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老頭子看見是警察，抬起手「啪」的一聲，給了他一巴掌，然後轉身就走。這一巴掌打得康玉亮昏頭轉向，不明所以。當他捂著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聽見一位老大娘說道：「你這個老傢伙，脾氣怎麼就不能改改？沒事你打人家幹什麼？」
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小烈離開也許是最好的選擇，不然就是王鋼鋒求情留下來，他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康玉亮苦笑著搖搖頭，「這一下算是白挨了，我只是感覺這個打挨得有點冤枉。」
洪漢榮猛地抬頭看向小烈，目光有些陰沉，「你叫什麼名字？沒有經過調查就妄下斷語。也許是洪明看見他們在交易毒品，想見義勇為被殺害滅口呢？看來你已經不適合在這個崗位上了。」說完看了楊孝煥一眼，「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好好調查，半個月內必須抓到兇手。我不管他是軍人還是誰，殺人就要償命。」
「你！」洪漢榮氣得渾身直哆嗦，指著小烈說不出話來。
小烈說完就後悔了，果然洪漢榮說的話讓他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可馬上一臉的憤怒喊道：「老子他媽的還不幹了呢。洪漢榮！
老頭倔強地喊道：「打他？我都想殺了他們這些警察。人家一個好好的姑娘被殺害了，他們不但不破案抓捕兇手，居然還想毀屍滅跡。還有今天早上你沒聽見網上那段錄音嗎？毀屍滅跡不成，居然敢到人家裡奪屍，打傷了那麼多無辜群眾，還說人家妨礙執法，就是進了醫院還當成犯人看著，真是沒天理了。」
「你什麼你啊，老子這個警察不當了，你能把我怎麼樣？難道你還想抓我？就像我治安科的兩個哥們，就是因為暗中調查另一件案子被突然停職，關了進去。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齷齪的事情，前一段時間被槍殺的那個女孩就有可能和洪明有關，而這裏應該是仇殺現場。憑這個兇手殺人的手法，你們要是查不出他的身份也許沒什麼，要是查出來就等死吧。」
「是啊！是啊老張頭說得對，警察沒有一個好東西。那些上訪的人到現在好像也沒放出來，還有那兩名一直暗
小烈說完拿出證件還有配槍扔到楊孝煥腳下，「我就等著看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父母官』有什麼樣的下場。」
「我們分成兩隊，一隊去市政府，一隊去公安局，有能耐他們就把我們這些老傢伙全都抓起來。」康玉亮看著這些老人分成兩伙分頭向市政府和公安局走去，捂著被打的臉上了車。
刑警隊的一名警員看不慣曲明東的嘴臉說道：「曲隊長！你還忘說了一件事情，洪明有可能是在與人交易毒品的時候被殺的。」
老張頭喊道：「各位老兄弟，老姐妹們，我們去市政府示威讓他們放人，還有要讓他們抓住殺害那個女孩的兇手，給我們這些老百姓一個交代。如果他們不同意，我們就去上訪，省里不行就去北京，我就不信沒有一個說理的地方，難道他們真的就能一手遮天嗎？」
洪漢榮見到洪明的屍體，死的如此凄慘，眼淚
警車上，康玉亮說道：「隊長！我們這就去見見老局長吧，我總感覺有一場大風暴要來臨。無論是官場還是外面都會經受一場狂風暴雨。而這一切的來源，就在那個被槍殺的女孩身上。我們置身其中卻無法看清這場風暴刮向何方，也許我們就會被這場風暴撕扯得屍骨無存，這種感覺讓我很不安。」
小烈的決定還有這一番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王鋼鋒怒聲喊道：「小烈！你搞什麼？還不快向洪市長道歉。」
「洪市長！我們查看現場發現兇手有可能是軍人。」曲明東說道。
康玉亮也奇怪，喊了一聲停車，開車的警員把車停了下來。康玉亮一下車攔住一名七十多歲，正在那裡扭秧歌的老大爺。「老大爺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這麼高興？今天有什麼喜事嗎？全城人都在慶祝。」
王鋼鋒笑著說道：「怎麼樣？沒事吧！」
王鋼鋒和康玉亮包括單所長還有刑警科的那些警員，無不悚然動容，「他們都知道這裏面的規則，可王鋼鋒明白，王局長剛在這裏站穩腳跟，要是他申
「老王頭！還抓什麼兇手啊，他們一定知道兇手是誰，強行火化屍體不就是想包庇兇手毀滅證據嗎？讓他們交出兇手就行了。」
王鋼鋒神情凝重地點點頭，「我也有這種感覺，尤其是見到洪明屍體的時候，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也許只有老局長能看清形式，給我們指出一條躲過這場風暴的路。」
「唉！」王鋼鋒嘆了口氣，「我們幾十年建立起來的形象，算是被這幫混蛋給毀了。」說完喊道：「小五開車！去老局長家。」
楊鋼鋒心說不好，回頭罵道：「小烈滾一邊去，沒有調查怎麼可以胡說八道。」
王鋼鋒想說什麼，康玉亮拉了他一下，微不可見的搖搖頭。
康玉亮嘀咕罵道：「小人一個，你他媽的調查個屁了。」楊鋼鋒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洪市長！洪明就在倉庫裏面，請您節哀。」楊孝煥說完在前面帶路。
警車已進入市區，就聽見密集的鞭炮聲，還有敲鑼打鼓的聲音。「怎麼回事？今天也不是什麼重要節日啊。」
「洪明在哪？」洪漢榮強忍著心裏的悲痛問道。
處理完現場，洪漢榮在楊孝煥陪同下，由秘書攙扶著離開。
又有一個老頭湊了過來，「現在洪明這個禍害死了，真是大快人心，也不知道是誰殺了他，我要是知道是誰一定要好好感謝感謝他。」
小烈轉回身說道：「隊長！老康！我小的時候就立志當個警察，可以鋤強扶弱為老百姓服務。我畢業以後穿上這身警服時，是多麼的意氣風發。可現實就是現實，往往讓人很失望。官場的黑暗，官匪勾結我就是有再大的抱負也無力施展。要不是隊長你們的一身正氣，我早就離開了。而現在正是我離開的時候，離開這個污穢的地方，出去透透氣。」說到這敬了個禮，「這是我最後對你們敬禮，謝謝你們這幾年來的照顧。」說完轉身大踏步而去。
洪市長在小烈一翻話下來愣了好久，聽見王鋼鋒的喊聲才回過神來，臉色氣得鐵青一揮手說道：「不用了！既然這是他自己的決定我們應該尊重他。」
「對對對！讓他們交出兇手，馬上把無辜被他們關押的人放出來，還有那兩名被停職的警察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