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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籌建工廠

第二百五十六章 籌建工廠

接下來的幾天,武棟仍舊在科學院和工廠中考察,這一次是觀看更多的細節,比如產品原料的採集、運輸工作,比如這裏的保衛工作,比如普通工人的生活水平等等。
武棟現在要讓工人識字讀書,這在凌振看來是一件難以想象的事情。
「今後跟著我,你會看到更多匪夷所思的東西。現在我們僅僅是佔據了高麗,只能統合高麗數百萬的人力物力,所以發展還很有限。等到將來天下統一之後,憑藉著全天下之力,無論是經濟、科技發展都會是現在的無數倍。我這幾天一直在想,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真正的工業時代到來。」武棟笑著道。
「大都督,如果真要建更多工廠,我怕我也管理不了那麼多的工廠。」凌振苦笑道。
「大都督,真要再建一個廠子的話,需要的工人數量極多。工人乃是賤業,只怕一般人不會來的。」凌振道。
這一下子凌振更加的驚訝了,道:「大都督,他們都是工人,大部分都不識字,怎麼去看書本啊?」
「大都督,您說的是真的?」金湖難以置信的道。
「每天工作五個時辰,不能再多了!每隔七天休息一次!」武棟把自己這些天所想的說出來,第一個就是和作息有關的。
工人就是工匠,無論是大宋朝還是契丹,都屬於極為低下的職業,還不如普通的農民。大部分工匠都是代代相傳,身為匠戶,不得不從事這個職業。只有在高麗、日本,工匠的地位還稍稍的高一些,但是也頂多是和農民相同。建造工廠,恐怕每一個工廠都需要數百人甚至上千人,那麼多的工人可不是容易招收的。
他和凌振談了許久,這天下午又讓凌振把金湖、蘇淵、陸九等人叫了過來,和這幾個人談論起來。金湖是對空氣感興趣,把後世的氧氣定義為「生氣」,把後世的二氧化碳定義為「死氣」,雖然這些發現還很粗糙,但是在武棟看來已經難能可貴了。至於蘇淵說地球可能也是星辰,這就更加的非同小可了。陸九則是研究數學,把四則運算規律基本上都弄懂了,也發明了一些公式,這人也不簡單。
除了陸九看起來比較年輕,可能只有20來歲之外,其餘兩人看起來都超過40歲了,尤其是金湖,可能已經50多了,頭髮都有些花白了。
到了後世,中華民族幾乎沒有多少創造性,只有強大的山寨能力。自從解放之後一直到他穿越之前,中華民族都沒有真正的科學家出現,諾貝爾獎基本看不到有中國人,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巨大的遺憾。所以,現在即使高麗已經出現了技術爆炸的勢頭,武棟也不會人為的加速這種技術爆炸,而是讓他自然而然的發生,讓中國本土的科學家可以真正的誕生出來,讓他們通過孜孜不倦的研究發現那些基礎理論,並且將科學的精神植入中華民族的血脈之中。
其實對於他們三人所研究的那些東西,武棟懂得很多。無論是化學、物理學或是數學,甚至是其他的一些基礎學科,他都記得一些基礎的理論知識。雖然是基礎,但是也比這三人知道的要多得多。但是武棟並沒有將自己知道的告訴這些人,原因也很簡單,他並不想拔苗助長,不想扼殺這三人的創造性。
「咱們現在的高爐煉鐵,產量極高,你們可以試著製造農具,建一個農具廠,用來銷售給農民。我聽說那些工匠裏面還有擅長制磚的,可以建造制磚廠。還有一些能夠製作琉璃的,雖然工藝不夠完善,但是可以想方設法完善它,然後也可以組建廠子。官府會為你們提供資金、地盤,也可以幫助你們招收工人。」武棟道。
「沒什麼,你的發明很有意思,我很感興趣。我希望你能夠繼續把『氣』研究下去,能夠有更多的發現。」武棟笑道。
三人紛紛點頭,此刻他們都覺得這個大都督說的真是太好了。本來他們以為大都督是一個武人,很難和他們有共同語言,現在才知道大錯特錯了。原本他們心中惶恐,現在也沒有任何的惶恐,只有碰到知己的激動。
武棟的這番話可算是真正的大逆不道了,在當時人們的心中,孔聖人那是無所不能,在任何方面都超過這個時代的所有人,但是武棟竟然說孔聖人也有不如別人的地方,三人聽的都呆住了,過了片刻,蘇淵拍手道:「大都督,您說的真是太好了!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孔聖人就一定正確?為什麼那些讀書人就不容許我們說孔聖人一丁點的壞話呢?還是大都督說得對,我們不能拘泥於聖人的言論,要懷疑一切,否定一切!」
「現在的軍工廠當然不需要,只是我想讓你們成立更多的工廠。」武棟道。
當他的目光看向蘇淵的時候,蘇淵心中很害怕,他咬了咬牙,抬頭道:「大都督,我所說的大地乃是星辰,屬於大逆不道,和聖賢所說相駁。只是,大都督,我總覺得我的是對的。即使您今天要批評我,甚至會把我這個大逆不道之人殺死,我仍舊要說我的是對的!」
金湖、陸九也都帶著驚喜的目光,對於這些真正的「科學家」來說,剛才的一番話真是說到他們的心窩裡面去了。在科學家的眼中只有事實,真正的科學家是不唯書、不唯上、只唯實的。
蕭飛飛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道:「沒什麼。」
從軍械廠回去之後,蕭飛飛的臉色很不好看,她的心中仍舊在震撼與火炮的強大威力。即使是坐在那裡,她似乎仍舊感覺到了大地在震動、天雷在轟隆亂響。
他皺起眉頭,仔細地想了想,覺得目前還就李綱能夠負責這項工作。除了李綱之外,其他的人恐怕都沒有這樣的本事。籌建工廠,千頭萬緒,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好的。只是要讓李綱回來,他肯定會阻止武棟的青年運動,這又是武棟不能答應的。
「好的。」凌振急忙將這些記了下來。
「大都督說的是,只是銷售機構,我們現在似乎並不需要吧?」凌振好奇的道。
這天武棟又把凌振叫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一起商量工廠的管理制度的問題。
他自己覺得有些痴心妄想,現在梁山才僅僅兩個工廠,而且全部都是軍工廠。現在幻想工業時代,似乎有些瘋狂了。要想進入工業時代,首先要有更多的工廠才行。就像昨天晚上所想的那樣,至少要有幾家像樣的「國有企業」才行。
蕭飛飛根本沒有聽清楚武棟在說些什麼,她心中總是回想火炮發射時候的震撼場景,直到武棟將她摟住,在她的紅唇上輕輕一吻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接著就是滿臉的紅霞。
深夜,武棟給李綱寫信,讓李綱從遼東返回高麗。
「大都督,我平日里不務正業,沒有研究琉璃,反倒研究天空中的『氣』,您不要介意。」金湖有些坐立不安的道。
凌振一愣,過了片刻,搖頭道:「大都督,每天只工作五個時辰,這也太少了吧?就算是地里的農民也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有時候還要做一些家裡的活計,五個時辰太少了。還有,為何要隔七天休息一次?這休息也實在太多了!就算是朝廷的官員也不過是一旬休息一天罷了!」
武棟道:「他們不識字,可以讓人去教他們識字!從今以後,在我梁山統治之地,人人都需要識字,人人都需要讀書學習!今後讀書不僅僅是為了當官,工人讀書增長自己的學識,對於今後的工作也有好處的。」
「罷了,讓他回來吧!大不了天天找我說事,給我添點堵罷了!」武棟心中苦笑。
他用心良苦,雖然不知道這樣做有多少的作用,但是已經是很用心的再做這些事情了。
「自然是真的!我一貫鼓勵新的發現、新的發明或者是新的思想的!」武棟道。
武棟道:「只有休息的好,第二天才會更有精神,才能有更多的精力去幹活!每天五個時辰,在我看來已經很多了!工人們也不容易,讓他們除了幹活之外可以多一點閑暇的時間,利用這些時間可以和家人團聚,可以和朋友出去遊玩,或者可以利用閑暇時間去看看書本,進行學習。」
「啊?還要成立什麼工廠?」凌振急忙問道。
「書籍,筆墨紙硯等等我都會讓人送到工廠的,這些不用他們花錢!」武棟又道。
「工廠裏面的工人要分為熟練工、一般工人、學徒工三個等級,不同等級的工人發放不同的工資,享受不同的待遇。」武棟又道。
「只有按勞分配,多勞多得,少勞少得,有能者多得,無能者少得,這樣才能更好的激發工人的積極性,讓工人力爭上遊。如果學徒工做得好,自然可以升為普通工人,普通工人做得好,則升為熟練工人。至於具體的工資待遇,這些就需要你們去制定了。我只給你們一個標準,那就是即使學徒工,工資水平也不能低於普通的農民收入。工業,這是高麗未來極為重要的產業,所以從一開始就不能薄待工人。」武棟道。
武棟一愣,笑了起來,道:「誰說我要批評你了?又有誰說我要殺你了?研究學問,本來就沒有所謂的大逆不道!聖賢所說的難道就一定正確嗎?孔聖人在世的時候,做的事情是教導弟子,遊學各國,試圖掌握一國的朝政,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他活著的時候從來沒有研究過星辰,他怎麼知道我們所在的大地不是星辰呢?說起來,他對於星辰的研究絕對不如你,他對於『氣』的研究也絕對不如金湖,他的算學也絕對不如陸九!所以,不要拘泥於儒家聖人的那些言論,在學問研究上,我們要懷疑一切,否定一切,不能認為聖賢所說全部正確,也不能認為前人的就一定正確!」
「等我見到凌振之後,要讓他把『懷疑一切、否定一切』八個字寫在科學院的牆上,科學院中一定要有懷疑的精神!當然也不能無端的懷疑,懷疑的基礎是事實!比如,蘇淵你整日里研究星辰,甚至憑藉自己的觀察認為大地並非平坦,而是圓形,因此得出大地也是星辰的結論,也因此懷疑前賢所說,這樣的懷疑自己是可以的。你們說,是不是?」
在中國古代,除非是想要科舉當官,否則一般的百姓很少有讀書的。書籍在古代也屬於奢侈品,筆墨紙硯等等價格也不低。而且古人為了養家糊口,起早貪黑的幹活,也基本上沒有學習的時間。至於讀書人,則是除了讀書之外什麼活都不幹,十年寒窗以圖能夠中舉中進士然後當官。讀書人屬於四體不勤五穀不分,而剩餘的人則是一個字都不識,這也是古代的奇特景象了。
「只要報酬好的話,自然會有人來的!再說了,梁山統治之下,工匠根本不是賤業!我正在發起青年運動,宣揚人人平等,雖然未必會有大的作用,但是肯定能夠改善部分人心中的看法。到時候,我會親自動員一些人前來工廠的。」武棟道。
「每一個工廠都要有專門的原料採購機構,還要有專門的銷售機構。每一個工廠要有一個廠監,負責工廠的總體事宜,廠監之下需要有副監,負責其他的具體事宜。副監之下,各個車間要有具體的負責人。總之,一切都要管理有序。」武棟道。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會派人來籌建工廠、管理工廠。」武棟道。
「如此多謝大都督了!」凌振道。
「這是自然。」凌振點頭道。
武棟已經叫了她好幾次了,但是她都沒有反應,當下武棟不由得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道:「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