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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項劉聯合

第二百六十九章 項劉聯合

經過短期整訓之後,彭越手下那一支盜賊隊伍戰力有所提升,它讓項羽吃足了苦頭。
只要楚軍主力一到目的地,那麼項羽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號令各路諸侯組成一支龐大的聯軍,或許還可以讓劉邦來統領這支整合后的諸侯軍,去襲擾秦軍的後方,這樣一來的話,夾雜在三面重圍中的韓信部就難逃覆亡的結局了。
就在秦軍安陽獲勝的同時,項羽率領著楚軍主力終於趕到了漳水主戰場,比預定的時間拖延了五日,而就是這五天讓鍾離昧部陷入了秦軍的重圍之中。
不給對手一絲一毫機會,這就是韓信的戰法,當然,項羽要是想硬來的話,韓信也樂意奉陪,小勝連連的秦軍在局部戰場上已經佔據了上風,只要能將戰事拖延下去,秦軍獲勝的可能性會大大增加。
在屢吃敗仗之後,矢志復讎再起的劉邦這段時間沒少了下苦功,正所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劉邦本就是人中之龍,他這一用功自然長進甚多。
「好主意。」項羽擊案而起,放眼看去卻見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投奔自己的漢王劉邦。
「鍾離昧戰死了,這沒有什麼,我很快就會讓秦狗付出代價的。」見眾將一個個悶聲不說話,項羽豁然站起,一拳擊在案几上。
就在項羽對項聲的能力失望之際,就聽得有一個熟悉的聲音這麼說道。
在安陽之戰後,秦軍嚴密的封鎖了消息,使得項羽誤以為鍾離昧死於亂軍之中了,所以,他才有這麼一說。
安陽之戰最終以秦大勝而楚覆沒的結局收場。
軍無糧自荒,二月又是歲寒時節,將士缺少過冬的寒衣又如何能有士氣打仗,無奈之下,項羽也只能放緩主力開往巨鹿決戰的時間,沉下心來圍剿彭越這股盜賊。
抱著各自的野心與目的,項羽與劉邦走到了一起,他們之間的聯合會給這一場巨鹿大戰帶來什麼,沒有人能預料得到?
為了苟活一時的他最終比許多楚軍士兵更早亡了性命,突入城中的秦軍將卒很快就在一處民宅內揪出了已換成百姓裝束的武涉。
「稟霸王與各位將軍,以劉某所見,秦狗目前的兵力不過十二萬多一點,相比我軍來說,雖然稍多一點,再若是加上北面諸侯的勢力,我軍在人數上將大大超過秦狗,而這就是我們的優勢所在,如果我們能很好的利用好諸侯軍的力量,打垮秦狗並不困難。正如我適才所說,我軍迂迴到北面,一可是選擇更合適作戰的戰場,二也能將戰力不強的諸侯軍解放出來,象魏豹等諸侯的軍隊雖然打不過一線部隊,但若是用他們來對付秦狗的二線輜重部隊卻是不會吃虧的。」
然而,讓他萬萬想不到的是,僅僅五天的功夫,就有噩耗傳來大將鍾離昧所部全軍覆沒,項羽頓時氣得暴跳如雷,可是他除了大罵英布無能之外,一時也拿秦軍沒有辦法!
漳水南,楚軍大帳。
「霸王,我們可讓人潛入巨鹿城中,讓趙軍協同作戰,如此兩相夾擊,定可一舉將秦軍擊潰。」在聽到自己的意見被多數將領否定之後,感到沒有面子的項聲又說出了一個方案。
在一片沉默之後,終於有人打破了這難堪的沉悶,說話的人是項聲,項氏中的元老級人物,在范增被排擠出核心集團之後,項聲已經漸漸的取代了他的位置,成為項羽器重的智囊,不過,只聽項聲這一句話,就知道他的才能與范增相比,相差甚遠。
英布這一說很明顯取得的效果比項聲要強,楚軍中象蒲將軍、丁公、薛公、蕭公角等將領多與秦軍打過交道,對於英布這一番見解深感贊同。
范增留了項羽二天,彭越卻留了項羽三天。
除了身體出現問題之外,主要是范增的心被徹底的傷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項羽有一天會這樣對待自己。
「怎麼都不說話了,啞巴了,還是讓秦狗給打怕了?」
「霸王,秦狗這一招固守不出其實並不高明,我軍要打破這種僵局,可以留一軍滯留在這漳水畔與之對峙,同時,將主力迂迴到巨鹿以北的廣闊平原上,沒有了漳水這道河澗阻擋,憑霸王的武勇,擊破秦狗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劉邦的軍事才能一向平平,但今天他分析的確實有相當的道理。
項羽欠了欠身,對著劉邦客氣地說道。
巨鹿對岸,得到李烈騎軍保護的韓信軍團防護得相當緊密,完全不給楚軍以可乘的空隙,在那次襲擊魏豹無果之後,韓信便停止了攻襲諸侯的行動。
「沛公,你再細細說說具體的部署!」
「來人,諸將聽令,英布,你率領本部五萬人馬繼續堅守漳水營寨,其餘各部隨我從下游轉進巨鹿城北,沛公,你與我同行!」
楚軍遲到戰場——,造成這一嚴重後果的原因有二個,首當其衝的第一個原因是亞父范增病死了!
自從在楚王宮被項羽冷言冷語驅逐了出來之後,年老體弱的范增就病倒了。
得到項羽的鼓勵,劉邦挺直身軀,在一眾楚將面前難得的慨慨而談,從這番話里完全聽不出他一丁半點的頹廢失望,似乎那個屢屢敗在秦軍手下的漢王劉邦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武涉的命沒有鍾離昧值錢,傅戈自然也沒有下令生擒活捉,當狼狽不堪的武涉被押至秦先鋒將李必、駱甲跟前時,這二員舊屬王陵部的都尉手起刀落,一下就結果了武涉的小命。
「擇一而破,這秦狗都抱作一團,又如何下手,就連輜重部隊現在都有秦騎軍重點盯防著,我軍想要再重演上次攻擊甬道的策略已不可行了。」聽到項聲這一番不痛不癢的發言,對秦軍知之甚深的英布冷哼了一聲,反駁道。
「亞父!說到底畢竟不是真正的父親。」
他也終於明白:「項梁之所以厚待自己,是因為要我賣這條老命。項羽之所以尊稱自己亞父,是因為要我出謀劃策。他們的心裏,其實並沒有我,並沒有我范增的存在呀!」
「霸王,在我們對岸,秦韓信部五萬餘眾加上騎軍約一萬騎圍困趙軍于城中,在漳水的上游棘原,秦傅戈率領主力軍團七萬餘眾策應於後,憑我軍的實力,要想同時擊破這二處秦寨,難度甚大,以我之見,我們當擇其一而破之。」
項羽的軍事才能比劉邦要高明許多,劉邦諫議是否可行他自然判斷得出,戰機稍縱即逝,在看到有贏得勝利的可能時,項羽當然不會放棄。
躺在床榻之上,范增心如死灰,在行將彌留的一刻,對於功名利祿,對於過往的一切,他忽然都看開了。
就在這一種嚴肅凝重的氣氛中,項羽冷森森帶著無邊殺氣的聲音突兀響起,讓每一個楚將都心裏一哆嗦。
軍糧被焚燒,輜重被劫掠,一個個支援楚軍的後方補給城池無一例外的受到了盜賊的光顧,這些都使得楚軍大司馬周殷叫苦不迭。
「哼,趙軍,你以為能指望得上嗎?」這一回,駁斥項聲的人換成了霸王項羽,項聲的無能讓項羽越發的想念起范增來。
「剁了這傢伙的狗頭,去向傅帥邀功去!」
聽聞范增死訊,出於對長者的尊重,項羽在彭城多留了二天,他本以為這二天時間不會有什麼意外的變化發生,然而,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想錯了。
可是范增已經死了,後悔又有什麼用處?
肅穆的氣氛瀰漫于帳中,使得呼吸都變得相當的壓抑,對於楚軍來說,面臨的態勢確實相當的不妙。
作為這場變亂的主要配角,武涉就像一個客串的群眾演員一樣,匆匆出場,又匆匆的謝幕,他死於亂軍之中。
范增這一病非同小可。
武涉那可笑的『閉門保命』的決定迅速破產,當頭頂上呼呼掛著風聲的巨石砸落,當夯土的城牆一下被砸塌一段之時,已經心膽俱喪的楚軍士兵就再也沒有拚死一戰的勇氣了,他們只想著抱頭逃竄,暫時先找一處安全的所在躲藏。
項羽有他的算計,劉邦出此計策當然不會全無目的,他的私心正是想要統領各路諸侯,奪取軍權,對於光桿一個的劉邦來說,沒兵沒將的滋味實在太難受了,而他要想復讎要想東山再起的話,首先就要有一支軍隊能夠依靠。
自打范增失勢之後,劉邦表現得相當的老實,可以說完全一副寄人籬下的模樣,見到項羽時,也不再以漢王身份自居,處處表露出下屬的恭敬來,這使得原本對他抱有警惕心理的項羽漸漸放鬆了警覺,要不然,象今天這樣重要的軍事會議劉邦不會被允許參加。