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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北直總督

第三百零二章 北直總督

剛剛繼承朝鮮王位的李淏急忙譴使前來南京,一方面要求大明朝廷承認他的王位,一方面要求大明朝廷發兵救援,內閣以飛鴿傳書把消息告知北京的王朴,至於是否出兵相救則由王朴全權定奪。
此次濟寧會戰,中央軍繳獲了幾十萬件武器鎧甲,這些武器足夠武裝起二十萬「北部牛仔」了,如果將來兵工廠的步槍生產流水線建成了,中央軍還能把淘汰下來的火槍倒賣給這些北部牛仔,如此一來,與北直相鄰的建奴、韃子,還有朝鮮人就有苦頭吃了。
「呵呵。」王朴微笑道,「那不是傳言,那是事實。」
消息傳來時,王朴正在打點行裝準備前往開封。
王朴道:「韃子和建奴已經在濟寧遭受重創,至少在兩年之內他們是不可能再來襲擾大明疆域了,河南的流賊瞿大人完全不必擔心,紅娘子已經答應接受中央軍的改編,至於吳三桂么……嘿嘿,等改編完了河南流賊,吳三桂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瞿式耜道:「侯爺收編河南賊兵是好事,可侯爺不該和紅娘子有私情。」
「發兵救援?為什麼要救?」王朴冷然道,「高麗棒子的死活關我們什麼鳥事?」
十王府東暖閣,瞿式耜正和王朴密議。
柳輕煙握緊粉拳,凝聲道:「絕不能讓蠻夷強大起來。」
聽王朴這麼一說,瞿式耜就完全放心了。
瞿式耜趕到北京之後第一個要拜訪的當然就是王朴。
王朴肅手道:「瞿大人請說。」
現在北直隸最需要的就是中央軍的駐守以穩定局勢!
就出身而言,紅娘子和陳圓圓、柳如是這些南曲名媛是無法相提並論的,秦淮名媛雖然在名義上地位低賤,可由於她們色藝雙絕又受到了整個江南士林的追捧,她們實際上已經無限接近當時的上流社會,而紅娘子則不然,她出身山賊,連最低賤的賤民都不如。
王朴也凝聲說道:「千百年前老祖宗就已經把血的教訓告訴我們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其心必異哪!白眼狼就是白眼狼,怎麼養都養不熟的,蠻夷他就是蠻夷,怎麼歸化都無濟於事,在他們弱小的時候還能相安無事,等他們強大起來了,我們漢人就該大禍臨頭了!」
瞿式耜坦然相對,並沒有迴避王朴的目光,足足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在瞿式耜認為已經觸怒王朴的時候,王朴蹙緊的眉頭忽然展開,旋即哈哈大笑道:「瞿大人,紅娘子的事咱們先不說,接著說中央軍駐防北直的事吧。」
柳如是也道:「我們大漢民族吃的虧已經夠了!前漢時南匈奴弱小無依前來投靠,武帝憐其孤苦就把朔方郡賞給他們,讓他們休養生息,可後來五胡亂華時,這些匈奴人在強大起來之後是怎麼對付我們漢人的?這些喪盡天良的胡人把我們漢人女子當成兩腳羊,平時姦淫,飢時則宰殺充為軍糧啊……」
每個村組建保安小隊,每個鎮組建保安中隊,每個縣組建保安大隊,每個府每個州組建保安聯隊,北直隸總共有九府二州,各府各州各縣各鎮各村的保安隊全加一塊那得有多少人?再加上中央軍的三個混成營,建奴和韃子還敢來招惹大明?那時候建奴和韃子就得時刻提防大明各府各州的保安隊去殺胡了。
瞿式耜沉吟了片刻,說道:「按說這些話下官是不應該說的,可正如侯爺所說的,在對付高弘圖叛黨的時候下官和侯爺的合作非常愉快,對於侯爺的果敢決斷下官是打心眼裡佩服並且支持,正因為下官佩服侯爺,所以這話話不能不說。」
王朴當然清楚瞿式耜的顧慮,可他並不打算讓步。
多鐸聞訊勃然大怒,親率兩千正白旗鐵騎攻進朝鮮,大肆燒殺劫掠。
「哦?」瞿式耜喜憂參半道,「這麼說坊間的傳言是真的?」
至於高麗棒子和倭寇就不用多了,一個小偷種族,一個獸人種族,只能屠滅而不可融合。
身為穿越過來的現代人,王朴並不贊成大規模的種族屠殺!
多爾袞已經在半個月被押解到南京,負枷示眾三日之後活剮于南京菜市口。
「可紅娘子不一樣,一來紅娘子已經嫁過人了,而且嫁的還是流賊匪首李岩,二來紅娘子本身也是個匪首,就算現在已經接受朝廷招安了,可在天下士子百姓心中她仍舊還是個女匪首,侯爺要是把她娶進了門,勢必會影響到侯爺的名聲,更會影響到侯爺的仕途,對侯爺今後進入內閣帶來不利影響。」
瞿式耜的話無疑代表了當時江南整個士林階層的心聲。
王朴的眉頭霎時蹙緊了,沉聲道:「為什麼?」
三個混成營的確已經是王朴的極限了。
隆武元年(1644年)年底,王朴忙著安排北直防務,吳三桂忙著安排後路,多鐸則躲在關外的冰天雪地中靜靜地舐舔傷口,一邊派人潛入大明打聽多爾袞和建奴大軍的消息,一邊等待時機、舉兵報仇。
瞿式耜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下官想先聽聽侯爺的意見。」
這時候,在朝鮮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朝鮮李氏王朝仁祖李倧的次子李淏,趁著朝鮮留守建奴兵力空虛之際在平安南道發動叛亂,叛軍攻進了漢城,滿清朝鮮總督何洛會寡不敵眾,率三百余建奴殘兵撤回遼東。
王朴道:「瞿大人放心,北直隸是大明國門,事關重大,中央軍肯定會派兵駐守的。」
王朴想了想,說道:「中央軍的兵力不多,這個瞿大人你也是知道的,因此現階段最多只能抽調三個混成營駐守北直。」
「對,絕不能讓蠻夷強大起來。」柳如是凝聲道,「可老話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個種族只要沒有消亡,就總會有強盛的時候!因此,要想不讓蠻夷強大起來,唯一的辦法就是滅絕他們,把他們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念完書信,柳輕煙低聲問道:「侯爺,老爺子說是否出兵相救由你全權定奪,你說要不要發兵救援?」
「不,除了屠殺還有另外一個更為人道的辦法。」王朴沉聲道,「那就是抹去他們的文字,抹去他們的語言,抹去他們代代相傳的風俗習慣,強迫他們學習漢文化,強迫他們說漢語,強迫他們接受漢人的風俗習慣,幾代以後,這些蠻夷種族就不復存在了,他們就徹底融合為大漢民族的一份子了,而這……才是真正的民族融合!」
當然,王朴也並不認為所有種族都該以這種方式來融合,譬如建奴、高麗棒子和倭寇就絕不在融合之列。
王朴點了點頭,說道:「中央軍參謀部已經討論過了,認為中央軍的三個混成營應該呈品字形布防,分別駐紮在山海關、宣府和北京,主要用來防備建奴、韃子以及拱衛北京,另外返回的百姓和從各省遷徙過來的流民也應該優先安置在北邊的永平、順天、宣府以及保安州、懷來州。」
瞿式耜舒了口氣,又道:「不知道侯爺打算派多少兵力駐守北直隸?」
相比較通過種族滅絕來實現種族單一性,王朴更希望通過對異族文化、語言以及風俗人情的「屠殺」來實現種族融合,揉合了異族基因的大漢民族雖然血統不再純正,卻無疑更具活力,更重要的是,大漢民族不是被動地被別的種族融合,而是主動去融合別的種族,是這場融合的主體,處於絕對的主導地位,這比什麼都重要!
身為男人,如果連給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個名份都辦不到,那還算什麼男人?
還有北邊的西伯利亞荒原也沒俄羅斯人什麼事了,早在俄羅斯人向遠東殖民之前,這些地區只怕早就成了北部牛仔的莊園和牧場了。
種族融合就像是交配,處於優勢地位的種族就像是男人,處於弱勢地位的種族就像是女人,男人在這場交配活動中處於絕對的主導地位,繁殖出來的後代也只能繼承男人的姓氏而不能繼承女人的姓氏。
見過禮,瞿式耜肅然道:「侯爺,朝廷已經在南方各省頒布殺胡令,多則半年少則三個月,各省的流民就會蜂擁而來,所以人口和勞動力不是問題,下官真正擔心的還是北直隸的防務,畢竟北直隸緊扼大明國門,直接面臨建奴、韃子的兵鋒,還要時刻提防吳三桂和河南流賊的威脅,假如沒有中央軍駐守,恐怕是不行的。」
王朴又道:「每個州、每個府都要組建保安聯隊,每個縣要組建保安大隊,每個鎮要組建保安中隊,每個村或者聚居點要組建保安小隊,這些保安隊不脫產,平時為農,戰時為兵,按照朝廷頒布的殺胡令,保安隊可以自行組織針對胡人的軍事行動,宰殺胡人有獎勵,但給養自備,武器裝備則由朝廷統一提供。」
不過通過這件事卻也讓王朴更加看清了瞿式耜這個人,瞿式耜為人坦蕩,敢說敢言,敢作敢當,而且辦事幹練,絕不拖泥帶水,孫傳庭和內閣選他來當北直總督還真是選對人了,北直隸有了這樣的總督,大有希望。
瞿式耜是個直性子,並沒有因為王朴不高興就收回他的話,反而更加直接地說道:「侯爺,下官就把話明說了吧,侯爺娶圓圓姑娘為妻,納柳姑娘等為妾那是風流韻事,江南士子百姓只會津津樂道,這些並不會影響侯爺的名聲,更不會影響侯爺的仕途。」
王朴如果只是個小人物,或者只是個統兵在外的總兵官,就算他私納紅娘子為妾也沒什麼,可現在王朴已經是大明帝國的五省總督,在瞿式耜這些東林黨人眼裡,王朴已經成了接替孫傳庭成為下任內閣首輔的不二人選,以王朴現下的身份和地位,當然不能再和紅娘子這樣的寡婦攪在一起了。
瞿式耜舔了舔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瞿式耜聞言點頭,來北京赴任的路上他也是這麼想的。
柳輕煙霎時柳眉倒豎,嬌叱道:「這些胡人甚是可惡。」
……
「三個混成營……」瞿式耜為難道,「侯爺,三個營怕是有些防不過來哇,北直隸四周強敵環伺,北邊是韃子,東邊是建奴,西邊是大漢奸吳三桂,南邊是紅娘子的流賊,可以說是四面楚歌,局面很困難啊。」
王朴微笑道:「瞿大人,在對付高弘圖叛黨的時候你我合作還算愉快,更何況你我的私交也算不錯,不管怎麼說也算是知交好友了,是吧?因此有什麼話儘管直言便是。」
假如沒有中央軍駐守,蒙古韃子和關外的建奴隨時可能興兵報復,就連山西的大漢奸吳三桂或者河南的流賊也能在北直隸殺幾個來回。
不過王朴也並不打算和當時的主流風俗對著干,這事得講究策略,這些落後的歪風邪氣得改,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因此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暫避鋒芒。
王朴對於建奴充滿了刻骨的仇恨,正是因為建奴入主中原才造成了後世中華的落後,以致大漢民族淪為任人宰割的犬羊,穿越過來之後,這股仇恨更是轉嫁到了女真人身上,如果有可能,王朴會毫不猶豫地屠盡所有的女真人。
王樸直直地望著瞿式耜,良久不發一言。
要知道現在大明中央軍的總兵力也不過區區十六萬人,湖廣省面臨張獻忠、李自成的雙重威脅,王朴也只留了三個營的中央軍,眼下建奴和韃子已經遭受重創,王朴留下三個混成營駐守北直隸已經是很大方了。
老實說,王朴很不喜歡別人對他的事情指手劃腳,尤其是他的私生活,他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願意和哪個女人上床那是他的私事,關別人什麼事?
眼下的北直隸可以說是一窮二白,要人沒人,要兵沒兵,錢糧稅賦就更加無從談起了,可以說朝廷交給瞿式耜的完全是一個爛攤子,要想替朝廷守好一方疆土,當好這個北直總督,難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