「侯爺可是出了名的重情重義，當年在京師為了他手下一個千總連法場都敢劫，又怎麼可能背信棄義？」
「流賊還剩下多少人馬？」
「王承胤和唐通呢？」
赦仁道：「我家將軍希望侯爺能高抬貴手饒他一命，只要侯爺能饒了我家將軍，我家將軍就能在武昌城內發動兵變，一定活捉左良玉、左夢庚父子獻于侯前帳前，再率武昌城內所有叛軍向侯爺繳械投降。」
「好傢夥。」王朴吃驚道，「建奴的動作挺快，這麼快就收拾了王承胤和唐通，連姜鑲也快擺平了。」
王朴當然聽得出這是女人在假意推諉，所以根本不為所動，左手靈巧地活動了幾下就解開了柳輕煙軍裝的兩枚扣子，右手便順勢滑進了敞開的軍裝，隔著薄薄的絲質襯衣握住了女人一隻豐腴的玉乳，柳輕煙不堪地呻吟起來，霎時變得媚眼如絲、吐氣如蘭。
「赦搖旗的親信？」王朴神色一動，問道，「人在哪裡？」
柳輕煙湊著王朴耳畔說道：「侯爺，奴家看得出來你挺器重柳如是這小妮子。」
赦仁又道：「不過，侯爺還有條件。」
「練到兔吮毫了，就差魚接鱗和鶴交頸兩式了，騷蹄子，等練完了九法，看我怎麼收拾你，哼哼！」
赦搖旗立刻緊張起來，凝聲問道：「什麼條件？」
「獨擋一面？」柳輕煙媚聲道，「侯爺，那您
等赦仁走遠了，呂六才低聲問道：「侯爺，你真要放過赦搖旗？」
親兵隊長領命去了。
「最多三十萬人，其中至少有二十萬是退回關中后重新挾裹的百姓，現在流賊的兵力主要分佈在延安府和西安府。」
赦仁喘息兩聲，不無得意地說道：「將軍，侯爺答應了。」
「嘿嘿。」王朴低笑道，「早晚的事。」
「侯爺你討厭，不要啦。」
王朴道：「去吧。」
赦仁苦笑道：「可侯爺就給了三天時間，侯爺還說，三天之後要是不把左良玉父子解去黃州，他就要帶著炮營、火槍營還有中央軍大軍殺過來了，到了那時候就該玉石俱焚，將軍您也倖免不了啦。」
「你個死沒良心的。」柳輕煙戳了王朴一指，嬌嗔道，「要不是奴家的合歡香，你能和紅娘子成就好事？你連聲謝都沒有不說，居然還埋怨奴家差點害死你，哼，你死倒是死了，不過是爽死美死的，紅娘子的滋味是不是很爽？」
赦仁道：「左良玉再難對付，也總比侯爺好對付吧？」
「忍不住了？」王朴嘿嘿淫笑道，「哪裡忍不住了？」
赦仁聞言大喜，跪地連連叩頭道：「小人謹代我家將軍謝過侯爺，多謝侯爺……」
「信？什麼是信義？」王朴冷然道，「對赦搖旗這種人渣敗類，也需要講信義嗎？再說了，本侯對赦搖旗一個人背信棄義，卻能讓湖廣千千萬萬百姓少受刀兵之災，為了這，本侯縱然背負一世罵名又有何妨？」
「侯爺你討厭。」
「報告！」
赦仁又向王朴叩了幾個響頭，轉身屁顛屁顛地走了。
黃州，王朴行帳。
赦仁道：「真應了，而且還答應事成之後晉封將軍為寧南伯，提督湖廣軍務。」
赦仁勸道：「將軍，九江有金聲坦、盧光祖、李國勇、徐勇四鎮八萬精兵，最後只撐了不到三天就全軍投降了，連建奴都不是中央軍的對手，厲害著哪！將軍你可要想清楚了，現在武昌城內就三五萬人馬了，哪裡還抵擋得住？」
王朴冷然道：「本侯要是不答應呢？」
「侯爺。」柳輕煙眨了眨美目，調侃道，「奴家能不能獨擋一面呢？」
赦仁激泠泠打了個冷顫，恭聲應道：「小人在。」
說起紅娘子，王朴忽然想到了正事，摟著柳輕煙軟綿綿、香噴噴的嬌軀問道，「讓你打聽的事情打聽得怎麼樣了？」
那家丁悶哼一聲，噗地跪倒在了王朴面前。
趙信率領兩萬陸軍沿著長江左岸行進，王朴親率領兩萬陸軍沿著長江右岸行進，黃得功、施琅八千水師溯長江而上，水陸三路大軍齊頭並進，直撲武昌而來。
「嗯。」赦搖旗道，「說的倒也有些道理。」
「都打聽清楚了。」柳輕煙凝聲道，「流賊雖然在陝西穩住了陣腳，不過現在的處境很不妙，關中原本就貧瘠，再加上這幾年天災人禍不斷，農業生產遭到了極大的破壞，流賊征不到糧，餓死的很多，不過餓死的百姓更多。」
赦仁道：「小人乃是赦將軍府上管家。」
「哈哈哈。」王朴忽然大笑道，「本侯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赦管家！」
左良玉布置在長江沿岸的守軍幾乎沒做任何抵抗就紛紛倒戈投降了，中央軍大兵壓境，這些叛軍根本就沒有抵抗的勇氣，事實上，他們也的確抵抗不了，因為這些留守的叛軍根本就算不上正規軍隊，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王朴道：「赦仁，你可要記仔細了，本侯只等三天！三天之後如果不見赦搖旗消息，本侯就會帶著炮營、火槍營以及數萬中央軍向武昌發起進攻，到了那時候，赦搖旗可不要怪本侯言而無信！」
一條足有四指寬的黑色皮帶緊緊束縛著柳輕煙得體的軍裝，顯出她的腰肢更加的纖細誘人，更加的婀娜多姿。
王朴輕哼了一聲，向柳輕煙勾了勾手指，語氣曖昧地說道：「過來。」
「騷蹄子。」王朴伸手在柳輕煙的翹臀上輕輕撫摸起來，一邊撫摸一邊問道，「吳三桂呢，是不是正忙著和建奴夾擊大同的姜鑲？」
王朴沒有料錯，左良玉的軍隊已經完全蛻變成了一支只知道欺壓百姓的匪軍，當他們面對手無寸鐵的百姓時，表現得比狼還要兇殘，可當他們面對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正規軍隊時，立刻就變成了軟弱的羔羊。
「是。」
赦仁從懷裡鄭重其事地拿出一方紅綾布包，說道：「有總兵大印可為憑證。」
不得已，王朴決定在黃州增設五處臨時集中營，以收押這五萬多戰俘。
很快，呂六就扭著一名家丁裝束的男子進了行帳，那家丁正打量帳中布置時，呂六已經一腳狠狠踹在他的腿彎處，厲聲喝道：「侯爺當面，還不下跪！」
赦搖旗
「流賊已經實力大損，現在也只能撿軟柿子捏了。」柳輕煙道，「放眼陝西四周，西邊是荒涼的戈壁灘，北邊是大漠和蒙古人，東邊是吳三桂，流賊都招惹不起，湖廣有左良玉的八十萬大軍駐屯，李自成同樣招惹不起，河南雖然是流賊老巢，可地處中原，李自成就算搶回來也未必佔得住，所以也不在考慮範圍之內，那麼就只有向南與張獻忠爭奪漢中、四川這一條路可走了。」
王朴沉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等中央軍打到黃州的時候，隨軍戰俘已經高達五萬餘人，這些戰俘嚴重遲滯了中央軍的行進速度。
呂六劈手奪過那紅綾布包遞到了王朴面前，王朴伸手接過解開一看，裏面果然是赦搖旗的武昌總兵大印，這玩意是隆武帝敕封各鎮總兵時頒發給金聲坦、盧光祖、赦搖旗等人的，質地、花紋、刻工都有講究，很難造假。
赦仁道：「侯爺要你在三天之內把左良玉父子綁到黃州去。」
「左良玉？」赦搖旗沉聲道，「這麼晚了他還來幹什麼？」
柳輕煙嬌嗔一聲，小手順著王朴強壯的胸肌順勢滑落，滑進了王朴的兩腿之間，一把就握住了已經高高昂起的兇器，妖女不愧是妖女，柳輕煙的小手只是隨意地輕撫了兩下，王朴的呼吸立刻就變得急促起來。
呂六道：「就在外面。」
王朴伸手在柳輕煙雪白的大屁股上狠狠扇了一巴掌，笑罵道：「屁股又癢了不是？」
因為柳輕煙是背對著帳門跨騎在王朴腿上的，所以柳如是把這無比香艷的一幕都瞧了個清清楚楚，最讓柳如是感到嬌羞不堪的是，王朴根本沒有因為她的出現而有所收斂，一隻右爪仍在柳輕煙雪白的肥臀上摸個不停。
在湖口逗留了兩天之後，中央軍再次西進。
「好人？」王朴皺眉道，「你是赦搖旗什麼人？」
「半個月前就已經讓多鐸和阿濟格給滅了。」
「侯爺，九法交接練到哪了？」
王朴低笑道：「柳如是這妮子的確聰明，也讀過不少兵書戰策，但她只會紙上談兵而缺乏實戰經驗，我現在把她帶在身邊，就是給她歷練的機會，什麼時候她能把理論和實踐相結合了，什麼時候她就能獨擋一面了。」
柳輕煙嫵媚地白了王朴一眼，人卻聽話地走到了王朴面前，王朴伸手環住柳輕煙的纖腰輕
王朴大聲道：「你這就回去轉告赦搖旗，只要他能在三天之內把左良玉、左夢庚父子綁來黃州中央軍大營，本侯就饒恕他的所有罪責，還能上奏朝廷，晉封他為寧南伯，提督湖廣軍務！」
「有何憑證啊？」
兩人正親熱時，緊閉的帳簾忽然被人掀了開來。
「哦？」赦搖旗興奮地問道，「王朴真答應了？」
大軍剛在黃州紮營，呂六就進了王朴行帳，朗聲道：「侯爺，巡邏隊在黃州城外抓到了一名姦細，這傢伙自稱是武昌總兵赦搖旗的親信，說是有要緊的事要見你。」
這妖女雖然學了一身魅惑男人的本事，還身懷名器，是萬里挑一的素女體格，可她到現在都還是處子呢，王朴灼熱的魔爪讓她感到心癢難耐，柳輕煙張開玉臂緊緊環住了王朴的脖子，低聲喘息道：「侯爺，你再挑逗人家，人家就忍不住了……」
「最近有沒有向湖廣進軍的跡象？」
王朴、柳輕煙愕然回頭，只見帳外俏生生地站著柳如是，柳如是明顯愣了，獃獃地望著抱在一起的王朴和柳輕煙，滿臉的不知所措。
深夜時分，親信管家赦仁終於從黃州回了武昌，赦搖旗大步迎上前來，急聲問道：「仁叔，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柳輕煙媚聲道：「要不要奴家幫忙？」
「嗯。」王朴欣然點頭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張獻忠可一直是李自成的手下敗將，打張獻忠李自成有把握，呵呵。」
……
……
「嗯。」柳輕煙輕嗯了一聲，接著說道，「在吳三桂和多爾袞的兩面夾擊下，姜鑲撐不了幾天了。」
赦搖旗又向赦仁道：「走，隨我去迎接左良玉。」
「那……」呂六愕然道，「侯爺你不是言而無信了嗎？」
幾天沒見，這妖女的腰似乎更纖細了，胸脯卻更挺了，屁股也更大更圓了。
「寧南伯，提督湖廣軍務？這麼優厚的條件？」赦搖旗想了想，有些擔心地問道，「仁叔，你說侯爺會不會背信棄義？到時候我押著左良玉父子去了黃州，侯爺他要是改主意了，那我就是想跑也沒門了。」
……
「什麼？就三天！？」赦搖旗聞言大吃一驚，急道，「三天時間哪夠？左良玉出入都有三班護衛隨行，要想下手動他哪有這麼容易？要把一切都安排妥了，少說也得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