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大明》目錄

第二百七十三章 烤人肉

第二百七十三章 烤人肉

再看那百余架雲梯,也在剛才那場熊熊大火中化為灰燼,顯然,今天是不可能再打下濟寧城了,索納穆滿心不甘,卻只能從牙縫裡崩出冰冷的一句:「撤兵,明天再來收拾這些該死的南明蠻子。」
……
衝殺在最前面的那騎明軍騎兵尤其驍勇,馬刀左劈右砍、上挑下撩,人馬所經之處蒙古騎兵紛紛如波分浪裂,竟沒人能擋住他片刻,索納穆見狀大吃一驚,急對巴爾達夫喝道:「快,擋住這該死的南明蠻子。」
漆黑的夜空下很快就響起了連續不斷的鳴鏑聲,一直傳到了蒙古大營。
在旁觀戰的麻桿長長地舒了口氣,急回頭看時,兩軍激戰正酣,蒙古韃子中像巴特這樣的高手畢竟不多,這會正被中央軍死死擋在垛堞外,往往是蒙古韃子剛剛冒頭,就會頃刻間被十數枝鋒利的長槍捅成篩子。
大街上響起嘩啦啦一片響,兩千名將士紛紛翻身上馬,王鬍子勒馬回頭,從騎兵陣前款款走過,開始最後的戰前訓話:「弟兄們都他媽的聽好了,這次老子給你們的命令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殺!殺光那些蒙古韃子,一個活口都不要留!」
沉聲的叩地聲中,更多的中央軍騎兵潮水般湧進了蒙古大營,這些中央軍騎兵就像是進了羊群的惡狼,看見蒙古韃子就殺,看見蒙古包就燒,不到片刻功夫,蒙古大營里就燃起了衝天火光,倒在血泊中的蒙古韃子就已經增加了上千人!
蒙古大營里有星星點點的火光,在漆黑的曠野上就像是指路的明燈,很好認。
「嗯。」索納穆點了點頭,說道,「已經過子夜了,諒南明蠻子也不敢出城來偷襲,那你也下去竭著吧,養足了精神明天繼續攻城。」
蒙古勇士的進攻再次被懦弱的南明蠻子挫敗了,先後投入進攻的四千蒙古勇士傷亡過半,這才兩個時辰啊,索納穆就損失了整整兩千多名英勇的蒙古戰士,還有科爾沁部第一勇士巴特……也戰死了。
片刻之後,兩千將士已經全部檢查完畢。
濟寧,北城。
濟寧城外,蒙古大營。
民壯倉惶後撤,以手中的長槍遙指巴特圍成一圈,再不敢貿然進攻。
這一刀若是刺中,心臟必定會被洞穿,刀疤臉就算有九條命也活不成了。
索納穆在帖木爾柔軟的嬌軀上抽搐了幾秒鐘,然後光著屁股爬起身來,沖帳外厲聲大吼道,「外面怎麼回事?」
「放火燒!給老子燒死這些蒙古韃子!」
王鬍子的腳步頓了一下,旋即揚長而去。
王鬍子清冷的聲音響起,兩千名將士開始一絲不苟地檢查各自戰馬的裹蹄布和嘴套,沒有一個人敢掉以輕心。戰場博命,一絲一毫的疏忽就有可能導致一場災難,就有可能導致一場戰鬥的失敗,就有可能導致所有兄弟戰死沙場!
論武功,巴特應該還在刀疤臉之上,可論殺人的經驗,巴特這個牧民卻拍馬也趕不上刀疤臉這個常年遊走在死亡邊緣的悍匪,刀疤臉殺的人比巴特吃的羊羔還多,刀疤臉流的血比巴特流的汗還多!
王鬍子牽著一匹神駿的坐騎緩步走到騎兵陣前,坐騎的四蹄裹著厚厚的棉布,踏在大街的青石板路面上居然只發出幾聲微不可聞的悶響。
察哈爾台單膝跪地恭應聲一聲,轉身退出了帳外。
令人窒息的寂靜過後,蒙古大營里很快就開始騷動起來,暗夜的寂靜被徹底打破,熟睡中的蒙古韃子已經被驚醒,正在蒙古包里大喊大叫,然後,沒等他們披上甲胄,大營外圍的柵欄就已經被飛索拉倒,黑壓壓的明軍騎兵已經破營而入!
距離蒙古大營還剩兩里的時候,一騎蒙古斥候終於發現了正往前悄無聲息地行進的中央軍騎兵,蒙古斥候頓時警覺起來,用蒙古語厲聲喝問道:「什麼人?」
……
是夜。
王鬍子右腳重重蹬地,叭的向刀疤臉敬了一禮:「是!」
「過了子時了嗎?」
索納穆再次打了個冷顫,趕緊在兩名蒙古女人的幫助下披掛整齊,片刻后,索納穆一步踏出帳外,只見兩百名親衛已經集結完畢,在侍衛長巴爾達夫的率領下嚴陣以待,藉著幽幽的火光,索納穆發現前來偷營的明軍騎兵居然已經殺透重營,直逼他的中軍大帳!
王鬍子抽出腰刀往前虛虛一撩,厲聲長嚎道:「出發!」
城牆上突然響起麻桿炸雷般的怒吼聲,數百名民壯趕緊抬著一桶桶滾燙的火油趨近垛堞,下一刻,灼熱的火油就像瓢潑大雨從城頭上傾泄而下,攀爬在雲梯上以及擁擠在城牆腳下的蒙古韃子霎時就被淋了個滿頭滿臉。
城牆腳下,無數的蒙古韃子正在烈火中哀嚎、奔走、掙扎、抽搐,還有些蒙古韃子僥倖從火堆里沖了出來,嚎叫著,帶著一身的烈火扎進了冰冷的護城河,水面上青煙裊裊,落水的蒙古韃子卻再沒有浮起……
情知形跡已經敗露,王鬍子毫不猶豫地抽出腰刀往前奮力一引,正往前悄然摸進的兩千中央軍騎兵立刻開始加速,潮水般沖向兩裡外的蒙古大營。
這一刻,兩人近在咫尺!
麻桿縱身躍上垛堞,一腳將一名蒙古韃子攀在垛堞上的五指踩成粉碎,那蒙古韃子發出啊的一聲慘叫,一個倒栽蔥栽下城牆,還沒落地,腦袋就重重磕在城牆根上,霎時就撞斷了頸骨,落地后便寂然不動。
緊閉的濟寧北門悄然洞開,一隊隊全副武裝的中央軍騎兵魚貫而出。
「怎麼回事?」
要不是為了讓遠處的蒙古弓箭手投鼠忌器不敢放箭,蒙古韃子根本就別想冒頭。
蒙古女人臉上浮起風騷的神情,扭著細腰走到了索納穆面前。
沒等蒙古包中的蒙古韃子轉過神來,數十騎中央軍騎兵接踵而至,馬刀翻飛,寒光閃耀,激血飛濺,幾十顆蒙古韃子的頭顱已經滾落在地!
「最後檢查一遍,戰馬的四蹄有沒有裹好?嘴套有沒有上緊?」
索納穆放下已經被他啃得光禿禿的羊腿骨,端起馬奶酒碗一口喝光,這才向抱著馬奶酒壺的那名蒙古女人勾了勾手指,淫笑道:「帖木爾……你過來。」
「有什麼異常情況沒有?」
巴特翻身爬起,滴血的彎刀在蒙古袍上重重抹過,通紅的眸子掠過十數名民壯,在麻桿臉上停頓了一下,最終定格在刀疤臉身上,巴特的眸子霎時收縮,從刀疤臉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無比濃烈的氣息,危險的氣息。
冰冷的殺機在每一名將士的眸子里激蕩,兩千騎兵就像兩千頭狼,已經準備就緒。
巴特最先按捺不住,拖著彎刀往刀疤臉疾步衝來。
火光熊熊,黑煙衝天而起,空氣里瀰漫著濃烈的焦臭味。
王鬍子翻身上馬,厲聲喝道:「全都有,上馬!」
「什麼?明軍!?」
兩騎中央軍騎兵飛騎而過,首當其衝的兩頂蒙古包已經被扯翻在地。
寒光一閃,刀疤臉的腰刀已經出鞘,鋒利的刀鋒已經割斷了巴特的脖子,巴特血紅的眸子霎時瞪得滾圓,喉頭嘶嘶地冒著血沫,目光逐漸變得獃滯,他至死都不知道刀疤臉為什麼要硬受他一刀?更沒有看清刀疤臉是怎麼出的刀?
察哈爾台恭聲應道:「回稟王爺,已經派出去了。」
索納激激泠泠打了個冷顫,頓時在帖木爾體內一泄如注。
刀疤臉霍然抬頭,腥紅的大舌頭嘶的舔了下乾裂的嘴唇,獰聲道,「王鬍子,弟兄們都準備好了嗎?」
慘烈的哀嚎聲霎時響徹雲霄,幾百度高溫的熱油澆在身上,而且是從頭到腳的淋浴,那滋味可想而知!城牆上下油香四溢、肉香瀰漫,遠在千步以外觀戰的索納穆似乎也從空氣里聞到了烤肉的香味。
……
所以只一個回合,巴特就已經死在了刀疤臉的刀下。
夜色如墨,游弋在遠處的蒙古斥候根本就看不到十步以外的情形,他們只能憑聲音來發現異常情況,可是,中央軍騎兵已經用棉布裹住了馬蹄,又用嘴套套住了馬嘴。
蒙古中軍。
「王爺。」帳外響起侍衛長巴爾達夫的回應,「明軍偷襲!」
城牆下,蒙古韃子瘋狂地順著雲梯往上爬,城牆上,中央軍老兵瘋狂地傾泄著滾木擂石,怒罵聲、喝斥聲、慘叫聲還有兵器撞擊聲交織成一片,整個戰場充塞著令人窒息的喧嘩,可巴特和刀疤臉對此置若罔聞!
「殺殺殺!」
然而,蒙古韃子的危運才剛剛開始。
索納穆光著屁股,雙手撐地,正壓在帖木爾身上躍馬揚戈、縱情馳騁,帖木爾嬌喘吁吁,體酥如棉,緊窄濕熱的花徑泛起一陣陣的抽搐,帶給索納穆陣陣蝕骨的銷魂,索納穆正感到歡快莫名時,帳外忽然響起了陣陣喧嘩。
遠處,索納穆兩眼圓睜,滿臉的難以置信。
刀疤臉嘴角霎時綻起一抹猙獰的冷笑,左手握緊腰刀刀把,右手握拳,身形巋然不動,倏忽之間巴特已經衝到了刀疤臉跟前,寒光一閃,鋒利的彎刀已經化道一道寒芒,陰狠地刺向刀疤臉的左胸!
刀疤臉光著膀子,左肩斜纏白布傲然站在大堂上,傷口部位還有殷紅的血絲滲出,濡紅了纏緊的白布,可刀疤臉卻像個沒事人似的,還像頭強壯的狗熊,在大堂內來回踱步,不時停下來咆哮兩聲。
「殺!」
麻桿低頭下望,只見城牆腳下已經擠滿了蒙古韃子,少說也兩千多人!
巴特亡魂皆冒,急欲抽刀後退時已經來不及了。
「倒火油!把火油全他媽的倒下去,給老子燙死這些狗日的蒙古韃子……」
間不容髮之際,刀疤臉強壯的身軀忽然矮了一截,巴特這勢在必得的一刀就刺中了刀疤臉的左肩,鋒利的刀刃輕易剖開了刀疤臉的肩胛,直透后肩!刀疤臉悶哼一聲,微眯的雙眼霍然睜開,冰冷的目光刀一樣落在巴特臉上。
「沒有,沒有任何異常。」
沉重的腳步聲中,王鬍子大步進了行轅,昂然道:「將軍,已經過了子時了!」
說罷,王鬍子轉身就走,剛剛走到大門口,身後忽然傳來刀疤臉冷森森的聲音:「鬍子,別忘了那顆人頭!」
濟寧城內,總兵行轅。
索納穆抬頭看看天色,夕陽落崗。
中央軍僅有的兩哨騎兵已經集結完畢,兩千名騎兵手牽馬韁,沿著寬闊的大街以四路縱隊一路排開,黑壓壓一片。夜風清冷,只有戰馬粗重的呼吸聲清晰可聞,空氣里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殺氣。
兩千騎兵就像來自九幽地獄的鬼騎,神不知鬼不覺接近了西門外的蒙古大營。
「嗖嗖嗖!」
「喳!」
索納穆抹了抹滿是油腥的嘴巴,含糊不清地問道:「斥候游騎都派出去了嗎?」
巴爾達夫一聲令下,兩百騎親衛紛紛催馬上前,迎向席捲而來的明軍騎兵,索納穆卻急忙勒轉馬頭,一馬鞭狠狠抽在馬股上,策馬倉惶而遁。
王鬍子大聲道:「都他媽的準備好了。」
「好!」刀疤臉一拳重重捶在案上,獰聲道,「去吧,殺光這些該死的蒙古韃子!」
城樓上再度響起麻桿炸雷的怒吼,百余名民壯挽弓上前,一枝枝火箭無情地攢落在城牆腳下,滾燙的火油一經沾到火星就騰地燃燒起來,火勢迅速瀰漫,不到片刻功夫就把擁擠在城牆腳下的蒙古韃子徹底吞噬。
三點寒星掠空而至,蒙古斥候矮壯的身軀在馬背上搖了搖,頹然落地,不過在臨死前,這名蒙古斥候還是用盡全力挽弓搭箭,射出了用來傳聲示警的鳴鏑,凄厲的尖嘯聲霎時就劃破了寂靜的夜空,一直傳出數里之外。
索納穆盤腿坐在波斯地毯上,正抱著條肥羊腿猛啃,那兩名身姿妖嬈的蒙古女人各司其職,一個半跪在索納穆身後給他捍肩膀舒筋骨,另一個抱著馬奶酒壺,不時給索納穆斟上一碗,索納穆正喝得暢快時,察哈爾台忽然掀帳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